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們所有人都驚呆瞭,滿臉的恐怖,可是這時冰曦卻開口瞭,我至今仍記得她那時所說的話,以及表情『我最討厭被人用槍抵著頭瞭,那樣讓我感覺非常地不爽,所以你隻有——死。』當冰曦說出死字的同時,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地純真,仿佛在說一句什麼再正常不過的話一般,任何人都無法相信天使般的她會說出這種話來,然而就在我們都擔心不已的時候,之前原本在上一秒鐘還用來抵著冰曦頭頂的槍,已經打穿瞭殺手的眉心,速度之快,連專業的殺手都驚嘆,那殺手恐怕到死的那一刻都還沒有弄明白他的死因。」黑老回憶道,而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身體是微微地顫抖的,不知道是心驚冰曦的受難,還是她瞬間的出手,或是殺手死時睜大的雙眼,噴射的鮮血。
「啊!」四人一陣的驚呼,不敢相信年僅十歲的小女孩會有如此的膽量,敢殺人,而且對方還是個殺手。
「更令我們感到吃驚的倒不是她的殺人手法,或是她的膽量,而是她從始至終都保持的天使般笑容,純真、乾凈,無一絲的邪念,而那人死後,她隻是對著自己潔白的洋裝,皺瞭一下眉頭,說道『真討厭,衣服又臟掉瞭,又要換件新的瞭。』隨後像沒事人一般把手中的槍砸到瞭殺手的頭上,頓時腦袋開花,冰曦又帶著開使般的笑容,飄然進瞭房中,仿佛自始至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渡邊老頭也是顫抖地說道,經過這件事情,隻是更加深瞭他們對於這個女娃的疼愛而已,他就一直納悶怎麼可能姬傢的女兒,會有如此純真無邪,甚至可以說是單純善良之人,一度他們還以為姬傢抱錯瞭女兒呢,但是她同姬傢的祖先一模一樣的模樣讓他們知道沒有抱錯。
後來才明白她不是純真,也不是天真,更不是個天使,因為天使沒有可以如此殺人於無形的,但是她又是天使,她是魔女,又不是魔女,是集合天使與魔女的綜合體,是集合瞭純真與邪惡的化身,讓人又愛又恨,又懼又怕,又心疼又無奈。
四人又是一陣的驚呆,不敢相信純真的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但是看著他們再認真不過的表情,以及濃重的神色,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現在你們知道瞭不一樣的冰曦,她不是天使,不是你們以為的純真善良的小女孩,更不是無憂無慮的芭比娃娃,你們的決定呢?是無法接受,還是繼續的愛。」渡邊夫人看著他們,眼神復雜地說道。
「不管她是魔是妖,是天使,是魔女,是純真是邪惡,我隻知道我愛的是姬冰曦,她的每一面都是我的最愛。」黑閻徹堅定地說道。知道瞭冰曦的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他有的隻是更多的心痛與無奈,他甚至恨不得能夠在冰曦一出生的時候就守在她的身邊,這樣他就可以參與進她的一切喜、怒、哀、樂,為她分擔所有,讓她能夠快樂地成長就好,在她的世界中不應該出現那些不愉快的東西的。
「曾經我錯過瞭一次,放棄瞭一次機會,這次上天都再次給瞭我機會,我一定不會再錯過,我隻是恨自己沒有出現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閆依帆跟著表態道。
以後他一定會好好地守候她,不會讓她在受到一絲的傷害,用他的整個生命。
「她是我的救贖,我的天使,不管她是怎樣的一個人,隻要她是冰曦,我就會用盡全力去守護。」聶星辰收起平時的漫不經心,認真地說道。
黑老夫人看著一直不語的黑峻瑋,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是矛盾的,畢竟他們的事情通過衛星視頻她也瞭解瞭一些,雖然不知道冰曦曾經離開瞭一年多時光,究竟去瞭哪裡,做瞭什麼,但是她可以確定,冰曦的心理一定是有他們這群人的,不然不會再次的出現。
「瑋小子你呢?」
「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原諒她當年的離開嗎?還有她的冷酷言語,這些年他就是靠著恨她,才支持自己能夠繼續走下去,但是一旦這個恨消失,他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所以他現在陷入瞭矛盾之中。
「隻有拋棄瞭從前,你的心才能夠獲得真正的解放,而若是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你隻是把自己逼入絕境而已,畢竟恨一個人要比愛一個人更難,特別是恨著一個自己深愛的人。不要想太多瞭,隻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對瞭,其實你們應該明白,冰丫頭對於你們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她有太多的不得已啊!」黑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跟著『心』走。」黑峻瑋捂著自己的胸口,眼中出現瞭迷茫。
「你自己好好地想清楚吧,是繼續活在虛無的仇恨中,還是自己走出來,讓『心』得到解放,獲得救贖。」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是任何人能夠幫得瞭他的。
「讓心獲得救贖,得到解放,我知道該怎麼做瞭,謝謝您——奶奶。」黑峻瑋真誠地說道。是啊!他讓自己活在仇恨中太久瞭,為什麼不讓他得到解脫呢!
「呵呵,你能夠想開自己走出來就好,畢竟我們也快要回去瞭。」
「你們要回去瞭?怎麼那麼快啊?」幾人驚呼,雖然他們平時並沒有過多地盡過孝道,但是他們畢竟是自己的父母,血濃於水,看到他們剛回來就要走瞭,還是難免有一些感傷的。
「怎麼瞭?舍不得啊!」閆老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你們剛回來,就要離開,還真的有些不舍呢!」
「放心吧,我想信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的。」閆老突然間高深莫測地說道。
幾人看著他又出現的老狐貍式的表情,頓時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怎麼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要被人給設計瞭一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們會很快地再見面,你們又想要幹什麼?」聶星辰防備似地說道。
「臭小子,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啊,好像我們會害你們一樣,若不是為瞭你們的終身大事我們才懶得大老遠跑回來呢,竟然幾個人連一個小女生都搞不定,真是丟盡我們幾張老臉瞭。」
四人頓時滿頭黑線,他們不是也同樣搞不定麼?還不是一副乖乖受訓的樣。
「好瞭,你們幾個不要再說瞭,我們還有正事沒有說呢!」黑夫人連忙提醒道,免得幾個小傢夥最後被氣的大義滅親——弒父。
「咳咳,言歸正傳,你們幾個還記得我們在你們受訓之前告訴過你們的責任嗎?」閆老假咳瞭兩聲,問道。
「受訓之前?」幾人有一時間的呆愣,最後還是閆依帆首先反映瞭過來。
「你是說,讓我們好好地訓練,將來要守護一件寶貝,而這件寶貝是我們四傢子孫世代要永遠守護的東西,是這句話嗎?」閆依帆拼盡腦汁想到受訓之前他們交代的一句話。
「還有呢?」閆老問道。
「還有?還有什麼啊?你就說瞭這些啊?」
「還有其他的話啊?」怎麼平時聰明的幾人,現在一個個變得都是呆呆的。
「你們就說瞭這麼一句話啊,接著就把我們丟進瞭魔鬼訓練營,什麼話都沒有交代過瞭。」
「什麼?沒有交待?那你們要守護的寶貝是什麼我們應該說瞭吧!」閆老不可思議地大吼道。
「沒有!」幾人一起搖頭道。
黑峻瑋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受訓,什麼受訓啊!
「你們說的事情,我也不瞭解,也聽不懂,我還是先離開瞭。」
「這怎麼可以,隻要是我們四傢的子孫,都有要知道的,你先不能夠走,瑋小子,你不會沒有參加受訓吧!」渡邊老驚呼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全部都集中在瞭黑峻瑋的身上。
「我想,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受訓的時候,我應該還沒有出生吧,所以應該沒有參加過。」黑峻瑋慢慢地說道。
「什麼?」
「完蛋瞭,完蛋瞭,怎麼還會有沒有參加過訓練的呢,徹,你怎麼可以不讓瑋去訓練呢?」
「這些年來,你們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而且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們所說的什麼寶貝,所以我以為那應該是你們為瞭讓我們幾個不再調皮,設計讓我們參加的訓練,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過。」甚至可以說,這些年來若不是他在管理一個黑幫的話,也早就把一身的武藝給扔掉瞭。
「啊!事情怎麼會這樣啊,你們沒有告訴他們我們要保護的寶貝是什麼嗎?」閆老看著眾人。
「我以為黑大哥說瞭。」渡邊老頭看著黑老。
「啊!我以為老三會說的。」黑老指著聶老。
「我以為二哥會說的。」聶老詢問地看著閆老。
「那這麼說,我們都沒有說,我們竟然犯瞭這麼大的一個錯誤,天哪!」
「你們是不是也太誇張瞭,就是一個寶貝而已,究竟是什麼啊?瑋隻是沒有受訓,現在社會那麼發達,就算到時候我們都不在瞭,瑋保護一個東西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當然有問題瞭,而且問題可大瞭,瑋一點武功都沒有,怎麼能夠保護得瞭寶貝呢!」他們四傢的歷代責任就是守護姬氏子女的安全,現在瑋一點武功都沒有,而其他的三個傢夥到現在還都沒有半個子嗣,這下該怎麼辦呢?
「若是你們需要武功的話,不用擔心,我會的。」黑峻瑋突然說道。
「我們所說的不是普通的拳腳功夫,而是各方面的才能,並不是打打跆拳,練練拳腳都可以的。」
「我想應該不成問題吧,我雖然沒有參加過任何的訓練,但是當年有個怪老頭,突然出現,教瞭我許多奇怪的東西,一直到我十三歲那年他才結束一切訓練的。」當年他還隻有三歲而已,一個滿嘴酒氣的老頭,衣著破爛不堪,因為他給瞭他一個雞腿,所以非要收他為徒,還讓他拜師,甚至不準他告訴任何人見過他,以及跟著他習武的事。
當年年紀小,不懂事,隻是聽著他的話,照做,而他不是沒有反抗過,隻是反抗無效,最後看著老頭還真的有些本事,就跟著他學瞭起來,而這一學就是十年,不過後來他突然失蹤瞭,隻是留下一封信,說什麼,『天大地大,任我遊,你已經學成可以出師瞭,記住不要把我教過你武功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隻要等到你要守護的人出現,你用心地去守護她即可,而那人將是你一生的主人,師父留。』就這麼簡短的幾句話,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弄明白他到底是誰,隻是知道他是個不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