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陳雲和夏雨的相識,是在夏雨她傢原先居住那個獨門獨院的五間平房裡。院子用鐵柵欄圍住,房子前臉是貼的白瓷磚,院子地面鋪上紅磚顯得特別幹凈俐落,在鄉鎮能有這樣的院房還真叫陳雲少見。

  進門來到足有30多平米的客廳,一排木制沙發擺放在墻邊,墻壁東側懸掛著一幅帶有瀑佈的山水畫,西側鑲嵌一面大鏡子,給人一種立體感。窗明幾凈,墻壁白的反光。一看房子就知道主人是一位非常講究清潔而又有審美觀的人。

  夏雨的老公拿來香煙分給陳雲還有同時來的兩個南方客人。夏雨不慌不忙地很有順序給每位客人倒著茶水。

  夏雨梳理著披肩發,頭發很黑,很亮,飄逸。她身上穿的是深蘭色套裝,裡面是貼身的乳白色絨衫,把一對乳峰凸現出很高,挺拔。脖子圍一圈紫花絲巾,顯得落落大方又得體簡潔。而她的氣質又給人一種不茍言笑的莊重與精明。

  陳雲和夏雨的相遇,純粹是生意上供求雙方需要。他們這次萍水相逢,並沒有像有些小說裡寫的那樣「一見鐘情」地讓陳雲「怦然心動」。他沒有過多的去想以後事態能如何發展,他隻是想把眼前的生意做好。所以,他在觀察夏雨時,心態一直趨於平靜。

  大傢在屋子裡東扯西聊著當地的風土人情和南北不同的方言及生活習慣。陳雲發現在大傢天南海北的閑聊時,夏雨一直默默聽著,坐在陳雲對面,時不時地望他幾眼,從不半道插言或搶話,即使說上幾句也非常得體到位,不去表白對人和事情的看法及觀點。

  一說到瞭玩的方面,夏雨老公開始眉色飛舞地說起來,立刻跟那個南方來的矮個子的人成瞭知音,從麻將的洗牌,碼牌到撲克牌各種花樣玩法似乎都有高招。

  而那個高個子南方人,似乎對玩牌不感興趣,及有可能對女人感興趣,你看他自從坐在客廳裡後,眼睛幾乎沒離開夏雨的全身,那雙像狼一樣的眼睛,好像有X射線功能,彷佛隔著衣服就能看清楚夏雨的裸體。

  這年月好像女人比男人更要瘋狂,一出點名之前或之後就開始脫,而且脫的一步到位一絲不掛的去拍攝那些及具性感誘惑的寫真集之類,還要附上冠冕堂皇的說辭--為藝術而獻身!其實好些明星在出道之前就已經「獻瞭身」,至於獻身給瞭誰?她們可比你清楚!有的竟然成瞭公開的秘密,隻是心照不宣而已。

  這位南方老客很有恭維女人的本領,說弟妹特漂亮也特有氣質之類的話,張口就來,而且還不露聲色的就在討好女人。他沒少光顧風月場所,可他見到或者為他「獻身」的那些美媚,全都是他媽二三流或三四流的貨色。像眼前夏雨這樣光彩照人的漂亮女人,他在那種場所裡還真就沒有見到過。真他娘的可氣!那些好的,迷人的貨,幾乎都被那些大款們包養成瞭「二奶」,再不就是到瞭撈錢多的地方掙大錢去瞭。甩下的那些殘次品,無奈地流竄到城鄉被正人君子遺忘的風月角落裡,專門哄騙那些品位不高的傻老爺們去風流快活!他真想能找個機會讓夏雨也為他「獻身」一把,那可真是美死瞭,幸福的都會像發作的癲癇病人那樣--顫抖!

  而夏雨決非是水性之人,幾句討好恭維的話就會叫她飄然起來。隻是第一次見面,她隻好坐在那裡不知是笑好還是愁好?

  陳雲感覺到瞭眼前這個不善言談,不動聲色,不茍言笑,很快就要淡出青年行列的拘謹女人,很有潛在的素質與心計。他預感到那位南方「嫖兄」(暫且就叫他這個名字吧)用色咪咪的眼睛老盯著夏雨,肯定是在打她的主意,把他招到傢裡,讓陳雲不由自主地想到瞭「引狼入室」的成語來。

  然而,在夏雨那裡不是誰都能有資格當她的「狼」!那個南方嫖兄素質太差,夏雨根本就不對他感冒!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他,隻是出於禮節和生意往來,大體總算能過得去。但這個「狼」,卻叫後來的陳雲神鬼不覺地當上,而且是夏雨心甘情願地「獻身」瞭此「狼」。

  在這裡不能輕率地就把陳雲定格為「色狼」!因為夏雨這個母狼在當時正處於性欲高峰的「發情期」,她很需要陳雲這個公狼去配合跟她作愛,跟她一次接一次地去暢遊欲海的漩渦,伴隨激情燃燒的性欲高潮,讓陳雲和她一起升騰,一起飄向欲死欲仙的九天仙竟。

  米蘭﹒昆德拉在他《生命不能承受愛之輕》書中寫出這樣一句很經典的愛情論語:同女人作愛和同女人睡覺是兩種互不相幹的感情,前者是情欲--感官享受;後者是愛情--相濡以沫,或者說是相敬如賓。

  陳雲和夏雨的相遇,不能簡單說成是檫肩而過地「插身而過」,在他們以後極其親密相處的日子裡,讓他們慢慢發現各自都竟然錯過瞭一個原該要牢牢握住的相遇,那可是他們一直追求和深深盼望的一種相遇;是一份走累瞭攙扶,走遠瞭回顧的真情,卻叫命運之神播下瞭荒涼的廢墟!雖然他們用激情燃燒的身體擦出瞭愛欲火花,也綻放他們心中的那朵紅玫瑰。但在數年之後,他們都缺少瞭愛的耕耘與經營,讓他們各自開在心中的那束花朵漸漸的枯萎瞭,枯萎得叫陳雲好心傷,心痛!

  陳雲和夏雨的故事,就是在這個童話般的春天開始瞭。

  這部小說剛發表的時候,一夜之間點擊率就突破6萬餘次,可不知道為何被天涯給隱藏瞭!

  今天隻好又重發瞭!請讀者提出中肯的意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