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瞭,這個過程我的心緊張到瞭極點。門縫打開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隻是以往傢的味道讓我感到陌生和恐懼。
房門打開後,我沒有離開走進去,我看到的是漆黑的客廳,整個房子裡沒有半點的光亮,而且也沒有我想象中的交媾和呻吟。整個房間安靜的十分可怕。我走進瞭房間,腳步很輕。隻是剛起步我就發現自己的腿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發麻瞭。不知不覺中我已在房門口站瞭這麼久。走進瞭房間,我的腳步很輕,進去之後我趕緊關上瞭房門,遮擋住瞭從外面樓道照進來的光線。
整個房間寂寥無聲,可心和思建的房門都是打開的,雖然我無法看的清楚,但我可以看到床鋪都十分的整齊,沒有半個人影。這時我松瞭一口氣,終於可以大聲的呼吸瞭,我回身重新把房門關閉。當我習慣性的準備換鞋子時,我突然愣住瞭,可心和思建哪裡去瞭?按照這個時間,兩人應該已經休息瞭,大晚上兩個人去哪裡瞭?今天是我和可心的結婚紀念日,我沒有回來。
難道思建已經替代我陪著可心去過結婚紀念日瞭?兩人此時是不是正在吃燭光晚餐?又或者正在……賓館開房?我沒有脫下鞋子,也沒有開燈,向著我和可心的臥室走去。
到瞭臥室,打開房燈,看到瞭熟悉的場景。一切都是我離開前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唯一的改變就是床單和被罩換過瞭。墻上還掛著我和可心的結婚照。可心的睡衣還整整齊齊的疊在床上,杯子還帶走可心的香味,但是卻沒有我的味道。畢竟我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傢瞭。隻是不知道被子上有沒有思建的味道,但我已經分辨不出瞭罷。
我走出我倆的臥室,關上瞭房燈。又來到瞭衛生間,一切還是那麼的熟悉。是的,太熟悉瞭。我看到視頻的最後一部份,就是思建和可心在衛生間發生瞭關系。電腦裡看的虛擬,現在看的真切。看到衛生間,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可心和思建的身影,倆人正在忘情的交合……
我晃瞭晃自己的頭,每每想到這個情景,我的頭就仿佛要炸開一般。再睜眼時,眼前的可心和思建已經消失瞭。我巡視著衛生間,我記得那天我回傢的時候,在衛生間聞到瞭精液的味道。似乎可心和思建在衛生間剛剛交合過。隻是我昨晚沒有勇氣把視頻繼續看下去,所以沒有尋找那晚回傢發生的真相。
我的目光集中在瞭浴室掛著的兩件內褲上,一件是可心的蕾絲內褲,這條是新的,可能被可心穿過很多次,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或者是可心在我出差的兩個月裡的某一天買的吧,這條內褲很性感,隻有中間的兜佈是那種厚佈,其他部分都是蕾絲的。如果可心穿上它的話,出瞭蜜穴以外,小腹和臀鉤都是顯露出來的,而且小腹部分應該會顯出一部分陰毛。
如果這條內褲是我在可心的衣櫃發現的,而且是嶄新的,我會認為是可心為瞭迎接我回來調情用的。但實際上,這條內褲已經洗過瞭,那就說明可心已經穿瞭,不是為我而穿……而更讓我註意的是晾衣架的橫桿上的另一條內褲,一件標準的男士內褲。那件內褲與可心的緊挨著,顯得那麼碩大。兜佈中間還加瞭佈料用來給生殖器更大的空間。我以前也沒有註意過思建的內褲,不知道這條內褲是不是和可心一起買的。按照其他正常的傢庭來說,媽媽的內褲不會和孩子的放在一起,就算在一個晾衣架上,也不會緊緊的挨著。兩條內褲的邊緣甚至有重疊在一起,沒辦法,晾衣架的長度有限。我仿佛看到瞭可心和思建依偎在一起,可心的頭就枕在思建的肩膀上,而思建的手環在可心的細腰。兩人就像這內褲一樣,緊緊的挨著,還有一部分身體重疊到瞭一起……
我再次晃瞭晃頭,眼前的虛影漸漸消失瞭。我強迫自己的目光從內褲上移開。不知是觸景生情還是最近太累產生瞭幻覺,我沒有去翻垃圾桶,因為我的心裡已經承受不瞭太大的打擊瞭,我害怕再看到什麼東西會讓我窒息。
走出瞭衛生間,關上瞭燈,一切又進入瞭黑暗。我轉頭看向思建的房間,思建的房間無疑是帶給我最大傷痛的地方。可心第一次被褻瀆到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失身,都是在思建的房間完成的。我不想去思建的房間,害怕觸景生情,但不去又不甘心。於是,我咬瞭咬牙,向著思建的房間走去。房門是開著的,打開瞭房燈,裡面還是原來的放置,收拾的整齊的書桌,還有地上擺放的高檔球鞋,那些都是可心買給他的。他的每一雙鞋都比我的貴。不是我買不起,而是我舍不得。我也不讓可心給我買太貴的東西,但對於她倆,我倒是不吝嗇。
不想讓外人看笑話,也不想讓思建認為我是個吝嗇鬼。錢是掙出來的,也是省出來的……
思建的床鋪也整整齊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一直沒換過,思建的床褥還是可心失身那天的,一模一樣。仿佛是一個封閉,而更加諷刺的是在思建床上也放著睡衣。是兩套。一套思建的,一套可心的。一套男士,一套女士。這個房間就是可心和思建的愛情閨房瞭吧。兩個人無數次在床上共眠交合,地板上還殘留著性愛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在思建的房間總是隱隱感覺到一股荷爾蒙的味道。按照可心幹凈的個性,每次性愛之後一定會把房間收拾的幹幹凈凈,不會留下一點痕跡。但我總感覺的到,或許就是一個心理作用吧。
我看到這一切,已經不要再尋找什麼瞭,我頹廢的走出瞭思建的房間。此刻我的心已經死瞭,不需要再談判,不需要坦白,這個紀念日也不需要過瞭。給可心打電話沒有接,那麼她一定在一個熱鬧的場所或者開瞭靜音。無論哪一個原因,都說明可心在這個日子裡已經找到能夠替代我的人。看過視頻的痛,和回傢看到的苦,此刻交織在一起,仿佛世間最苦的藥,讓我心神絞痛。我此刻想哭,蹲在地上大哭一場……
我此刻想立刻離開傢裡,永遠的不要回來。但走之前,我要拿走一個東西。不是什麼財產和衣物,而是我父母的靈位。這是我唯一要帶走的。父母的靈位供奉在傢裡的陽臺上,而客廳和陽臺又是隔斷的,我打開房門,走進瞭陽臺,又關上瞭門。走之前我想和父母待一會兒,跪在父母靈臺面前,我想要懺悔,但又不知道做錯瞭什麼。沒有雙親,靠著自己的雙手打拼瞭這一切,成傢立業。上天讓我不能生育,成為一個廢人。現在妻子也投入別人的懷抱。我到底作瞭什麼孽!?正當我在父母靈位前懺悔時,我聽到瞭陽臺隔壁客廳房門開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