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微信性爱系统>第三十一章、人無完人

第三十一章、人無完人

  也許是應為經常站著拉小提琴,林聽水的大腿上的肉跟別的那些嬌生慣養的軟肉不同,摸起來有點緊致,張漠一邊跟林聽水接吻一邊撫摸她的大腿,還把手伸進林聽水的下體感受一下她內褲的溫度,不摸不要緊,林聽水的內褲都已近濕透,但是林聽水跟以前一樣,即便是癢得不行嘴上也是一聲不吭,她的身體是很誠實的,張漠一摸她的陰唇就感受到瞭她下體的燥熱溫度。

  “寶貝,下面什麼時候濕的?”

  林聽水好像很喜歡張漠叫她寶貝的寵溺樣子,她高興的環抱住張漠的腰表示親近,然後把長發撩到耳後,輕聲說道:“剛見面接吻的時候就有點濕瞭。”

  張漠繼續問道:“那你其實欲望很強呀。”

  林聽水小聲問道:“我…我以前不這個樣子的你不喜歡嗎?”

  張漠隔著棉質內褲揉捏著她圓潤的臀部說道:“喜歡。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

  林聽水一下子陷入愛情漩渦之中,她突然沖動的問道:“張漠哥,我能喊你老公嗎?”

  兩人在之前商討過稱呼問題,張漠一直聽林聽水叫張長官很不舒服,就要求她叫哥,本來張漠還擔心是不是有點唐突,萬一人傢不喜歡叫的親密呢,結果林聽水比他還要糾結,居然直接就想叫老公瞭,張漠就點頭說:“當然可以瞭,寶貝。”

  林聽水主動糾纏上來,兩人又吻瞭一會兒,林聽水感覺張漠下面一直頂著自己,她提議道:“校服還在包裡面,要不要我穿上校服?”

  張漠摸著她的頭發問道:“怎麼會突然想穿校服?”

  林聽水說道:“老公,男人不都是喜歡制服什麼的嗎?昨天約會之前我在網上查瞭查…”

  張漠不想她一番心意白費,而且也確實有興趣跟穿著校服的女大學生做愛,便讓她換瞭校服。

  南廣的校服雖然也土,但是好歹是藝術類院校的校服,下面是一個中規中矩的過膝裙,上面是藍白條印著校徽的運動裝,張漠自己把上身脫光,林聽水便上來癡迷的舔他的前胸,兩人互相愛撫瞭一下,張漠便把林聽水按在床上,伸手拉開她胸前的拉鏈,被胸罩包裹著的大胸部跳瞭出來,張漠用手揉捏瞭一陣子,說道:“寶貝你知不知道你胸部很大?”

  林聽水點瞭點頭說道:“嗯…上高中的時候一直在長大,胸衣一直換,很讓我頭疼…”

  林聽水的胸罩是前開式的,半個乳球露在外面,張漠把頭埋在她的乳房中間深吸一口氣,林聽水撫摸著張漠的頭發,張漠想用嘴巴咬開前面的胸罩扣子,但是奈何經驗不足,怎麼弄也弄不開,隻能下手解開,林聽水用雙臂兜在乳房下面,一對嫩乳房更加挺立,張漠把手伸到林聽水裙子下面,直接拉下瞭她的內褲,張漠把內褲放在鼻子下面聞瞭起來,林聽水害羞的說道:“老公…好害羞,不要聞瞭…”

  張漠一手拿著內褲,一手把她的裙子撂倒腰上,林聽水穿著校服三點全露的樣子一下子展現在面前,林聽水腳上穿著很有學生范的泡泡襪,張漠脫下內褲,然後用挺立起來的陰莖摩擦著林聽水的陰唇,兩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觀察林聽水的表情,林聽水有點受不瞭瞭,她不斷呢喃著老公這兩個字,張漠吻著她脖子的時候,龜頭在摩擦之中已經找到瞭她的小穴入口,張漠都不用用手扶著,一挺腰就陰莖就順利插入瞭小穴之中。

  林聽水深吸一口氣,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說話,但是眼神中的柔媚越發旺盛,張漠動情的挺動著腰部,把她的校服一點點從她身上拉開,林聽水一頭長發鋪散在床上,她灼熱的吐息噴在張漠的耳朵上,林聽水的陰道也逐漸開始主動蠕動,兩人的性器官摩擦的一次比一次契合。

  因為兩人都不是很容易來高潮,這一次抽插做瞭很久,張漠也不換姿勢,就這樣一直用不快也不慢的動作趴在林聽水身上聳動,讓兩人的興奮值一點點增加,這種做法雖然不夠刺激猛烈,但是最後的高潮會來的十分猛烈,因為兩人在這種慢慢的刺激之中積累瞭大量的興奮值,突破頂點的時候高潮會很洶湧。

  張漠也不知道插瞭多久,張漠臉上全都是林聽水的口水瞭,林聽水的乳頭被張漠吸的通紅,林聽水慢慢把雙腿盤上張漠前後運動的腰部上,張漠知道她的要來瞭,於是使出最後的餘勁開始加速沖刺,房間內頓時響起瞭猛烈的啪啪聲,林聽水沉悶的嗓子中終於傳出瞭低吟,張漠一下子感覺到瞭成就感,他瘋瞭一般大力抽查著,兩人身上全面泛紅,在最後一秒鐘緊緊抱在瞭一起!

  張漠的龜頭頂在林聽水嬌嫩的子宮口處大力噴發著,林聽水兩腿盤在張漠腰上顫抖著,陰精和精液在子宮裡面匯聚在一起。

  張漠趴瞭足有兩分鐘,才慢慢抽出陰莖,這一次高潮來的實在是太猛烈瞭,張漠滿臉通紅,很是舒暢,林聽水被幹的渾身校服凌亂至極,眼角都出現瞭高潮的眼淚,張漠把林聽水拉起來抱在懷裡,林聽水整個人比以前軟瞭很多,她懶洋洋的靠在張漠懷中,小穴口有精液流出來也顧不上擦一擦瞭,張漠拿出手機,讓林聽水背靠在他懷中,掰開她的大白腿,林聽水看張漠要拍照,便對鏡頭羞澀的微笑起來。

  照完之後,張漠坐在床頭點瞭根煙休息,林聽水躺在張漠胸前休息瞭一會兒,便捂著小穴口跑進瞭浴室裡面。

  這一炮打的昏天地暗,張漠很是滿足,在欲望消解之後,愁緒又湧瞭上來,他在潛意識之中跳出微信性愛系統,任務已經順利完成瞭,在微信系統的右下角跳出瞭微微的對話框:

  “主人…你這一炮性愛能量好多啊,快把微微淹沒瞭…”

  張漠用意識輸入文字回復道:“微微,給我完成任務吧。”

  “主人,你真的要加粗0.4mm嗎?會粗很多哦!真的哦w(゜Д゜)w”

  張漠看著後面那個顏文字,好像看到瞭微微驚恐的表情,他笑著問道:“除非你能給我張在寅的犯罪證據,否則我就要加粗0.4mm。”

  微微似乎就結瞭很久,扭捏瞭半天才說道:“因為主人這一次給的性愛能量很充沛,我還能再給你一個提示,這個提示說出口之後會消耗大量性愛能量,因為涉及朋友圈的功能,所以消耗的能量超標好幾倍,主人也可以把額外獎勵兌換成這個提示,主人真的要換嗎?微微在也很糾結呢,是要加粗0.4還是消耗這麼多寶貴的能量…”

  張漠騰地一下坐瞭起來,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我要線索!多少能量我也舍得!”

  在洗澡的林聽水突然停下洗澡的動作,打開浴室的門伸出頭來問道:“老公,你剛才說什麼?”

  張漠趕緊回答道:“沒。我跟人聊微信呢。”

  張漠突然感覺下體一麻,他低頭一看,自己的陰莖用肉眼看好像跟以前沒什麼變化,但是他用手一摸就知道,比以前確實粗瞭不少,0.2mm的半徑增強居然就有這種效果,0.4mm好像確實有點太過頭瞭。

  然後下一秒,微信性愛系統給出瞭額外獎勵,緊緊是一行字,這一行字是張漠花費瞭大量性愛能量才換來的關於張在寅的弱點證據:

  “張在寅的語音不在場證明有致命漏洞。”

  這十六個字外加一個句號可真稱得上是字字如金瞭,足足能頂上一個男人陰莖0.2mm半徑的價值。

  張漠皺著眉頭品讀瞭這句話好久,這個語音不在場證明自然就是指的那個這幾天他一直在反復聽的錄音瞭,張漠頓時感覺自己被坑瞭,他聽瞭這個錄音無數遍,也想不通到底哪個地方不對瞭。

  張漠坐在床沿上,慢慢點開瞭手機中的那段音頻,張在寅的聲音響瞭起來,張漠眉頭深深的皺起,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段證明瞭張在寅不在場證明的關鍵性錄音,會成為識破張在寅計謀的關鍵所在,他一遍又一遍的聽著張在寅的演講,始終聽不出到底哪裡有破綻。

  這時,林聽水洗完瞭澡,身上裹著一個浴巾不緊不慢的坐回到床上,她本來用吹風機吹自己的長發,但是看到張漠在聽什麼東西,就關掉瞭吹風機,她靜靜的聽瞭一段這個錄音,忽然說道:“《分流》。”

  張漠正專註的聽著張在寅的聲音,他好像聽見林聽水說瞭什麼東西,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林聽水跪在張漠身後,一隻手臂抱住著他的腰,指瞭指張漠的手機說道:“是《分流》。”

  張漠一臉茫然,回過頭來問道:“分流?什麼意思?”

  林聽水微笑著說道:“你聽的這段演講,有背景音樂,這個音樂的名字叫做《分流》,是美國七十年代的爵士風作品,編曲和演奏者是倫恩·巴納德,風格是偏向舒緩的,因為它的節拍…”林聽水滔滔不覺得講瞭一大段樂理知識,張漠雖然聽不懂,但是他沒有打斷林聽水,仔細的全部聽瞭下來。

  張漠聽完林聽水的一大長傳介紹之後,說道:“你就聽瞭一小段,然後就知道這首音樂的名字瞭?而且,這首曲子很有名嗎?你居然記得這麼多關於這首曲子的知識。”

  林聽水點瞭點頭,說道:“給我一小段音樂,隻要我聽過一遍完整的歌曲,就能認出這首曲子。至於這首曲子有沒有名…也不算有名吧,這要看跟什麼比較。”一說起音樂的話題,林聽水以前那種安靜的氣場就淡瞭很多,聲音比以前大一些,顯然音樂給瞭她很多自信。

  張漠說道:“跟《命運交響曲》比?”

  林聽水說道:“沒有可比性,《命運交響曲》是交響樂,《分流》是爵士樂,如果要跟爵士樂中的經典來比較知名度的話,比如MackTheKnife,《分流》基本上就是螞蟻見大象的感覺瞭。”

  張漠憐愛的摸瞭摸林聽水的頭發,笑著說道:“沒名氣的曲子你也如此熟悉,你真是個天才。”林聽水聽到誇獎,臉蛋便紅瞭起來,她溫順的接受張漠對她的愛撫。

  張漠本來就想這樣結束對這首歌的討論,但是他鬼使神差的問道:“這首曲子跟其他爵士樂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林聽水用手指抵著自己的下巴想瞭想,說道:“《分流》的話,倒是有一個挺有意思的傳聞,據說美國有一個警察局局長,因為夾在黑社會和政府勢力之間左右為難,黑社會綁架瞭他的親人,讓他施放一個黑幫小頭目,政府又讓他暗中處決小頭目,否則就把他以種族歧視的罪名起訴到法庭上,然後第二天這位局長就在自己辦公室飲彈自盡瞭,當警員發現他的屍體的時候,辦公室之中就響著《分流》這首曲子。後來這首曲子在美國流行瞭一陣子,有一種黑色諷刺的味道吧。”

  張漠忽然坐起身來,眉頭皺的跟加緊瞭,這首曲子竟然還有寓意?張在寅能進到紀委高層,也一定是個文化人,聽的曲子應該也是有精神寄托的,張漠,他雙手按住林聽水的肩膀,然後把手機拿到林聽水身邊,讓她仔細聽那首《分流》。

  林聽水把耳朵湊上去,聽瞭一小段,就開口說道:“好奇怪呀。”

  張漠忙問:“有什麼奇怪的?”

  林聽水說道:“聽這個音質,應該是老式唱片吧?”

  張漠點點頭說道:“是的,你怎麼聽出來這是唱片的?唱片…跟數字音樂有什麼不同嗎?”

  林聽水說道:“唱片是模擬信號音樂,平常我們聽的mp3是保真的數字音樂,因為模擬信號會隨著唱片的磨損程度越來越高而逐漸失真,所以音調要比原聲稍微低一點點,一般人雖然聽不出來,但是唱片音樂在我們這些搞音樂、而且音感敏銳的人面前是很容易區分的,但是…好奇怪呀,這雖然是唱片的音質,但是卻不是唱片播放而出的。”

  張漠用近乎顫抖的聲音問道:“這明明是唱片的音質,為什麼卻不是唱片播放而出的?”

  林聽水說道:“……(這一句話先隱藏下來,後面在跟大傢揭曉。)”

  張漠愣住瞭,然後他狂喜的捧起來林聽水的臉頰,在她臉上吻瞭好幾下,吻過之後,又對著莫名其妙的林聽水說道:“林聽水,我的寶貝,你真是個天才!”

  林聽水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她知道自己好像幫到瞭張漠,便高興的說道:“呀,我幫到你瞭?”

  張漠激動的拍著床單,說道:“豈止是幫到瞭…你幫瞭我大忙瞭呀!”

  林聽水把頭塞進張漠懷中,說道:“那這樣我就不是花瓶啦。”

  張漠摟著林聽水,這幾天的心結終於全部解開,他又吻瞭林聽水額頭一下,心中暗暗想道:“張在寅!我終於識破你的詭計瞭,原來在常人眼裡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音樂人卻瞬間就發現瞭這其中不正常的地方,果然,每個人在不擅長的領域面前,是要犯常識性錯誤的呀!”

  張漠現是給三位廳長打瞭電話,讓他們加快進度,然後又給劉蕊打瞭電話,告訴她事情有瞭突破性進展,已經可以準備上訴書瞭,劉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很是興奮,連忙說明天就去準備。

  林聽水靠在張漠懷中,輕輕哼起瞭《分流》的調調,張漠把手伸進她的浴巾之中,林聽水看到張漠的陰莖又一次勃起,便湊到他耳邊說道:“我給你口吧老公。”

  張漠心情大好,說道:“不用老想著服務我,你今天是大功臣,今天要讓我的寶貝爽個夠。”

  說罷,張漠拿起吹風機,幫著林聽水吹起她的頭發來。

  與此同時,南京某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廳裡面。

  “哎呀,我就說嘛,晉哥你肯定深懂此道,這種水煙就是要慢慢吸,那些一下子吸一大口的,肯定沒兩下就給灌暈瞭,還怎麼享受?”

  說話的這個年輕人是李建業,在他旁邊也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大齡青年叫於晉,這傢夥一邊跟李建業聊天打屁,一邊享受著李建業給他買的水煙壺,兩位技師小姐正在給兩個人做足療。

  “建業老弟,還是你會享受,我這幾年來,還第一次如此享受生活,這日子真是白瞎瞭呀!”於晉瞇著眼又吸瞭一口水煙袋,然後翻過身來讓技師給他按摩背部。

  李建業在前幾天“碰巧”在一傢飯店吃飯的時候跟於晉搭上話,在李建業的刻意接近之下,兩人很快就成瞭好朋友,李建業最初幾天很老實,就請客吃吃飯喝喝酒,交一下朋友,於晉請客他也不攔著,兩人你請一次我請一次很快就無話不談,相處瞭幾天之後,李建業不僅送瞭於晉一個價值不菲的水煙袋,還請他來洗浴中心做大保健,現在兩人剛剛在三樓幹完,正在二樓大廳一邊吸煙一邊聊天。

  李建業為何要來接近於晉呢?於晉在一年前是紀委大樓上的清潔工,張在寅為人和善,上下班的時候都會很給面子的跟於晉打招呼,張在寅被告上法庭的時候,也沒有讓他出面做證人,但是於晉一時沖動就主動幫著張在寅做瞭假證,其實他知道當時張在寅並不在辦公室,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張在寅是個什麼樣的官員,所以一年來也沒後悔過自己為他做假證,但是今天,他卻敗給瞭自己的欲望。

  李建業今晚徹底讓於晉這個整天忙於幹工的小市民享受瞭一把,於晉迷戀上瞭這種紙醉迷金的生活,李建業一提出讓他翻證的時候,他著實吃瞭一驚,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於晉看瞭看手中的水煙袋,想瞭想那個漂亮的十二號技師,一瞬間就把所有的正義感拋到瞭腦後。

  “那個張在寅,當時確實不在辦公室,我當時就是腦子一熱就給他做瞭假證,如果真有人起訴他,而且是人名關天的大事,那我肯定沒二話。”於晉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建業眼中閃過光芒,他微笑著拍瞭拍於晉的肩膀,低聲說道:“晉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以後常找我來玩!”

  同樣的事情正在南京各個地方發生,張在寅當年的那些證人全都被攻陷瞭,張漠當晚接到瞭一個又一個電話,幾乎每個都是好消息,直到接到李忠民的電話的時候,才發生瞭一點意料之外的情況。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吳雨聲下班回到他略顯寒酸的傢中,發現妻子已經睡瞭,年幼的兒子已經睡熟,妻子本來已經打算做全職主婦,但是這兩年隨著經濟改革的深入,物價的上升,吳雨聲的工資在還瞭房貸之後已經很難補貼傢用,妻子隻好再次上班掙錢,現在回到傢照顧完孩子總會倒頭就睡。

  吳雨聲把本已經脫下來的鞋子穿回到腳上,然後關上傢門退瞭出去。

  吳雨聲現在總感覺自己需要酒才能入睡,他居住的樓下小區外面剛好有一傢大排檔還在開門營業,吳雨聲走進去,然後隨便找瞭個座位坐瞭下來,看瞭下價目表,要瞭兩瓶最便宜的啤酒,又點瞭一些便宜的小菜,皺著眉頭吃喝瞭起來。

  這個時間點不晚也不早,晚飯時間早就過瞭,加班的還沒有下班,夜班的也沒來,店門裡面很是清凈,就吳雨聲一個人坐在裡面,突然之間,吳雨聲面前的餐具一暗,有個人坐在瞭他的對面,吳雨聲抬起頭來,頓時驚的筷子都掉在瞭桌子上。

  “李…李廳長!?”

  坐在對面的正是李忠民,他也不跟吳雨聲客氣,拿瞭個杯子,往裡面倒瞭一杯啤酒,然後輕輕碰瞭一下吳雨聲的酒杯,吳雨聲嚇瞭一大跳,卻也不敢不喝,李忠民一昂脖子把酒喝瞭,吳雨聲也隻能一口幹瞭。

  李忠民喝完酒,說道:“小吳啊,怎麼到這種地方來吃飯,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凱賓斯基最近菜單上新添上瞭銀鱈魚為主材料的菜品,咱們去嘗嘗。”

  吳雨聲連連擺手,驚慌的說道:“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孩子還在傢裡面,孩子小,經常半夜醒來,吃完我還要回去照顧孩子。”

  李忠民說不是你老婆在傢嗎?又邀請瞭幾次,吳雨聲執意不肯,李忠民看自己勸不動他,便說道:“小吳,你我也算是打過幾次交到,也經常看見你來政府大樓這邊來給張在寅跑腿,今天我到這裡來,你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過幾天張在寅就要被告上法庭瞭,你知道嗎?”

  吳雨聲驚得下巴都要砸在桌子上瞭,他面色呆滯的看著李忠民的臉頰,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忠民很滿意吳雨聲吃驚的表情:“啊,看來你不知道。明天陳震中的傢人會到法院正式起訴張在寅,一年前的陳震中自殺案,你應該記憶猶新吧?”

  吳雨聲拿起紙巾擦瞭一把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李廳長,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李忠民拿起一張紙巾輕輕擦瞭擦自己的嘴,故意漏出瞭自己手腕上的名牌金表,繼續說道:“小吳啊。張在寅這個人有多神經質,你比我更清楚一些,很多人都不想調到他手底下工作,當年你主動要求去當張在寅的秘書,一幹就是四年,這四年你連房貸都沒還清吧?”

  吳雨聲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在堅持什麼,小吳,張在寅這個人,在紀委一直人緣不好,隻有他的一些老領導護著他,因為他效績好,誰不願意有一個能做實事的手下?但是你要分清楚,老領導們是喜歡張在寅,還是喜歡張在寅的手下,等張在寅和他的那幫老領導們退休瞭,誰還管你?我想他也應該跟你提過,等他幹不動瞭,就幫你一把,把你調到政府那邊去,但是你想想,政府那邊有誰會願意跟一個曾經在這邊興風作浪,抓人問責的紀委副書記的秘書交好?他得罪瞭這麼多人,就算他這次不會失勢,你的未來會好過嗎?!”

  吳雨聲不想聽,他兩腿抖得厲害,李忠民來到他身邊到底要說什麼,他已經很清楚瞭。

  李忠民輕輕拍打著桌子,慢慢說道:“小吳,你是個有理想的人,我很看好你,但是理想這東西,有時候就是會被聰明人利用,張在寅也有理想,但是他比你聰明,也比你狡猾,等他功成身退,留得一世芳名的時候,就是你末日到來的時候,你好好想一想,他得到瞭什麼,你又得到瞭什麼?你曾經是他最親近的人,卻也是第一個被他賣掉的人。小吳,文化廳跟紀委不一樣,這邊都是跟那些娛樂公司、電視臺、出版商打交道,文化廳裡面我說一不二,你一句話,我就把你調到我身邊來,到時候啊…”

  李忠民看瞭眼桌子上簡陋的酒菜,笑著嘆瞭口氣:“怎麼會讓你在深夜到這種地方,吃這種東西?孩子長大瞭,總要上機關小學的吧?你老婆也得買點名牌化妝品吧?”

  顯然,李忠民的暗示已經非常明顯,李忠民就是要吳雨聲在以後得庭審上,推翻自己曾經的證詞,從而使張在寅處於極度被動的局面,吳雨聲如果翻證,雖然他會被追究一些做假證的法律責任,但是之後李忠民就會給吳雨聲一個大好前途,還暗示他能夠通過職位的便利牟取一些私利。

  吳雨聲自然聽的很明白,此時,這幾年間跟張在寅相處的一幕幕在他心頭如幻燈片一般閃過,他從未後悔過在張在寅手底下做事,張在寅對他也是很好的,那一句“我當你是自己人”,更是讓吳雨聲心中溫暖至極,如今張在寅面臨危機,自己卻出出賣他求得利益,那豈不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吳雨聲堅定的深吸一口氣,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他抓起面前的啤酒,對李忠民說道:“李廳長,您可能從沒來過這樣的大排檔,這種地方雖然簡陋狹小,四處漏風,但是相比較於富麗堂皇的星級酒店,在這裡吃飯心中卻更加自由,對於我來說,心中自由,吃什麼也都是幸福的。”

  說罷,他給李忠民倒上酒,又給自己倒上,笑著說道:“李廳長,我敬您一杯。”

  李忠民臉色陰鬱,重重的哼瞭一聲,頭也不回的起身離去,在李忠民的官威壓迫之下,吳雨聲拿著杯子的手扔有些顫抖,他慢慢放下杯子,吐出一口濁氣,雖然這種生活可能還要持續很久,但是吳雨聲卻覺得自己真的在好好活著,靈魂也始終是屬於自己的。

  這時,外面突然開始下起瞭小雨,吳雨聲看向店外,心中為張在寅擔心起來,他再回頭看向傢的方向,發現傢裡面燈亮瞭起來,他知道是年幼的兒子可能醒瞭,老婆正在照顧兒子,吳雨聲飛快的把面前的宵夜吃完,然後付錢離開瞭大排檔。

  雨夜之中,張在寅也無心睡眠,他隔著窗戶看著外面下著雨的夜空,NJ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照亮瞭他的雙鬢,張在寅的頭發之中已經出現瞭大量的白發,連他唇上的兩撇標志性的小胡子都有瞭些許斑白,張在寅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時,電話響瞭起來,張在寅掏出手機按下瞭接聽鍵。

  “喂!張廳長,我是吳雨聲啊,李忠民李廳長來找過我,他說過幾天陳震中的傢屬會起訴你,讓我出庭翻證,我沒答應他!”

  張在寅皺瞭皺眉頭,心想李祥民怎麼和陳震中的那個遺孀湊到一塊去瞭?說道:“又要告我?那就讓他們告去吧,法庭會很快維持原判的。”

  兩人又說瞭一陣子,張在寅便掛掉瞭電話,他心中一動,撥打瞭另一個當年為他作證的證人的電話,沒有打通。

  “原來如此。”張在寅瞇起瞭眼睛,他暗暗想道,“是那個官二代出手瞭嗎?他要利用陳震中的這個自殺案子,從正面進攻。”

  張在寅突然笑瞭起來,這麼多年來,敢於跟他正面對決的人可為數不多。

  雨下瞭一夜,第二天整個NJ市還籠罩在一片細雨朦朧之中,張在寅開著車來到紀委正常上班,他邁著小短腿快步走到紀委大樓樓下的時候,看到吳雨聲提著一個傘在正門口站著,張在寅走到他身邊問道:“小吳?你站在這裡幹什麼,進去呀?”

  吳雨聲好像從夢中驚醒,看到是張在寅,他趕緊說道:“張廳長早,我…我想起來昨天李廳長找我說的那些話,有點愣神。”

  張在寅笑著拍瞭拍他的手臂說道:“沒事的。讓他們跳去吧,這個世界也需要一些小醜,來讓他們娛樂一下我們的日常生活。”

  兩人慢慢走近紀委大樓。

  與此同時,在一個臥室之中,尹錦洋從床上慢慢坐起來,棉質睡衣的前襟開的有點大,她性感的鎖骨暴露在瞭空氣之中,上半個乳球也暴露瞭出來,皮膚又白又嫩,看起來煞是勾人,尹錦洋伸瞭個懶腰,然後整理瞭一下睡衣,前去衛生間洗漱。

  在衛生間忙活瞭一陣子之後,尹錦洋打開窗戶感受瞭一下外面的溫度,然後把拿在手裡面的絲襪放回到瞭衣櫃裡面,天氣轉冷,她實在是穿不動她一直鐘愛的黑絲瞭。

  在廚房裡面打開烤面包機,打開微波爐熱上牛奶,回到臥室在腳上套上厚一點的襪子,又穿瞭秋褲和西褲,尹錦洋盤好頭發,穿上女士西裝,早飯剛好做好,她簡單吃瞭一點,跨上小包從傢裡面走瞭出來。

  尹錦洋常年自己生活,她的自理能力很強,給人的感覺好像一輩子沒有男人也可以很快樂的活下去,舞蹈團之中還有一段時間盛傳她是個拉拉,因為她在訓練舞蹈團的時候,舞蹈團裡面的妹子們總感覺她的手會摸的比較深入,不過經過更多時間的相處之後,大傢又不這麼認為瞭,因為尹錦洋對誰好像都是一個態度,不冷不熱,甚至你都不知道她有沒有把你當做朋友。

  叮的一聲清響,電梯門打開,尹錦洋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出電梯,來到樓外,眼前的一幕讓她站住瞭腳步。

  “尹團長,還是這麼準時啊。”一個穿著西裝的棕發男子靠在一輛寶馬車上,笑著對她打招呼。

  “王隊,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的樓下瞭?”尹錦洋微微分開雙腿,掐著腰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嗓門有點大,他笑著說道:“那當然是來接我們偉大的尹團長去上班,順便跟你說一說工作上的問題。”

  這個男人叫王哲,是伴舞團一隊的分隊長,主管伴舞團一隊的生活工作問題,算是尹錦洋的一個手下幹將,人長得挺帥的,而且個子也高,工作上幾乎沒有什麼失誤,在生活上也很照顧女孩兒們,很多伴舞團裡面的妹子剛進來的時候對他印象都不錯。

  尹錦洋笑瞭笑,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王哲臉上笑容不變,隻是打開車門請尹錦洋進去,心裡卻想到:“要不是看你爸是那個人物,你這種驕傲的女人才不是我的菜呢,我喜歡的類型可是那種小鳥依人的,”

  尹錦洋最終還是沒有拒絕王哲,自己的下屬好心開車來一趟,總不能讓人傢把車開回去吧?尹錦洋做進車裡,說:“你開車送我過去,下班之後就要負責送我回來。”

  王哲立即答應說道:“那是當然,尹團長你放心好瞭。”

  車開出小區,尹錦洋看瞭兩條微信就不再看手機,她有點好奇的轉頭問王哲:“你剛才說工作上的事,具體是什麼?”尹錦洋這一年多忙活過來忙活過去,精力都耗費在瞭慕容雪瑩的伴舞團上,所以對伴舞團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王哲說道:“就是那個呀,唉…薑局又給我打電話瞭…”一邊說,一邊通過鏡子觀察尹錦洋的表情。

  尹錦洋果然臉色大變,她用生氣的聲音說道:“這件事不要跟我再提瞭。”

  王哲暗自罵瞭一句固執的臭娘們兒,繼續好聲好氣的勸導道:“哎喲,尹團長啊,我實話告訴你吧,你不想讓那些女孩兒們去陪酒,她們私下裡都自己去的,她們自己都不在乎,你為什麼提她們操這個心啊,說不定她們陪一陪酒,還能被那個大領導看上,麻雀變鳳凰…”

  尹錦洋嚴肅的說道:“她們自己去玩那些社交遊戲,我不會管,那是她們的自由,但是,伴舞團一隊三十多號人,兩個隊加起來七十人,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你一下子就要求兩個隊全都去陪酒,那是絕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