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少年有些失望的看瞭西土路一眼,既然人傢都如此說瞭,那麼如何執行,他必定已經知曉,再如此糾纏,就顯得小氣和弱智,對西土路有些失望。
大殿裡有許多老不死的腦筋生銹,轉不過彎來,有幾個聰明的已經震驚的盯著富貴瞭,完全是不可相信的樣子。一個太監真的可以這麼聰明?那些腦袋生銹的老不死,當然想知道如何執行,所以他們也期待的盯著富貴。
富貴微微一笑,有些嘲弄的調調眉頭,正要開口。“啊!我知道瞭!”抱月一聲驚呼,清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裡,異常清晰。
眾人愣愣的看著她,你一個小宮女叫喚啥子呢?什麼你就知道瞭?我還不知道呢,你就知道瞭?這是那些腦袋生銹的老不死共同的心聲。
抱月驚呼出聲之後,就知道自己要丟人現眼,自己一個普通宮女能位列大殿,那都是沾瞭公主的無上榮光,加上皇恩浩蕩。現在很多大臣都不明白的事情,她一個宮女這樣大呼小叫,不是明擺著要他們落面子嘛?面對幾十雙凌厲的眼神,抱月笑臉煞白。她雖然和吟風並成風月仙子,不過那是大傢奉承文琳公主罷瞭,哪裡就真的把她當回事瞭。
文琳公主鳳目寒光一閃,眾目光頓時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喝酒的喝酒,都不再理會抱月的失禮。富貴忽然輕聲道:“其實嘛,這麼簡單的問題……哦,這個問題還是叫抱月回答的好,我忽然發現自己想的不夠圓熟,萬一把人摔死瞭,我可擔待不起。”富貴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人的醜陋嘴臉,故意讓抱月出來回答,叫他們好看。
抱月不敢出列,求助的看著文琳公主。文琳公主放下手裡的酒杯道:“你既然知道瞭就說說,也讓他們北遼知道。不光他們北遼出女傑,我們西秦一樣有才女。”這句話說的狠,把人傢北遼堂堂公主和她一個宮女相提並論,辛辣諷刺可見一般。
“你……”西土路面色微變,剛想指責,忽然想到瞭文琳公主的身份,硬生生忍瞭下來。而那些穩如泰山般緩慢飲酒的護衛,眼中寒光閃現,同時斜斜的撇瞭漂亮少年一眼。
少年臉色不變,仍舊緩慢的飲酒,隻是握酒杯的手,用的力氣大瞭些,瑩白的指節隱現,明亮柔和的眼睛也多瞭一絲寒氣冷光。
富貴一直在註意這個古怪的美麗少年,讓抱月出來,一方面是打擊那些老不死,另一方面也是有他不可高人的秘密。
抱月緩慢邁出文琳公主酒桌,碎步戰戰兢兢的挪到瞭文琳公主的前面,頭低到瞭高聳的胸口,聲若蚊蚋道:“先把那一滴……”
“停!啟稟陛下,如果奴才未曾聽錯的話,使者大人可是說答應滿足回答出問題的人一個願望的?”富貴邪惡的阻止瞭抱月的喃喃聲,借機走到瞭她的身邊。
仁德皇帝面露微笑道:“是的,朕聽到瞭。那你有什麼願望,就算是北遼國主無法滿足你的,朕也可以滿足你!”這話又讓北遼使者暗吞口水,卻無法發作。
富貴輕松道:“皇上。奴才已經把這個心願讓給瞭抱月瞭,既然她要回答,理應讓她索要。”富貴裝大好人之前,已經偷偷傳音抱月,讓他幫自己做一件事情。就這麼一句話,已經讓富貴大喘氣,辛辛苦苦練習良久的內力幾乎告罄,有些虛弱的站在一旁。
“好。孔融讓梨本就是我西秦美談。抱月,你有什麼心願,說出來吧。”仁德皇帝眼神悠悠的瞥瞭一眼富貴。
抱月臉色紅潤,呼吸急切,心裡暗暗咒罵富貴無恥,既然這樣的耍自己,竟然讓自己說這樣的要求。不過心裡卻忍不住的想答應,偷偷瞥瞭美麗少年一眼道:“啟稟皇上,奴婢……奴婢……”
“皇上。抱月他是害羞。她時常根我說。文琳公主帶她猶如親生姐妹,皇上更是仁慈難得,她父母因此不愁吃穿。她發誓要一輩子服侍公主,以報答皇上的天恩。但,她又說,相夫教子是每一個女人的天職,不可以廢,所以她又想有一個相公。兩相權衡之下,她就想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太監最對食夫妻。今天她看上瞭一個人,想讓皇上成全她。以圓她心願,以體現皇恩浩蕩。”富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瞭一大通讓抱月羞的紅成瞭油炸龍蝦,熱鍋上的螞蟻般尋找地洞,希望可以做個鴕鳥,躲避一番。她想不到這個富貴竟然這樣的整自己,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在皇宮裡生活行走啊?人傢還不笑死她。
文琳公主罕見的露出瞭一絲古怪的笑意,悠閑的泯瞭一口夜來香,微笑不語,這個富貴是越來越有意思瞭。
“好,難得本朝出瞭這麼忠心的侍女。文琳,回去一定好好的賞賜她,一切父皇這裡領取!那說說,她看上誰瞭。”仁德皇帝不明白富貴這麼大張旗鼓的折騰一個小宮女做什麼,但是演戲要演全套,這個道理大傢都知道。萬一讓北遼的人得瞭風頭,自己臉面豈不是太難看。
“他!”富貴嘴角一絲邪笑閃過,目光炯炯,表情嚴肅的指著美麗的少年。
“大膽!放肆!”西土路臉色大變,大聲喝道。喝酒的侍衛嘩的挺身而立,手按腰刀,殺氣四溢的掃視四周,隨時可以給人以雷霆一擊。
呼啦啦,從大殿外面奔進來一對禁衛,同樣的氣勢,不同的陣營,相互對峙。
大殿裡再次安靜,這是怎麼回事?每人明白,隻有富貴嘴角詭秘的笑容宛然。美麗少年神色氣惱的瞪瞭富貴一眼,知道他定然看出瞭什麼?但是自己到底哪裡除瞭錯,還不明白。不過,還是先過瞭眼前的危機再說。
“呵呵,西土路,何必這麼緊張。你們都坐下。”少年輕描淡寫的站起身,瑯瑯道。邁步離開座位,走到大殿正中,對西土路點瞭下頭,對仁德皇帝行禮道:“外臣月白,見過上朝皇帝。外臣才是這次出使的主使。實在是有一些不可宣之於口的原因。請上朝皇帝寬容大量,寬恕外臣!”
仁德皇帝老眼,精光閃過,點頭微笑道:“恩,既然有苦衷!朕可以理解,不予追究。至於抱月的願望朕自會滿足。”
抱月如釋重負的塌下瞭舒胸,狠狠的瞪瞭富貴一眼,扭頭轉身的時候,仍舊不忘記偷看一眼叫月白的少年。月白此刻也在打量抱月,一看之下,感覺果然是個清秀多姿的美妙少女,多情的美目瞥瞭自己一眼,立刻受驚的兔子一眼躲開。月白微微一笑。
“皇上。那他們說的話豈不是……不算話瞭。”富貴想說他們說話當放屁瞭,但是一看眾目睽睽,金鑾殿之上,此話是在是不宜宣之於口,立刻改道。
仁德皇帝沒有回答,把問題丟給瞭月白。
西土路擦擦額頭滿佈的汗水,有些心驚,又有些擔心的看著月白,最後狠狠的瞪瞭富貴一眼,才在自己的座位上重重坐下,氣哼哼,很不甘心的猛灌起來,就是酒的滋味不知道他時不時已經忘記瞭。來的時候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要給西秦的人好看。他還有很多手段沒有使用出來呢,若是使用出來,保證……西土路不甘心的開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