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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除瞭我還有誰

  震動S市的“十月集團”大案正在緊張處理中,又傳來一條地震般的消息:張玉周自殺瞭!望著早報上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肖石震驚瞭!

  張玉周為什麼要死?十月集團的案子並沒有牽涉到顧誠森的舊案,他的問題僅僅是協助十月集團轉移黑錢和參與幾年前的賭球案,雖然很嚴重,但絕不至死!難道是他殺?同樣沒有理由,他已經選擇瞭平淡的生活,對過去不再過問,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手機響瞭,是秦劍鋒來電,他接通。

  “現在你滿意瞭?”秦劍鋒冷冷問。肖石心頭一凜,急問道:“你是不是做瞭什麼?”

  秦劍鋒哼瞭一聲道:“我當然要做,這是我的的職責!可你呢,裡邊有這麼大的牽連,居然一直瞞著我,這些年我怎麼教你的,我真是瞎瞭眼睛!”

  肖石痛苦地別瞭下頭,他終於明白張玉周為什麼會死瞭。

  “隊長,那個案子二十多年前已經造成瞭太多的傢破人亡,你把它翻出來,隻會造成更多的傷害,讓它繼續沉睡,直到所有相關人員自然死亡,這有什麼不好?”

  秦劍鋒沉聲道:“讓一個罪行累累的人堂而皇之地逍遙法外,這就是你所謂的好結果?我看你是私心在作怪!”

  “算瞭,隨便你怎麼說吧!”肖石嘆瞭一口氣,耐著性子道,“隊長,你有你的原則,但我有我的立場。我想過安生日子,讓這件事平靜過渡,才是我需要的。我幫不瞭你,祝你一帆風順吧!”

  說完。肖石立刻掛斷電話,悶坐在椅上。宿命,還是宿命!他原以為事情該結束瞭,可秦劍鋒的介入。讓事情又回到瞭不應有的軌道。他瞭解這個亦師亦友的老上司,嫉惡如仇的性格會讓這件事不止不休。想到遠在海外地玲兒,他既難過,又悲憤。

  肖庭軒坐牢多年,玲兒也忍受著內心的痛苦,他們背井離鄉,無外乎想事情有個溫和的結果,可現如今,悲劇仍不可避免地繼續上演。

  肖石長嘆一聲。戴上眼鏡,套上風衣。生活仍要繼續,他還有一個小案子要出庭。

  ……

  十月集團的案子結束瞭,由於張玉周地死,再加上穩定的考慮,本案沒有想像中的大規模牽涉。市紀委書記竇路寬因身體原因辭職;牛明被開除黨籍警籍,還有其他一些單位,不動聲色地進行瞭人事調整,隨後的兩會還會有大批本該當選的人落選。

  一個月後。兩會勝利召開,劉升如願以償地連任市長,並任代書記。隨後,劉升大封功臣,提名市公安局局長蕭遠山為市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提名政治委員嚴庭義為市政法委書記;市刑警隊長秦劍鋒將任公安局局長;鄭副局長任政治委員;副隊長李拴為隊長。

  當然,劉升也沒有忘瞭肖石的好處。在即將揭曉的“十大傑出青年”評選中,他已被告知“鐵定”當選;市律師協會也“破格”任命肖石為理事;凌月如以大寬法人的身份入選新一屆人大;凌大寬以無黨派人士進入市政協。此外,玉麟律師事務所被授予“司法部門先進單位”;大寬房地產公司被授予“質量信得過單位”、“信譽信得過單位”。大寬公司還獲得市裡多宗項目,包括零八年奧運會分會場場館的建設。

  一時間,形勢一片大好。不是小好。不過,肖石對這些已經漠不關心瞭,他隻想安安心心地過自己地生活,享受自己出生以來沒有過的平靜日子。

  三個月後的一個早晨,天高氣爽,肖石在路邊的樹蔭下跑步。前面不遠處,是月如姐姐的傢。也是他和嬌妻楊洛的傢,三個人已正式搬到一起。

  我們的楊老師已辭去教學工作,進入瞭大寬公司。凌月如沒看錯人,經過短暫的傳幫帶,楊洛很快進入瞭角色。如果說凌月如的管理一貫嚴厲不乏人情,讓人又愛又怕,愛大於怕,那麼楊總經理則完全按規章辦事,從不循任何私情,讓人敬畏有加。

  楊洛父母仍不知三人關系,好在公安局地房子已竣工,蕭遠山為他留瞭一套一百四十多平的六樓頂層,因為可以贈送近一百平的閣樓。肖石把房子裝修瞭,該買的都買瞭,營造瞭一個新“傢”。兩位老人來時,他和楊洛就搬過來,幸好二老隻來過兩回,又住不慣,最多一次隻呆瞭三天。

  生活總有不如意,但肖石滿足瞭。

  進瞭小區,身上的手機響瞭,是小方的越洋電話。方雨若完成瞭河南的調查工作,也很為肖石的身世觸動,終於原諒瞭自己的母親。現在,方院長一傢人已經在美國團聚瞭。

  “小若,方院長和方伯母好嗎?”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肖石笑瞭笑,又道,“小若,方伯母離開這麼多年,心裡一定很難過,你好好盡孝,多陪陪她!”方雨若聽後一愣,忙問道:“石頭哥,你什麼意思?你可答應過,我們要一起工作一輩子!”

  “呵呵,我答應過地事不會反悔,可別忘瞭,你也答應過我,等我結婚瞭要買飛機票,現在我已經結婚瞭,你的站票也過期瞭,是不是應該抓緊瞭?”

  方雨若嘻嘻一笑,道:“這不用你操心,我現在想什麼時候買就什麼時候買!你記得答應我的事就行瞭!”頓瞭一下,小方又道:“石頭哥,我決定到加州大學進修,繼續深造,等過一段時間再回去?”

  肖石笑道:“那好事啊,一定要念到博士!”

  “呸!你想得美!”生命中有瞭母愛,方雨若俏皮多瞭。“我告訴你,我就是去旁聽,什麼學位也不要,最多一年就回去。到時候我們還一起出庭哈!”

  “行,我等著你。”天氣有點兒熱瞭,肖石擦瞭擦汗。“對瞭,鞏小燕怎麼樣瞭?”

  “已經有計劃地恢復訓練瞭。醫生說再過半年就差不多可以出院瞭!”方雨若心情不錯,貼近又道,“還有啊,石頭哥,我爸媽認她當幹女兒,現在我們已經是姐妹瞭!”

  “是嗎!”鞏小燕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在自衛反擊戰中犧牲瞭,母親兩年前也病逝瞭。現在傷勢即將痊愈,又有瞭新的關愛。肖石很為她高興。

  “石頭哥,你要不要跟她說話?”

  “哦,好。”

  “肖石,是你嗎?”電話裡傳來鞏小燕柔弱爽感的聲音。

  “是我。”肖石心內泛起一股感動地情緒,“小燕,聽說你恢復得不錯,再加把勁,等你完全恢復,我去接你。履行約定!”

  鞏小燕吃吃笑瞭。“肖石,小若說你聰明,我怎麼覺得你直冒傻氣!”肖石一怔,他沒明白。鞏小燕又道:“告訴你吧,我從來就沒喜歡過那個遊戲,明白為什麼瞭吧?”

  肖石無語。

  鞏小燕長出一口氣,頗有感慨地道:“美國不錯,我挺喜歡這裡,方爸爸方媽媽對我也很好,我正在學英語。等我出院瞭,準備在這裡開傢餐館,你能幫我嗎?”

  “能!”肖石想都沒想就答應瞭。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鞏小燕輕哼瞭一聲,又沒好氣地道,“我為你吃瞭這麼多年苦,又撞車。讓你幫我開傢餐館,已經很便宜你瞭!”

  肖石苦笑搖頭。沒說話。鞏小燕語帶調侃,又道:“肖大律師,這下你心裡總可以平衡瞭,是不是?”

  “這個……”

  “哼!”電話掛瞭。

  朝陽融融,肖石看著手裡的電話,心內倍感欣慰。鞏小燕提出什麼要求,他都無法拒絕,但這個善良地女孩兒,卻選擇瞭這樣一種方式。美國是個好地方,他相信女孩兒一定會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

  進瞭傢門,楊總經理正在做早餐,那頭標志地馬尾辮已被職業發型取代,聽到他回來,頭也不回地道瞭一句:“老公,洗澡水已經放好瞭,你洗完就可以吃飯瞭!”

  肖石沒說話,輕輕進瞭姐姐房間;凌月如隆著肚子,睡得正甜。他在姐姐唇上印瞭一個,反身進入廚房。

  “啊!別鬧,人傢……還要給凌姐做飯呢!”乳間傳來被愛人捉住的熟悉感覺,楊洛忍不住叫瞭一聲。

  “凌姐還沒醒呢,你急什麼!”肖石吹著氣,一隻手滑入女人濃密的草叢中。

  “啊!啊!不要……老公,你好壞!”楊洛微躬著身子,嬌軀輕輕顫抖。

  肖石關掉煤氣灶,笑笑道:“走,先陪老公洗個澡!”言罷將女人橫身抱起。

  結婚幾個月瞭,楊洛乖巧、能幹,又懂事,不僅公司管得好,還把凌月如照顧得條條是道,三人小傢庭和諧而快樂,再加上日益精湛的床上功夫,肖石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妻子,寵得不得瞭,看電視啊,說話啊,總忍不住要抱在懷裡。凌月如都常常醋得眼睛發綠。

  浴缸內,肖石仰躺,楊洛趴在愛人身上,大分雙腿,用自己濃密地股間摩擦愛人堅強的巨物,同時雙乳緊貼,不停地擰動身體。

  “啊!好舒服!”肖石閉眼享受著。

  楊洛摟上愛人脖子,跟愛人商量道:“老公啊,昨天我陪凌姐去檢查瞭,醫生說可能是個男孩兒呢,如果是真的,以後我們要個女孩兒好不好?”

  “行,你想要什麼都行。”肖石睜開眼,跟愛妻親瞭一個,“聽說現在有賣酸堿溶液的,到時候隻要先洗一下,想要男孩兒女孩兒隨便?”

  “沒負作用嗎?”楊洛歪著頭問。

  “應該沒有。”楊洛雖然說話,動作並未耽誤,肖石有些忍不住瞭,推瞭一把道,“好瞭,差不多瞭,該來真的瞭!”

  楊洛嘻嘻一笑,倏地滑入水中。握住愛人巨物,納入口中。這丫頭本來不會這招,但有次肖石和姐姐親熱被她看到,於是不甘示弱地學會瞭。

  楊洛手裡擼動。口中吞吐,舌尖纏繞,還不停地揉搓兩個蛋蛋,肖石舒服得不行瞭。

  “小洛,快上來!”肖石要忍不住瞭。楊洛調皮一笑,忽然抱住他的腰臀,螓首大幅度擺動起來,直入喉間。

  “哦!”肖石終於忍不住發射瞭。

  楊洛舔瞭舔。嘴唇,抬起頭道:“老公。你喜歡嗎?”

  “喜歡!能不喜歡嗎!”肖石苦笑瞭一下,把她扶起,“來,老公也讓你舒服舒服!”

  楊洛嘻地一笑,轉身扒到另一側缸壁,向愛人扭動著美臀。肖石抓起她一條腿放在缸沿上,俯身親瞭上去,漬漬有聲。

  “啊!老……老公,好……好美!乖小洛……受不瞭啦!”楊洛扒在浴缸邊。呻吟不絕,嬌軀顫抖不止,愛液順著大腿,一絲絲淌進浴池。

  肖石停住,楊洛回身,兩人揪住激吻。

  門外,手機響瞭。肖石回頭看瞭一下,這大早晨的,怎麼又來電話?楊洛在愛人嘴上親瞭一下:“我去拿!”

  浴室的門開瞭,凌月如挺著肚子。把手機遞進。楊洛害羞,忙把身子藏進水裡。

  凌月如看瞭看兩人,心裡酸溜溜的,臉一板道:“楊洛,不是當姐姐地說你,什麼事都該有個節制。你白天晚上的沒完沒瞭,肖石就是鐵打地也早晚得讓你給掏空!”

  楊洛低瞭下頭,偷眼向愛人瞄去,發現愛人也在望著自己,忍不住“噗”地笑瞭。肖石接過手機,笑著道:“姐姐,你別吃醋,誰讓你現在大著肚子!等你生完瞭就該小洛瞭,到時候我天天陪你一個人!”

  “你當姐姐跟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一樣!哼!”凌月如被說破心事,砰一聲把門摔上走瞭。

  “嘻嘻!”楊洛瞄瞭一眼,又湊過來跟他親瞭一個。肖石笑瞭笑,在女人屁股上狠狠拍瞭一把,然後低頭去看手機。

  肖石愣住,居然是常妹傢裡的電話。他接通,裡面傳來葉桂琴的聲音:“是小肖嗎?”

  “是我,伯母你好。”肖石心裡通通打鼓,常妹可別出什麼事啊!

  葉桂琴嘆瞭一口氣,憂心地道:“小肖,真對不起打擾你。常妹昨天一晚上沒回傢,手機也打不通,我都快急死瞭,想問問你見過她沒有?”肖石心一懸,忙直起身道:“伯母,你先別著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隊裡打電話瞭嗎?”

  “打瞭,李隊長說她昨天下午去局裡送材料,沒再回隊裡。”葉桂琴抽抽搭搭,都抹起眼淚瞭,“常妹一直沒再交男朋友,心裡老念著你,我還以為她去找你瞭,這可怎麼辦哪!”

  肖石凝神想瞭一下,道:“伯母,你別擔心,常妹不會有事,我現在就出去找,你不要再到處聲張,晚上之前,我保證把她完好無損地送回傢。”

  “你知道她在哪?”葉桂琴又驚又喜。

  “差不多吧,記住不要聲張!”肖石交待完,掛斷電話。

  楊洛驚問道:“肖石,怎麼回事,常姐又丟瞭嗎?”肖石點點頭,道:“先別問瞭,去做飯吧,吃過飯我要出去!”

  肖石穿好衣服,進房拿瞭一隻箱子,裡面有筆不小的中外現金,還有一張仿真護照,這是他早準備好地。他不想走這步棋,但現在已經沒的選擇。

  ……

  蕭遠山穿著一件白襯衫,神采奕奕地上瞭自己的車。今天是他到市委報到地日子,奮鬥瞭大半輩子,能有今日之成就,他很滿足,更酬躇滿志。他的年齡在市一級領導幹部中並不算大,或許以後還有機會。

  車子拐出小區,一人微笑出現。“小肖!”蕭遠山一驚,忙把車停住。肖石拎著箱子坐進。

  “局長,上班?”肖石問,仿佛不期而遇。

  “對!今天到市委報到。”蕭遠山仍未止住驚愕,平靜瞭一下道,“小肖,你有事兒?”陽光很盛。照著肖石燦爛的臉。“不去瞭行嗎?陪我回趟孤兒院?”

  蕭遠山恢復瞭情緒,笑笑道:“好,我先打個電話。”

  隨後,車子出發。肖石抱著箱子。縮在座位裡,好象很疲憊,昏昏欲睡。蕭遠山無言地開著車,不時向他望一眼。

  市郊一個岔路口,蕭遠山放慢速度,叫瞭一聲:“小肖?”肖石翻瞭下眼皮,隨即闔上,懶洋洋道:“我在孤兒院呆瞭整整十五年,別跟我說你不認識路。”

  蕭遠山表情僵住。木木地點頭,車子加速。

  兩人沉默瞭一會兒,蕭遠山嘆瞭一口氣,臉上顯出很欣慰的表情:“是啊,整整十五年,不管我在哪任職,每個月都會抽空去看看你。本來我還想為你創造點方便條件,但看來你不需要。你一天天長大,比所有的孩子都聰明、健康、強壯。”

  肖石依舊閉著眼。隻是有些發熱、發酸。蕭遠山繼續感慨:“知道你初中畢業選擇瞭警校,我高興極瞭,很多年瞭,沒那麼高興過,這是上天讓我們父子在一起啊!”

  車子正行在一條鄉級公路上,路旁是一方魚塘,水面波濤粼粼,浮光躍金。

  “算瞭,不去瞭。”肖石睜開眼睛,倒抽瞭一口氣道。“孤兒院不去瞭,就這兒吧,把該說的都說清!”蕭遠山默默停車,肖石把箱子放下,下車走到池塘邊。

  水邊很涼爽,清風徐徐。兩人地頭發和衣服被吹得獵獵激蕩。蕭遠山掏出兩支煙,遞給他一支;肖石接過。用自己的防風給老蕭點火。兩人彬彬有禮,象以往一樣客氣、親切。

  肖石吸瞭一口煙,歪頭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傻,你對我這麼好,好得過頭,我居然從沒想過你是我老爸!”

  蕭遠山微微一笑,反問道:“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我從沒懷疑過你。”

  “哦?”蕭無山不解。

  “我知道我地生父應該是一切罪惡地制造者,但從沒往你身上想。”肖石搖頭嘆息,面對風吹來的方向。“在天賀大酒店和杜漢生見面的人是你,是你讓杜漢生撞人,我沒說錯吧?”

  蕭遠山閉瞭下眼睛,面無表情道:“沒錯,是我。那天牛明到大寬公司鬧事,我知道月如懷孕瞭,那是我孫子啊,我有些控制不住,立刻警告瞭杜漢生。這傢夥跑到酒店去找我,想試探我和你地關系。”頓瞭一下,蕭遠山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肖石瞥瞭他一下,道:“鞏小燕,哦,就是那個領班,她見到我的時候說:L縣地局長、肖(蕭)。當時我以為她說地是張玉周,肖指的是我,冷靜下來後我明白瞭。沒人會這麼說話,而你那個時候是L縣公安局地副局長,一切就再明白不過瞭。”

  蕭遠山吃驚地點瞭點頭,道:“她沒死?”

  “沒死,我把她送美國去瞭,現在已經快復原瞭。”肖石冷哼一聲,“她沒死,你應該感到慶幸!”蕭遠山長出瞭一口氣:“沒錯,否則我根本沒機會站在這跟你說話瞭。”

  肖石面無表情,又道:“我記得以前你總是往河南寄錢,所以立刻讓方雨若去河南調查你的底細。女人十月懷胎不容易,除瞭你的傢鄉,苑紫楓不大可能到別處待產。好在小若從不讓我失望。”

  蕭遠山面皮抽動瞭一下,把眼光望向他。肖石淒然道:“是的,我早知道苑紫楓是我母親,一直不敢讓你知道,還表示不再追查,就是怕你殺張玉周滅口。可人算不如天算,我不查秦隊去查瞭,你還是殺瞭他。”

  蕭遠山僵立,手中地煙灰不時被風吹散。肖石長嘆,目視著遠方的天際。“跟我講講你和我媽的故事吧,為什麼你要出賣她,又為什麼殺瞭她?”

  蕭遠山身軀再顫,惶恐地打量著他。肖石痛苦地閉上眼睛。“張玉周要想殺她,有很多機會,他任L縣公安局局長時,還兼著縣委常委,你是副局長,公安局是你在主持工作。我相信苑紫楓見地人應該是你,是你殺瞭她!”

  蕭遠山似瞬間蒼老瞭幾歲,慢慢搬瞭塊石頭坐下,重新換瞭一支煙。“這個故事得從你爺爺講起。”

  肖石沒說話。也搬瞭塊石頭坐在他對面,並伸出打火機。

  蕭遠山湊近點燃,吸瞭一口,緩緩道:“你爺爺是國民黨軍人,阜陽號炮艦少校二副,是個正直、忠誠、真正的軍人。解放戰爭後期,阜陽號往臺灣運送物質,中途被中共地下黨策反,秘密駛向青島解放區。你爺爺偷偷報告瞭國民黨海軍司令部,和幾個人乘小船逃走瞭。結果阜陽號被飛機炸沉,二百多人淹死。”

  “上岸後,他想潛回上海,沒想到解放軍勢如破竹,心灰意冷之下,他隱瞞身份回到傢鄉。剿匪期間,解放軍從村裡路過,有一個人認出瞭他。那人是阜陽號上的地下黨幸存者。他被抓走列為戰犯,槍斃瞭,然後你奶奶病死,我姑姑養大我。”

  “這些我都查出來瞭!”肖石不屑地瞥瞭他一眼,揮著手道:“我明白,那個年代重出身,你沒法和我媽光明正大地戀愛、結婚,可當時頭上有叛徒、反革命帽子的人多瞭,怎麼偏偏你幹出那麼多壞事?”

  “你錯瞭。”蕭遠山痛苦不已,抬起頭道。“我知道我的方式不可取,可我也是想有個正常身份,好和你媽結婚,再把你接回來,也隻是想過正常生活!”

  “夠瞭!”肖石猛地一擺手,站起身道。“到現在你還在說謊、為自己狡辯!”

  蕭遠山半張著嘴,仰頭望著他。

  肖石激動地道:“肖庭軒是我媽的追求者。是玉麟孤兒院出去地,你把我送到那,還故意姓瞭他地姓,我讓你調查車牌號,你第一時間把他抬出來,卻對苑紫楓隻字不提,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早就給自己留瞭後路,你和苑紫楓戀愛,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蕭遠山汗流浹背,無地自容。

  “當你發現那份名單,你認為機會來瞭,你出賣瞭她;張玉周殺人後,你又以此威脅改變身份,進瞭公安局,從此步步高升!還有臉說什麼想過正常生活!”

  蕭遠山緊皺著眉,終於擠出幾滴鱷魚眼淚。

  “還有!”肖石在池塘邊繞來繞去,激憤不已,“當張玉周看中我媽地時候,她不惜委身下嫁以換取肖庭軒的性命,而你本可以救她,但你沒有,你犧牲瞭她,進一步讓肖庭軒成為瞭替死鬼!”

  “可嘆我媽如此重情重義,卻喜歡上你這麼個人面獸心的東西,還以為自己虧欠於你,把我留在孤兒院,巴巴地盼望著你把我接走!真不明白你這些年怎麼活過來地!”

  肖石悲憤至極,臉上淚水淋漓;蕭遠山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陽光高照在頭頂,風無聲地將二人包圍,隻有車子,不時從路邊呼嘯而過。

  良久,蕭遠山抬起頭,木木地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告訴你。”

  肖石冷靜瞭一下,道:“你長期對十月集團有證不舉,有罪不究,突然對十月集團采取行動,杜漢生卻深更半夜趕到瞭,也是你通風報信的吧?”

  “沒錯。”蕭遠山表情木然。“如果不是你們去偷東西,行動就不會提前,他可以逃走。”

  肖石痛苦嘆息,真是宿命。“你怎麼和杜漢生勾結上的?”

  蕭遠山閉瞭閉眼睛,又睜開道:“他和張玉周的勾結,你一定以為是張玉周當年刺傷瞭他,被他發現反過來威脅張玉周,是嗎?”

  “難道不是?”肖石驚訝瞭。

  “不是。”蕭遠山苦笑道,“是我刺傷瞭他。”

  “你?”肖石呼地轉過身。

  蕭遠山痛苦地道:“當年我把消息泄露給張玉周,他隻有一個晚上時間,一定會采取行動。可市委有哨兵,我擔心他失敗,於是……先行刺傷瞭杜漢生。後來杜漢生認出瞭我,跑來威脅我,是我把張玉周抬出來給他,我們才形成瞭這樣地三角關系。”

  “你……你可真行!”肖石伸著手指,渾身顫抖。簡直說不出話瞭。

  蕭遠山似洞徹瞭人世,又似麻木瞭神經。“還有要問的嗎?”

  肖石強忍住怒火:“那份文件在什麼地方?”

  “應該在於曉晴手上。”

  “什麼?”肖石不是意外,而是震驚瞭。

  蕭遠山自嘲一笑,道:“我也是猜的。但應該不會錯。那份文件我沒有拿走,隻是拍瞭照。顧誠森下放時,身體很差,一戶農傢照顧瞭他,後來那傢人受到牽連,都被造反派害死瞭,隻留下一個小女孩兒。顧誠森恢復職務後,把她帶走瞭。”

  “出事那天夜裡,於曉睛應該也在。顧誠森應該是把文件交給瞭她,她藏瞭起來,躲過一劫。隻是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於曉晴沒有交出那份文件。兩年後,於曉晴正好達到結婚年齡,又威脅著張玉周和她結婚瞭,這也是他跟你媽離婚的原因。”

  肖石長嘆一聲,咧嘴笑瞭,比哭難看。他真弄不明白瞭。這他媽都是一些什麼人?為瞭榮華富貴,就能嫁給仇人!同床共枕二十幾年,還生兒育女!

  “該說地都說瞭,你要把我怎麼樣?”蕭遠山目視著面前的流水。肖石沉默瞭一下,不答反問:“常妹在什麼地方?”

  蕭遠山翻瞭翻眼皮:“如果我說她不在瞭,你信嗎?”

  “不信。”肖石轉身面對他,平靜地道,“月如已經懷孕,我活得挺好,你又一把年紀瞭。相信你不會隻為自己考慮瞭。”

  “到底是我地兒子,能看透我。”蕭遠山口中喃喃,隨即苦笑,“其實我挺喜歡常妹這姑娘,實在!我不想你們在一起,主要是看她嬌生慣養。怕你吃苦。”

  肖石沒說話,心內一陣難受。

  “不過這丫頭也真冒失!”蕭遠山苦笑搖頭。“昨天我和老秦交接,收拾東西要走人。她到局裡送材料,順便給我送行,我到裡面接個電話工夫,她就幫我收拾起東西來瞭,結果……”

  肖石轉頭望去。

  “送你去孤兒院那天,我和你媽帶著你照瞭張像,結果被她發現瞭。”蕭遠山看瞭他一眼,哭笑不得地道,“哪怕是她裝裝樣子也行,那表情誇張地,我是真為難啊!”

  裝樣子、不動聲色,如果這些都會瞭,她還能是小女人嗎?肖石暗嘆瞭一聲,道:“不說瞭。你不是要帶周主任回福建修自行車嗎,現在案子已經破瞭,你辭職走吧!”

  蕭遠山雙眼一亮,猛地站起身,往前走瞭兩步,張大嘴巴似乎想說什麼。他絕難想到肖石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他當然想不到,殺人,是件很累地事,何況是生父?

  肖石沒理他,回到車上取出箱子丟給他。蕭遠山打開看瞭一眼,吃驚地望向他。

  肖石冷冷道:“護照是托張唐辦的,不會有問題。現在秦隊仍在查你,如果他查出來瞭,你又運氣夠好,就……出去吧。我們父子一場,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蕭遠山一聽,淚水頓時佈瞭滿臉。肖石抑制住內心地情緒,手一伸道:“拿來?”

  蕭遠山忙不迭地點頭,摘下一串鑰匙走上前:“她……她在老房子的地下室!”肖石一把扯過,鉆進蕭遠山地車,一溜煙開走。

  蕭遠山緊趨瞭兩步,站在路邊老淚縱橫,風吹著他稀疏的頭發;肖石堅定地開著車,沒有回頭,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

  地下室的門有些銹,肖石用力地一撞,門開瞭。

  “唰──!”肖石還沒來得及適應裡外的光線變化,一股液體潑到他臉上。他伸出舌頭舔瞭舔,要命的就是這一舔。涼涼的,有些澀,味道不是很差勁,但他仍然做出瞭正確的判斷:這是尿!

  “肖石,怎麼是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小女人一手拎著夜壺,一手捂著張大地嘴巴。

  肖石掏出手絹,慢慢擦著臉上的液體,嘆道:“你以為是誰?除瞭我還有誰?還能是誰?”

  “你?”小女人本來一臉歉意,聞言立刻變瞭數變。猛地推他一把,就向門外跑去。

  肖石一怔,忙扔掉手絹,沖上去抱住。“常妹。你發什麼瘋?幾個月不見,我好心救你,難道又錯瞭?”

  小女人掙瞭兩掙,沒掙脫,咬牙切齒道:“肖石,想不到你變得這麼小肚雞腸,我真是……看錯你瞭?”

  “我……我怎麼就小肚雞腸瞭?”肖石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常妹,你可得把這話說清楚!”

  常妹眼圈一紅。小嘴一噘道:“我被那個老傢夥騙來,關瞭一天一夜!我又信任你瞭,就想你肯定能來救我,一定還能,可我……我又擔心!”

  “你擔心什麼?”

  常妹瞪著眼,認真地道:“上次分開時我‘呸’瞭你,還罵瞭你,說你以為你是誰?誰稀罕你。我怕這次不靈,可擔心你不來瞭。可倒好,你一進門就把話給我送瞭回來!”

  “虧你想得到,這事我早就忘瞭!”肖石一陣狂暈,沒好氣道:“常妹呀,你說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愛瞎猜疑,上回看你一眼,你說一大堆,這回又整一套出來!”

  小女人自覺理虧,咧瞭下嘴道:“那對不起瞭,誰讓你正好說那樣的話。救人瞭不起呀!”

  “虧你說得出口!”肖石一把將小女人推開,氣道,“你當我願意救你,上次呸一臉唾沫,這回又淋一臉尿,真是地。什麼時候碰上你都沒好事兒!”

  說完,肖石徑自出去瞭;小女人哼瞭一聲。在後跟出。

  到瞭門外,見肖石開的是蕭遠山的車,常妹不禁向他望去。肖石嘆瞭一口氣,扶住小女人雙肩道:“常妹,我求你一件事兒,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常妹大眼睛委屈地眨瞭眨,低頭道:“算瞭吧,反正他是你老爸,你肯定會護著他。”

  “謝謝。”肖石很感動,撫瞭撫她地臉,拉開瞭車門。

  二人上車,常妹恨恨不平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他一直為什麼看不上我瞭!他看那個老女人有錢,就一個勁地撮合你們,他可真是你親爹!”

  肖石隻有苦笑,準備起動車子。常妹問道:“肖石,你怎麼知道我被他關起來瞭?”

  “我是……”肖石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一切都是緣於宿命,那麼這一刻,對他而言,該死的宿命終於徹徹底底結束瞭,但卻是常妹畫上地句號。現在,他要送小女人回傢瞭,兩個人之間也應該徹底結束瞭。他突然覺得很不忍。

  見愛人怔怔地望著他,常妹奇道:“你怎麼不開車?”

  肖石咧嘴一笑,道:“常妹,其實……你可能忘瞭,其實今天也是個紀念日。”

  “是嗎?什麼紀念日?”常妹很認真地問。

  “嗯,就是……”肖石轉過身體,抓住小女人的手。“你還記得去年嗎,我買瞭兩個小蛋糕給你提前過生日,晚上我們在公園,你還許願,祝我……輩子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我一直都記著呢!”

  常妹被牽動瞭往日情懷,表情有些淒婉。“那又能怎麼樣?”

  肖石看著她地眼睛,認真道,“那就是去年的今天啊!”

  “是嗎?”常妹歪著頭,疑惑地道,“我怎麼覺得那時候比現在冷!”那時候是初秋,現在剛六月,當然比現在冷!

  肖石大手一揮道:“那有什麼奇怪的,現在地球轉暖,厄爾尼諾現象嘛!”常妹頭一低,瞥瞭他一眼。“你到底想幹嘛?”

  肖石住前湊瞭湊,道:“嗯,常妹,你以前不是說……要再做一次愛紀念一下嘛!那兩回……我剛好比較忙,不如今天……”

  “你少來!”常妹臉一紅,忙抽出手,“你現在都已經兩個老婆瞭,休想再打我主意,我……我可不會當第三者、第四者!”

  肖石一陣泄氣,轉身發動瞭車子。他瞭解常妹的性格,也並沒有多想,就是一時舍不得。

  車子駛上公路。風在兩側柔柔地吹著,兩人都不說話。再過一條街,就要到常妹傢瞭。小女人瞥瞭愛人一眼,忽然道:“肖石。你還記得上回那個男的嗎?”

  “哪個男的?”

  “就是……上回幫你救我那個……有兩個老婆的男的!”肖石一怔,轉頭道:“他怎麼瞭?”

  “嗯……”常妹小臉紅紅,有些扭捏。“我覺得……他也不怎麼樣嗎?”

  肖石一樂,臉一板道:“別講人傢閑話!”

  “你……!哼!”

  常妹被無視,賭氣不說話瞭;肖石瞥瞭一眼,偷偷將車子拐瞭個彎。時間不大,小女人意識到瞭,向窗外望瞭望,道:“肖石。這是哪啊,你往哪開呢?”

  “咱們局宿舍!”

  “去那幹嘛?”

  肖石把車停在路邊,很真誠地道:“常妹,雖然你不同意紀念,但我曾許諾過,要送你個大律師,一所大房子。雖然我們分手瞭,可大房子已經下來瞭,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常妹咽瞭口吐沫。不自覺地往後縮瞭縮身子:“那……隻是看看,不準做別地喔!”

  “沒問題。”肖石滿口答應。

  車子意氣風發,直躥而出。

  進瞭大房子,兩人脫瞭鞋,肖石一把將小女人抱起。

  “啊,你!”

  肖石進入客廳,把小女人扔在大沙發上就撲瞭過去。無需言語,常妹一把摟上他地脖子,兩人揪扯著激吻。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一切都是那麼習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半年地分隔並沒有讓他們生疏。如以往很多次一樣,兩人在交吻的間隙中,七手八腳地解掉瞭對方的衣服。

  這一刻等得太久瞭!等得太難受瞭!

  小女人粗暴地將愛人推倒,蹶著大肥腚就當起瞭小貓;肖石一樣耐不得,半欠著身子對小女人大腿扯瞭一把。常妹手口動作不止。旋轉著倒過身子,雙腿一跨。將巨臀坐在愛人臉上。二人六九式互當小貓。

  常妹奮力吐吞,愛不釋手;肖石貪婪地撫捏,猛地扒開親上。大房子裡呻聲浪氣,上演極度淫蕩噴血場面。

  肖石“啪”地在小女人屁股上拍瞭一巴掌:“當完小貓瞭,換當小狗!”

  “哦!”常妹急不可耐地俯下上身,將雪白的大屁股高高蹶起,扭動著等待愛人地操幹!肖石挺槍躍馬,準備上陣。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清亮的聲音,是鑰匙地聲音。

  暈!這裡除瞭他,隻有楊洛有鑰匙。

  常妹小臉剎白,顯然嚇壞瞭,骨碌一翻身坐起,就想往衛生間裡跑。肖石一把扯回:“來不及瞭,鞋都在門口呢!”

  “那怎麼辦?”常妹都快急哭瞭。

  “能穿多少算多少吧!”

  二人急劇忙活,那邊門已經開瞭。

  楊總經理接到電話,說爸媽明天要來,她開心極瞭,趕忙過來收拾房間,可面對著門口橫七豎八的兩雙鞋,立刻呆住瞭。

  她抬起頭,愛人赤膊空著件襯衫,扣子都沒系,從沙發後探出半個身子。“小洛,你怎麼來瞭?”

  楊洛氣得嘴唇直抖,鞋也不脫就沖瞭進去。小女人剛穿好內褲,又羞又窘,抓著衣服擋著一雙巨乳,臉都紅到腚根瞭。肖石尷尬無比,訥訥道:“小洛,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楊洛一把將愛人推開,躥上前道:“常姐,你太過分瞭,你每次出瞭事,我二話沒說就讓我老公去救你,現在你居然幹出這種事,你還有沒有廉恥!”

  常妹本來挺愧疚地,可一聽這話,立刻受不瞭啦,呼地把手裡的衣服扔在一旁,站起身道:“你現在知道難受瞭!你以前搶我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說?”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做過什麼嗎?”楊洛委屈不已,義正辭言,“你讓我搬傢,我搬瞭,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接二連三地跑到我傢裡做這種事,你還是不是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你……誰不知道肖石有兩個老婆,有本事你把那個老女人趕走。跟我撒氣算什麼!”小女人說不過,幹脆不講理瞭。

  楊洛氣哭瞭,坐在沙發上抹眼淚。肖石忙湊地去道:“小洛,你別生氣瞭。我一時沖動,以後肯定不會瞭。”

  楊洛抽抽搭搭道:“老公,人傢對你一心一意,你怎麼可以這樣?”

  肖石緊摟著愛妻,連聲道歉:“對不起,小洛,我知道錯瞭,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後不會瞭!”

  楊洛又哭道:“明天爸媽又要來瞭,我還想著怎麼跟他們說凌姐的事呢,現在你又搞出這樣的事兒,讓我怎麼跟他們說!”

  “我……”肖石剛要開口。

  那邊小女人挺著一大奶子,呼起沖瞭過來,指著鼻子罵道:“你不知道怎麼說?你都有證書瞭,有什麼不能說地,我是他第一個女朋友,現在淪落到什麼都沒有。我還不知道怎麼跟我爸媽說呢!”

  此言一出,夫妻兩個齊齊愕住。

  肖石道:“常妹,你的意思是,也要跟我們……”

  小女人這才曉得自己說錯瞭話,忙捂住嘴巴。“我……我……我不是……你……你可別誤會哦!”

  一句話差點兒把自己老公送出去,楊洛急把愛人扯到身後:“算瞭算瞭,常姐,你沒那個意思最好,反正今天我老公你用也用瞭,我也不跟你計較瞭。你趕緊穿衣服走人吧!”

  什麼叫用也用瞭!還沒用呢就被破壞瞭!小女人這個來氣,沖上去就把楊洛按倒:“你不讓我用我就不用,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偏用,用一輩子,我還當著你的面用,我氣死你!”

  “哎。你……你幹嘛!”楊洛被按倒,奮力掙紮。

  “幹嘛?打屁股!我老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臉就打屁股!”說著話,小女人將楊洛連裙子帶內褲一齊扒瞭下來,劈劈啪啪,真打瞭起來,打通紅。

  肖石目瞪口呆,他還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有這一出!

  “啊!……啊!老公,你快救我呀!”楊洛連聲慘叫,大聲呼救。

  “你喊吧!喊破嗓子也沒用,你老公我這輩子吃定瞭!”小女人隻穿著內褲,垂著一雙大奶子,蹶著大屁股狂打不止。

  肖石瞠目結舌,心道這打屁股還能多打出個老婆,那就……打吧!楊洛還在呼救!肖石道:“小洛,她打你,我打她,你等著,老公馬上就……給你報仇!”

  肖石咽瞭咽口水,扒下小女人的內褲,把一雙魔手探向一生中最鐘愛地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