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分明是袒護他們!”
“這是官商一傢啊!”
“現在還有沒有為民做主的官老爺啊?”
很顯然,那些農民不吃劉耀坤那一套。
“鄉親們,鄉親們,大傢不要鬧,不要吵。”劉耀坤舉著雙手,還在做著無謂的努力。
馬臉看指望劉耀坤是控制不住局面瞭,向前走瞭兩步,“都他媽給我閉嘴!”
“…”
人群竟然在一瞬間安靜瞭下來。
馬臉心裡一陣得意,看來自己還是挺有威嚴的,“你們他媽到底要怎麼樣!?有什麼條件就說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土包子能有多大胃口。”
“我們要工廠停止排放污水,清理整條河。”
“對對。”
“還有五萬塊的醫藥費。”
“要是再有人發病怎麼辦?還得預付十萬的醫藥費,以防萬一。”
“有道理。”
“還要五百萬的賠償,那罪不能白遭瞭。”
“沒錯,沒錯。”
“五百萬的賠償。”
“要五百萬的賠償。”
馬臉臉上已經是陰雲密佈瞭,看來李廠長沒有胡說八道,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老實的農民,就是來訛錢的,“這就是你們的要求?”
“是,”人群又逐漸的安靜瞭下來,“五百萬的賠償。”
“你們是不是活膩瞭!?”馬臉又吼瞭起來,“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救濟中心嗎!?這裡是東星的工廠,你們在這兒鬧事兒,不怕掉腦袋嗎!?全都給我滾回你們的豬圈去!”
“你怎麼罵人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你是誰啊!?”
這些村民可不怕馬臉,更不知道東星是個什麼東東,剛才隻是一時間被他兇神惡煞的表情給鎮住瞭,一旦緩過勁來,哪還會聽他這麼叫囂。
一直在一旁的李廠長鉆瞭出來,“這是我們東星從北京來的副總裁,全權負責江蘇的工作。”
“啊!?他就是罪魁禍首!”
“你這個混蛋!”
一塊石頭飛瞭過來,在馬臉的額角上掃瞭一下,劃出一個口子,血一下就湧瞭出來。
馬臉一捂腦袋,“啊!”的大叫一聲,疼倒是沒多疼,就是嚇瞭一跳。
“五哥!”
“馬哥!”
文龍和趙振宇立刻過去扶住瞭馬臉。
那些村民看架式這就要沖過來,有的人已經蹲下去撿石頭瞭。
“造反瞭!他們把馬總打傷瞭!”李廠長沖著北京來的保安們大叫瞭起來,“你們還等什麼!?”
那些保安早都已經拿瞭從保安部送過來的膠皮棍子,一起沖瞭出來,但他們並沒有馬上就動手,好像還有點猶豫。
“給我打!往死裡打!”馬臉看著自己手掌上的鮮血,都快氣炸瞭,被一群老農給扁瞭,這口惡氣可怎麼出啊。
三十個保安全沖瞭過去,就連文龍和趙振宇也上瞭。
李廠長和本廠的保安並沒有動手,他們都退到瞭一旁,副廠長和幾個車間主任並不在場,他們早已回去工作瞭。
劉耀坤在馬臉出來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撤到不為人註意的地方去瞭。
村民雖然有四十多人,但真正的青壯年也就占瞭一半多一點,面對的又是受過軍事訓練的“武鬥工具”,很快就被打得大人哭小孩叫瞭。
那些保安並不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對老人、婦女和小孩隻是嚇唬一下,棍子都落在瞭壯年男性的身上,但從場面上來看非常的混亂,絕對是東星的保安對手無寸鐵的村民進行毆打。
這下可炸開瞭鍋瞭,好在工廠所處的地方比較偏僻,並沒有人圍觀,就算是有幾個也在保安一開始動手的時候就跑光瞭。
“你幹什麼!?”有一個保安突然看到有一個男人正在不遠的地方拍照,看打扮像個記者,“有人照相!”
那個人轉身就跑。
“你媽瞭屄!”趙振宇離那人最近,沖上去一下把他撲倒在地上。
文龍和兩個保安也追瞭過去。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那人大叫著,“我是記者,我有采訪權!”
文龍照著那傢夥就是兩個大嘴巴,把相機搶瞭過來,取出膠卷,把相機在地上摔壞瞭,“王八蛋。”
趙振宇把那傢夥的工作證搜瞭出來,“平陽日報。”
文龍把工作證接過來揚瞭揚,然後揣進兜裡,又在記者的身上踢瞭一腳,“我認識你瞭,滾蛋!”
那些村民已經呈鳥獸驚逃狀的跑光瞭,應該是不敢再回來鬧瞭。
“這事兒你要怎麼處理吧!?”馬臉正在劉耀坤面前暴跳如雷呢,他的傷口已經貼瞭一塊止血膠佈,“我…我…我,你他媽…那些暴民…”
“馬總,馬總,你放心,我一定讓公安局嚴懲那些帶頭鬧事的人。這件事不用你再操心,我一定妥善的處理,不管水樣化驗的結果怎麼樣,東星都不會受牽連的。”
“你說的啊。”馬臉指著劉耀坤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瞭一句。
“誒,”文龍把工作證拍在瞭劉耀坤的胸口上,“你不是已經把媒體都搞定瞭嗎?這她媽是什麼啊?”
“這…”
“耀坤?”馬臉的語氣有所緩和,還得靠對方幫自己把美熟女弄上床呢,“這樣兒怎麼讓我放心啊?”
“我確實已經打瞭招呼瞭,大概還沒完全通告下去,這樣,今晚我就把他們主編找出來,讓他給你們道歉。”
“那就不必瞭,你確認一下兒就是瞭。”馬臉可懶得應酬什麼縣級報社的狗屁主編…
到瞭晚上,馬臉他們又去酒店的歌舞廳的娛樂,因為劉耀坤要幫東星解決問題,他就沒作陪。
今晚也沒有電影學院的學生,隻有普通的坐臺小姐。
馬臉今天的心情自然是沒有昨天的好,而且這些個庸枝俗粉也提不起他的興趣,坐瞭一會就要決定回房間睡覺瞭。
文龍也不是那種非嫖不可的人,也就沒要小姐出臺。
趙振宇掛瞭一個,還有幾個好這口的保安也沒放單。
“幾位留步。”歌舞廳的領班在門口把馬臉他們攔住瞭。
“怎麼?”馬臉一看這個領班就是昨晚在旁伺候的那個,也就沒在意。
“您還沒結賬呢?”
“什麼意思?”文龍皺瞭皺眉,照他的理解,所有的費用都是最後由劉耀坤統一結的。
“小姐的酒錢啊,每位一千五,您請瞭七位,一共一萬零五百,給您打個折,一共一萬。”
“你裝什麼傻啊?”馬臉和文龍是一個想法,而且他對領班不太恭敬的語氣很不滿,再加上心情本來就不佳,他已經有點上火瞭,“我們的賬由平陽縣委結。”
“我知道,看您也是老出來玩的人瞭,應該知道請吃請喝不請嫖的道理吧?您在裡面的包房費、酒水費我都沒管您要。”
這下馬臉還真被噎住瞭,“肏,就這些爛貨也值一千五?”
“你這話可就不對瞭,她們又沒招惹您,您要是覺得貴或者出不起,您不帶她們出去就是瞭。”
“我出不起!?”馬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瞭,他真想現在就掏出一大疊鈔票,狠狠的甩在對方的臉上,可自己身上沒有多少現金,全是國內的銀行卡和國外的信用卡,甩出來一點氣勢也不會有的,“你他媽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如果我冒犯瞭您,我道歉,可是如果您付不起錢,我不能讓您把人帶走。”
“你媽屄…”馬臉往前逼瞭一步,對方這左一句“出不起”右一句“付不起”的,不光是看不起自己的問題,分明是在挑釁,他又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這膽子也忑大瞭。
四個看場子模樣的漢子戳在瞭領班的背後,兇巴巴的瞪著馬臉,雖然沒說話,但明顯是“你丫老實點,別胡來”的意思。
“哈哈哈,”馬臉不怒反笑,一把抓住領班的頭發,在他鼻子上猛砸瞭一拳,“這個狗屁地方真是太有意思瞭!”
“你幹…”
四個打手連話都沒喊完呢,就已經被東星的保安們擷倒在地瞭。
這架打的實在是太不對稱瞭,馬臉帶頭,桌子、椅子、酒瓶子,能當武器的東西全都在那五個人身上落過瞭。
其餘的客人全都驚叫著逃離瞭現場。
剩下的事情就像一切的類似電影情節一樣,警察很快就出現瞭,制止瞭東星人馬的暴行,但因為帶隊的公安局長認識馬臉和文龍,他們並沒有被抓走,而是被請進瞭包房裡輕松的交談。
“馬總抽煙,”平陽縣公安局的局長趙武給馬臉點上瞭煙。
馬臉沒說話,隻是猛嘬瞭兩口煙,他的氣顯然還沒完全出來呢。
“這種小小的治安問題也要趙局長親自處理?”文龍老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那隻是感覺,並說不出什麼具體的來,真是希望侯龍濤能在這,他肯定能看出個道道來,但要是現在給他打電話,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更別提還得坦白前一段時間的暴力行為,肯定得挨罵。
“我一聽說是這裡出事瞭,擔心您和馬總的安全,就自己帶隊過來瞭,你幾位萬一要是有點閃失,我擔不起責任啊。”
“哼。”文龍用鼻子出瞭下氣。
“馬總!馬總!”劉耀坤氣喘籲籲的從外面沖進瞭包房,“你沒事吧?”
“你說呢?”馬臉斜眼瞟著來人,“你他媽這個土皇帝當的,有你罩著我,我白天挨打晚上挨罵的,你的官兒要是再小點兒,我還不已經被人大卸八塊瞭?”
“這…”劉耀坤的臉都憋紅瞭。
“你們平陽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啊?我怎麼就這麼想不通呢?那個王八蛋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誰,他還成心找茬兒。你給我一個解釋吧。”
“是這樣的,”趙武把話接瞭過去,“我剛才已經審過那小子瞭,他說是他大哥指使的。他大哥是平陽本地的一個惡霸,昨天晚上在電梯裡看見你們的小姐比他的棒,他又弄不到那些女學生,就覺得你們這些外地人太囂張,想要教訓你們一下。今天他就讓那個小子找你們的麻煩,然後再帶人沖出來收拾你們。”
馬臉這才想起來,昨晚上樓的時候確實是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跟自己一個電梯,“出來收拾我們?”
“本來是那個打算的,結果沒想到你們三十幾個人一起動手瞭,他就帶瞭不到十個人,又沒帶武器,就沒敢動。”
“他腦子裡都是屎啊?”文龍翻瞭翻眼皮,“那個領班兒會不把我們的身份跟他說?”
“領班和經理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隻知道你們是和縣裡有關系的生意人,而且他們也不知道你們帶瞭很多人。”
“那還不夠啊?他一個土地痞敢動跟縣政府縣公安局有關系的生意人?”
“嘿嘿。”趙武撓著頭一笑,沒說話。
文龍又看瞭一眼劉耀坤。
“你們明白的。”劉耀坤也沒作明確的回答。
“那我是不是應該就這麼算瞭啊?他要是不死心,又來找我,我該怎麼辦啊?”聽馬臉的口氣,他可不是害怕。
“明天晚上,他會準備一桌賠罪酒,希望你能賞臉。”
“哼哼哼,”馬臉又轉向劉耀坤,“我該去嗎?”
劉耀坤看著趙武。
趙武點瞭點頭。
“等你明晚吃完瞭飯回來,我會帶著電影學院的學生在這等你的。”
“你不跟我們去?”文龍警惕的抬起頭。
“當然不瞭,我跟有些人要劃清界限的,至少在表面上。”
“在縣城中心最大的酒樓,”趙武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就在縣公安局旁邊,你們的人可以先去,他也隻會一個人去的。”
“還有另外一個人,”劉耀坤說話瞭,“我已經跟日報的主編談過瞭,我讓他明天也一起去,給你們道歉。”
馬臉琢磨瞭一下,那邊要真是要報復,直接來報復就是瞭,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事,而且劉耀坤和趙武都沒有幫著報復自己的理由,“段書記什麼時候回來啊?”
“呵呵,後天中午的火車,你要跟我去接嗎?”
“好啊。”
“你放心吧,我會全力幫你實現心願的。”劉耀坤拍瞭拍馬臉的肩膀…
“姓馬的還是姓林的?”
“你的意見呢?”
“姓馬的。姓林的講義氣,有瞭姓馬的就等於有瞭姓林的。”
“很好。”…
二十六個東星的保安散佈在酒樓四周和酒樓裡的的各個角落,剩下的四個坐在最大的那間包房裡。
“怎麼樣,我說多帶點兒人來沒錯兒吧?絕對的精明啊。”文龍玩著手裡的茶杯。
“嘿嘿,你丫那是在上海和美國吃瞭虧才學乖的。”
“肏,那怎麼瞭?那叫吃一塹長一智。”
“歇瞭吧,不是你現在精,是你原來傻,哈哈哈。”
“馬總,”一個保安從外面推開瞭門,“他們來瞭。”
“讓他們進來吧。”
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在前,正是第一天晚上在電梯裡的人,他長得普普通通,即不兇也不狠,表情裡甚至帶著一點卑微,與其說他是個惡霸,更像是個做小買賣的。
第二個進來的是個小老頭,戴著副厚厚的眼鏡,有點讀書人的意思,想必他就是那個報社的主編瞭。
“你是李勇?”馬臉叼著煙,皺著眉,斜眼看著中年男人,完全的痞子樣。
“是是,馬總,林總。”中年男人唯唯諾諾的連連點頭,他把自己帶來的一個小皮箱放在瞭桌子上,恭恭敬敬的打開瞭箱子,不出所料,裡面是一捆捆的鈔票。
“呵呵,”馬臉輕蔑的笑瞭笑,“勇哥這是幹什麼啊?”
“不敢不敢,不敢稱哥。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這裡有十萬,請你們無論如何要收下。”
“別啊,勇哥,我們倆老外地,哪兒敢拿您的錢啊?”馬臉一臉的壞樣,他喜歡這種黑社會的感覺,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會在完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來參加這個飯局,如果要是侯龍濤,他是不會來的。
“撲通”,李勇竟然跪在瞭地上,重重的扇瞭自己一個大嘴巴,“馬總,林總,以前我不知道您兩位的身份,得罪瞭您,不知者不罪,您就給我條活路吧。”他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瞭。
馬臉和文龍對望瞭一眼,真不知道劉耀坤或是趙武跟這傢夥說瞭什麼,能把一個大哥嚇得跟隻耗子一樣,“他們怎麼跟你說的?”
“沒說什麼,隻說如果我不能讓您兩位消瞭氣,就新賬老賬跟我一起算。”李勇的話使他對於一個老地痞惡霸來說過於懦弱的表現變得可信瞭。
一個得到官方庇護的傳統意義上的地頭蛇,一方面可以借著政府的力量打壓其它勢力、為非作歹、魚肉鄉裡,但另一方面,他的全部罪證也都掌握在政府手裡,一旦他失去瞭官方的支持,他將很難應對原來仇傢的報復,或是一旦官方想要對付他瞭,很容易就可以制他於死地。
馬臉和文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接下來就是報社的主編為他所轄記者的魯莽行為進行瞭深刻的檢討,還對“受害人”進行瞭一定的經濟補償。
十幾萬對於東星這兩位副總裁來說根本就連零花錢都算不上,但這種“賠償”的意義並不反應在數目的大小上…
文龍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也就九點多,大堂的經理直接把他們引到瞭歌舞廳裡,新來的領班帶他們去挑小姐。
“劉耀坤呢?”
“劉主任十分鐘前剛離開,好像是有公事。”領班打開瞭一間大包房的門。
包房裡有十幾個女學生,都是第一天晚上沒見過的新人,不過這次的檔次拉得很開,有兩個女孩很明顯的要比其餘的漂亮很多。
馬臉的手機響瞭,他邊接邊指瞭指那兩個美女其中的一個,“劉主任,幹嗎去瞭?”
“廣縣長找我有事,你們自己玩吧。”
“這回不會再有人攔著我要飯瞭吧?”
“你這話說的,當然不會瞭。晚飯吃得還好吧?”
“一般瞭,不過今晚的選擇不是很多啊。”馬臉摟著女孩的腰,在她的乳房上抓瞭一把。
“啊!別…”女孩羞澀的扭開身子,臉都紅瞭。
“什麼意思?”劉耀坤沒聽懂馬臉的話。
“隻有兩個上等貨。”
“嗯?不是吧?都不錯啊。”
“你真他媽農民,算瞭,不跟你廢話瞭。”
“行行,你們玩開心點。”
馬臉收起瞭手機,強行把女孩的臉扭向自己,望著她嬌美的臉蛋,“多大瞭?”
“十…十九。”女孩的聲音不大。
“哈哈哈,Teenage,是這麼叫的吧?”馬臉問文龍。
“是。”
“走吧,我今天不想在下面泡著瞭。”
“行,”文龍拉著自己的那個小美女也站瞭起來,他輕輕踢瞭一腳趙振宇的小腿,“你怎麼樣?”
“我再在這兒待會兒。”趙振宇自己還是小孩呢,這種泡歌舞廳的玩藝對他還很有吸引力。
馬臉和文龍帶著兩個女孩離開瞭。
趙振宇和另外幾個保安把幾個小姐扒得隻剩下乳罩和內褲,跟她們一起唱卡拉OK,那摸啊、抱啊、親啊的是肯定的。
趙振宇將一個女人仰面按倒在矮桌上,打開一瓶Bud Light,邊把啤酒倒在她的小腹上,邊嘬著她的肚臍眼把酒吞下肚裡。
包房的門被很用力的推開瞭,一群持槍的警察沖瞭進來,“全都不許亂動!”
“啊!”衣不遮體的小姐們一起發出瞭驚叫,抓起自己的衣服,蜷到瞭墻邊。
“幹什麼?”趙振宇站瞭起來。
“誰他媽讓你亂動瞭!?”一個警察用搶管在男孩的胸口上重重的一戳,“活的不耐煩瞭!?”
“哎呦!”趙振宇捂著胸口跌坐回沙發裡,這下還真疼。
“把身份證都拿出來!”警察把燈打開瞭。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趙振宇仍舊揉著胸口,“把你們趙局長找來。”
“誰要找我?”著裝整齊的趙武從外面進來瞭。
“老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趙振宇又站瞭起來,他跟馬臉學得是一點也不客氣。
“你個小雜種!”趙武反手一拳撩在趙振宇的臉上,把他打得在矮桌上翻瞭兩個滾,撞翻瞭所有的酒水。
東星的保安一陣騷動,雖然那小孩不是什麼領導人物,但好歹是自己人,不能看著他挨打。
“幹什麼!?想死啊!?”趙武一揮手,警察又把槍都端瞭起來,“都給我老實坐著!”
“你…你…”趙振宇捂著腫起的臉,都沒敢起來。
“叫我老趙!?”趙武跟過去,他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輕而易舉的把小孩提拉瞭起來,扔回到沙發上,“小王八蛋!”
“你…你…”
“怎麼這麼半天啊?”劉耀坤也從外面進來瞭。
“劉耀…劉主任,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趙振宇學乖瞭一點。
“閉嘴!”劉耀坤惡狠狠的瞪瞭小孩一眼,又轉向趙武,“快點吧。”
“賣淫嫖娼,全都先帶回去再說!”趙武下達瞭命令,然後跟著劉耀坤出去瞭…
編者話:久等,久等。很多的讀者說把馬臉和文龍寫得太弱智瞭,我不敢茍同。他們怎麼弱智瞭?因為他們沒能看出來劉耀坤在設計害他們?因為那些圈套很明顯?如果我沒寫劉耀坤和趙武等人在背後的活動,如果我沒交代一些馬臉和文龍不可能知道的細節,那些圈套還明顯嗎?如果我不說那些圈套是圈套,那些圈套還明顯嗎?我覺得對於馬臉和文龍來說,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