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嚴冬,狂風像粗野的漢子席卷而來,不帶任何憐惜,拍打著樹枝,天還蒙蒙亮,鄒貝就被從暖呼呼的被窩裡挖瞭出來,睜眼一看,窗外露出朦白的雪花,坦坦蕩蕩展露平面,一片瑩白。
高呼一聲,鄒貝瞬間來瞭精神,心底狂熱一片;“哇……下雪瞭!’
“今年的冬天來得早瞭點,先把衣服穿上,多穿件毛衣。”鄒豐一邊給她穿著,一邊說;“等會別走太遠,襪子濕瞭記得回來換。”
鄒貝已經被外頭的雪景吸引去瞭目光,眼瞳中都是激跳;“爸爸咱們這裡很少下這麼大的雪,難得遇上一次,等會你陪我去轉轉。”
“就知道你猴急。”鄒豐給她收拾妥當,穿上厚厚的毛襪子,順帶還戴瞭頂毛茸茸的帽子,遮住瞭整個腦袋,就剩下一個臉盤子在外邊,鄒貝圓鼓鼓的眼球一陣亂竄。
下瞭樓,打開門的一瞬間,鄒貝僵立不動,頃刻間竟被奪去瞭呼吸,怔怔的盯著外面一片雪白,她沈溺於眼前的一切,這是不是一個夢境?身後是暖暖寬闊的胸膛,她好怕,怕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怕又人來奪走這一切,外面純白不染色的雪面顛覆著世間的一切美好,凝固的瞬間,鄒貝回身抱住男人;“爸爸……”
一聲溫柔的呼喚,敲打著鄒豐這個剛烈的男人,抱住她,從指尖到掌心,短短2秒的時間,緊緊數寸的差距,仿佛凝聚著無數的愛念,懷裡的人,是可以化冰融雪,也是可以他永遠無法不為止動容的所在。
“想先吃飯,還是先去玩?”沈穩的男聲流露著深情,鄒貝微笑,溫暖的微笑……
“玩……”
“那開始吧。”鄒豐淺笑。
“我先來。”
“可以。”低笑聲泄露,卻有很開收回,寵溺的話語出口,送開瞭那絲低沈兒傷感的氣氛。
如果這樣的對話,會覺得枯燥的話,也許是錯的,小小時候鄒貝也隻能看著外面的一片雪景,從沒玩過雪仗,那麼今天她要先動手,得到回復,首先就跳瞭出去。
厚厚的身著顯得笨重,門外是一片的雪花,鄒貝彎腰捧起,扭動雙手狠狠的捏緊,鄒貝壞壞的笑…手裡的東西扔向門口雙手環胸的男人,漫天的雪花散開,鄒貝傻眼……怎麼回事?雪團還沒到鄒豐跟前就散開瞭?
鄒豐兀自笑個不停,壓根臉眉毛都沒動下,且不說身子的移動瞭,鄒貝皺眉,手上接二連三的砸出雪花,心裡就開始納悶瞭,嘴上嘟囔;“爸你過來點呀?!”
“哦?”鄒豐忍不住發笑;“還有人送給你砸的?”
“可是我捏得不緊實。”鄒貝還在跟手裡的散雪奮鬥,要說她是沒男孩子力氣大,但也不至於一個小小的雪團都捏不起來吧?
鄒豐悶笑著不吭聲,臉憋得通紅,朝著鄒貝手上帶的厚厚的手套抬下巴;“喏!”
鄒貝惱瞭,嘛個意思呢?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低頭瞧瞧,沒撒呀?眼睛一瞪,三兩步跳回去追到鄒豐;“就是爸爸使壞,快點說,快點說,怎麼捏?!”
鄒豐看她跑回來,連忙往旁邊閃開,一邊跑一邊笑;“我說我說,別在亂跑,那個…寶貝你帶著手套,沒有溫度,雪才捏不緊實。”
鄒貝剎住腳步,立馬剝掉手套,也不開始追認瞭,認真的照著鄒豐的話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果然,人體五年度高上許多,手裡的雪團表層融化成水,直到滲透到到裡面,雪疙瘩立馬成立。
某人臉上火紅一片,自己一個快上大學的孩子還不懂這個東西,還要被笑,發狠的站起來,舉起手裡的雪團;“爸爸你完瞭…我要報仇!”
“哈哈哈…”鄒豐一個勁的哈哈大笑;“我可是有說的,你還要報仇,不帶這麼玩的。”
鄒貝手裡的雪團扔也不是丟也不是,又找不出其他的理由,無奈;“不管…我就是要報仇!誰叫你剛開始不和我說清楚的。”
雪仗開始,說是雪仗,也就是鄒貝追著鄒豐跑,一個個的雪疙瘩往鄒豐身上招呼,命中率隻有百分之一,也許是跑累瞭,鄒貝整個臉蛋都佈滿紅暈,蛤出一口口的熱氣,雙手叉腰,站在原地不動。
鄒豐回去撿起她扔下的手套,握住鄒貝冰涼的雙手,往自己的衣服裡面放進去,乍暖得鄒貝心底一片舒適,滾燙的皮膚把她手指一根根的暖順手,鄒貝眼睛閃閃發亮;“爸爸不涼麼?”
“一會就好。”鄒豐把她暖和的雙手從新套回手套;“先休息,等下給你堆個雪人,進去吃點東西先,沒體力可跑不動。”
“好。”鄒貝跟在鄒豐屁股後面,地上的雪被才得劈劈作響,心裡像是灌瞭蜜糖一樣甜,勾著嘴角就說;“爸,等下我要堆個最大的雪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