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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回:萍水相逢細說韻事

  章雅男循著那股香味走瞭一小段路後果然找到瞭一傢依然在營業的小面館。

  那小小的面館裡面除瞭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正在煮面之外,就隻有一個抱頭大睡,一身酒氣的白衣男子。

  那老頭子一看見章雅男就擠出一個笑容,「這位姑娘請坐,要吃些啥?我這裡應有盡有,陽春面牛肉面豬骨湯餛飩包子,全都不缺。除瞭吃的,喝的也有,竹葉青女兒紅狀元紅,一切皆有。」

  章雅男心中苦悶,想喝點酒解愁,於是就點瞭點頭,「那給我來一份牛肉面……」

  她指一指那個白衣醉漢面前的酒瓶,「……再加一瓶和他同樣的酒。」

  可能是聽見瞭章雅男這句話,那醉漢突然抬起頭來看瞭她一眼,同時章雅男也看瞭他一眼。就這麼一個驚鴻一瞥,章雅男就發現那醉漢原來年紀不大,估計不到三十,長得眉清目秀,挺俊的一個人,可惜卻雙眼通紅,滿嘴酒氣,一副頹廢模樣。

  章雅男見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憔悴至此,心中有數瞭,「莫非他也是和我一樣被情所困,所以才會半夜三更在此買醉?不行,讓我開導開導他一下。」她是個熱心腸的人,雖然自己也正在承受著情傷,但看見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就於心不忍,自告奮勇要去開解他。

  於是她就從那老頭子手上接過酒壺後就走到那人面前,用自己酒壺碰一碰他的壺子,「小兄弟,為何愁眉苦臉一個人喝悶酒?正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來,讓姐姐我陪你喝一杯,為你解解愁吧!」

  其實她年紀比那白衣男子還小,但她看見他一臉悲苦,就感覺自己比他大,有瞭一種想要保護弱小的想法。

  白衣男子又再抬起頭來,醉眼朦朧的看瞭章雅男幾眼後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咧嘴大笑,「酒入愁腸愁更愁……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他把酒壺放到自己嘴邊,連酒杯也不用就把壺子裡面的酒乾完。

  他用手背抹一抹嘴巴,然後盯著章雅男說,「輪到你瞭,姐姐!」

  「好酒量!」章雅男贊他一句後就坐在他面前,同樣也是從酒壺一口氣把酒喝完。

  她從小到大就和她爹一起喝酒,酒量比不少大男人還要好,一瓶酒喝乾之後,俏臉上隻是多瞭一絲紅暈,更是為她添加瞭一分艷光。

  章雅男此時坐在那白衣男子身前瞭,可以清楚看見他眼眶裡滿佈血絲,眼瞳裡充滿瞭哀傷,很明顯已有幾天沒有睡個好覺瞭。

  她忍不住開口相勸,「小兄弟,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你又何必為瞭一個女子如此難為自己呢?」

  聽瞭她這話,白衣男子渾身一震,「你……你怎麼知道我是為瞭一個女子而傷心欲絕?」

  章雅男嘿嘿一笑,「除瞭為情所困之外,塵世間還有什麼天大事情能夠令一個男子漢如此失態呢?」

  白衣男子眼中又露出一絲痛楚,「姐姐,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除瞭情這字,這世上真的沒有什麼大事能讓我掉一滴眼淚……」他又再舉起酒壺,可惜裡面已經一滴無存瞭。

  他轉頭向那老頭子喊瞭一句,「老板,再拿兩壺酒來!」

  那老頭子笑嘻嘻的走過來,朝著白衣男子伸大手板,「客官,要酒沒有問題,但請你先把賬結一結。」

  白衣男子伸手入懷,但卻老半天也沒伸出來,而且還一臉尷尬。

  章雅男心知肚明,曉得他必定是身無分文瞭,於是就大方的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那老頭子手裡,「快去拿酒來!我們倆今晚要喝個夠!」老頭子收瞭銀子後很快就把兩壇酒送過來,一打開就酒香撲鼻。

  章雅男一邊把酒倒在酒壺裡面,一邊笑著說,「沒想到這傢小館竟然藏有如此美酒!來,小兄弟,我們今晚不醉不歸!把一切煩惱都拋到腦後!」

  「好!說得好!喝,咱們喝!」

  白衣男子舉起酒壺向章雅男敬瞭敬,然後就張口暢飲。

  酒過三巡後,白衣男子眉梢間的哀愁才稍微減少瞭一丁點。

  他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原本以為天下女子皆薄情,沒想到會在此地遇上姐姐你這麼一個豪俠心腸的奇女子,真的是萬幸啊!」

  章雅男被他說到俏臉一紅,「我隻是喜歡管閑事,哪是什麼奇女子呢?何況我自己其實是自身難保,也遇上瞭薄情郎……」說到這裡,方才庾靖風與蜜兒歡好的情景又在她腦海中浮現,她心中不禁感到有點委屈,一時之間,眼眶也濕潤瞭。

  白衣男子伸手一拍自己胸膛,「這位姐姐,到底是哪個不識好歹的傢夥把你氣成這個樣子?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去替你出一口氣!」

  章雅男強忍著即將落下的淚水,「情感這方面的事,除瞭當局者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幫上忙的……更何況可能一切都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人傢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一回事……」

  白衣男子長嘆一聲,「君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姐姐你的遭遇與我何其相似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章雅男不由放下酒壺,凝視著白衣男子說,「若是小兄弟想說出來緩解一下心中的苦悶,我願聞其詳。」

  白衣男子把手上酒壺裡面的酒乾完後才開腔,「其實這也隻是一個千百年來發生瞭千萬次的故事而已,一個窮小子愛上瞭一個富傢小姐,不同之處隻是那窮小子是我,而我愛上的是個武林大豪的小女兒。我從小傢窮,爹媽在那武林大豪傢廚房打雜,我就經常熘到那邊去玩。我們傢隻是一間小茅屋,那大豪的廚房也比我們傢大瞭幾十倍,我第一次看見那麼大的廚房,整個人都呆住瞭……」

  章雅男見他正在細說從頭,就靜靜的聆聽。

  「雖然爹爹媽媽吩咐過我不要亂跑,可是我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啊,看見瞭那麼大的宅子,那麼美麗的花園,那麼多的魚兒在池塘裡面遊,第一天猶自可,到第三天我就忍不住瞭,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從廚房熘出去,到處亂逛……」白衣男子話匣子一開就連連不絕的把往事說出來,「我逛啊逛,不知不覺中越走越遠,竟然找不到回去廚房的路。我一時急瞭,就哭瞭起來。就在我絕望無助時,她出現瞭。當時她才十歲,但已經是個美人胚子瞭,笑起來有兩個酒窩,一雙大眼睛滴熘熘的不停的轉,而我的眼睛也隨著她的眼睛不停的轉……」說到此處時,白衣男子眼瞳中流露一絲溫馨,顯然是沉醉於往日時光裡面,「她向我笑瞭笑,然後就吹瞭聲口哨。一開始時我還以為她是在向我吹口哨,但轉眼之間我就知道不是瞭,因為有兩條大黑狗隨著她的口哨跑出來,一邊對住我狂吠,一邊往我沖過來。我嚇瞭一跳,隻好轉身飛奔。我當時人矮腳短,哪裡跑的過那兩條窮兇極惡的狗,很快就被它們追上瞭。」

  他把衣袖拉起來,讓章雅男看一看他手臂上的疤痕,「我隻好舉起雙手護著臉,這些傷痕就是當時留下來的……」

  章雅男看見他手臂上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十來道疤痕,雖然知道他後來肯定逃過一劫,但也觸目驚心。

  「那兩條狗不停的咬我,我拚命掙紮,不曉得從哪裡抓到瞭一塊石頭,我想也不想就用石頭死命的敲打狗頭。那塊石頭挺鋒利的,竟然把它們打得頭破血流。當時的我已經失去瞭理智,一心想著不要被勐狗咬死,所以就不停的打那兩條狗,等到我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兩條狗已經是血肉模煳,奄奄一息瞭……」白衣男子繼續說下去,「她看見我把兩條狗打成這樣子,也驚呆瞭,過瞭好一陣子才走過來看看我。我雖然擊敗瞭那兩條狗,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傷痕累累,一身是血,倒在地上動也不能動瞭……」

  章雅男心想,「原來你們倆初次見面,你就被折磨至此,看來此女子性格刁蠻,並非一個溫順的人啊!」

  「你死瞭嗎?她輕輕的問我。」

  白衣男子一提到自己心愛的女子,眼神就變得無比溫柔,「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優美的聲音,雖然全身都疼,但依然睜開眼睛向她笑瞭笑。她看見我沒有死,也向我笑瞭笑,而我也隨著她繼續笑。我們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就笑個不停。我也不曉得她為何笑,但我看見她的笑容就感到非常開心,自然而然的就陪著她笑瞭。」

  章雅男心裡有數瞭,「原來他就是在那一刻喜歡上這女子……」

  白衣男子大口大口的把一壺酒乾完才把他的故事說下去,「後來她就把我拖到一間柴房。別看她小小年紀,力氣還不小,竟然一個人把我這個比她大三四歲的男孩拖到柴房裡面。她找瞭金創藥,替我把傷口包紮好,還找瞭一些吃的給我。我曉得爹媽找不到我,肯定非常擔心,但我受瞭傷,全身無力,根本就爬不起來,隻好央求她替我傳個口信。她盯瞭我一陣子後說,看在我打狗打得如此賣力的份上,就替我報個平安。」

  章雅男有點奇怪瞭,「你打瞭她的狗,她還誇你打得非常賣力?」

  白衣男子點點頭,「我當時也摸不著頭腦。後來才知道原來她從小就喜歡看師兄們比武,當她看見我奮力與那兩條狗拚搏時,竟然看到津津有味,覺得比看師兄們比武好看,所以才會救瞭我。她還告訴我爹媽,說讓我留在她傢做書僮。難得有這機會,我爹媽當然是千肯萬肯,馬上就答應瞭。可是實際上我留在她傢,並非做書僮,而是每幾天都和一隻大狗打架。我也不曉得她從哪裡找來那麼多狗,反正沒過幾天,她就會把一隻又大又兇的狗帶來柴房,要我們打架,而那些狗是一隻比一隻大,一隻比一隻兇,我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瞭。我有時候打贏,把那些狗打得卷著尾巴逃跑,有時候就被咬的遍體鱗傷。」

  章雅男聽瞭他這童年往事,不禁對他起瞭憐憫之心,心想他那些年也過的太慘瞭。

  「久而久之,我悟到瞭一個道理,就是先下手為強。」白衣男子又喝瞭一壺酒後才繼續講述他的往事,「於是大狗一踏入柴房,我二話不說就動手,若要必勝,就必須要在對手還沒做好防衛,還沒出擊前,就把它們打倒,而且還要把它們打倒毫無還手之力。隻要敵手還有一份力,它們都可能會給你臨死一擊。我一旦領悟到這道理後,我身上的傷痕就逐漸減少,而我擊敗那些大狗的時間也越來越短瞭。」

  章雅男插瞭一句,「那她肯定是非常賞識你瞭!」

  白衣男子苦笑瞭幾聲,「由於她那些狗都不是我的對手瞭,她慢慢的就看膩瞭,就有瞭新主意。我陸續三天把三隻大狼狗打敗後,正在沾沾自喜時,沒想到下一個對手竟然是一頭野狼!」

  聽到此處,章雅男也不禁低聲驚呼。

  白衣男子嘆瞭一口氣,「她傢裡有錢,就從獵人那邊買瞭一頭野狼。那狼和傢犬不一樣,窮兇極惡的,我第一天打不贏它,眼看快要被咬死瞭,她才讓幾個護院進去柴房把我救出來。我不服氣,休養瞭幾天後又再挑戰那頭狼,隻是這次我並非赤手空拳,而是備瞭兩把短劍。那兩把劍是她爹爹其中一個徒弟的武器,我趁他外出辦事就把劍偷過來。那一天,真可以說是血肉橫飛。我雖然有劍在手,但那頭野狼也不是好惹的。我一劍又一劍的刺它,它也一口又一口的咬我,到瞭最後,我渾身是血,也弄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那頭狼的血……總之,它倒下來瞭,而我依然站著。」

  章雅男忍不住說,「這樣下去,她隻會為你找越來越難應付的對手啊!」

  白衣男子點點頭,「的確如此。我也曾經想過逃走,但每一次我勝利瞭,她都會露出甜美的笑容。有一次,我殺瞭一頭黑熊後,她和第一次我被狗咬傷時一樣,為我包紮傷口。當時我已經長高瞭,她也長得更加迷人瞭,她那兩個酒窩,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如此迷人的酒窩……我看著看著,實在忍不住瞭,就爬起來吻瞭吻她額頭。她呆呆地看瞭我一會兒,我以為她會生氣,但她並沒有,而且還自動靠過來,輕輕的吻瞭吻我嘴唇。我當時整個人都震顫瞭,一時之間隻感到天旋地轉……」

  章雅男心想,「她不吻你猶自可,如此一吻,恐怕你從此之後就陷得更深,無法自拔瞭。」

  白衣男子一臉陶醉,顯然是沉醉於回憶中瞭,「她問我,我是不是喜歡她?我聽瞭就拚命的點頭。她笑瞭笑,然後又繼續吻我。我隻是一個出身底下的窮小子,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刻,不由開心到渾身顫抖。她吻瞭我嘴巴一會兒就轉為親吻我身上的疤痕。她吻我嘴巴已經給瞭我一大驚喜,更何況吻我身軀呢?

  她一邊吻我,一邊喃喃自語,說什麼這些傷痕都是屬於她的。我當時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對男女之事還是懵懵懂懂的,但我雙腿間那根玩意兒依然勃然而立。

  我們兩個人近在咫尺,甚至是近在咫寸,我身體上的變化她自然是一目瞭然,頓時被我嚇瞭一跳。」

  章雅男前幾天才初經人事,聽瞭他說自己的經驗,情不自禁的想起瞭和庾靖風與蕭七交歡時的喜悅,一顆心馬上撲通撲通的亂跳。

  白衣男子繼續把甜蜜往事說下去,「一時之間,她臉紅耳赤,我自己也心跳加速。當時因為要敷金創藥,我上半身是赤裸裸的,而下半身也隻是穿瞭一條寬松的褲子,我那根玩意兒高高的舉起來,把我的褲襠都撐起來瞭。她看著那小帳篷,玉手慢慢慢慢的靠近它,而我的心也跳到快要從嘴裡跑出來瞭。終於,她的手隔著褲子落在我那玩意兒上。在那一瞬間,我全身血液都沸騰瞭,我那根玩意兒更是硬的不得瞭!」

  聽到這裡,章雅男不禁想起自己首次觸摸嬴春雷那根巨龍時的那種奇妙感覺。

  她雖然是失身給庾靖風,但嬴春雷卻是她第一次接觸到的男人。

  白衣男子自己的呼吸也因為回憶往事而逐漸急促瞭起來,「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任何女子觸摸過我那玩意兒,我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就這麼一碰就會令我飄飄若仙。我戰戰兢兢的問她,你能否不要隔著褲子摸我?她竟然點瞭點頭,二話不說就把我褲子拉下,讓我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兒在她眼前暴露無遺。她伸出舌頭,舔瞭舔自己上唇,然後就伸出手指,用她的指甲輕輕的劃著我那根玩意兒。頓時間,我真的是熱血沸騰,幾乎忍不住想要抱住她,把她壓在自己身下!可是我知道我們身份有別,她是千金大小姐,而我隻是個一窮二白,爹媽連字也不識一個的鄉下人……」

  章雅男忍不住大聲的說,「小兄弟,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隻要你自強不息,一樣會有出頭天!」

  白衣男子感激的向她點瞭點頭,「總之,當時我拼瞭命的壓住心中的沖動,不敢去碰她,隻是任由她擺佈。她用指甲劃瞭好一陣子,直到我快要奔潰時,才突然一把抓住我那命根子。她五根手指緊緊的握住我,不停的套弄著我那玩意兒。隨著她套弄的速度,我的心跳越來越快,一陣陣的快感籠罩我全身,令我失去瞭自控。她明顯的看出瞭我的失控,竟然還火上澆油,靠過來伸出舌頭不停的舔舐我乳頭。就在她舌頭接觸到我乳頭時,我真的是靈魂出竅瞭,我那玩意兒不停的抽搐,噴出瞭我這輩子第一股熱情。她那小手幾乎都被我的熱情沾濕瞭,連她的衣服也沾瞭不少。」

  章雅男突然察覺到白衣男子一隻手握住酒壺,另一隻手卻消失在桌子底下。

  她隱約猜到白衣男子正在沉溺在與心上人初次親密接觸的回憶中,一時情不自禁,竟然在自己面前用手模擬當時的情況。

  她不禁滿臉通紅,杏眼園睜的盯著白衣男子說,「你這小子正在幹啥?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做這種事啊?」

  白衣男子是在酒意影響之下才會在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面前自慰,沒想到被章雅男當面指出,不由無地自容,隻好緩緩的把手從自己褲襠裡面伸出來,放在桌面上,「小弟失禮瞭,請姐姐見諒……」

  章雅男哼瞭一聲,「你這小子說歸說,別在姐姐面前做出一些不當行為。」被章雅男如此一說,白衣男子更是尷尬不已。

  章雅男又哼瞭一聲,「繼續說下去啊?你怎麼停啦?你得償所願之後是否雙宿雙棲啦?還是被你老丈人棒打鴛鴦?」

  白衣男子被她說到整張臉更是紅透瞭,「我射瞭後,她就幽幽的對我說,她爹是個武林大豪,若是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須要成為一個武林高手,不然的話,她爹不會看得上眼的。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的,她爹有那麼多徒弟,他們都想要成為師父的乘龍快婿,若是他們知道有我這個競爭對手存在,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把我這個絆腳石除掉。如果我武功不如人,恐怕小命不保。」

  「所以你就下瞭決心去練武瞭?」章雅男插瞭一句。

  白衣男子點點頭,「我隻能如此。從那天起,我白天就偷偷的看她那些師兄們練武,到瞭晚上,我就熘出去,到處找一些地痞流氓試招。我以和大狗野狼黑熊決戰時的方法,以快打慢,在市井中竟然戰無不勝,連一些比我高比我壯的對手都一一敗在我手下。有一次,我擊敗對手後就轉身離去。沒想到那人竟然不服氣,從後偷襲我。幸好我福大命大,逃過一劫,但依然受瞭重傷。從此之後,我懂瞭,一旦出手就必須要趕盡殺絕,不然的話,吃虧的是自己。我就這樣在不停的挑戰比我強大,比我狠辣,比我陰險的對手的日子中逐漸長大瞭……」

  章雅男向他伸出大拇指,「好!自強不息,非常好!若是如此,你應該可以勇奪佳人,又怎麼會落得今日深夜買醉的結果呢?」

  白衣男子嘆瞭口氣,「她看見我武功越來越高,也是非常歡喜。她也不再找一些勐獸來與我搏鬥瞭,而是不停的鼓勵我更上一層樓。我們偷偷摸摸甜甜蜜蜜的過瞭幾年後,都長大瞭。她越長越漂亮,除瞭她那些師兄們對她虎視眈眈之外,也有不少世傢子弟上面求親,但都被她一一拒絕瞭。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建議她和她爹直說。她想瞭一會,就要求我去闖蕩江湖,揚名立萬。她說我現在雖然武功不錯瞭,但依然隻是她傢一個書僮而已,她爹不可能答應我們倆的親事,但若是我在江湖上有瞭名氣,那就不一樣瞭。我想瞭想,覺得她說的沒錯,若是我是她爹,也絕不會把心愛女兒許配給傢裡一個書僮。所以我就帶著那兩把短劍,在一個晴朗的早晨,一個人離去,到江湖上闖天下。」

  章雅男問,「那你成名瞭嗎?」

  白衣男子點點頭,「幸不辱命,三年後,我在江湖上算是有瞭點名氣,但我身上的疤痕也多瞭不少。」

  章雅男說,「無論如何,你還是揚名立萬瞭,可以抱得美人歸瞭!」

  白衣男子苦笑瞭幾聲後說,「我原本也是如此想,所以就興高采烈的回去老傢。我連夜趕路,終於在三更時辰到瞭她傢。此時的我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輕輕的施展輕功就潛入瞭她傢。那裡的一石一木我都瞭如指掌,很快就找到瞭她的閨房。在此之前,我是從來沒有進入過她閨房,一直以來都是在柴房或許是郊外和那些兇獸搏鬥。第一次踏入她閨房,真心說,我是興奮不已。這是第一次我感覺到自己不再是一個卑微的小書僮,而是一個享譽江湖的武林高手瞭!」

  他頓瞭頓,又喝瞭一壺酒後才把當晚的經過說下去,「她的閨房很大,而且香噴噴的,我一進去就嗅到瞭她的體味,令我更是急不及待的想要與她重聚。很快的,我就看見瞭她,她正躺在床上,看來早已入眠瞭。她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紗衣,胴體若隱若現。我就在她床邊坐下來,仔細的看看她那絕世的容貌以及誘人的胴體。我發現幾年不見,她更加美艷絕倫瞭,一時之間不由癡瞭。我也不曉得自己凝望瞭她多久,直到她忽然睜開瞭眼睛。她先是一臉驚慌,但當她認出是我時,她就微笑瞭,柔聲的向我說,郎君,你回來瞭……我看見她笑瞭,自己也隨著她笑瞭。我溫柔的回答,是的,我回來瞭。她突然把我一把拉過去,我整個人就落在床上,就躺在她側邊。我的心不停的急速跳動,雖然我在闖蕩江湖時也有過一些女人,但她與別的女子不一樣,她才是我這一輩子的至愛。我們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靠著同一個枕頭,這情景曾經在我魂夢中出現過千百次,沒想到今晚終於實現瞭!不僅如此,她還主動的靠過來,為我獻上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