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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裸女黑劍銀狐魔扇

  在藍冰雨陪同下,庾靖風很快就找到瞭那個在山塘街買包子的老黃。

  那老黃不待他開口,把他上上下下看瞭一遍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幅畫,畫中人大約二十來歲,但一臉都是胡渣子,雖然隻是寥寥數筆,依然一看就認出正是狂風劍客庾靖風。

  老黃確認瞭眼前人就是畫中人後就伸出一隻又黑又粗的大手,「給我一百兩銀子。」

  庾靖風不知所以的盯著他,而他卻理直氣壯的大聲說,「給我這幅畫的人告訴我,若是畫中人找上門來,必須要他給我一百兩銀子!不然的話就不要把他留下來的話轉告你。你到底給不給?我就早知道不會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你不給就算瞭,別打擾老子喝酒瞭!」

  庾靖風很想給他那一百兩銀子,可惜他當下是不名一文,隻好轉過頭去向藍冰雨求助。

  藍冰雨二話不說就掏出一張銀票,放在老黃手裡,「一百兩銀子,快說!」

  老黃仔仔細細的把那張銀票看瞭幾遍後才慢吞吞的說,「那人說,如果你想救你的女人,就馬上去蘇州城東郊的一座淺藍色大宅。」

  庾靖風聽瞭後馬上轉身就走,施展輕功快步趕去蘇州城外。藍冰雨曉得他心急如焚,也緊隨其後。

  兩人一路飛奔,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抵達城外東郊,四處搜索瞭一陣子後果然看見瞭一座淺藍色大宅。

  庾靖風一找到那大宅就想往裡面沖,藍冰雨忍不住提醒他一句,「庾大哥,裡面必定有埋伏!」

  庾靖風輕哼一聲,「有埋伏是理所當然。我輩行走江湖,還能擔心有沒有埋伏嗎?」

  他話一說完就猶如一支箭那樣往大宅直沖。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番沒有說出口的話,「對於我這個一心求死的人而言,有沒有埋伏都沒有分別。」

  藍冰雨以為他自持藝高人膽大,也就不多說瞭。

  她尾隨著庾靖風進去那大宅,分別是庾靖風是一腳把大門踹開後奔進去,而她卻輕煙一般的飄過屋簷,輕飄飄的落在大宅裡面。

  庾靖風一馬當先,四處瞄瞭一眼後就朝著大宅正中央的一棟大樓飛奔。

  藍冰雨善於暗殺,再加上章雅男的生死與她無關,所以一點都不心急,於是她先仔細的把周圍環境觀察瞭一遍,直到沒有發現敵蹤後才往那大樓走過去。

  此時庾靖風已經步入那大樓瞭。

  他一踏入後就大吃一驚。

  若是大樓裡面有千軍萬馬,或許是高手如雲,他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可是此時眼前的情景卻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大樓一進去就是個大堂,裡面隻有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此時正躺在地上,掰開雙腿,任由一個長得非常俊美的少年舔舐她玉戶。

  令庾靖風目瞪口呆的是那赤裸裸的女子正是他此行準備搭救的鐵血女捕快章雅男。

  「我還以為她身陷囹圄,沒想到她竟然與另一個男子在幹這風流勾當……」不知為何,當他看見瞭眼前香艷的一幕時,一把妒火勐然燃起,一隻右手緊緊的提著薄劍,殺氣騰騰的往章雅男兩人走過去。

  正在樂中的章雅男直到他離自己隻有十來步之遙時才察覺到他的來臨。

  一時之間,她真的是驚喜交集,驚的是愛郎竟然會在此時此刻出現,撞見瞭自己與這個美少年風流快活,喜的是他終究沒有放棄自己,還是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瞭。

  「庾大哥!」一句帶著無限柔情的呼喚終於脫口而出。

  她同時也意識到不應該再讓胡寅留在自己雙腿之間瞭,於是趕緊雙腳一縮,與胡寅的舌頭分離。

  胡寅被她這突然一舉和那一聲呼喊嚇瞭一跳,也隨著她的視線轉頭一看,忽然看見瞭一把劍正朝著自己脖子刺過來。

  他在大吃一驚之馀依然反應敏捷,馬上就地一滾,可是那把劍卻猶如附骨之疽般的緊隨著他,與他咽喉要害隻有幾分之遙。

  真的是報應不爽,在短短一柱香時間之前,胡寅就是以自己的紙扇攻擊鐵鷹咽喉,沒想到當下卻輪到他自己被庾靖風以同樣手段追擊。

  他在地上滾瞭幾滾後就飛身躍起,可是庾靖風那把薄劍依然緊追不舍。

  「庾大哥,他是個好人,方才還救瞭我!」

  章雅男看見庾靖風一言不發就出劍,馬上大聲疾呼。

  她雖然為胡寅擔心,但同時卻芳心竊喜,心想原來愛郎會為瞭自己而大動幹戈,由此可見,自己在他心中占瞭一個非常重要的地位。

  庾靖風並沒有因章雅男那句話而收劍,劍尖依然對住胡寅咽喉不離不舍,眼中的妒火燃燒得更加熾熱瞭。

  方才應付鐵鷹時氣定神閑的胡寅此時開始額頭冒汗瞭。

  眼看自己躲來躲去依然逃不過庾靖風的劍尖,他突然咬一咬牙,勐然敞開自己袍子。

  原本是殺氣騰騰的庾靖風一看見胡寅裸露的胸部,馬上把劍勢停住。

  原因很簡單,落入他眼裡的竟然是胡寅一雙小巧但堅挺的乳房,原來她竟然是女兒身。

  章雅男看見瞭這一幕也不禁失聲低呼。

  她真的沒有想到胡寅這個如此懂得討她歡心的美少年其實是個美少女。

  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隨著庾靖風收劍而來的卻是一連串的異變。

  在庾靖風周圍的地板突然陷落,一共四個黑衣人從地下冒出,各自揮著武器往庾靖風身上要害直刺。

  那四人兩人使刀,一人用短叉,最後一人揮著兩把柳葉刀,每人一聲不吭但眼裡卻滿是殺氣。

  除此之外,胡寅也揮著她那把紙扇,一招毒蛇奪喉,箭一般的攻擊庾靖風咽喉。

  他們五人出招之時正是庾靖風收劍,真氣回收的一刻,突然被五人一起圍攻,若要在短短一瞬間再次提起內力真是千難萬難。

  眼看他將要任人宰割,他突然冷哼一聲,整個人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翻瞭個身,剛好避開瞭最致命的紙扇,那兩把刀也與他擦身而過,但柳葉刀卻在他肩膀上劃出瞭兩道血花,而那支短叉就插在他後腰上。

  雖然身受重傷,但庾靖風卻哼也不哼一聲,薄劍再次出招,一劍把柳葉刀手兩隻手齊腕切斷。

  那個短叉手想要把武器抽出來,但卻發現短叉竟然被庾靖風以肌肉夾住。

  若是那人當機立斷,及時放棄武器抽身而退,恐怕還有一線生機,可是他卻舍不得自己慣用的短叉,一次抽不出,竟然還想要再試一次。

  短叉手這一舉決定瞭他的命運。

  他突然感到咽喉一涼,然後眼前泛起瞭一片血雨。

  直到他整個人倒在地上後才依稀意識到自己咽喉已經中劍瞭。

  在庾靖風揮劍解決那兩人時,胡寅與另外兩個刀手也再次出招瞭。

  若隻是庾靖風孤身一人,他可能劫數難逃瞭,幸好隨著他而來的還有一個血雨紛飛藍冰雨。

  那兩個刀手忽然發現眼前多瞭一陣黑煙,一個藍眼女子已經在他們面前。

  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此女子的美艷發出驚嘆,胸口上已經傳來瞭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

  他們兩人是老江湖瞭,曉得自己已經中招瞭,但他們實在是無法想像藍冰雨是如何在短短一瞬間刺中瞭自己,隻有在一邊的胡寅看見一把黑劍先從一人後心插入,再從那人心口穿出,在藍冰雨纖腰掠過,然後刺入另一個刀手前胸。

  胡寅自己也是個高手,曉得藍冰雨是把劍從第一人身後拋出,然後才以絕世輕功追上自己黑劍,在黑劍刺中第二個刀手時重新握住劍柄。

  藍冰雨反手把劍拔出來,一股鮮血馬上從那刀手胸口噴出,把她身上黑色袍子添加瞭一片紅。

  黑劍一拔出來就把胡寅正在攻殺庾靖風的紙扇擋住,不然的話恐怕狂風劍客不免血濺當場瞭。

  胡寅身手比另外四人高多瞭,雖然面對著血雨紛飛,但絲毫不懼,嬌吒一聲後三根尖利的扇骨從扇子裡彈出,那把紙扇馬上變成瞭致命利器,一連幾招與藍冰雨的黑劍短兵相接。

  戰情眨眼之間就大逆轉,原本是以多欺少的胡寅五人突然之間就隻剩下半裸的胡寅一人。

  可是敵人並不隻是他們五人而已,隨著那四人倒下來,又有四個人從地下跳出來。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目如銅鈴,舉著一把大銅錘,正是銅虎。

  其他三人一人高高瘦瘦,擺著鷹爪勢,當然就是方才落荒而逃的鐵鷹;另一人一臉陰森森,揮著一條長鞭,正是庾靖風的手下敗將陰天銹;最後一人卻是個生面孔,是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壯年男子,使的是一對判官筆。

  他們四人一沖出來就兵分兩路,銅虎與陰天銹一起合攻庾靖風,而鐵鷹和刀疤男子就聯手從後攻擊藍冰雨。

  到瞭此刻,章雅男總算明白瞭,原來這是個陷阱,胡寅和鐵鷹根本就是一夥的,買的是要令庾靖風心神大亂,然後趁機把他擊殺。

  他們這個陷阱算是成功的,若不是還有一個藍冰雨在一旁壓陣,他們已經奸計得逞瞭。

  縱然如此,庾靖風也傷勢不淺,幸好這些年來他都是以同歸於盡的戰術與敵交戰,受傷已是慣例,雖然受瞭傷但戰鬥力卻沒有受到大影響,看著銅虎與陰天銹朝著自己沖過來,他也隻是冷哼一聲就揮劍應戰。

  胡寅一看見鐵鷹和刀疤漢子到來就大聲疾呼,「鐵鷹,攻她左側,趙二,攻她下盤!」

  其實鐵鷹兩人一人是攻打藍冰雨右側,另一人卻是揮著判官筆直刺她右肩,與胡寅所說完全相反。

  胡寅把兩人的攻擊亂說一通隻是想以此打亂藍冰雨的判斷力,令她一不留神就中招。

  幸好血雨紛飛藍冰雨並非一般武林高手,她自己擅長暗殺,同時也是個玲瓏心竅的人物,並沒有上當,隻是以絕頂輕功把敵人來招一一避開。

  鐵鷹才出瞭兩爪就感到自己背後有一道凌厲刀風。

  他曉得厲害,顧不得繼續攻擊藍冰雨,趕緊轉身雙爪齊出,硬生生的把敵人那一刀擋住瞭。

  他定睛一看,赫然發現襲擊者正是方才被自己凌辱的章雅男。

  原來章雅男眼看庾靖風兩人被敵人圍攻,馬上把袍子披上,然後那兩個死在藍冰雨黑劍之下的刀手的武器撿起來,揮著刀加入戰場。

  她剛才受到鐵鷹欺凌,對他恨之入骨,於是一上來就給他一刀。

  當鐵鷹看見章雅男那兇巴巴的眼神時,心中不禁一凜,「原來這小娘們武功不弱!雖然比不上老子,但被她纏住瞭一時之間也抽不出身聯手合攻血雨紛飛瞭!哼!老子必須要速戰速決!」

  鐵鷹狂喊一聲後就使出看傢本領,一連兩招飛鷹在天鷹擊長空往章雅男窮追勐打。

  他這兩招雖然兇狠,但章雅男卻沉住氣,使出傢傳的章傢刀法,見招拆招,把來招一一破解。

  少瞭一個鐵鷹,藍冰雨獨力應付胡寅和那個刀疤漢子趙二,一時之間戰得難分難解。

  胡寅雖然年紀尚幼,但出招卻是陰損無比,每一招都是趁著藍冰雨一招既出,二招未發時攻其要害。

  她方才敞開袍子後一直都沒有把衣裳蓋好,任由自己那雙乳房隨著動作而搖出瞭一連串乳光。

  藍冰雨一向都是男女通吃,但她每次作戰時都全神貫註,並沒有受到眼前美色影響,反而與胡寅並肩作戰的趙二時不時就偷偷的瞄瞭她乳房一眼。

  胡寅忍不住向趙二大喊一聲,「先擺平血雨紛飛!到時候我隨你看個夠!」

  趙二這個大漢被她如此一說,不由老臉一紅,「二姐對不起,這確實是趙二的不是!」然後虎吼一聲,揮著判官筆勐攻藍冰雨上半身穴道。

  藍冰雨聽見他稱呼胡寅為二姐,心中一動,「你這小女娃莫非就是四大魔將中的銀狐?」

  胡寅嬌笑著說,「血雨紛飛果然有眼光!我就是銀狐,銀狐就是我!」原來她確實就是金銀銅鐵四大魔將中的老二銀狐,她把銀狐兩個字倒過來說,才有瞭胡寅這個化名。

  在銅虎和鐵鷹趕到蘇州城後,她也隨後趕來瞭。

  她與銅鐵兩人商量瞭後就安排瞭這陷阱,果然庾靖風一看見章雅男與她在地上纏綿不休就妒火中燒,若非他武功確實高強,再加上有藍冰雨壓陣,恐怕一心求死的他已經得償所願瞭。

  正在與銅虎和陰天銹戰得難分難解的庾靖風聽瞭銀狐那一番話後就仰天大笑,「庾某還以為是何方妖孽,原來是四大魔將來瞭!」

  銅虎手上銅錘一揮,狠狠地往庾靖風太陽穴攻擊,「庾靖風,你下瞭地府,見到瞭閻羅王,記得要告訴他你是死在銅虎錘下!」

  庾靖風哼瞭一聲,「庾某本就不想活瞭,但恐怕送庾某一程的絕非你這下三濫的魔將!」

  他手上薄劍突然變得絲般柔,在錘子柄上繞瞭幾圈,然後使勁一拉,那巨大的銅錘馬上轉移方向,隻是在他身前掠過,並沒有碰到他一根汗毛。

  銅虎沒想到庾靖風內力如此高強,不禁大感意外。

  庾靖風下一招更是大出銅虎意料之外,他突然棄劍,整個人跳到銅虎面前,一頭重重的撞在銅虎鼻子上。

  銅虎被他如此一撞,鼻骨馬上折斷,強悍如他也不禁發出瞭一聲痛呼。

  庾靖風瘋狂的攻擊並沒有停止,頭鎚奏效後他就雙手齊出,緊緊的扣著銅虎脖子,兩人一起倒在地上翻滾不休。

  銅虎發夢也沒想到庾靖風竟然會使出地痞流氓般的打法,一時之間隻能抓住庾靖風手腕,想要把他雙手掙開,可是庾靖風雙手卻猶如鐵鎖般的緊鎖不放,銅虎試瞭幾次都是徒勞無功。

  在一旁的陰天銹想要揮鞭,但兩人不停的在翻滾,庾靖風時而在上,時而在下,陰天銹壓根兒就無法出鞭,隻能立在一邊等待機會。

  庾靖風與銅虎在地上纏鬥,而藍冰雨卻與銀狐劍來扇去,同時還要應付趙二的判官筆,想要取勝並不容易。

  銀狐一邊出招一邊胡言亂語打散藍冰雨註意力,「血雨紛飛姐姐,你長得真俊,別說我瞭,就算是義父親自上陣恐怕也舍不得對你下毒手啊!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義父天生異秉,那玩意兒真的是粗如兒臂,姐姐你嘗過後就會對我義父死心塌地瞭!你就趕緊束手就擒,讓我們連夜把你送去給義父寵幸!」原來她乃是魔尊義女,難怪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瞭。

  高手對決,最忌心浮氣躁,藍冰雨自己深懂此道理,所以聽瞭銀狐那一番話也毫不動氣,一連兩劍化解瞭對手幾招後才反唇相譏,「看來你們真的是父女情深,連自己義父那玩意兒是大是小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自己是否也被你義父寵幸過呢?他那根大玩意是否令你死去活來欲仙欲死呢?」

  銀狐發出瞭幾聲銀鈴般的笑聲,「我雖然沒有親身體會過義父的厲害,但卻親眼目睹他連馭數女而面不改容!義父還很喜歡後庭花,嘿嘿嘿,想像一下當他那玩意兒深深地插入你後庭時你那暢快的樣子!」她雖然話不停嘴,但攻勢卻並沒有放緩,一招又一招的層出不窮,而且扇骨都是朝著藍冰雨乳房或許雙腿之間攻擊,真的是又陰又損。

  藍冰雨也不示弱,憑著獨門輕功避開敵招之馀還連消帶打,黑劍泛起一片黑雲,把銀狐和趙二逼退。

  她黑劍連出數招,嘴皮子也不停,「就怕你見識少,少見多怪,把小毛蟲當成瞭大蟒蛇!姑奶奶見過的可比你多瞭!」

  雙姝你一言我一句,針鋒相對個不停,趙二雖然盡量收斂心神,但看著兩個絕世美女不停的講著房事,總歸忍不住分神聆聽一下兩人的對話。

  正在與章雅男交戰的鐵鷹原本就是個好色之徒,聽瞭她們倆那些對話後更是淫念大興,「他奶奶的,終有一日老子要把你們幾個小娘們操個過癮!別以為你是魔尊義女老子就不敢操你,哼,到時候老子就與你來一場後庭花!」鐵鷹越想越是心癢難耐,一時分神,竟然被章雅男一刀在他大腿上割開瞭一道口子,痛得他呱呱大叫,「臭娘們!你別神氣,看老子待會如何把你的衣裳一片片的撕開,然後再把你操得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鐵鷹向章雅男惡言惡語時,戰情又有瞭突變,庾靖風突然放開瞭銅虎,就地一滾把薄劍從地上撿回來。

  陰天銹一看見他們兩人分開就馬上揮鞭,庾靖風一時閃避不及,小腿捱瞭一鞭。

  庾靖風薄劍一到手就做出一個拋劍的姿勢。

  陰天銹吃過他的苦頭,立刻揮鞭自保,在自己身前舞出一片鞭影,沒想到庾靖風的目標其實並非他,而是鐵鷹。

  薄劍在庾靖風一聲大喝後脫手而出,箭一般的往鐵鷹後心飛過去。

  他那劍又薄又利,並沒有發出太大破風之聲,鐵鷹竟然沒有察覺到死神已在身後瞭,依然一爪又一爪的與章雅男惡戰。

  銅虎發現鐵鷹渾然不覺,馬上大喊一聲,「四弟,小心後面!」鐵鷹聽瞭後才知道大難臨頭,想也不想就往左一閃,險險避過薄劍。

  他正在欣慰逃過一劫時突然感到左肩一痛,原來已經被章雅男狠狠地噼瞭一刀。

  其實庾靖風早已料到鐵鷹能夠避開自己匆匆忙忙發出的一劍,所以他真正的用意是想令鐵鷹陣腳大亂,如此一來,章雅男就有機可乘瞭。

  果然,鐵鷹雖然避開瞭穿心一劍,但卻被章雅男重傷瞭。

  章雅男還想要補上一刀,結果瞭鐵鷹這個淫賊,可是陰天銹已經及時趕到,一連幾鞭把她逼退,救瞭鐵鷹一命。

  銅虎看見四弟逃出瞭鬼門關,放下瞭一顆心,重新舉起銅錘再次攻打庾靖風。

  庾靖風手上沒有武器,隻好先避其鋒,以輕身功夫與他遊鬥。

  銅虎對於方才庾靖風瘋子一樣的打法依然心有馀悸,出招有所保留,一時之間也無法擊殺手中無劍的狂風劍客。

  在庾靖風拋劍的同時,藍冰雨也改變戰略,她突然就地一轉,身上黑色袍子猶如一團烏雲升起,把銀狐和趙二的視線都遮住瞭。

  等到趙二面前的烏雲退下來,他赫然發現渾身赤裸的藍冰雨已在他身前。

  藍冰雨那一雙冰藍的眼瞳,她那堅挺的乳房,嬌嫩的乳頭,在電光火石間令他目眩神迷瞭。

  等到他意識到當前並非觀賞裸女的良辰時,藍冰雨那把黑劍已經刺入他心口瞭。

  趙二臨死之前唯一的安慰是藍冰雨的一吻。

  她一劍刺入後就靠過去輕輕的在趙二嘴唇上點瞭點,「謝謝你喜歡我的美……」

  「妖女可惡!」

  銀狐看見自己屬下中劍,不禁怒火中燒,大喊一聲後扇子上的扇骨往藍冰雨後心一一射出。

  銀狐這一招雖然出人意外,但藍冰雨輕功蓋世,嘴唇輕輕一碰趙二就輕煙般飄走,那幾根扇骨不僅僅沒有命中目標,反而插中瞭趙二,令尚未死透的他馬上帶著他那一對判官筆去拜見真正的地府判官瞭。

  藍冰雨在飄走的同時還一腳把庾靖風那把落在地上的薄劍踢起來,往狂風劍客飛過去,讓它物歸原主。

  庾靖風馬上飛身躍起,一把接住薄劍,同時舞出一朵朵劍花,把不停的以銅錘攻打他都銅虎逼退。

  庾靖風有瞭薄劍,立刻轉守為攻,再次使出他那拚命的劍法,把銅虎殺得一個措手不及。

  血花一朵朵的在銅虎身上敞開,雖然傷處並非要害,但銅虎卻已銳氣大減。

  就在短短一瞬間,戰局又逆轉瞭,鐵鷹身受重傷,趙二喪命,銅虎節節敗退,陰天銹與章雅男搏鬥也是越戰越是心驚膽跳,隻剩下銀狐依然戰意十足。

  就在此刻,一個金衣漢子突然從大廳外沖入,一掌擊中庾靖風後心,然後又鬼魅般的來到瞭藍冰雨身前再出一掌。

  幸虧藍冰雨看見庾靖風中掌就有瞭防備心,及時纖腰一扭,避過瞭那一掌,但也暗叫一聲好險。

  「大哥!」

  銀狐銅虎鐵鷹三人看見那金衣漢子都喜上眉梢。

  來者莫非就是四大魔將的老大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