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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談心

  正陷入加快中的無心,突然感到有人的接近,連忙收斂神色,臉上原本溫和之氣頓時不見,看到來人臉色冷然地問道「有事麼?」

  「報告主人,冰曦小姐要見你,在房中不吃東西,甚至把晚膳都給砸瞭。」來人恭敬地稟報著,平時冰曦小姐總是善解人意,不會胡鬧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次回來以後,總是喜愛發脾氣,故意想要惹主人生氣,像個任性的小女孩。

  「我知道瞭,你下去吧!」

  「是——」

  「對瞭,再準備一份晚膳,等下直接送到冰兒的房中。」

  「是!」

  無心嘆瞭一口氣,向冰曦所住的地方走去,這段日子以來,兩人雖然很少說話,但是用餐的時間卻是他最快樂的時光,因為那樣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親自喂她東西吃,看著她飽足的神態,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可是既然她今天已經拒絕瞭他,為什麼現在又要生氣呢?是她剝奪瞭他僅有的快樂時光,也是她讓他離開,現在又發生瞭什麼事情?無心發現冰兒的心真的是越來越難懂瞭。

  無心敲瞭兩下門,進去看到坐在視窗的冰曦,連忙走上去,把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無心仍是喜歡一身的唐裝,還是穿不慣現在的西裝,休閑裝之類的衣服。

  「為什麼不吃飯?」

  「不想吃,反正我就是餓死也沒有人會擔心的。」冰曦有些賭氣的說,不亂放為什麼一向冷靜的她,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任性的脾氣。

  「你在生什麼氣,你怎麼總是如此的任性呢?不懂得好好的照顧自己,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身體剛好,現在又坐在這裡吹風,到底想要怎樣,你非讓我不得安心,才好是不是!」無心有些惱火地說。

  「我就是任性,就是喜愛無理取鬧,既不溫柔,又不善解人意,那你就不要理我啊,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你去找藍姬,去找你的一大堆女人好瞭,不要來我這裡,我怎麼樣都不關你的事情。」冰曦氣得大聲地喊道,由於身體本來就虛弱,剛剛恢復,情緒一激動,忘記瞭自己坐在窗臺上,眼看就要向下倒去,被無心眼明手快的連忙一把抱瞭下來。

  在無心的懷中,兩人頭一次這麼曖昧的抱在一起,眼觀鼻、鼻觀心,「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才讓能夠讓我們不再折磨彼此。」無心聲音沙啞,無奈痛苦地說道,手慢慢地扶上冰曦的臉龐,眼睛、鼻子、嘴巴,用他纖長的拇指一絲絲的扶過。

  冰曦知道自己應該要拒絕的,要打開他的,可是現在的她在他的懷中全身完全無法動彈,仿若要軟掉一般,這是她渴望已久的夢,是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成為他的那個人,徹徹底底的屬於他,可是他的忽冷忽熱,以及他同藍姬的那一次徹徹底底的打敗瞭她,讓她的希望破滅,使得她更加地開始恨人,但是也無法睜開他的束縛,不知道他到底在她的身上下瞭什麼魔咒,讓她完全失去瞭反抗他的力氣,抽幹瞭她所有的血液,讓她隻能夠在他的懷中沉淪。

  「放瞭我,讓我走——」這也許有一天她會停止對他的怨恨,對他的報復。因為什麼都是雙面性的,她在報復他的同時也傷害瞭自己,甚至更傷害瞭兩個無辜的人。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曾經試過讓你離開,隻要你快樂就好,可是卻發現仍舊無法不管你,不理會你。」若是能夠放手,他也不會執著上千年瞭。

  「你愛我麼?」

  「愛,一直都愛,從來沒有停止過。」怎麼會不愛呢!

  「告訴我,你愛的是現在的姬冰曦,還是以前的那個。」說是現在這個,我就拋棄一切,什麼都不在乎瞭,說啊!

  「我……那都是你啊,一樣的……」

  「不一樣,不要告訴我什麼前世今生的話,我隻要聽,你愛的是現在的我,還是那個已經死去不存在的影子。」她是她,她不要做任何人的替身,即使那人是她的前世也不可以。

  「冰兒……」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在乎這些,非要把兩人分開,都是她的靈魂啊!

  「我知道瞭,你走吧!」冰曦突然冷淡地推開他,轉過身去。

  「冰兒!」

  「走啊!」突然大吼道。

  「我先出去,等下記得把晚膳吃瞭。」無心再度嘆瞭口氣走瞭出去。

  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冰曦的一顆淚珠從眼角流瞭出來。

  「我要去英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走的。」這天早餐過後,冰曦突然找到無心,說出她這幾天想出來的決定。

  自從那天之後,兩人已經好多天都沒有見面瞭,冰曦躲在房中願出來,無心因為不想要她再不開心,也沒有再度的出現,兩人就這麼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卻是誰也不見誰,這樣的情景一直維持瞭三天。

  「為什麼!」無心依舊坐在小溪旁,看著清澈的溪水,問道。

  「我走瞭以後,你就徹底的解放瞭,再也不會有人給你臉色看,惹你不高興瞭,也沒有人逼你瞭,這樣大傢都解放瞭,不是很好麼?」

  「我不在乎,你從來不會讓我不高興。」隻要能夠看到她,哪怕是她給他臉色,罵他,趕他,他都不在乎。看著越發美麗的臉龐,知道她身體裡的封印就要快沖破瞭,她就像烈火般,那些封印根本就沒有辦法長久地封印住她的美麗的,當年為瞭使她能夠快樂地長大,所以他封印住瞭她一大半的容貌,可是這些日子卻越來越更發的美麗起來,他就知道封印是再也無法鎖住她燃燒的翅膀瞭,即便是失去大半美貌的她已經讓所有人都迷醉瞭,不敢想像若是徹底解脫的她,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恐怕到時全世界都會為她瘋狂吧!

  「是麼?你當我是傻瓜麼?聽不到你的嘆氣聲,看不到你的不悅麼?」她眼沒有瞎,耳朵也沒有聾。雖然她是想要他痛苦,卻又無法忍受親眼看到他的唉聲嘆氣。

  「我不悅是因為自己沒有辦法保護你,讓你不受到傷害,我嘆氣是因為我無不讓你開心,讓你歡樂,氣我自己的無力,心痛你的痛。」無心常常地看著她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話來,在我要放棄你的時候,即便如此你還是最愛的是那個姬冰曦,不是我這個姬冰曦不是麼?」冰曦痛苦地說道。

  「你錯瞭,這些天我已經想過,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你是冰兒,還是因為你是你。我承認我永遠無法忘記冰兒,她已經滲進瞭我的骨血,但是你同樣已經占據瞭我的整個靈魂,我也分不清到底心理的那個人是誰瞭。」這幾天他曾冷靜地想過她的話,但是仍然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也無法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冰曦陪他一起坐在溪邊,看著溪中清澈的流水「你們就是在這裡認識到吧!」

  「嗯?」

  「你同她是在這裡認識到麼?」

  雖然冰曦沒有說明但是無心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前世的冰曦「嗯!」

  「她很美。」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已經從別人的口中聽瞭太多關於『她』的傳言,這個別人大多都是藍姬。

  「很美很美,即便從小就不把女人當作一回事的薩斯都無法對她說出挑剔的話來。」雖然不明白冰曦為什麼會突然想要提到【她】但是還是據實回答瞭。

  「薩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可是冰曦感到卻有一股熟悉感。

  「他是我的同胞弟弟,我們兩人是一起在這裡邂逅冰兒的,那估計是我們兩人最醜,也是最尷尬的一次吧!」想到那時兩人的窘迫,無心就感到那時估計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候吧!

  「可以給我講講麼?」突然想要知道他們的一切,以及他們之間的故事。

  看到冰曦心平氣和,沒有瞭前幾日的怒氣,也就徹底地放心瞭「當然,那天我同薩斯一志相約再次比試,在這個地方的四周,都被我們下瞭層層的結界,……」無心開始瞭一點點地邊回憶,邊講解他們認識的經過。

  不過卻跳過瞭他們都沖動的那一段「冰兒隻所以能夠進入我們的結界,大概就是因為她身上特殊的靈氣吧!畢竟普通人是根本無法進來的,就連法力高強的神仙也很難進得來,可是沒想到冰兒卻能夠輕易地走進來,那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吧!後來當我們熟悉瞭以後,冰曦就嚷著要做朋友,甚至非要結拜,當然我們並沒有那麼做,不過還是答應瞭她所有事情,因為我想沒有人能夠拒絕她的要求吧!後來我會經常來到這裡,希望能夠再次等到她,而這的封印也從來都沒有打開過,因為不想要別人發現這個地方。果然冰兒經常都會準時地來到,而且會帶很多的東西,她總是能夠很巧妙地把普通的食物,變成可口的美食,就連吃慣各種玉宴的我,也漸漸地不習慣瞭玉宴的滋味,想念她的手藝,那時我想我是徹底的愛上她瞭吧!她不僅抓住瞭我的心,也抓住瞭我的胃。甜蜜的日子就這樣一直過著,直到……」

  「直到什麼?」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瞭,我都快忘記瞭,畢竟太久瞭。」

  雖然無心這麼說,但是冰曦知道他是不想要說下去,因為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忘記的,甚至連『她』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也都是記得清清楚楚吧!因為那些已經滲進瞭他的骨血,他每天都要靠不停地回憶來過的,這樣的事又怎麼會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