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此時腦中渾渾噩噩的,我不在乎待會回傢後遇到可心和思建後會怎麼怎麼樣,此時的大腦已經成為瞭漿糊,自己的精神狀態似乎已經崩潰瞭。
當我把車子駛進小區的時候,我看到瞭那輛黑色雅閣車和我迎面駛來,車牌號是那麼的熟悉,而且從正面的車玻璃能夠看到駕駛座的思建,此時的思建一邊開車一邊轉頭和副駕駛座的可心不知道說著什麼。
而可心坐在副駕駛裡摀嘴哭泣著,不知道有沒有把思建的話聽進去。
由於我的麵包車是採訪車,經常用於偷拍,所以玻璃上都貼瞭膜,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但是裡面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所以兩輛車交錯而過,思建和可心根本沒有發現我。
在兩輛車交錯的那一刻,我的心中突然一痛,心中有著不捨,我知道在車子交錯的那一刻,或許是我離可心最後一次如此之近瞭。但是她卻不知道我就在她身邊,在車子交錯的那一刻,思建的雅閣車還給我讓路躲閃瞭一下。
看來倆人回傢沒有看到我,所以趕緊又出去找瞭,而且透過後視鏡看到車子開的方向,似乎是往著我公司而去,想想也對可心第一個想到的地點肯定是傢裡,傢裡沒有第二個地點肯定是公司裡,不過可心選錯瞭兩者的先後,如果先選公司的話,還能找到我,不過正好相反,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我把車子停在瞭樓下後一步步的爬上瞭摟,打開瞭傢裡的房門,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上一次也是如此,隻不過這次好一些,這一次不是在傢裡碰到可心和思建在交構。
打開房燈看到地板上有幾個凌亂的腳印,是可心和思建的,倆人進屋後甚至連鞋子都沒有脫,就那麼在傢裡尋找我的身影,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我直接走到瞭後陽臺。把父母的靈位拿瞭起來。之後重新巡視瞭一下這個房子,這次或許是真的要離開瞭,廚房的保溫蓋下,還放著可心早上給我做的早餐。
看著傢裡的照片,還有我倆的結婚照,我的眼淚終於流瞭下來,我真的很不捨。
上次離傢的時候,由於思建和可心就在傢裡進行性交,當時受瞭影響,我根本沒有靜下心來,現在沒有外人打擾酌情況下呆在傢裡,所有的思緒從我的腦海裡閃現,讓我心中所有的感情爆發瞭出來,眼淚流進瞭我的嘴裡,是那麼的苦澀,我抽泣瞭起來,自己以前也流過眼淚,隻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抽泣的哭過瞭。
此時自己的雙腳彷彿不聽使喚瞭,怎麼也移動不瞭,其實是內心之不願意離開這個傢。
擦乾瞭自己的眼淚,站在門口最後巡視瞭一眼自己的傢,把門關上房門自動反鎖,抱著父母的靈位慢慢的下樓,我不知道在傢裡待瞭多久,或許有半個小時,或許是一個小時。
我走到樓下後,把父母的靈位放到麵包車裡。
開著麵包車我出瞭小區,隻是我剛駛出小區,我又看到瞭那輛黑色的雅閣車,這次我們離的很遠,我已經轉彎瞭它在我的身後,但是它轉進瞭小區之中。
看來可心和思建去公司找不到我,所以又回到瞭傢裡,她在找不到我的情況下,在傢裡等候是最好的辦法。
我把麵包車開到加油站,給車子加瞭滿滿的油,之後開著麵包車在路上行駛著。
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瞭那個熟悉的平房區,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來到瞭這裡,或許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有一些事情還沒有去辦,傢裡的房子和車子都是我名下的,而且傢裡的所有積蓄都在我這裡。
我隻想離開,我不想帶走任何的東西。
我在平房區裡尋找到瞭一個打字複印行,起草瞭一份授權代理書,之後用身份證複印瞭一些複印文件。
弄完這些後我有些為難,如果我現在把這些東西送回傢,那麼就要面對可心和思建,現在我已經離開瞭傢,我不想面對他們。
這時候我想到瞭那個四合院,正好那天我配瞭這個四合院的鑰匙,於是我開車到瞭那個四合院。
此時大門緊閉,我拿出鑰匙打開瞭大門,走進瞭那個四合院裡,這還是我第一次從正面進入到這個四合院之中,走進瞭大聽裡,屋裡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和視頻裡的一模一樣,看著客廳的那個沙發,想像著在幾個小時前可心和思建在這個沙發上激情的性交,上面或許還殘留著可心的體溫和愛液。
想到瞭這些,我的鼻子在客廳裡聞瞭一下,由於房門和窗戶緊閉。所以屋裡的氣味久久不會消散,我聞到瞭非常明顯的味道,那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是一股腥腥的味道,是男人精液獨有的味道。
這場性交我沒有看到最後,在倆人性交的最後時刻,我正一個人孤獨地在學校的大門口,心中焦急的期盼著,盼望可心能夠準時來見我,但是她卻拖延著時間,無視我的要求,在這裡和思建最後的性交。
聞著空氣中那腥腥的精液味道,我可以想像到思建最後在可心的陰道裡內射,可心的陰道中流出大量精液的畫面,果不其然在沙發不遠處的垃圾桶裡,有幾團衛生紙,而精液的味道就是從這個垃圾桶裡發出的,衛生紙包裹的中間還能夠看到一些精液溢出的痕跡,那些紙團很多可以看出思建射出的精液有多麼的濃稠。
我晃瞭晃頭把所有的思緒都移除腦海,想到那些我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我把我傢裡的鑰匙放在瞭沙發旁邊鞋櫃上,離倆人交構過的沙發位置隻有不到半米。
還有傢裡的房產證,車子等所有的授權書,從我的公文包裡拿出瞭我的身份證複印文件,通過這些手續找一個中介,就可以把這些資產轉移到可心的名下,我也把銀行卡留下瞭。密碼可心是知道的。
我走瞭不會帶走任何的東西,把全部留給可心,這算是我作為男人最後的尊嚴和豁達,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
思建和可心來到四合院後,肯定會發現這些東西,這樣一來事情也交代好瞭,也可以讓思建和可心知道,我知道這個四合院,也讓倆人明白我不是一個傻瓜糊塗蟲,一切我都瞭若指掌。
慢慢的走出瞭四合院關好瞭大門,我回看瞭一眼,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牽掛瞭,彷彿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交代自己的後事一般。
站在四合院的門口,我想到瞭冷冰霜,這個深愛我的女人,也是我最愧疚的一個女人,她為我付出瞭那麼多,而我卻沒有為她做過什麼,對不起,冷冰霜,我欠你的來生一定會還給你。
天下之大,似乎沒有瞭我的容身之所,算瞭,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我出生在深山裡,那麼就回到深山裡吧,那個小木屋或許早就不存在瞭。
那麼自己就回到深山裡,在小木屋的原址再建造一個小木屋,按照原來的樣子,把父母的靈位供奉在那裡,之後與世隔絕,過著原始的生活自給自足與世無爭,和以前的一切都斷絕關系,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這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那裡沒有人會打擾我,也不會有人能夠找到我,就在那裡度過自己的馀生。
想到瞭這些,我決定開車回到我的傢鄉去。
我上車啟動瞭車子,隻是我剛踩下離合器,一輛車子就突然從麵包車的旁邊衝出來,一下子擋在瞭麵包車的前面,快速地阻擋瞭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