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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暴風雨前夕

  H市中心區,卡薩。

  「鈴鈴鈴……」

  「喂?」林倩雪接起桌上的電話。

  「吳品德準備在明天進攻東區。」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聯合張卞泰的前妻嗎?」

  「是的。」

  「嗯,知道瞭。有什麼情況及時匯報。」

  「是。」

  「嗯,就這樣。」

  林倩雪掛掉電話,坐在沙發上的吳暖月問道:「雪姐,什麼事?」

  「明天有好戲上演,咱們的計劃也可以開始瞭。」

  「呵呵,是嗎?」吳暖月勾起一抹冷笑,望瞭望玉足下的男人,一腳踩下去,「但願不會讓本小姐失望。」

  ……

  「周兄!再喝一杯!」張卞泰突然從床上起來,看到桃子在跟前,便高興地說道,「桃美人,你怎麼也在?來來,一起喝。」

  「喝你個頭,都醉成什麼樣瞭還喝,快躺下休息。」桃子皺著眉頭幫他躺回去。

  「誰說老子醉瞭?老子號稱千杯不倒,老子……」張卞泰掙紮兩下然後不動彈瞭,看來真是喝得太多,直接給睡著瞭。

  「周大哥,真是麻煩你瞭。」

  「哈哈,沒事沒事。這也怪我,又把他灌趴瞭。」周偉岸看瞭眼正在地上裝死的司機,又問,「弟妹,這小子是誰?」

  「他啊……」桃子哼瞭一聲,將前因後果說瞭一遍。

  「哈哈,這小子今天算是坑錯人瞭。」周偉岸聽瞭哈哈笑著,「那弟妹準備怎麼處置他?」

  「嗯……給他一個別致的教訓,終生難忘的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那種缺德事。」桃子說罷過去踢瞭一腳,「喂,起來,別裝死瞭。」

  「哎喲!大姐大,您饒瞭我吧!我再也不敢瞭!」司機就地一滾跪起來苦苦哀求。

  「話說我傢二小姐有些懲罰手段挺有意思,弟妹要不要試試?」周偉岸笑得很憨厚,但是在司機看來卻十分邪惡。

  「周大哥不妨說來聽聽。」桃子起瞭興致,既然是太子妃的妹妹說不定也是個小女王呢。

  「行。二小姐有這麼一個手段,先用腳趾夾著對方鼻子,然後拿沾濕的紙巾蓋住嘴巴,一張一張往上添。這個折磨人的法子二小姐玩得不亦樂乎,不過讓她玩的那些個小弟就慘瞭,那滋味…嘖嘖,估計很不好受啊。」周偉岸搖著頭,仿佛在替那些人惋惜。

  「這個方法不錯喔!」桃子邪笑地望向司機,後者則嚇得面如土色,「這位大哥,你也來體驗一下吧?」

  「啊,不不不!」

  「別這麼客氣嘛,長夜漫漫,消遣一下也好。」桃子笑得很妖媚,簡直就是一活脫脫的妖精。

  「就是就是,弟妹,我幫你弄紙去。」周偉岸說完就去洗手間。

  司機見狀還想跑,不過桃子早留瞭心眼,沒等其起來就用力扯過腦袋,將絲襪美腿纏夾上去,狠狠地絞緊脖子,「還想跑啊?乖乖在姑奶奶腿下呆著,否則活活夾死你!」

  司機被一雙強有力的美腿夾住,頓感窒息,條件反射地擡手要去掰開點空隙,豈料一股更強的力量傳遞而來,脖子被滑嫩大腿包纏得更嚴實,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隻聽桃子冷聲喝道:「當姑奶奶跟你開玩笑呢?再動一下試試!」

  迫於那美腿的壓力,司機不敢再反抗,隻是實在憋得難受,兩側太陽穴咚咚直跳,就連雙手都漸漸無力,不禁害怕得抽泣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桃子越顯不耐,這樣膽小的孬種還敢坑人,要不是才夾死過一個女奴,真想送他一程。

  「哎?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奪命剪刀腿嗎?」周偉岸端著水和紙從洗手間出來,見桃子將那司機夾得滿臉通紅,故發出贊嘆,「夠霸氣!」

  「呵呵…不給個下馬威他還不知好歹呢!」

  「嘿嘿,小子,碰到我們算你倒黴啊。」周偉岸拿著沾濕瞭的紙,沖桃子壞笑道,「我來負責貼,弟妹不要夾太緊,不然不貼紙他也呼吸不瞭。」

  「好啊。」桃子也笑起來,一邊稍稍放松腿肌,一邊用雙手卡住司機的臉不讓其亂動。

  「小子,想活命就自己想辦法。」周偉岸將第一張濕紙蓋上去。

  司機急忙伸著舌頭去捅,起初沒蓋幾張,他還能輕易捅破,然而隨著口鼻上的濕紙越來越多,越來越厚,就沒那麼簡單瞭。那些不起眼的濕紙如今成瞭奪人性命的「殺手」,將他的呼吸器官封得嚴嚴實實,更要命的是脖頸上的美腿也在慢慢收緊,配合濕紙蠶食他的生命。

  「周大哥,你瞧他要不行瞭,要不要讓他呼吸一下?」桃子嘴上這麼說著,腿上的勁卻絲毫不肯松哪怕一點點。

  「這才到哪兒啊,我經常看二小姐玩,這小子起碼還能堅持半分鍾。」

  「咯咯咯…原來周大哥這麼壞啊~ 」

  「哈哈,我是黑社會嘛。」

  「也對喔,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的,一個接著往上貼濕紙,一個則繼續夾緊大腿,倒是苦瞭那司機。在雙重窒息之下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感覺快要死去,這時周偉岸拿開瞭所有濕紙,對桃子說:「讓他緩一緩。」

  桃子也將雙腿松開,司機一下子向前撲倒,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喘息。

  「這小子不行啊,才一輪就趴瞭,難道是被酒色掏空瞭身子?」周偉岸摸著下巴說道。殊不知完全是因爲桃子的腿力太猛,夾得那司機幾乎不能呼吸,又被厚厚一層濕紙堵著口鼻,既出不瞭氣更進不瞭,搞得他頭昏腦漲的,比起吳傢二小姐用腳趾夾鼻子的方法還要痛苦數倍,自然成瞭現在這副模樣。

  「沒事,反正還死不瞭,咱接著玩。」桃子笑道,伸著絲足在司機鼻尖上蹭,「這次用腳好瞭,免得不小心把他給夾死瞭。」

  「好的。」周偉岸一副大幫兇的嘴臉,拿著濕紙嘿嘿直笑。

  「不,不要。」面對近在颶尺的粉嫩足底,司機又流下瞭悔恨的眼淚,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俗語在他身上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

  「哇哦,弟妹的腳挺好看的啊。」周偉岸一邊貼紙,一邊打量著桃子的絲足,腳面白皙,腳趾修長,趾肚飽滿,第二根腳趾稍稍長一點,腳後跟也沒有死皮,乃典型的美足也。

  「咯咯,有嗎?莫非周大哥戀足?」桃子笑得花枝招展的,如同一朵嬌艷的鮮花。

  「戀足談不上。男人嘛不是喜歡大胸就是美腿,美足之類的,大哥我恰恰是後者罷瞭。」

  「喔,這樣啊。」桃子低頭瞧瞭瞧司機,其漲紅著臉正使勁吸鼻子,似乎想要從腳趾縫中獲取一些空氣。她便將鼻子夾得更緊,嘲弄道,「姑奶奶的腳味豈是你這垃圾能聞的?還是乖乖接受懲罰吧,哈哈!」

  這麼一來等於抹殺掉司機最後的一線希望,嘴上的濕紙越積越多,舌頭也越來越累,已然無力突破阻隔。大約過瞭兩三分鍾,他突然抖瞭起來,眼珠瞪得奇大,整個身子都挺直著,眼看就要西去時,有一絲空氣飄入瞭鼻中,原來是桃子的腳趾「好心」松瞭一點縫隙給他。隻是這點縫隙隻能勉強緩解肺部的饑渴需求,就好比一個人萬分口渴,好不容易尋來一處水龍頭,卻發現那水隻能一滴滴往下流,恨不能當場撞死得好。

  桃子便是故意而爲之,留著一點希望讓他茍延殘喘,然後再親手(或許應該說是親腳)扼殺掉,慢慢體會其中的無助與絕望。對這種貪小便宜的垃圾,桃子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按SM影片裡的話來說就是:能死在本女王的美足下是你這輩子的福氣。

  這時,一陣音樂鈴聲突然響起,周偉岸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是二小姐打來的,「二小姐有何吩咐?」

  桃子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什麼,隻聽周偉岸「嗯嗯」應瞭兩聲便掛瞭電話,他說:「弟妹,大哥想請你幫個忙。」

  「嗯,周大哥你說。」

  「把這小子交給我吧,我傢那二小姐貌似心情不好,讓我找個人給她玩玩,你看行嗎?」

  「可以啊,反正我也玩夠瞭。周大哥盡管拿去。」

  「我…我不是玩具…」(司機這話被他倆自動無視掉。)

  「好,謝謝弟妹瞭,那我先走瞭。」

  「不客氣,周大哥再見。」

  桃子望著周偉岸如同拎一隻小雞仔似的把司機扛走,不禁覺得很搞笑,又想這吳傢二小姐果然跟太子妃一樣,心情不好就要逮個活人玩,也不知這司機此行會有什麼後果,應該不會死吧,畢竟還是個小女孩。

  此時快9點,已習慣夜生活的桃子還精神得很,原本打算收拾完那個司機,等張卞泰回來叫他出去逛逛,現在人傢睡得很死豬似的也隻好自娛自樂瞭。她從行李箱裡翻出筆記本,連接上wifi瀏覽起網頁來。

  自從接觸SM,桃子有時會看一些比較著名的SM網站或者論壇,學習學習這個領域的知識,比如上次讓張揚舔絲襪腳,喝她的尿就是從網上瞭解到的。說到張揚,自從東窗事發,胡萍萍便不再讓他回父親傢住,張卞泰也曾打電話詢問,結果每次都有借口拒絕,什麼孩子不舒服啊,孩子他外公想再多和孩子相處幾天啊,孩子想媽媽不肯回啊。對此張卞泰也無可奈何,但能跟美人獨處便也不甚糾結。而桃子出自一種直覺,隱約覺得胡萍萍想要做些什麼,這也是爲什麼她打算先下手的一個原因。

  桃子一邊想著事,一邊胡亂點擊著網頁,無意間進瞭一個日本的SM網站,準確來說是一個專門拍攝scissorleg視頻的網站,雖然看不懂日文,但裡面的圖片和預覽視頻倒是很不錯,隻是日本女人的大腿有點粗,應該和常年跪坐有很大關系。視頻中那些男M在粗壯大腿裡苦命掙紮卻無法擺脫,臉色慢慢發黑發紫,兩眼空洞無神,抽搐著痙攣著,最後腿一蹬再也沒瞭反應。看到這桃子發現竟是真的死瞭,因爲自己也夾死過人,很清楚被腿活生生夾死是什麼樣的,想不到日本人竟膽大到敢將這樣的視頻放在網絡上,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受這些視頻的啓發,桃子也有瞭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之前曾加入一個QQ群,裡面每天都在討論關於美腿夾脖子的話題,閑暇之時她也參與過幾次,發一些自己的腿照,引得那些男人個個私下討好。既然這麼多人渴望被美腿絞殺,甚至高價相求,何不好好利用一下,不僅能滿足自己的嗜好,又有大把鈔票可賺,何樂而不爲?

  正思索間,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桃子關瞭網頁去開門。

  「嫂子,老大回來瞭嗎?他電話怎麼打不通啊?」喪彪站在門口一臉的焦急。

  「回來瞭啊,什麼事把你急的?」桃子問道。

  「出事瞭!瘋狗他被賭場的人扣那兒瞭,說是懷疑出老千。快叫老大過去看看吧!」

  「我跟你去吧,你們泰哥喝躺瞭正睡著呢。」

  「這…」

  「還囉嗦什麼,走吧。」

  桃子雖不賭,但也知道賭場最忌諱出老千,手段高明沒發現算自己命好,倘若被發現瞭那後果十分之嚴重,可不是歸還出千贏來的錢那麼簡單。況且這是太子黨旗下的賭場,也許該給那個瘋狗提前備好棺材瞭。

  跟著喪彪來到現場,隻見瘋狗等人正和幾個黑西裝拉拉扯扯,大嗓門爭吵著,周圍有不少賭客在看熱鬧。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桃子走過去不由分說便給瞭瘋狗一耳光,冷聲讓他閉嘴,然後跟對方的領頭說:「這位大哥,我們把贏的錢全部歸還,這事就這麼算瞭吧。」

  對方領頭自然不同意,說:「賭場有賭場的規矩,這位先生出老千就要接受處罰,不是歸還不歸還就能解決的。」

  「那你的意思?」

  「留下雙手就可以滾瞭。」

  「草,要不要把老子的命都留下?」瘋狗一聽就大聲罵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

  「草你…」瘋狗還要罵,結果又挨瞭一耳光,桃子瞪瞭他一眼,說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挨瞭這巴掌後,瘋狗終於不再說話。桃子掏出手機撥通瞭林倩雪的號碼,「雪姐,這麼晚打擾你真是對不住,實在是事態緊急。」

  「沒事,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的…」桃子將大概事由說瞭一遍。

  「你把電話給那個人。」

  桃子將手機遞給對方領頭,那人背過身聽過之後態度也有瞭轉變,對桃子說:「您是雪姐的朋友,那這事就這麼算瞭。隻是愛月有愛月的規矩,您的幾個朋友一年內不可以再來愛月。」

  「嗯,我明白瞭,謝謝瞭。」這已經是很大的讓步瞭,桃子自然同意對方的要求,道完謝便領著幾個男人回酒店。

  一到客房,瘋狗又罵罵咧咧起來,說什麼自己沒出千,反而愛月就是個黑賭場,要搞幾個炸彈炸瞭它。喪彪等人都知道這個瘋狗是個無賴脾氣,平時哥幾個聚一塊賭錢便時常耍賴,故放任其在那罵,也不相勸。倒是桃子見他婆婆媽媽,囉裡囉嗦的,一點男人的大度都沒有,甚是眼煩,便冷冷說道:「今天要不是我,你早被跺瞭手,還用什麼放炸彈,用嘴嗎?」

  瘋狗被這話一噎頓時成瞭死狗,一言不發地低著頭,心裡對桃子那兩耳光還有些不滿。

  「好瞭,你們幾個也別去賭瞭,實在想玩就去酒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強龍不壓地頭蛇,誰再敢惹事生非,別怪我不講情面!」

  桃子撩下這話後便走瞭,她不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個瘋狗背叛便有今日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