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飯局

  『喂!』『對對,我今天送兒子去大學…啊……』『好好,我馬上過去!』掛瞭電話,他看著媽媽,苦苦地笑瞭,我媽也無奈地笑瞭。

  『又要去研究所啊』『是啊,這次可能有結果瞭,我得趕緊去一趟』『去吧去吧,工作要緊嘛!』媽媽體貼地說『下午你就坐公交回去吧,小雲,下午送下媽媽。』『好勒,等會我和媽媽去吃飯吧,你快去吧』爸爸匆匆地離開瞭。

  說起我這個爸爸,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他是名牌大學的學地質,畢業之後就留在研究所工作,現在已經是院士的職稱瞭。平時搞搞科研、研究地質,經常去各地出差取標本,說起來也是瀟灑的。也正是因爲這個,我從小的生活比較無憂無慮,雖不是大富大貴,但是也是衣食無憂。可是我這個爸爸真是個老古董,之前工作挺閑的時候,他有時候甯可泡在實驗室,也不願回傢,陪著這麼美的老婆。而且經常實驗室過夜,真是讓人很費解,他當年是怎樣追到我媽媽的。以前聽媽媽說過,她們也是經人介紹認識的,至於他們是如何成的,我也沒有多問,也不感興趣。總之,初中的時候,我爸就經常出差,偶爾不出差該陪陪傢人的時候,他又老是泡在實驗室。而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國傢反腐的厲害,上面下來的任務重,我爸就更忙瞭。你瞧,這本來說好是來送我的,結果一個電話,他又得趕去實驗室。

  到瞭中午瞭,我的床也鋪好瞭,寢室也打掃幹凈瞭。

  『小軍、小凱,和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好啊,謝謝阿姨』劉子軍很快的答應瞭,並走出瞭寢室等我們。

  『你們去吃吧,我自己去就好瞭』過瞭半晌,李凱低頭說道。

  『哪裡的話啊,一起吃個飯又沒什麼,你看小軍都去瞭,快,和我們一起去吧!』『不瞭不瞭,沒事的』李凱還是拒絕瞭。

  看得出來李凱並不是個擺譜的人,他似乎比較內向,不自信放不開,而且不太愛占人便宜。

  媽媽也看出瞭李凱拒絕的原因,於是走上前,一把拉住瞭李凱的手,說道『走,和我們一起去,別不好意思嘛!』我這個媽媽實在是太熱情瞭,人傢不願意還非要拉著別人。當然這也是爲我好,她畢竟希望我和寢室的同學搞好關系。

  可這一拉,讓李凱措不及防,身子狠狠地撞向瞭媽媽,這一撞還是挺猛的,他整個人和媽媽貼在瞭一起,媽媽的臉貼向瞭他的脖子,那豐滿的小嘴唇蓋瞭上去,顯然李凱的脖子也非常敏感,被媽媽這突如其來的小嘴一貼,立馬低頭縮脖子,這一低頭,李凱的嘴又在瞭母親的額頭上摩瞭過去,更要命的是媽媽混圓大奶本就高高挺著,這下被他這175的大個硬生生的擠在瞭中間,雖然隔著衣服,但如此巨大的肥乳被擠壓著,似乎就像被擠壓的氣球一樣,欲破不破,其中的快感相信隻有李凱自己明白。

  媽媽被這一撞險些要跌倒,我看到,趕緊要去扶著。沒想到李凱雖然不太說話,但卻反應靈敏,一手摟住媽媽的腰,而此時的媽媽眼看就要跌倒,抓著李凱的手立馬松開,雙手緊緊地抱住瞭李凱的肩膀。就這樣媽媽被他摟在瞭懷裡。先前還不覺很黑的李凱,此時皮膚形成瞭鮮明的對比,當然年齡也形成瞭鮮明的對比,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一個成熟豐滿的美婦,本就不同的人放在平時也沒什麼特別,可是如今兩人是0距離的摟在瞭一起,讓人有種奇怪的感覺,瞬間我心裡有瞭一絲快感。

  過瞭幾秒,李凱松開瞭媽媽,並後退瞭兩步。媽媽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

  果然,李凱的黑黑的臉蛋也漲得通紅,抿瞭抿嘴唇又不好意思說對不起。隻是低著頭,而此時的媽媽臉上也滿是羞澀的表情,原本白皙的臉上透出瞭紅暈。我清楚的看到,李凱的脖子濕瞭一小片。『難道剛才媽媽的嘴撞到李凱脖子的瞬間因爲驚嚇張開瞭,口水沾瞭上去?這種致命誘惑,自卑的李凱又怎麼受得瞭呢!』

  果然李凱不好意思地扭瞭扭脖子,不知是那占瞭媽媽口水的脖子被風吹過,有些許涼意,還是被那微微張開的殷桃嘴唇刺激得有些癢。

  想必媽媽本以爲這硬朗的少年肯定要比較大的力氣才能拉動,沒想到他也心不在焉的被媽媽一下就被拉瞭過來。

  這個時候,在門外並沒有看到這一幕的的劉子軍又走瞭回來,探頭說道『李凱,一起去吧!』

  李凱沒說話。

  我媽媽這時緩過瞭些神,用手背擦拭下額頭說話瞭『是啊,一起去吧』李凱點瞭點頭。此時媽媽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退去。看得出來,媽媽的額頭肯定也沾上瞭李凱的口水。

  我泛起濃濃的醋意『這是鬧哪一出啊,又吻脖子,又親額頭的,最後竟然還抱在瞭一起,想到自己自初中以後,就沒有親過抱過媽媽瞭,特別是夢見媽媽之後就更沒有碰過媽媽,想不到這小子雖然不出聲,還挺不老實的,一下就占到瞭媽媽這麼大的便宜』

  我們四個人就往校外走去,一路上劉子軍一直在和媽媽說著話,而且李凱一個人走在後面,還是低著頭,顯然剛才那刺激的一幕,令他還沒緩過神來,就不知道他是因爲撞到瞭長輩而難爲情,還是在回味剛才那一下快感。

  我們選瞭一傢湘菜館,就坐瞭下來。我和媽媽坐在一起,李凱和劉子軍坐在對面。這時候媽媽突然想起瞭,之前叫瞭趙斐那小子一起吃飯的,這回因爲剛才那一瞬間的尷尬竟然把這事給忘瞭。她立馬拿出瞭手機,正要打給趙斐,我叫住瞭媽媽,說『我來打吧』媽媽想想也對。

  我打給瞭趙斐,才過瞭5分鍾,趙斐那小子就滿頭大汗來瞭餐館,看到我們趕緊坐瞭下來。問道『叔叔呢?』

  『你叔叔有事,回去瞭』媽媽接著又說道『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們這些同學,以後小雲在學校還要請你們多多照顧瞭哈』

  趙斐馬上接到『沒問題,以後小雲就是我弟弟,我肯定會照顧我小弟』

  『去你的蛋,誰要你照顧瞭,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心想。還是劉子軍說話聽著讓人舒服『談不上照顧瞭,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以後互相幫助』

  李凱這時擡起頭,對著媽媽微微一笑,臉上帶著羞澀,就是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而此時的媽媽也微微低頭,眼睛左右轉著,似乎也怕和李凱眼神相觸,也不知道媽媽此刻的心裡想著什麼。

  在飯桌上,這個趙斐很能找話題,什麼都聊,而且說到校園的情況,他就像是經驗老道的過來人似的,和我們講瞭很多學校裡的事情。而劉子軍也很善接茬,一直在說,我媽媽也被他說的話逗得樂呵呵的。

  突然趙斐說道『阿姨,你知道嗎?我們學校有個戀愛聖地呢』

  媽媽假裝好奇的問『怎麼個戀愛聖地呢』

  趙斐看到媽媽好奇的表情更起勁瞭,說道『那是小山坡上的一片樹林,有小道可以走進去,那裡每晚都聚集好多情侶,有在樹後接吻的,有在石凳上,還有在山後的,哈哈!有時候過去還能聽到奇怪的聲音呢?』

  劉子軍問道『什麼奇怪的聲音』

  『你還小,不懂,阿姨肯定知道』趙斐笑著頭轉向瞭媽媽。這小子沒想到還敢公然調戲起瞭媽媽。我心裡暗地道『看我媽媽怎麼訓斥你』

  媽媽在外人面前還是很客氣的,顯然沒有訓斥的意思,隻是瞪大瞭眼睛,對著趙斐說『你們這些孩子都不學好,在學校不好好讀書,盡想些這種事情』『就是,我覺得還是學習比較重要』一個奇怪的聲音,原來是一直沉默的李凱發出的。

  媽媽看著李凱投向瞭贊許的目光。

  可是那不識趣的趙斐瞟瞭李凱一眼,緊接著說『可不是啊,現在的大學生有三件事不做那大學算是白讀瞭』

  劉子軍問道『哪三件啊?』

  這小子又得意道『不逃課』媽媽瞟瞭趙斐一眼。

  緊接著他又說道『不掛科』

  這時候劉子軍接著說瞭『第三肯定就是你說的不談戀愛咯』

  『正是』趙斐得意道。

  媽媽指著劉子軍笑道『你這孩子,反應倒挺機靈的』

  趙斐看媽媽笑瞭,更不要臉起來,說到『也不是隻有我們學生啊,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有一次我去戀愛聖地,在山上聽到教我們理論的老師和其他班的一個學生說著情話,我走近一看,你猜我看見瞭什麼?』

  『看見瞭什麼快說啊?』劉子軍激動的問。

  『準沒好事』媽媽斜眼看著趙斐。

  趙斐看到媽媽竟然接茬瞭,興奮的說道『她們還真摟在一起狂親呢,那場面,真是口水滿天飛,不把額頭臉蛋嘴和脖子沾滿口水是誓不罷休啊,那老師也四十來歲瞭呢。』

  此時李凱突然擡起頭看瞭下媽媽,媽媽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瞭,大概是趙斐話裡提到的脖子額頭和剛才那尷尬的一幕有些相似於是打斷瞭趙斐,慈祥地笑道『好瞭好瞭,你們畢竟都大瞭,談戀愛都是正常,但是我不贊同你說的前兩點,學業還是不能荒廢的,趁著在學校時間多,多看點書吧。』

  被打斷趙斐意識到瞭自己剛才說的有點過瞭,苦笑道『阿姨說得對,我也經常去圖書館的』

  媽媽怕剛才說的話影響瞭這熱鬧的局面,又緩和笑道『你長得這麼帥,肯定也找瞭女朋友吧?』

  『還沒有呢,沒人要呢!』

  『怎麼會呢,你這麼帥氣高大的小夥子,肯定很多姑娘喜歡的』

  『可能有吧,但是我都不是很喜歡的』趙斐說這句話時,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媽媽。

  我看著他這狼一樣的眼神,就很不爽,趕緊打斷道『好瞭好瞭,飯也吃完瞭,媽媽,不如你先回去吧!』

  媽媽被他盯著也不自在起來,說『好的,看著你同學各個有挺好的,我也放心,那我就先回去瞭』

  趙斐馬上接話『這麼快就要走啊,我送送阿姨吧』

  『不用,讓小雲送我就行』

  趙斐沒有多說,失望的走出瞭飯店。

  我們走到瞭校門口,媽媽笑著說『你們都回去吧』

  趙斐有些不舍,但也沒轍,就和劉子軍、李凱一起走進瞭校門。

  我和媽媽走去車站『那個趙斐,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媽媽還要他照顧我呢』

  『這人嘴是油瞭點,但本性還不壞,而且在學校學生會是個小幹部,應該還是有些能力的,他的優點還是值得你借鑒的,畢竟你一個人在學校,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我才不願意這種人交朋友呢』

  『你這孩子,就是性子太直。你們寢室的李凱和劉子軍爲人應該不錯的。尤其是李凱,他不愛說話,但從他穿的穿著,還有他的床鋪,可以看得出,他傢裡條件應該不是很好,我們傢條件還行,以後你能幫助照顧他的地方不要吝嗇哦』

  『這小子今天可爽瞭,和媽媽你……』

  『別胡說,媽媽這麼大年紀瞭,給你們小孩撞瞭下又有什麼呢?』

  『哪有胡說,你沒註意嗎,飯桌上他的樣子,雖然不太說話,但是時不時會瞟你一眼,等你擡起頭,他又羞澀的低下頭去,就好像……』

  『好瞭好瞭,別胡說瞭,沒個正經』媽媽打斷瞭我的話。

  『我也送阿姨去車站行嗎?』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