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慶江把車停在瞭小區的停車場,這是省政府為他在北京租的住處,他的任期也就是兩年,一年半多一點之後就可以回江蘇。
“嗨,韋主任,”從一輛剛剛停下的面包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很熱情的打著招呼,“這麼早就回來瞭?”
“啊…是啊,不算早瞭。” 韋慶江不記得認識這些人,也許是同樓的住戶,自己沒記住人傢的長相?
“來來來,韋主任,正好兒是飯點兒上,一起吧,我請。”一個男人拉住瞭韋慶江的胳膊,把他往面包車上拽。
“這…”雖然四周無人,但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居民區裡,韋慶江還真沒覺得情況不妙,但也肯定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上陌生人的車,“您是…我記性不好,您是…”
面包車的拉門從裡面打開瞭,裡面面朝外坐著兩個壯漢,撐著一個口朝外的大麻袋。
車外的兩個人在韋慶江背上用力一推,同時伸腿在他腳上絆瞭一下。
不偏不倚,韋慶江一頭栽進瞭麻袋裡,後面的兩個人一抄腿,把小老頭弄進瞭面包車裡…
午夜時分,從外面看,江蘇省淺水市駐京辦事處的四層商務住宿兩用樓幾乎已經全黑瞭,隻有頂層的幾扇窗口還向外發出光亮。
一輛帶有東星標志的大客車停在瞭圍墻外,從車上靜悄悄的下來二、三十人,其中有四、五個無聲無息的翻過瞭墻頭,其餘的人都沿著墻根向大門繞去。
等那些人來到正面的時候,大門已經從裡面打開瞭,值班室亮著燈,一個隻穿著小褲衩的值班人跪在地上,脖子上架著兩把片刀,一套保安服放在零亂的床邊。
所有人都進入瞭院子,也都亮出瞭傢夥,有明晃晃的西瓜刀,也有打著電花的電棍。
這些人又分成瞭兩撥,十幾個人在一個彪形大漢的帶領下直奔側面的保安宿舍,踹門而入,緊接著就是東西被撞翻的聲音,伴隨著幾聲短促的哀嚎。
又是幾個穿著小褲衩的男人被從屋裡提拉瞭出來,有兩個的身體還在抽抽,顯然是被電瞭。
另外一路人馬由文龍帶著殺入瞭商務樓,頭三層的辦公室早就沒人瞭,但他們還是把每間關著的門都踹開檢查瞭一遍。
四樓一間大客房的客廳裡放著一臺60寸的Plasma電視,段俊瀟剛和他那兩個哥們看完毛片,憋得渾身發熱,“快十二點瞭,找個酒吧,弄幾個北京小妞玩吧。”
“Let”s go! Let“s go!”另外兩個小子也早就按捺不住瞭。
那個手腕上打石膏的最先到瞭門邊,還沒來得及開呢,大門被人從外面猛的撞開瞭,“砰”的一下撞在他身上,愣是把他給撞飛瞭,摔在地上就昏過去瞭。
文龍一馬當先的沖瞭進來,用極短的時間認清瞭屋裡的人,上去照著最“英俊”的那個就是一悶棍。
“哎呦!”段俊瀟叫瞭一聲,捂著腦袋蹲在瞭地上。
幾分鐘之後,三個小子就被人用刀架著脖子給押到瞭院子裡。
同時被押出來的還有兩個住客,大概是來北京辦事的公務員,他們被用黑頭套蒙住瞭腦袋,還戴著手銬,不過倒也很老實,因為剛才已經因為反抗被狠狠的捅瞭幾電棍瞭。
段俊瀟已經認出瞭文龍,現在也囂張不起來瞭,而且還沒從剛才挨的那棍子之中清醒過來,木木呆呆的被人戴上瞭頭套,跟其餘人一起被押上瞭開進院裡的大客車上…
“馬總,馬總,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那幾個小子會對您動手啊。”韋慶江捂著流著血的鼻子,老淚縱橫的跪在一間大倉庫的中間。
東星的人把這傢夥抓到這來之後,一直也沒動他,就是把他蒙著眼睛往一個大箱子裡一扔,不給吃也不給喝,關瞭他五個小時。
馬臉來瞭之後才把小老頭放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在他鼻子上砸瞭一拳。
韋慶江這幾個小時以來已經是又驚又懼瞭,還因為忍不住而尿瞭褲子,哪還可能硬的起來,一看對方是馬臉,自然知道為的是什麼,很正常的就軟語相求瞭。
“老丫挺的,”馬臉左右開弓,又賞瞭老頭兩個大嘴巴,“我他媽管你丫事先知道不知道?我是東星的扛把子之一,你他媽居然還敢跑來管我要錢?你丫就沒聽說過我們東星是幹什麼的?”雖然他歲數也不小瞭,但《古惑仔》的影響在他身上還有所體現。
韋慶江捂著臉,“我是…我是小地方出來的,在北京才不到三個月,真的…真的不知道您…東星…我…”
“肏,都是老四弄的,韜光養晦,韜光養晦,韜的連小屁屁都敢拔老虎的毛兒瞭。”馬臉回頭向一個手下抱怨著,轉身又給瞭韋慶江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等人到齊瞭再收拾你這老不死的。”
“馬哥,您怎麼這麼晚才過來?”一個手下獻媚的給馬臉點上煙。
“嘿嘿,崇文的老虎說新進瞭幾個朝鮮妞兒,請我過去嘗瞭嘗鮮兒,雙胞胎,哈哈哈。”
“您神勇啊!”
“當然瞭,讓你媽中國大爺嫖得哇哇叫。”馬臉淫笑著給那幾個手下講著自己的黃段子…
午夜過後,車水馬龍的北京城稍稍的消停瞭一些,馬路上的車輛也少瞭,一輛人頭躥動的大客車就顯得略微有點和環境不相稱瞭。
路邊停著一輛110的巡邏車,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正在查車,其中一個舉著熒光的牌子示意這輛形跡可疑的大客車靠邊接受檢查。
文龍先從車上蹦瞭下來,在車門外攔住瞭想要上車檢查的警察,把一個信封遞給瞭帶頭的那個。
警察打開信封一看,是一疊百元的鈔票,從厚度看差不多有一千,還有一張名片,“這是…”
“給哥兒幾個買煙。”
警察上下打量著文龍,那現金多少不是什麼問題,那張名片可就值錢瞭,“您是東星的林總?”
“怎麼瞭?為什麼還不上去?”一個歲數大一點的警察走瞭過來,接過信封和名片看瞭看,然後也開始打量文龍,“林總?”
文龍為瞭消除對方的疑惑,把身份證掏瞭出來。
老警察又抬頭看瞭看客車門口坐的那幾個地痞模樣的惡漢,“林總,您不是有什麼麻煩吧?”
文龍明白對方並不是怕自己有麻煩,“沒什麼大事兒。”
“得,那您就上路吧。”老警察開始指揮著手下攔截別的車輛…
“來來來,把他們弄過來!”馬臉吩咐著。
東星的人把一群俘虜押下瞭車,強迫他們排成一排,然後才把他們的頭套摘下來。
三個小孩,六個保安和兩個公務員都在拼命的眨眼睛,過瞭一會才適應瞭眼前的光亮,這才發現自己所置身的是一個三面環山的空場,不遠的地方是一個大倉庫,倉庫大門上的幾盞強光燈把空場照得如同白天一般。
“讓他們一邊兒蹲著去。”馬臉指瞭指那兩個公務員。
那兩個人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著面前這三、四十號兇神惡煞般的流氓,想必也是兇多吉少,既然現在人傢暫時不像是要為難自己,當然也就很配合的躲到瞭一邊。
有人把蓬頭垢面的韋慶江也架瞭過來,往空場中央剩下的人跟前一扔。
老同志看上去除瞭臉有點腫之外,到是沒什麼別的外傷,估計也就是挨瞭幾個大嘴巴什麼的,不過有可能是又餓又害怕,腿有點發軟的緣故,他也不站起來,就那麼半趴在地上。
馬臉背著手在幾個人面前來回的溜達著,斜著眼在每個人的臉上瞄著。
這幾個傢夥都逃避著馬臉陰沉的目光,拼命的盤算著該怎麼脫身,他們明白自己為什麼被帶到這來,隻是猜不到會怎麼收場。
“那天在高速上打架有他倆,昨兒下午沒他們。”馬臉向大胖和文龍介紹著情況,他說的是段俊瀟的那兩個小跟班。
“肏,那也不能輕饒瞭!”大胖上前一步,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一個沖拳鑿在其中一個小孩臉上,把他給打得向後飛出去好幾米,口鼻噴血。
那個小孩的臉好像都被打塌瞭,他的雙手也跟其他人一樣銬在背後,隻能疼得在地上拼命的打滾,發出淒涼的哭叫聲。
這次大胖說是全是為老六報仇,其實他自己最近也憋得難受,他生平最愛打人和打炮,愛打人甚至勝過愛打炮,結果生生的被侯龍濤把這嗜好給掐瞭,簡直跟閹瞭他沒什麼區別,今天既然已經破瞭戒,那就一定要過瞭癮才行。
另外一個小跟班突然發現那個黑鐵塔正“很有感情”的望著自己,再看看自己的同伴還在不遠的地方痛苦的蠕動,臉一下就綠瞭,轉身撒腿就跑,不過背銬著雙手可跑不快。
大胖一個健步躥瞭上去,從後面一把掐住小孩的脖子,右臂一發力,單手把他抓離瞭地面,同時身體前傾,將他臉朝下的摜在沙石地上。
可憐的小跟班,一張細皮嫩肉的臉幾乎被完全的按進瞭地裡,他到是沒叫,隻是疼暈瞭。
有瞭兩個小孩做“榜樣”,其他人可就待不住瞭,這明擺瞭是要一個一個的收拾啊,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隻聽他們一聲“呼嘯”,開始“四散奔逃”。
可是又能逃到哪去呢?仇傢不光是人多勢眾,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撾、鏜、棍、槊、棒、拐、流星,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腳底下還沒蹈順呢就挨板磚的挨板磚,挨電棍的挨電棍,又全趴下瞭。
馬臉也不客氣瞭,脫下一隻片鞋,抓住一個被架起來的保安的頭發,掄圓瞭就給瞭他臉上一鞋底,響聲那叫一個脆啊,如果不是人聲嘈雜,肯定能聽到回音。
保安在慘叫的同時,臉上出現瞭一片殷紅色,絕對的皮下出血。
“你媽瞭屄的,昨天下午是這丫那最先抱住我的!讓你丫牛屄啊!”馬臉在保安的臉上、嘴上不斷的抽打著,發出連慣的“劈哩啪啦”的如同炒爆豆一般的聲音,他每掄一下,就有一片血霧升起。
等馬臉停瞭手,鞋底子都給打斷瞭,那個保安在挨到第四下的時候就昏過去瞭,現在也已經是面目全非瞭,滿口沒有一顆牙瞭。
“媽的,剛才幹炮兒幹得太狠瞭,有點兒虛,呼…”馬臉擦瞭把額頭上的汗,把破片鞋砸在另一個保安頭上,“肏,照這樣兒伺候他們一人一頓。”
幾個保安都已經快嚇出屎來瞭,一聽這話,也顧不得段俊瀟是什麼人物瞭,趕緊推卸責任是真的,“我們就是打工的啊!都是他,都是他,是姓段的讓我們動手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這會再說這種話說瞭也白說,二十多人分成五組圍毆五個保安,邊打邊罵,純屬過嘴癮、過手癮。
“你…你想怎麼樣?”段俊瀟看馬臉在踢瞭韋慶江幾腳之後轉向瞭自己,想要強裝鎮定,可聲也顫瞭,臉也白瞭,腿也打晃瞭,腦子裡除瞭不想再挨打的念頭之外什麼也沒有瞭。
這小子平時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主,類似現在這種場面還真沒見過,最多也就是五、六個人欺負人,而且還是自己欺負別人,眼下變成幾十人欺負自己瞭,不怕才怪。
“小子,今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馬爺爺的厲害。”馬臉從一個手下那裡接過一根電棍,向小孩慢慢的逼過去,“想嘗嘗電烤屁眼兒的滋味兒嗎?”
段俊瀟用盡全力的掙紮著,但被幾個壯漢架著,根本就動不瞭地方,“你…你別…別亂來,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般來說,使用強大背景震懾敵人的招數可以以兩種方式出現,一是直接擺明自己的身份,二是以問題的形式提出,使對手對自己的身份產生疑惑,進而以回答的形式透露。
兩種方式各有利弊,能否達到預期效果,因敵人的性格和背景而異,段俊瀟這次算是玩左瞭,他選瞭一個錯誤的方式。
如果這次要是侯龍濤,有人這麼問他,他一定會反問回去的,其實他都不用等人問,他自己就會刨根問底瞭,自報傢門對他反到效果不好,就像張越那次那樣(見正本)。
馬臉就不同瞭,要是直截瞭當的說自己的後臺是某某,隻要某某真的夠分量,夠硬,沒準就能嚇住他,可是問題的方式在讓他有瞭被輕視的感覺的同時卻不能讓他體會到一絲一毫實質的威脅,隻會讓他更為“憤怒”。
在馬臉的內心深處,東星集團在皇城底下都能橫行無忌、呼風喚雨,看對方一個不到二十的紈絝子弟,撐死瞭什麼爹媽、爺奶的是個屁大點的外官,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給鎮瞭啊。
“呀呵!還他媽敢唬我?老子就不吃這套!”馬臉上前一步,一電棍杵在小孩的小肚子上。
幾個漢子一松手,段俊瀟就痛苦的跪倒在地,頭撐著地面,這下把他給戳岔氣瞭,想再亮後臺都說不出來瞭。
馬臉跟上去就是一腳,把對方踹翻在地,先電瞭他兩下,然後就開始用一根橡膠警棍在他仍舊還在抽搐的身體上猛掄,“小屄的,敢他媽動我!?東星的大哥你也敢碰!?還他媽跟我碼道兒!?你丫不是有膽兒嗎!?今兒我就把你丫那幾個膽兒都敲碎瞭!看你丫還屌啊!”
大胖和文龍也上來湊熱鬧,在小帥哥的頭上、身上和腿上一通亂踢亂踹,嘴上把他傢所有的女性親屬都輪奸瞭不下幾十次。
打擊來的又快又猛,段俊瀟基本都沒怎麼呼救或是求饒,就已經被揍得奄奄一息,變成一支血葫蘆瞭,大概養好瞭也變不回小白臉瞭。
“爽!”馬臉退開瞭幾步,點上煙,“老七,一會兒你請打炮兒。”
“憑他媽什麼啊!?”文龍也住瞭手,“幫你勀瞭人,你不請我,還讓我請你?有你丫這樣兒的嗎?”
“老大!”馬臉沒理文龍,沖還在往段俊瀟身上“碼”磚頭的大胖喊瞭一聲,“老七說他一會兒給咱們找幾個廣告公司的模特兒玩兒。”
“行啊,”大胖撇下“沙袋”,叼著煙過來瞭,他根本沒聽見剛才文龍說什麼,“要奶子大的。”
“我他媽怎麼就這麼仗義啊?”文龍撇著嘴搶過馬臉手裡的煙盒。
“沒瞭,最後一根兒。”馬臉搖瞭搖手裡的煙。
“沒瞭那你丫還攥著個空盒兒幹什麼?肏,這不是欺負人嗎?”文龍沖上去照著段俊瀟又是一腳, 無法反抗哥哥們的壓迫,也隻好拿這小子出氣瞭。
“別…別打瞭…饒命…”
“什麼什麼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馬臉湊瞭過來,蹲在小孩身邊,突然把煙頭碾進瞭他的臉裡。
“啊!”段俊瀟又是一聲慘叫,但音調仍舊是非常的無力,“放…放過我吧…”
“放…放過你…”馬臉裝出虛弱的聲音,然後又抬高瞭嗓門,“做夢!動瞭馬老六,你的陽壽也就盡瞭。來來,不跟他們玩兒瞭,上主菜吧。”
幾個大漢過來把軟塌塌的段俊瀟拖到瞭旁邊的一顆歪脖樹下,那樹上赫然拴著一根上吊繩。
“把丫那掛起來。”
所有的人都已經停瞭手,一起看著這邊,就連那幾個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的犯人都掙紮的望向這邊。
段俊瀟眼看著自己離繩圈越來越近,真是被嚇得魂飛天外,開始用盡全身最後的一點力量掙紮,“就命啊!救命啊!別殺我!求求你們!饒瞭我吧!”
“別管你見的是上帝還是閻王爺,幫我帶個好兒。”馬臉揮瞭揮手,示意舉著小孩的幾個人撤開。
“呃…呃…”段俊瀟失去瞭支撐的身體在空中產生瞭微小的扭動,但卻絕對不足以使他脫離繩圈,他的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樣圓一樣大。
剛剛還十分嘈雜的山谷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
“卟咚”,段俊瀟摔在瞭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往肺裡吸氣,雖然他被吊著的時間充其量隻有五、六秒,他的脖上還是出現瞭一道明顯的勒痕。
大傢半晌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根上吊繩不夠結實,竟然被墜斷瞭。
“肏他媽!”馬臉過去把繩套從臉色煞白的小孩腦袋上摘下來,看著很平整的斷口,暗暗一笑,“這小雜種命還挺硬!不他娘的玩兒上吊瞭,挖個坑兒,把丫種裡面就是瞭。”
“不…不…”段俊瀟真的是已經嚇破瞭膽瞭,“別…別殺我,大哥,你要什麼我都…我都給…您要錢嗎?我…我傢有錢…您要…您要女…要女人嗎?我認識…認識不少漂亮…漂亮女人…我…我姐姐就…就是美女…”
“哈哈哈哈…”馬臉仰天大笑瞭起來,他這口惡氣可算是出來瞭,“你姐?她很水靈嗎?那你什麼時候能把她送來讓老子騎一下兒啊?”
“行瞭吧?差不多就得瞭,”大胖已經過足瞭手癮,想起剛才說的模特的事,淫心又起,“趕快吧,沒咱們哥們兒插,那些小戲子可要空虛瞭。”
“哈哈哈,得得得。”馬臉讓人把段俊瀟的手銬給摘瞭,往他面前扔瞭一式兩份三百萬的欠條和一根筆,“簽字,簽瞭就讓你滾蛋。”
段俊瀟現在哪還管自己簽的是什麼啊,哪怕是老媽的賣身契,隻要能使自己脫身,那也簽啊。
“行瞭,小子,訛我?現在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瞭吧?小屄的。”馬臉又在小孩的肚子上狠狠的踢瞭一腳。
怎麼打掃“戰場”,怎麼威脅“受害人”不許報警,怎麼放人,傷者怎麼去醫院都沒什麼必要一一細說瞭…
如雲獨自一人走出瞭電梯,先去保姆的房裡看瞭看已經熟睡的小寶寶,然後就回到瞭酒店頂層的套房。
美婦人沒有開燈,她給自己倒瞭一小杯洋酒,徑直走上瞭巨大的陽臺,由於酒店坐落於山頂,她可以俯視天使之城頗為壯觀的萬傢燈火。
如雲穿著一件長袖露肩無吊帶的低胸黑色晚禮服,除瞭繡著綻放的黑牡丹的地方,都是細小的鏤空,好似能看到肌膚,卻又好似什麼都看不到,有著說不出的高貴、性感和誘惑。
一條黑色蕾絲披肩遮蓋著女人晶瑩嫩白的肩膀,但卻遮蓋不住她胸前那對飽脹得如同就要炸裂開來的球乳,完美的形狀加上深不見底的乳溝,能使任何的男人迷失。
如雲抿瞭口酒,輕輕嘆瞭口氣,剛才在樓下的宴會廳裡,一群金發小妖精在那對著自己的愛人大獻殷勤,極盡勾引之能事,看他也樂得在花叢中亂竄,自己還是不要破壞他的興致瞭,也不知道今晚他還會不會回房來。
套房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瞭,一個高大的黑影一閃而入,躡手躡腳的向陽臺上毫不察覺的美女逼近…
編者話:老有讀者覺得東星的勢力已經大到沒人敢碰瞭。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面對的獅子,那大概會被嚇到,但一個人以為對面的獅子是條小狗,會有什麼反應呢?還有人被逼急瞭,赤手空拳也要打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