第314章

  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都會有人來幫我打營養劑,隻有我上廁所的時候才會被解開,隻是上廁所的時候一定有人看著,根本不給我任何自殺的機會。

  其實小刀告訴我兩天後冷冰霜就會見我,我就暫時放棄瞭自殺的念頭,如果不把這一切弄清楚,就算死我也不會瞑目的。

  這兩天的時間是難熬的,我基本是度日如年,因為嘴裡塞著白佈,感覺到舌頭已經發麻瞭。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在最後一天,因為太過疲憊,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睡瞭過去,我不知道自己睡瞭多久,隻是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在撫摸著我的臉,就像是冷冰霜冰冷的手,這是夢還是現實?這種冰冷的感覺讓我慢慢地清醒瞭……

  “你醒瞭……”

  當我睜開眼睛後,我看到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用著沙啞的聲音對我說出瞭這句話。

  由於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裡,我的精神快崩潰瞭,聽到這聲話後,我的意識慢慢的清晰,隻不過眼前看到的事物讓我以為還在夢境中。

  隻見一個女人坐在我的床邊,此時我還被綁在床上,隻不過口中的白佈已經被拿掉瞭。

  這個女人一襲白衣,隻不過頭上卻帶著古代的白紗鬥笠,就彷佛是古代的俠女一般,根本看不到她的容貌,足能夠看到她的身材,十分的苗條消瘦,但不失豐滿的曲線,雖然看不到臉,鬥笠的白紗下面,一定是美麗動人的絕世容顏,至少在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你……”

  此時我活動瞭一下已經發麻的舌頭,說出瞭沙啞的聲音,我晃瞭晃頭,確定不是在夢裡,她是冷冰霜嗎?為什麼要帶著鬥笠,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現在無法和你說太多,隻能說這一切太復雜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我把你弄到這裡來是為瞭保護你,等外面一切都平息瞭,我自然會放你的……”

  那個女人沉默瞭一會兒後,說出瞭這麼一段話,話說的很慢,最重要的是,聲音根本不對,這是一個男性沙啞的聲音,而且帶著機械口音,明顯是她帶瞭變聲器,讓我根本聽不到她的真實聲音。

  “冷冰霜,你是冷冰霜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要把我軟禁起來?為什麼不和我直接說?如果和我直接說,我可能也會聽你的。可是你如果是冷冰霜的話,為什麼要遮住自己的面容和聲音?”

  我終於能夠說話自如瞭,我不由得問出瞭這些問題,原本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冷冰霜所為,但是看到這個女人後我產生瞭疑惑,因為冷冰霜沒有必須在我面前遮遮掩掩,難道是……

  “難道你是有其他的目的?還是說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無顏見我?難道那個幕後黑手不是別人,就是冷冰霜你吧?我要見可心,要查清楚這一切,你感覺紙包不住火瞭,所以就破罐子破摔,把我軟禁起來?”

  說道這裡,我不由得激動瞭起來,她剛剛說要等外面的事情乎息,難道說在我被軟的這段時間裡,外面已經發生瞭大事嗎?針對我或者可心的大事?

  “如果你不是冷冰霜,那又是誰?在我印象中,我可沒有和你這樣有權利的女人有過任何的瓜葛,難道說我以前當記者的對候得罪過閣下或者你的傢人嗎?我當記者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剛正不阿,但也算敬業,雖然得罪瞭不少人,就算要我死,也至少讓我死得明白吧……”

  在以前當記者的時候,我報導瞭不少醜陋的一面,自然得罪瞭不少的官員和權貴,不過現在是法制社會,一直相安無事,如果不是冷冰霜,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人會這麼整我,而且還這麼有能力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隻需要知道我是為瞭保護你就行瞭……我對你沒有絲毫的惡意,其他的我不能多說,你在這裡是幸福的,安靜的,外面已經是鬧翻天瞭,用不瞭幾天瞭,其實我也想早一點解脫。”

  那個女人說瞭幾句後,還嘆瞭一口氣,因為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把你關在這裡也是迫不得已,因為要害你的人實力很強大,甚至不能讓你看電視,總而言之我要把風險降到最低,把你被發現的可能性消除,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你就自由瞭,而且今後也不會再有這些煩心的事情瞭。雖然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但這些事情和我脫不瞭關系,可以說是因為我,才讓你經歷這麼多的傷害和變故。放心吧,最後我肯定會補償你,雖然不能挽回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實,但是我會讓你的敵人永遠的消失,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這個女人說完之後,就起身向著房門走去。

  我本來想要叫住她的,因為這些話說的不明不白,不但沒有為我解惑,反而讓我如墜五裡迷霧之中,不過我最終沒有喊出口,那是因為我發現這個女人走路的姿勢不對,有些一瘸一拐的,雖然她極力的掩飾自己,但是我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受瞭傷,或者說有著終身的殘疾,讓我一時間愣住瞭,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的惻隱之心。

  直到這個女人的身影消失,房門重新關閉,我長大的嘴巴才閉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有一點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冷冰霜,因為她說話舉止,包括坐姿等等,都與冷冰霜不符,但如果不是冷冰霜,小刀為什麼會聽她的命令?難道說小刀叛變瞭?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

  現在自己什麼事也做不瞭,等那個女人走瞭之後,一個男人進來再次用佈團把我的嘴巴塞住瞭。讓我根本沒有思考的機會,隻能這樣子瞭。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被打營養劑上廁所躺在床上發呆想事情,要麼就昏沉沉地睡去。

  此對我已經忘卻瞭時間,隻能從打針的次數來判斷日子,這段時間裡我想到瞭很多東西,也回憶瞭很多,但是對於那個女人還有幕後黑手,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又過瞭五天的時間,我被人弄醒瞭,不過這一次不是給我打針的,也不是讓我去廁所的,而是把我掀起來後直接用麻繩把我雙手捆到瞭背後,嘴中的佈團也沒有拿出來。

  這是做什麼?看到被捆綁的樣子,好像是監獄死刑犯行刑前捆綁的樣子,而且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人套上瞭-個黑頭套,什麼也看不到瞭。

  我再次被人拖著走,身上的睡衣還沒有換,而且這次拖著我走的人,完全不是小刀他們那麼細心,可以說是相當的粗暴,我的腳沒有穿鞋子被磨的隱隱作痛。

  我不知道自己被拖瞭多久,之後再次被送上車子,車子開動起來,不知道要往何處,隻是知道車子越走越遠,周圍越來越安靜,連城市中的汽車引擎和鳴笛聲都聽不到瞭,像是要去荒郊野外。

  難道自己要被處決瞭嗎?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隻是此時內心沒有恐懼,隻希望時間能夠過的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