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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飛醋再戰

  北方的冬季很冷,離開愛人五天瞭,常妹仍然沒有驅除那夜的雪帶給她的寒意,那種涼涼的空洞和茫然,仿佛心臟被裹瞭一層薄冰,掛在夜風裡,吹,吹,沒有溫暖,也沒有寂寞,隻是懸在半空,悠悠蕩蕩,無著無落,不能控制,也不會停止。

  她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離開的滋味會這樣痛苦?但卻找不到答案;她反復地看著掌心那條叫幸福的紋路,很想暮然看懂些什麼,或者能夠告訴她,愛人在哪裡,可她看不到,愛人不在掌心,在她被懸掛的心裡。

  她傷心,氣惱,矛盾,無奈,費盡瞭思量,不知流瞭多少淚水,昔日動人的臉蛋,如今寫滿瞭憔悴,可除瞭蒼白的感覺,隻有無盡的哭泣。終於明白,原來流淚可以讓人輕松。

  “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貧瘠的愛情裡,卻可以一輩子活在富足的生活裡。”

  媽媽不厭其煩的開導和勸解,她聽夠瞭,聽膩瞭,也聽煩瞭,但這句話,卻緊緊揪住瞭她。作為女人,她渴望富足的生活,更渴望美好的愛情,然兩者隻有其一,她不知如何選擇。

  她很想問問媽媽,有瞭富足的生活,再渴望愛情怎麼辦?偷情?還是出軌?她沒有問,也不敢想。

  她受不瞭啦,不想在媽媽和愛人之間無休止地糾纏。她去找愛人,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分手前再做一次愛。她渴望被占有,在愛人有力的動作中被征服,她想在高潮的陶醉中嘗試改變主意,給自己,也給愛人一個機會,可卻被看出來瞭,也被拒絕瞭。

  她哭著走瞭,很委屈,覺得自己被污辱瞭。她喜歡性愛,但不是壞女人。

  五天瞭,常妹沒上班,一直泡在淚水裡,曾經很堅定的意念動搖瞭,泡軟瞭,甚至泡化瞭。她開始恨,恨愛人、恨肖凌,恨小方,恨蕭局、恨爸爸,恨所有人,她覺得所有人都欺騙瞭她,都說他能考上,要相信他,她相信瞭,可怎麼樣呢!所有人都輸給瞭媽媽,在事實面前,她再也無力和媽媽抗衡。

  可是,好不容易躲開那麼多蜂蝶群狼,找到一個喜歡的人,真的要踢開嗎?但要陪著他胡來,過苦日子,我真的能受得瞭嗎?象幾個月前一樣,該想不通的還是想不通,常妹覺得自己要崩潰瞭。

  “丫頭,這都五天瞭,還鬱悶呢,差不多得瞭!”常振邦看著仍在抹眼淚的愛女,一臉痛心地走瞭進來。

  “爸,你再教教我吧,告訴我該怎麼辦?”常妹見到爸爸,幽幽問道。

  “你都跟他分手瞭,還能怎麼辦,再找個好的唄!”常振邦坐在女兒身邊。

  常妹掛著一雙淚眼,抓著爸爸的手臂,弱弱地問:“爸,你說……他要是來找我,我……我該不該原諒他呢?”

  “他可能來找你嗎?”常振邦嘆瞭一口氣,看著愛女道,“你也事不想想,你都跟他分手瞭,以小肖的性格,哪會來找你,還是算瞭吧,別想沒用的瞭。”

  常妹低下頭,不再說話瞭,隻是眼中的淚水,又忍不住流瞭下來。

  常振邦無奈搖頭,心疼地道:“丫頭,別想他瞭,你媽已經給你聯系看對象瞭,聽說條件長像都挺不錯,等你看完瞭,好好處,自然而然會忘瞭他。”

  常妹傷心地道:“爸,你怎麼也這麼說瞭,你答應過會幫我的!”

  常振邦扶著愛女肩頭,耐心道:“爸不是不幫你,但你想過沒有,其實你媽說的也有道理,女人嘛,就是個歸宿而已,隻要能找個好男人,樂樂呵呵過一輩子,你管他是誰呢!”

  “可我已經把第一次都給他瞭,還怎麼找別人呀!”常妹嘟著嘴,抓著爸爸手臂,濕濕的雙眼,寫滿真切的焦慮。

  “哎,這都什麼年頭瞭,小年輕……誰還在乎這個呀!”常振邦別瞭一下頭,說這話他有點兒心虛,就因為女人的第一次,常振邦在葉桂琴這輛破車上,一套就是大半輩子。

  “我在乎呀!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找瞭別人,我……我自己都沒法抬頭,還怎麼樂呵呀!”常妹激動不已,淚水淋漓。

  “這……唉!”常振邦心疼地看著女兒,皺瞭皺眉道,“丫頭,你現在都已經跟他分手瞭,就別再瞻前顧後的給自己找別扭瞭,地球缺誰不轉,咱又不是非他不可!”

  “可那是媽逼的,我又不想跟他分手!”常妹委屈至極,看著爸爸的眼神,近乎哀求。

  常振邦痛心不已,一時也說不出話瞭,他既對女兒的癡情無奈,又痛恨肖石不爭氣,更厭煩妻子的潑婦作風。

  “爸,你告訴我,貧瘠的愛情真的不能幸福嗎?”常妹搖著爸爸的胳膊,可憐巴巴。

  “嗯。”常振邦點瞭點頭,又覺得有些不忍心,“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不過——”

  “不過怎麼樣?”常妹睜大雙眼,仿佛看到瞭希望。

  常振邦看著愛女的眼睛,認真地道:“不過幸福的含義對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這世上有多少個人,幸福的含義可能就有多少種,但是——”

  “怎麼又但是啦!”常妹剛剛振奮瞭一下,聽到這兩個字,立刻又無精打彩瞭。

  老常很無奈,狠狠心道:“但是以你的性格,在貧瘠的愛情很難幸福,而且——”

  “啊——!”常妹拉著長聲,失望已極,老常一句一頓,不是轉折就是遞進,小女人心亂如麻,又沒瞭主意。

  “而且爸爸覺得他不愛你。”常振邦終於咬牙說出,常妹一愣,立刻睜大眼睛,警惕起來:“爸,你怎麼知道?”

  “因為……因為我見過他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常振邦緊盯著女兒。

  “……誰?”

  “就是他那個什麼姐姐。”

  “什麼時候?”

  “幾個月前。”

  “那又怎麼樣?”

  常振邦暗嘆一聲,貌似不在乎地說道:“他們一起吃飯,他摟著那個女的,那個女的……還親他。”

  小女人立刻怔住,半張著嘴巴,兩眼直直地望著爸爸,寫滿瞭疑惑、失落和茫然。

  “丫頭!丫頭!你沒事吧?你……”常振邦心一懸,擔心地碰瞭碰女兒。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爸不也是怕你傷心嘛!要不是看你現在……”

  “他怎麼可以這樣!”嘩地一下,常妹淚水瞬間流滿全臉,一頭撲倒在床上,大哭起來。

  “哎喲,丫頭!你這是……”常振邦本想用這個事實讓女兒就此死心,沒想到女兒居然哭成這樣,立刻慌瞭手腳。“好瞭好,丫頭,快別哭瞭,為他不值得,咱再找個比他好的!”

  “他太過分瞭!人傢一心一意地對他,他居然……我……我不活瞭!嗚嗚……”小女人哭天搶地,那個傷心。

  “哎呀,我說丫頭啊,你這都分手瞭,還哭個什麼勁,趕緊別哭瞭,快擦擦!”老常手忙腳亂,一邊哄著女兒,一邊掏出手絹胡亂抹去。

  “我不管!他不可以喜歡別人!分手也不可以!”常妹乎地坐起。一把搶過爸爸的手絹。

  常振邦失笑道:“那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老常話隻說瞭一半,笑容忽然凝住。常妹紅瞭一下臉,鼓著腮道:“我……我要去找他!我要當面向他問清楚,他憑什麼!”

  言罷,常妹用老常的手絹在臉上擦瞭兩把,換瞭衣服就跑出去瞭。常振邦獨坐在屋內,不停地苦知,連連搖頭,他打死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效果。

  女人,尤其是常妹這種小女人,嫉妒的力量可能大於一切。

  ……………

  搬回來五天瞭,楊洛一直在幸福的漩渦中心,如果說以往的幸福因為常妹的存在總是不踏實,有點兒心驚膽顫,患得患失,那麼現在,她可以敞開心懷守候這份幸福,也在守候中期待著未來更大更多的幸福。

  電飯鍋挺插好瞭,豬肉粉條也燉上瞭,楊洛在愛人房裡,坐在床邊靜靜地疊著洗好的衣服,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她疊得很慢,不是因為時間充實,是她在享受著這份燈下的幸福,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即使一點一滴,她也會用全部的感情去擁抱,去體味。

  外房門響瞭,有人進來瞭。

  “你回來瞭!”楊洛加快瞭手中的活動,隻剩一件襯衫瞭,她迫不及待想去迎接愛人。

  “楊洛?!”常妹張大嘴巴站在門口,目瞪口呆,手裡的一袋包子頓然而落,骨碌骨碌滾瞭滾地。

  楊洛心頭一驚,臉上掠過一絲意外和慌亂,但迅速回復瞭正常,站起身道:“常姐,你來瞭?”常妹打量著她,不信地眨瞭眨眼睛,回過神道:“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因為你走瞭,所以我回來瞭。”楊洛平靜地看著曾經的情敵。常妹怔瞭一下,忽然走上前揚瞭一下手,大聲道:“什麼叫我走瞭,你回來瞭!楊洛,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不愛他我愛,你不要他我要,就是這個意思。”楊洛抬起頭,迎著她的目光,毫不退讓。

  “你……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不愛他瞭,什麼時候不要他瞭!”小女人人有些激動,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楊洛,你也好意思,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是答應過你離開他,可那時候你是她女朋友,現在你已經和他分手瞭!”楊洛抽出手臂,坐回床上繼續疊那件襯衫。

  “誰說分手瞭!我……我們隻是吵架、鬧別扭瞭!”常妹一把搶過楊洛手裡的襯衫,向門一指道,“你趕緊給我走1”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他是男人啊!你說分手就分手,說回來就回來,你把他當成什麼瞭!”楊洛恨恨看瞭她一眼有,又把襯衫搶回。

  “你……楊洛,你耍賴,好不要臉!”常妹怒瞭,又去搶那件襯衫。

  這一次,楊洛有瞭防備,更沒有退讓,肖石這件廉價襯衫已經穿瞭數年,又洗瞭N多遍,兩個女人全力一搶之下,“嗤”的一聲,被扯破瞭。

  兩女均一愣,楊洛一陣委屈,把破襯衫搶過藏在身後,眼噙著淚水道:“常姐,你太過份瞭!沒錯,我是愛他,可我做過什麼!那是我自己的傢,你讓我搬,我搬瞭,我從沒有跟你搶過,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現在你們已經分手瞭,你還讓我走,憑什麼?告訴你!現在他已經是我男朋友瞭,我不會再離開,一分鐘都不會,你想都別想!”

  “你……你胡說!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我才是他女朋友!”常妹一聽楊洛嘴裡說出“男朋友”三個字,立刻急瞭,也慌瞭。

  “女朋友!哼!你有這個資格嗎?”楊洛擦瞭一把淚,不悄地道,“不錯,他沒考上是對不起你,可他沒努力嗎?幾個月瞭,他足不出戶,一直在認真復習,你也都看到瞭,難道他僅僅為瞭自己嗎?難道他不想考中嗎?這些你都考慮過嗎?你想過他的心情和感受嗎?你給過他一絲一毫的理解和安慰嗎?他沒考中,你失望瞭,認為他無能,認為他沒本事,他剛落榜,你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分手,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你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還有什麼資格說是她女朋友!你才是真正的不要臉!”

  “你……我……我不是……”常妹心虛空洞,不自覺地退瞭一步。

  “你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你瞭解他多少?體會過他的感受嗎?真正關心過他嗎!”楊洛淚眼淋漓,向地上一指,激憤地道,“我們一起吃飯你不滿瞭,可除瞭要把我趕走,你還想過什麼?你整天除瞭包子就是餃子,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嗎?你知道你買的東西衛不衛生?你關心過他的身體健康嗎?他修車你不高興,考律師你就樂瞭,除瞭自己的感受,你理解過他嗎?你口口聲聲地說愛他,可他真正需要的東西,你知道嗎?你給過他什麼!

  我愛他,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全部,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他,就算他去要飯,我也願意陪著他沿街乞討!隻要他高興,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你能嗎?你有什麼資格回來跟我搶!你以前跟我說過,除瞭他你什麼都可以讓給我,現在我也告訴你,我也不會把他讓給你,一分鐘都不會,你走吧。“

  常妹絕難置信地望著這個曾是自己手處敗將的女人,意外和屈辱,不平和哀傷,還有無言的理虧、巨大的失望,好多種情緒在心裡不停地翻湧、攪動著,身體也微微地發抖瞭。

  楊洛一口氣把長久以來不滿全部傾倒出來,但見到小女人的樣子,又有些不忍瞭,緩瞭緩語氣又道:“常姐,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也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如果作為我的姐妹或是肖石的舊同事、普通朋友,我會歡迎你,如果是其他身份,對不起,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你……”常妹兩眼淚水充盈,伸出顫抖的手想說什麼,但一個字也沒說出。

  楊洛沒再看她,揮手擦瞭擦臉上堅強的淚水,坐在床上將那件被撕裂的襯衫展開,冷冷道:“肖石快回來瞭,你犯的錯,他不會再為你扛著,我更不會為你買單,請你馬上離開。”

  常妹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女人,眼中的淚水渾然而落,一扭頭沖瞭出去。冬日的傍晚總是黑得很早,常妹跨上車子,擦著臉上擦不完的眼淚,在周圍萬傢燈火的照耀下,拐出瞭小區。

  小女人太傷心瞭!太失望瞭!太難以相信瞭!她來問凌月如的事,卻看到瞭另外的一幕,曾經離開的女人堂而皇之地鳩占鵲巢,還振振有詞地把她趕走,這個反差太大瞭,她太失落瞭,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瞭!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人傢分手瞭還在想他,一點都沒變,他怎麼可以變心呢!這才幾天哪!這麼久瞭,我一直讓著他,什麼都順著他,他……他太過分瞭!

  晚風很寒,常妹回來瞭,灑下一路凝成冰的淚水。

  一分鐘後,肖石騎著車子,從另一側拐進小區。在車棚鎖好車,他找著箱子上樓瞭。外房門開著,裡面的氣氛很不對勁。肖石進入,看到滾一地的包子,心內驟然一緊。忙放下箱子,走到自傢門前,楊洛正對著一件破裂的襯衫發怔,臉上猶有淚痕。

  “肖石,你回來瞭!”楊洛見到他,忙在臉上抹瞭兩把,“飯菜應該好瞭,我去看看。”

  肖石沒說話,隻是很心疼,也復雜地望著她。

  楊洛走過他身邊停住,看到地上的包子,默默蹲身去撿。

  看著楊洛挪來挪去的身體,還頭後已經很長的馬尾辮。肖石痛苦地別過頭,他很難受,有些看不下去,不知是為楊洛,還是常妹,抑或是為自己。

  楊洛把撿起的包子放在一旁,準備向廚房走去,肖石一把抓住瞭她。楊洛張著嘴巴,怔怔地看著他,肖石不無歉意地道:“小洛,她……就那性格,沒什麼惡意,你別往心裡去。”

  楊洛覺得一陣委屈湧向自己的眼睛,強忍住道:“不會的,我能理解。”

  肖石點點頭,走到床邊拿起那件襯衫,舉在眼前細細地看著,楊洛望著愛人,無言地走到他身邊,輕聲道:“肖石,我沒事,你別難過,吃完飯我就幫你補好。”

  “補好?!”肖石苦笑瞭一下,回頭輕撫著她臉上未幹的淚痕,“傻丫頭,這年頭……誰還穿這麼大補丁的襯衫?”

  楊洛呆望著愛人,無語凝噎。

  肖石把襯衫扔在一旁,淡淡道:“不用補瞭,扔瞭吧。”

  楊洛眼淚如狂瀾湧出,一頭紮進他懷裡,縱情釋放著相識以來的不平和煎熬。

  肖石輕扶著女孩兒,任憑她激泄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肩頭,如果說此前他還對曾經的小女人心存一絲幻想,那麼這一刻,他連僅存的這絲幻想也放棄瞭。

  良久,楊洛止住哭,肖石將她輕輕推開,坐在床邊點瞭一支煙,煙霧裊裊中,楊洛坐在他身邊,碰瞭他一下,弱弱問道:“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不打瞭。”肖石轉過身,平靜地道:“該結束的總要結束,對錯並不重要,但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你說對嗎?”

  楊洛一把摟上愛人的脖子,按捺著心內的喜悅和感激,貼在他耳邊問:“肖石,這旬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已經考慮好瞭?”

  肖石心內一震,暗嘆一聲將她扶起:“小洛,人的感情常常會很沖動,我目前的狀況,你也應該好好考慮考慮。”

  楊洛輕輕一笑,道:“肖石,這些事情應該是你們男人考慮的,我隻是個女人,隻要能一直跟著你,相信你,支持你,我就很知足瞭!”

  這回答等於什麼都沒說,肖石搖瞭搖頭,又問道:“你想過沒有,如果我一輩子都這個樣兒,你怎麼辦?”這個曾經問過常妹的問題,小女人一直沒有回答過,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你錯瞭。”楊洛抓住他的手,深望著他的眼睛,“肖石,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我很清楚,愛情不是歷史,也不是戰場,兩個人之間不能以成敗論英雄,男人固然應該有事業,但事業是沒有止境的,我知道你一直在默默努力,這就夠瞭,況且我們又不是吃不上飯,過不下去,咱有多大本事,就端多大飯碗,能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地活一輩子,不就得瞭!”

  望著女孩兒清澈的眼睛,肖石充滿瞭感動,情不自禁扶上她的頭:“小洛,說你是傻丫頭,真是一點兒沒錯。”

  楊洛沒說話,頭一低,抵在他懷時在,任憑愛人撫著自己的青春的發絲。

  兩人正靜默間,廚房裡傳來一股焦糊的味道,楊洛騰地站起來,驚道:“糟瞭,菜鍋!”

  肖石笑道:“別急,咱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地把糊菜都吃瞭不就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