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劇本該給誰

  姥姥聽說瞭孩子們敘述的鬧劇後,百思不得其解地問:“你說你們,怎麼能把自己正常的好好的爸爸,想成是精神病瞭呢?”

  小雪小聲地糾正她說:“是神經病。”

  姥姥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一個意思?

  “那可不同,精神病是心理問題。我們隻是懷疑爸爸思考過度,大腦過於興奮,有點異想天開。”劉星振振有詞地說。

  小雨感嘆地說:“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這麼想你爸爸。”姥姥苦口婆心地說。

  “要說這事也太突然瞭吧,誰能想到我爸這麼一個構思,就引起這麼大反響呀!

  “就是,爸爸過去也沒少構思過劇本,不都石沉大海瞭嗎!

  “就是,以前總是沒動靜。”

  孩子們議論紛紛。

  “以前沒動靜,這次就不能有動靜瞭?”姥姥笑瞇瞇地推測,“我看這次動靜還就大瞭,真沒準就火瞭。我看還真應瞭那句話。”

  孩子們好奇地問:“什麼話?

  “時來運轉啊!”姥姥諄諄告誡仁孩子,“我可告訴你們三個,這段時間,你們可一定要聽話,不許分散爸爸的精力。”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Yes,Sir!”

  “傢裡怎麼沒人啊?”老爸的聲音傳瞭進來。

  大傢急忙面帶笑容地跑瞭出去。

  “來,公文包給我吧。”姥姥順手接過公文包。

  “爸,您換鞋。”

  “爸,您的外套給我。”代

  “爸,您喝什麼?茶水還是咖啡?果汁還是牛奶?”

  孩子們也嘰嘰喳喳圍瞭上來。

  老夏下意識地看瞭看門,暈頭轉向地說:“我沒走錯門吧?”

  姥姥笑容可掬地說:“剛才我們召開瞭一個緊急傢庭會議,孩子們達成共識,要大力支持您的工作!現在我們就等您吃飯呢。今天的菜比較簡單,您就湊合著吃吧。”

  老夏受寵若驚地說:“媽,您這話說的,您怎麼能跟我說‘您’呢?

  等他走到餐桌前,不由得瞪目結舌。餐桌上面琳瑯滿目,全是美味佳肴。夏東海不由得大咽口水:“鹽水大蝦、紅燒魚、糖醋雞塊—哇!趕上滿漢全席瞭。”

  姥姥善解人意地說:“你最近比較累,這寫字啊,營養得跟上。”

  老夏謙虛地說:“沒什麼辛苦的,我就隨便寫幾個字。”

  “怎麼能說是隨便寫幾個字呢?”小雪驕傲地說,“這可是一部偉大的作品。”

  老夏汗顏地說:“不是什麼偉大的作品,隻是一部小童話劇。”

  劉星連忙說:“這哪叫一部小童話劇呢?這是一部充滿瞭幻想和童趣的巨作。”

  老夏更加不好意思地說:“什麼巨作,隻是幾個小卡通人物。”

  小雨信心十足地說:“哪兒是幾個小卡通人物。都是有生命力的,賽過孫悟空、唐老鴨、米老鼠的卡通偶像。”

  “對對對!”大傢交口稱贊。

  老夏幾時享受過這般眾星捧月的待遇?不由得飄飄然地說:“你們又開始忽悠我瞭,幸虧我定力比較好,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能驕傲。知道嗎?好多天才都是這麼被捧殺的。”

  姥姥趁機教育孩子們說:“聽聽,你們爸爸這麼有本事,還這麼謙虛,你們幾個都得學著點。來,為你們爸爸幹一杯—”

  大傢舉杯正準備歡呼的時候,門鈴忽然響瞭。

  來人是老尚。老夏一看是老尚,臉色一沉。因為當初老尚將他的作品批評得一無是處。

  老尚直奔老夏,抓起老夏的手就是猛握:“老夏,你太偉大瞭,你開創瞭中國兒童話劇的先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老夏忍不住譏諷他說:“我沒聽錯吧!我記得好像有人說過,我的劇本都是垃圾啊。”

  老尚仙汕地說:“那時候不是因為我眼鏡度數高,鑒賞能力差嗎!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那井底之蛙。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別和我一般

  老夏這才露出笑容說:“這話聽著還比較舒服。老尚,你是無辜不登三寶殿,找我有什麼事吧。”

  隻見老尚附耳跟老夏說瞭句什麼,“唯當”一聲,老夏手中的筷子掉到桌子上,一付呆若木雞的表情。

  到底,老尚說瞭什麼呢?

  等老尚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離開夏傢後,孩子們才知道他給老夏扔下瞭一穎重磅炸彈—他願意出三倍的價錢收購老夏的《糖果歷險記》,並且還讓老夏自己當導演。

  這個老尚,給老夏留下一個難以抗拒的誘惑。

  等打發走孩子們,老夏幸起電話,跟遠在異地的妻子溝通。老夏剛說完,劉梅就迫不及待地問:“那你考慮得怎麼樣瞭?”

  老夏深思熟慮後說:“考慮完瞭,不給他。”

  “什麼?不給他?”劉梅驚訝地說。

  老夏情深意切地說:“我要是給瞭老尚,就違反我做人的原則。畢竟我答應劇團在先。何況劇院領導對這部戲一直很支持。”

  “原則,難道吃虧就是你做人的原則?”電話裡,劉梅不屑一顧地說,“支持你,是因為他們認識到瞭你的價值。可過去為什麼沒有認識到你的這一價值呢。難道你忘瞭?去年,本來應該讓你來導《幸福的童年》的,你跟演員都打好招呼瞭,案頭工作都做那麼多瞭,結果,臨末瞭劇院出爾反爾,換瞭那個李導演嗎?”

  老夏被往事觸動,言不由衷地說:“那時候人傢可能認為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劉梅嗤之以鼻地說:“還有今年年初,本來該你去參加法國藝術節,咱們把法郎都換好瞭,簽證都已經辦瞭,結果,臨時又換人瞭。”

  “本來我還不想去呢。”老夏心口不一地說,“人傢說法語我都聽不懂,我到那兒說英語,人傢不搭理我。好瞭,過去的事不提它瞭,反正我覺得,要是把劇本給瞭老尚,不給劇院,我有點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劉梅不以為然地說,“他們一直對你那樣,他們怎麼沒覺得過意不去呀?他們就是看到瞭你的價值,想利用你。”

  老夏啞口無言。

  隻聽劉梅繼續說:“你這樣,你明天就把老尚公司看重你劇本的事透露給院長,先看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要是特別喜歡這個劇本,覺得特別可惜,不願意放你,那你呢,再跟他們要價,懂嗎?

  “那我成瞭什麼人瞭?”老夏左右為難地說。

  “這是光明正大的事,和你做人有什麼關系啊!你傻不傻啊!”劉梅怒氣沖沖地說。

  “行,行,我聽你的,還不行?別生氣瞭。”老夏息辜寧人地說。

  盡管答應瞭劉梅,老夏放下電話後,依然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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