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雙宿雙飛

  不知道過瞭多久,郭子豪從昏迷中醒轉,眼皮依然十分沉重,意識迷迷糊糊,一時睜不開眼,隻覺鼻息間充盈淡雅的香薰,渾身軟綿綿,躺在一個酥軟的地方,好似在雲朵棉花堆,被太陽暖融融照著,舒服異常。

  他困倦未消,好想繼續睡下去,但潛意識覺得不對勁,拼命抗拒,想徹底清醒過來,香薷撲鼻的感受越來越強烈……轟然一下,終於睜開瞭眼睛,隻見一襲淡黃色絲籠紗帳、水晶吊燈、富麗的天花板吊頂……

  他正要起身,卻發覺渾身無力,手腳不聽使喚,仿佛在夢魘中,意識清醒瞭,但身體沒知覺,隻能眨動眼皮望著屋頂,轉動眼珠四下打望。

  這是一間奢華的臥室,寬敞、秀麗堂皇。

  房間裡沒人,落地窗簾緊閉,亮著暖色的水晶燈、壁燈和臺燈。宮廷田園風格的梳妝臺、衣櫃、書櫃……刺繡佈墊,雕花工藝。他平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床頭是粉紅色的麂皮,床頂上籠著輕紗提花蚊帳。

  完全陌生的房間,他發懵,不知自己怎麼身處這樣的環境,愣瞭一會,才陡然想起來,前一刻暈倒在揚逸傢的客廳,醒來卻是躺在床上瞭。

  這情景實在太詭異。

  郭子豪轉念恍悟過來,揚逸調制的檸檬冰水肯定有問題,估計下瞭什麼迷藥,他喝瞭後便暈倒,被搬移到這間臥室瞭。他又驚又急,懊惱沮喪,早知道揚逸不懷好意,自己居然沒警惕,這傢夥貌似愣頭青,驕橫大咧咧,實則有心計算他,這次激他過來打球,步步設套,早有預謀要收拾他瞭,但自己太大意,竟然中招瞭。

  揚逸要幹嗎?難道要報復他?

  隨即,郭子豪又想起來,昏迷前,似乎見到一雙女人的皮鞋,小圓頭綴鉆石花……揚卓!是揚卓。

  他心下陡然冒出寒意,這兄妹倆聯手,將他誘來別墅迷昏瞭他。這間閨房十有八九是揚卓的……她要幹嗎?郭子豪想到這驕蠻公主的變態手段,不禁激靈靈打瞭個冷戰,不僅是驚怒瞭,心裡還冒出陣陣恐懼感。他拼命掙紮,但這迷藥太厲害瞭,除瞭意識和觸感存在,四肢根本不停使喚,張嘴卻發不出聲來。

  房間靜悄悄的,不見揚卓出現,也沒揚逸的身影。

  郭子豪驚疑焦急,躺瞭一會,緩緩呼吸平緩情緒,心一橫,心想大不瞭也就是要被揚卓強暴,他們還敢對自己怎麼樣?被女人強暴雖然有些窩囊,但咬牙一忍也無所謂……來吧,如果沒法反抗,那就閉目享受,他在心裡苦笑一聲,自我安慰。

  慢慢的,他意識越來越清醒,基本恢復正常,隨後感到手指似乎能動瞭,緩緩移動手臂,觸摸到酥軟的被褥,雙腳也恢復瞭些知覺,心裡大喜,看來藥力快失效瞭,很快就能活動自如……

  但又過瞭一會,他的身體始終保持著這個軟綿綿的狀態,最多隻能抬起手臂移到胸前,無力地又落下來,連翻身都困難,他這才醒悟,媽的,自己恐怕也是像夏可兒一樣,被魏晶註射瞭什麼肌肉松弛劑,導致昏迷的藥力過瞭,但身體肌肉卻松軟無力,隻能任人宰割。

  揚逸、揚卓兄妹跟魏晶有關聯?都使用類似的藥劑控制人。郭子豪又驚駭起來,難道這麼快就遭魏晶報復瞭?不會吧?但願不是這樣,畢竟他們是不同的陣營……他驚疑不定,揣揣不安等待著,被各種想法和猜測折磨的難受。

  時間靜靜流逝,閨房裡溫度宜人舒爽,但他依舊冒出一身冷汗。

  忽然,他聽到細微的呼吸聲,從頭頂附近傳來,很輕微,之前在慌亂中一直沒發覺,此刻習慣瞭安靜的環境,這才發覺。似乎有人在他腦後,視線不能及的地方,但在很近的位置,輕輕喘息,他甚至能感覺到氣息噴在自己的發梢上。

  熟悉的香水味道。

  他僵住,過瞭一會,用力慢慢轉頭往後望過去,猛然見到瞭揚卓。

  揚卓一直在房間裡,靠坐床頭邊的地毯上,一動不動,安靜地癡癡望著郭子豪,不知看瞭多久。

  “嘻嘻……”

  揚卓見郭子豪發現瞭她,嬉笑起來:“小王子,你沉睡瞭一萬年,今天終於醒瞭。”

  眨瞭眨美目,她的眸子湖光水色,波光粼粼,俏臉無比動人。

  郭子豪呼吸一滯,卻猶如見到瞭惡魔。

  “你……”

  郭子豪動瞭動嘴唇,勉強哼出一個字。

  揚卓從地毯上站起來,坐到床邊,俯看著郭子豪,露出欣喜憐愛的神色,伸手撫摸他的臉龐,輕聲說道:“小王子,你不記得我瞭嗎?你被巫婆困在圖根森林裡,迷路瞭,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四周黑漆漆的,是我點燃火把照亮森林,救瞭你,把你帶到這座奧斯城堡……”

  她俯身在郭子豪嘴上輕輕一吻:“小王子,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感覺好幸福。你看,父王為我們準備的焰火,升起來瞭,一朵朵焰火璀璨美麗,照亮瞭夜空,我們的城堡多麼漂亮。”

  這女人神經錯亂瞭,病得不輕。郭子豪渾身汗毛聳立,恨不得繼續昏迷下去,別醒來,受她這樣的折磨。

  可惜他偏偏越來越清醒,清晰感受到楊卓香唇的溫潤。

  他悶哼一聲,閉上眼睛。這下沒救瞭,唐映雪和秦征都沒在山莊,沒人會來解救他。公主,要幹就快點幹,但願前戲別太多,求你別再唧唧歪歪,叫喚什麼狗屁小王子瞭,聽得肉麻,一地雞毛。

  “別閉眼。”楊卓忽然呵斥:“我要你看我,溫柔地看著我。”

  郭子豪心下冷笑,依然閉緊眼睛。

  楊卓伸手放在他眼窩上,玉指纖纖,雕花的美甲指尖扣在他眼皮上:“不懂得欣賞我的眼珠,是沒用的,我挖瞭它。”

  手指漸漸用力,指甲往下戳。

  疼痛襲來,郭子豪大驚,想不到楊卓這麼心狠手辣,真要挖他的眼珠瞭。他拼命掙紮擺動著頭,但卻沒什麼力,被楊卓控制著,指甲快要戳破眼皮。

  “不……不要……”

  郭子豪盡力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謝天謝地,楊卓終於停住手,撫摸他的臉:“看著我。”

  郭子豪立刻睜開眼,愣愣望著她,隻覺眼珠酸疼,淚花快要冒出來瞭。他驚懼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千萬不要亂踢路邊的瘋狗,這美女有病,別惹她發癲為妙。

  楊卓笑起來,貝齒潔白:“乖乖聽話,姐姐給你糖吃……啊,張開嘴。”

  郭子豪無奈,隻得張開瞭嘴巴。卻見楊卓微笑著,裹瞭裹舌頭,吐出一點唾液,啪,落到他嘴裡。“好不好吃?甜不甜?”

  她眨眨妙目,做瞭個鬼臉。郭子豪一陣惡心,欲嘔,萬般強忍著,點瞭點頭,心下一陣狂罵:爛騷貨,臭娘們,天肏地日的小母狗,等老子制服你,定要拉泡屎喂你,拌瞭辣椒花椒胡椒撐死你……楊卓偏頭望著他,嘟嘴又說:“你不開心啊?”

  郭子豪搖搖頭,擠出一個世上最難看的笑容。

  楊卓露出迷人的萌態:“那你說,你愛我……不對,是說我愛你。”

  郭子豪吃力地吐出口氣:“我……”

  說瞭一個字,其它兩個怎麼都說不下去,不是不能講話,而是怎麼都不願講。

  楊卓皺眉問:“你說不出話?喉嚨幹?”

  郭子豪點點頭。

  楊卓起身來拿一個水杯,喂郭子豪喝瞭幾口水,溫柔問:“好點瞭嗎?”

  郭子豪靈機一動,無聲地張瞭張嘴,示意自己還是發不出聲。楊卓瞇眼看瞭他一會,忽然沉下臉,伸手啪啪打瞭他兩個耳光,冷聲說:“你騙我,你敢騙我。”

  郭子豪臉皮火辣辣的,心頭更是怒火沖天,脫口罵:“臭娘們……”

  聽到自己的聲音,他愣瞭一下,想不到喝瞭水居然能講話瞭,罵瞭三個字後,吃驚頓瞭頓,又接著罵:“瘋婆娘,你神經病,有種殺瞭我,不然就放開老子。”

  楊卓抿瞭抿嘴,臉色變幻不停,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即便郭子豪擅於觀顏察色,也猜測不出來,這美女不似正常人,難於推斷。他遲疑瞭下,緩和口氣說:“哎,妹子,別這樣,咱們好好商量……啊……”

  話沒講完,最後一個字化成瞭慘叫聲。

  楊卓咧開牙齒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瞭一口。

  郭子豪陡然感到手臂疼痛無比,疼得齜牙咧嘴,五官扭曲。

  楊卓美目閃動尖銳的寒光,厲聲說:“臭男人,還說愛我一輩子,轉眼就變心,我咬死你……”

  說著,又狠狠咬下來,小母狼一樣,她在郭子豪身上嗷嗷亂咬,瘋狂異常。

  鉆心的刺痛,郭子豪疼得渾身發顫,叫瞭兩聲後咬緊牙關強忍,牙齒咬得嘎巴作響。

  楊卓抬起頭,瞪著他:“說,你愛我。”

  郭子豪呸瞭一聲。

  楊卓說:“你混蛋,偷走我的心,知道嗎?你殺瞭我……你還回來幹嘛?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聽到這話,郭子豪不禁吃驚,看楊卓的眼神陷入一種可怕的瘋狂,似乎把他當成另外一個男人瞭,那個拿瞭錢拋棄她的負心漢。便急忙解釋:“哎,楊卓,看清楚,我是郭子豪,不是他。”

  楊卓一怔,隨即又變瞭臉色:“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做瞭易容手術是不是?別想再蒙我。”

  她伸手揪郭子豪的臉皮:“你跑到哪裡去瞭?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還要回來?”

  郭子豪苦臉說:“妹子……清醒一點,你認錯人瞭……草,老天哪!”

  楊卓搖搖頭,露出傷心欲絕的神色:“別騙我瞭,我知道……你已經不愛我,不要我,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阿良,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你知不知道,你走瞭以後,我每天都在盼望著你回來,好像做夢一樣,夢醒瞭,打開門就能再見到你,和你抱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她哭泣起來,眼淚一串串落在郭子豪臉上。

  “阿良,我們好好在一起……別離開我,好麼?”

  楊卓抱著郭子豪大哭,依靠著他的胸抽抽搭搭,哭瞭一塌糊塗。

  郭子豪又驚又心酸,不禁有些同情楊卓。用情太深,難免執迷癡傻,可憐的女人不幸遇到瞭見利忘情的負心漢。

  哭過一會,楊卓又問:“你愛不愛我?”

  又來瞭,郭子豪皺眉嘆口氣,隻得應聲說:“嗯……愛的。”

  楊卓一下爬起來,欣喜問:“真的?”

  郭子豪含糊說:“是的。”

  明白楊卓的心病後,也不忍心拂逆她瞭,隻能順口答應著,算是替那負心漢安撫她。

  楊卓臉色變幻,搖搖頭:“你騙我的。”

  郭子豪苦笑說:“我真的愛你,你要怎麼才相信?”

  楊卓癡癡說道:“我永遠都不信,你們男人都是大騙子,混蛋……”

  她笑瞭笑:“你是郭子豪,又不是阿良,就算你愛我也沒用的,沒用的。”

  郭子豪吃瞭一驚,大感頭疼,原來楊卓也不是全傻,還是認得他的,但半瘋半癡更是糟糕,怎麼辦?她到底看過心理醫生瞭沒有?為何放棄治療?

  這一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楊卓,隻有閉嘴。

  楊卓發瞭一會呆,忽然又高興起來:“子豪,我還是喜歡你,其實我也可以忘記他,愛上別人,你信不信?”

  郭子豪不敢刺激她,應聲點點頭。

  楊卓溫柔說:“那天早上,第一次見到你,感覺你好粗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讓我又氣憤又有點喜歡,後來就忍不住來找你瞭,想跟你做愛,你為什麼不要我?嫌棄我?”

  郭子豪大皺眉頭,沉默不語。

  楊卓幽幽嘆口氣:“我太心急瞭,好想要你,好難受,要跟你不停地做愛,我們緊緊抱在一起不分開。我要你日我,日我,白天黑夜地日,日死我……”

  她越說越快,眼神灼熱瘋狂起來,胸脯急促起伏。

  瘋瞭,又瘋瞭。郭子豪驚駭急忙說:“冷靜,冷靜啊,控制住自己,深呼吸……”

  楊卓卻像患有強迫癥一般,嘴唇顫動,連聲說著日,停不下來,直到吐光瞭肺部的氣息,才沒瞭聲音,大口大口地喘氣,看似痛苦異常,難受無比。

  郭子豪暗嘆一聲,造孽瞭,怎麼會遇到這種事?竟然落到一個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瘋女人手裡,搞不好要被她折磨死。據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也許被楊卓搞死,還沒法申冤。慘瞭、慘瞭……他急躁恐懼起來,又沒法自救,隻盼望著楊逸良心發現,來搭救他一下,媽的,這傢夥還在嗎?救命啊!

  他還隻能在心底呼喊,不敢真叫出聲,生怕刺激到楊卓,讓她產生更過激的行為。

  楊卓的情緒漸漸平復,站瞭起來,站在床邊,開始脫裙子。

  郭子豪眼睜睜望著她脫瞭公主裙、胸罩、內褲,露出光溜溜胴體……得瞭,可怕的前戲終於結束,來真槍實幹瞭,看來被強暴的命運終歸是逃不掉。郭子豪苦笑一聲,嘀咕想,美女,請溫柔點,別太黃太暴力,哥會受不瞭的。

  楊卓神色平靜,微微笑著,似乎清純聖潔,胴體光潔柔美,肌膚在水晶燈下泛著一層奶黃色的光澤。她赤裸著俯身為郭子豪脫衣褲,很快將他也脫瞭個精光,一堆衣物扔在地上。

  郭子豪微微動瞭動,無力掙紮,隻得任她擺弄宰割。

  楊卓爬上床,從後面抱瞭郭子豪,將他拖瞭起來半靠在床頭,拿瞭枕頭墊在他後腦上。郭子豪雖然已經認栽瞭,但見她舉動奇怪,不禁問:“你要幹嘛?”

  楊卓半跪在床上,面對他,指著自己的胯部說:“你看,昨天我自己紋的。”

  郭子豪定睛一看,隻見在她的小腹恥骨部位,原來紋著六根陽具圖案的旁邊,又多瞭一個紋身圖案,細看竟然紋的是:LOVE子豪。

  花體英文纏繞著漢字,圖案造型具有美感,但內容卻觸目驚心,讓他瞪大眼睛,震驚的啞口無言。

  這妞太瘋狂。

  楊卓微微一笑:“我也為你紋一個,在這裡……”

  玉指點過來,撥弄瞭一下郭子豪的雀兒。她說:“紋上‘LOVE楊卓’,我們配成一對瞭,雙宿雙飛,再也不分開瞭。”

  郭子豪驚駭說:“不要,不要……”

  楊卓卻不理會他,下床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鋁合金箱子,拎著過來,放在床上打開箱子。隻見箱子裡有一整套工具:紋身針、針嘴刷、色料、轉印紙、消毒棉片、紗佈、手套、漂染輔助劑、繃帶、一次性無菌紙巾……

  郭子豪嚇得魂飛魄散。如果被楊卓在雀上紋瞭“LOVE楊卓”那他這輩子別想再露給別的女人看瞭,生不如死,還不如幹脆手起刀落,揮刀自宮。

  他結巴說:“我們商量……有話好說,別、別這樣……”

  楊卓不理會他,打開一盒剃須膏,塗抹在他下面,隨後一手捏著他的東西拉直,一手拿一柄剃須刀,刷刷刷剃毛,手法嫻熟,轉眼間,將他下面剃瞭個精光,滑溜溜,一絲屌毛不剩。

  他耷拉著一條光溜溜的小蟲,失去瞭草叢的遮掩。

  楊卓為它用濕紙巾擦拭後,再塗抹消毒水,用消毒棉紗包裹著。

  郭子豪焦急驚慌連聲叫喚,但毫不管用,扯破瞭喉嚨,楊卓都不理會,自顧有條不紊地做著紋身前的各項準備工作。

  隨後,楊卓拿來一個小藥瓶,擰開蓋子,從瓶子裡取出一片藍色的藥塞進郭子豪口中,扶著他的頭灌水進去,強行讓他吞咽下瞭藥片。

  藥瓶上標註:Viagra這是輝瑞公司30粒裝的萬艾可,每片藥劑量100毫克,能讓男人在短時間內勃起,十分硬朗。

  楊卓要在他硬朗的時候,橫著紋在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