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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白總

  認真讀瞭上一章讀者的回復留言,好多讀者反饋:劇情太拖,又缺少肉戲。看來必須要加快趕劇情瞭,已經在田樂志身上寫瞭三章瞭,再那麼按部就班地寫下去,劇情就發展太慢瞭,要適當跳躍著加快進度瞭。有不適的讀者請及時回復、留言,並提出您對劇情的寶貴意見。

  周三,陰轉多雲。

  晨光熹微,雲層雖然厚重可依然阻擋不住那麼一絲絲陽光刺透濃濃厚雲照射在楠城這座邊貿古城那鱗次櫛比的建築物上。

  “叮鈴鈴……叮鈴鈴”舒雅被自己手機的那誇張刺耳的鬧鐘鈴聲吵醒,她依然有些困,也許是昨晚睡得太晚瞭?太累瞭?她強迫自己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慵懶地伸瞭個小懶腰,忽的小手好像碰到瞭一具男人熱烘烘的身體。她猛然睜開眸子去看那男人,看著還在熟睡的男人她馬上想起瞭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一下子她睡意全無:平時每天早晨多半都是丈夫戴慶叫自己起床的,而且還會早早給自己準備好早餐,可如今……

  舒雅悄無聲息地起床,輕手輕腳地去洗手間洗漱,又默默地做好瞭早飯。她煲瞭蜜棗小米粥留給瞭還在熟睡著的戴慶。她不忍心去叫醒戴慶,他已經連續好幾晚都沒有睡過安穩覺瞭,每次都是被田所長大晚上的強行叫走,每次被叫走後不是徹夜不歸,就是回來後爛醉一灘,不省人事。不過還好這次田所長這老頭像是良心發現瞭,他似乎對戴慶昨天晚上喝酒的表現很是滿意,所以昨晚當田老頭被比他小將近二十歲的小老婆:齊夢蓮強行打電話叫走時還特地叮囑舒雅:

  “戴慶今晚在曹指導員愛人的壽宴上表現不錯,圓滿完成瞭陪酒的政治任務,明天上午可以晚點兒來所裡上班瞭。”

  早餐歸早餐,每天比早餐還有重要的美容養顏品她可是不會忘記吃的,對的就是那粉色美容膠囊。對美的極致追求有時候對女人來說比溫飽更重要。舒雅盼望著吃瞭這種粉色的美容膠囊後能有效改善自己面部略略幹燥的皮膚。

  “咦?這皮膚好像的確有點改善瞭啊?似乎真的潤澤瞭一些。”舒雅吃完粉色美容膠囊照著鏡子仔細觀察著俏臉上嬌嫩的皮膚變化。講真:其實她的皮膚已經足夠好瞭,足以羨煞一大堆保養欠佳的同齡女人,可她是追求完美的女人,皮膚隻要略微幹燥些她都要想盡辦法去完善。

  當舒雅騎著她的那輛粉色電動自行車急匆匆地往單位趕去時,騎著騎著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瞭哪個不太會騎電動車的鄉下笨蛋:田禧旺。

  “呵呵,真是笨的可以,連電動車都不會騎。”舒雅在心裡想著,禁不住嘴角上揚,絕美的面容上蕩起一陣醉人的笑意。

  “白總快看,自行車道上哪個騎著粉色電動車的美女,太美瞭!楠城除瞭夫人之外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一輛豪華加長版白色悍馬H3正巧因為南寧街路口的信號燈變成黃色而減速停下來,戴著墨鏡的司機因為無聊所以扭頭透過車窗看向車外時發現瞭正想著心事兒微笑著急駛過去的舒雅。

  “嗯,是不錯!行啊,阿良。現在你看女人的眼光明顯提高瞭不少嘛。比你剛從海軍陸戰隊特種大隊復員回來時的眼光強瞭不少啊!”經過改裝修飾的豪華後車廂傳出一個慵懶男人的聲音。

  “還不是天天跟著白總長見識瞭?哎,現在想想以前當兵真是浪費瞭不少好時光啊。”阿良感嘆道。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也練就瞭一身好本領嘛。咦?看這美女身上的制服好像是楠城銀行的吧?阿良,慢慢跟上她,看看她在楠城銀行哪個支行上班?”

  “好的,白總。楠城銀行?對瞭,咱們俱樂部哪個秋婉茹好像就是楠城銀行的吧?”阿良機械地答應著後座男人的吩咐,不過他好像突然想到瞭什麼貿然插話問道。

  “秋婉茹?你是怎麼知道她是楠城銀行的?奇怪!咱們俱樂部明文規定不允許透露會員身份的,尤其是女會員身份更是高度保密,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可提醒你阿良:雖然你是我的保鏢兼司機可規矩不能壞。”後座男人的聲音陰沉瞭下來。

  “我懂規矩的白總,她的身份可不是我打聽的,都是她自己暴露的。您可能是貴人多忘事,去年冬天她剛來俱樂部那段時間不是陪過您幾次嗎?您晚上讓我開車送她回傢時……”

  “哦,我明白瞭。不過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提瞭。尤其是不能在傢裡提有關俱樂部的任何事,明白嗎?”

  “明白!白總,您放心吧,我從來沒有在夫人和恬恬面前提過有關俱樂部的事兒。”

  “嗯……註意!她拐彎瞭。她好像往石江街方向去瞭……”後座男人的註意力好像一直都放在清雅絕美的舒雅身上。

  ……

  “有意思,真有意思!沒想到這美女居然是在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工作?”

  幾分鐘後當看到舒雅婷婷裊裊地搖曳著曼妙身姿從楠城銀行石江街支行後院停好瞭電動自行車然後走進瞭營業大廳時,一直坐在加長版白色悍馬H3高檔皮後座上註視著她一舉一動的男人意味深長地笑瞭。

  很快這個男人詭異地笑著關上瞭後車廂與駕駛室之間的隔音擋板,於是乎駕駛室與後車廂之間就成瞭隔絕聲音的兩個世界。他用車載電話撥通瞭一個手機號碼:

  “喂?是趙主任嗎?……是我啊。”

  “你是?……白總?你……你怎麼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什麼,我聽說你們哪個小支行營業部雖然不大卻是美女如雲啊?怎麼也不給咱們俱樂部推薦一兩個呢?”

  “你聽誰瞎說的?我們營業部估計能入得瞭你法眼的也就舒雅一個而已,其他的雖然也有一二個還有點姿色但你肯定是看不上眼的,就算真的介紹去瞭俱樂部也不會有高檔客人喜歡的。”

  “哦?是嗎?隻有你說的哪個舒雅出類拔萃?”白總凝眉思考著,似乎突然明白瞭什麼。

  “哼,白總你就別拐著彎的催我瞭好嗎?什麼聽別人說我們單位美女如雲?還不就是在催我把舒雅介紹到俱樂部嗎?不過,你可是答應過給我一個月期限的。”趙鵬鶤似乎有些生氣瞭。

  “老趙,你想多瞭。我就是問問你從我這裡買的那盒瑞士美容藥送給你的哪個舒雅瞭嗎?”

  “送瞭啊。怎麼瞭?你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個問題瞭?”趙鵬鶤顯然對白總所關心的問題有些意外。

  “沒什麼,這麼久瞭你也不給我回個話,我就是想瞭解一下那美容藥的效果如何?”

  “這……我還沒問過她呢。”趙鵬鶤吞吞吐吐道。

  “哦?這麼多天瞭還沒問過服用效果嗎?你跟她的關系到底怎樣啊?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好像……”白總似乎有些懷疑這趙鵬鶤跟舒雅關系的親密度瞭。

  “不跟你聊瞭,我這就去營業大廳問問她……”趙鵬鶤急匆匆掛斷瞭電話。

  這位被稱作白總的男人濃眉凝得更緊瞭,他望瞭營業部大廳幾秒鐘後,打開瞭與駕駛室中間隔斷的隔音小窗口,對著戴墨鏡的司機道:

  “阿良,你進去看看咱們在路上跟過來的哪個美女是不是在這裡辦公?”

  “好的,白總。”阿良說著下瞭車準備進銀行的營業大廳。

  這位被稱作白總的男人好像又想到瞭什麼,馬上又叮囑道:“等一下,最好能借機看看她胸牌上的名字。”

  “好嘞,您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阿良敬瞭個軍禮就迅速轉身離去瞭,白總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一陣苦笑:這阿良從海軍陸戰隊特種大隊復員回來,到給他當保鏢兼司機也有兩年多瞭,可部隊上的一些習慣竟然還是沒有徹底改掉,其他的習慣倒還好,最讓他受不瞭的就是這動不動就給他敬軍禮的習慣瞭,剛開始時被他敬軍禮還有些新奇,可時間久瞭就會覺得像是一種強烈的諷刺瞭。

  幾分鐘後高大又身手矯健的阿良回來瞭,打開車門上瞭車後,就扭頭對後車廂的白總道:“白總看清楚瞭,哪個美女叫:舒雅。”

  “舒雅?果然是她。果然是風華絕代、綽約動人啊,怪不得趙鵬鶤這老小子動瞭心思。不過既然讓我發現瞭這塊未開發的璞玉……”白總低聲喃喃自語著。

  “白總,難道你聽說過她?”這阿良聽力極好,白總雖隻是在後座上低聲自語可還是被他聽瞭個大概。

  “阿良,你留下來盯著這美女,要記錄下她每天到哪裡去?跟什麼人接觸?傢在哪裡?當然一定不要被她發現,你明白嗎?”白總沒有回答阿良的問題反而吩咐道。

  “什麼?白總,這……這種事一般不都是讓公關部的‘獵女專傢’出動的嗎?我……我可幹不來這種事。再說我還得給您開車呢,中午、晚上還得開車去貴族學校接恬恬呢。”阿良可能是被白總突然的決定驚到瞭,回答都吞吞吐吐的。

  “我、還有恬恬你就不用操心瞭。我會讓你推薦來的戰友小康來接管的。你也不動腦筋想想:這樣完美無暇的女人怎麼能讓公關部的‘獵女專傢’先去玷污呢?他們開發出來的女人還能要嗎?我反正從來都不碰他們征服過的女人。這次你就多費點心吧。怎樣?”白總語氣堅決道。

  “這……那好吧。不過白總我先把您送回公司,然後再換輛普通車再來盯著吧?您說呢?”阿良見白總心意已決,也不再說什麼隻好從命。

  “嗯,可以。對瞭,你最好去宣傳部領一部小攝影機或者照相機什麼的,一定要多拍一些她平時……”車開動瞭白總還不忘叮囑著。

  “不用瞭,白總,有手機就行瞭。我的手機可是您今年剛剛發給我的最新款的蘋果,拍攝效果很不錯的。”

  *********************

  “叮咚”手機倏地傳來微信提示音,此時舒雅正在為一位儲戶辦理櫃臺轉賬業務,辦理完瞭業務她才滑看手機裡的微信消息,是一條語言留言:

  “舒雅,是我——梅香葒。你上午方便來一趟嗎?哪幾位供貨商我已經通知瞭,他們聽說是給他們結賬都表示很快會趕來加工廠。”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還能怎麼辦?人傢梅總早已經把出納的工資都預支給她瞭,而且人傢昨天中午事先通知瞭她關於給供貨商結賬的事,所以舒雅不能不去,於是她小心翼翼地看瞭一眼營業廳其他正在辦理業務的前臺銀行職員,見沒人留意到她,便用文字回復道:

  “梅總,您放心,我爭取一會兒就趕到。其實匯票我昨天就已經按照您給我的名單開好瞭,就差填寫日期、加蓋財務章瞭。”

  梅總似乎很快就體諒到瞭舒雅的處境,也改用文字回復過來:“太好瞭,那我等你。你是不知道這群男人有多煩人。為瞭感謝你的敬業,我給你報銷出租車費。你千萬別為瞭省錢坐公交車來,那樣太耽誤時間瞭。”

  “謝謝梅總瞭。”

  “不用瞭,要是真想謝我就趕緊打車過來,太晚瞭我擔心被那群男人給吃瞭。”

  收好手機,舒雅對著對面的唐毅道:“小胖子,幫我盯著點兒,我去學府路辦理存款業務去瞭,客戶已經在催瞭。”

  “好,舒雅姐,你放心出去吧。”唐毅道。

  舒雅背起自己的大挎包出瞭營業大廳,就站在路邊尋找空車的出租車。

  “難道舒雅姐這是又要去建材大市場找哪個姓候的老板麼?那傢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要不是我及時打斷瞭他,估計舒雅姐就兇多吉少瞭,怎麼還去啊?

  真是的。舒雅姐到底是怎麼想的?“唐毅望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蹁躚離去的倩影,想到她很可能又是去找哪個姓候的,不禁心傷不已。不過傷心歸傷心擔心舒雅的安危更多一些,於是他哪裡還坐得住?他決定再次去保護舒雅。

  又像上次一樣,唐毅把“財務清點,已停止辦理業務”牌子放在瞭前臺窗口,然後就裝作要去後面廁所的樣子,急火火從後門溜瞭出去。

  阿良開著一輛很不起眼的舊金杯面包車就停在營業部不遠的便道上,他看到舒雅在路邊攔下瞭一輛米黃色出租車坐瞭進去。他正打算發動汽車跟上去時卻發現舒雅身後三十米外還有一個穿著與舒雅相同制服的小胖子鬼鬼祟祟一直尾隨著舒雅也打瞭一輛出租車跟上瞭舒雅那輛車,於是阿良掏出手機把這一切都攝錄瞭下來,他確定白總肯定會對這段視頻感興趣的。他索性開車跟在瞭這小胖子的出租車後,想看看他跟在舒雅身後究竟是要做什麼?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

  幾分鐘後當載著舒雅的那輛出租車駛上瞭育才街向北愈走愈遠時,唐毅就知道今天他錯怪舒雅姐瞭,她這次真的是要去學府路瞭,看來真的是去辦理存款業務去瞭,於是唐毅不再猶豫命令出租車掉頭返回營業部去瞭。

  阿良的目標是舒雅,他可不管她最終去向哪裡,他繼續跟在載著舒雅的那輛出租車後面,沒有受唐毅掉頭返回的影響。

  ……

  二十分鐘後舒雅坐著出租車來到瞭侯梅人造石材加工廠那棟梅總的辦公小樓。

  剛剛走到一樓與二樓之間樓梯的緩步臺上就隱隱聽到三樓嘈雜的人聲,她意識到那幾個供貨商可能已經比她先到瞭。事實也的確如此:幾個供貨商此時正在三樓樓梯口舒雅的出納辦公室門口等她。

  俗話說:要知心腹事,單聽背後言。舒雅想聽聽這幾個讓梅總頭疼不已的供貨商到底是些什麼人物,於是便壓輕瞭腳步緩緩地上樓。於是乎幾個人談話的聲音就越來越清晰瞭:

  “這梅總現在居然不讓咱們在她辦公室等瞭?怎麼全把咱們推給瞭新來的出納員瞭?合作這麼多年瞭怎麼一點兒情分都不講呢?”一個粗嗓門男人不滿道。

  “譚經理你還別抱怨瞭,你也不看看你盯著梅總敏感部位看個不停的眼神兒?是個女人都會害怕的。要抱怨也應該是我才對啊。我本本分分的全是被你們這兩個送碎石料的色迷迷的給連累瞭。”一個中低音男人道。

  “喂,肅總你怎麼說話的?聽你這意思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送碎石料的咯?其實你們這些做化工粘結劑的人就像你們做的產品一樣是暗壞。別告訴我你沒偷瞄過梅總那高聳的大奶子。其實咱們三個裡你是最壞的瞭,隻是偽裝成文質彬彬的樣子而已。你太能裝瞭!”另一個尖聲的男人打抱不平道。

  “對對,溫老板說的不假,每次過來結賬我都發現你這傢夥偷瞄梅總的身子。咱們兩個不同之處是:我是正大光明地看,而你是偷偷摸摸地看。居然還敢取笑我?”那個粗嗓門男人見有人幫腔便開始反擊瞭。

  “好瞭好瞭,算我說錯話瞭還不行嗎?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多月不見這梅總好像變化好大啊?我怎麼感覺她像變瞭一個人似的?好像變得更有女人味兒瞭。”中低音男人肅總見勢不好,趕緊轉移話題道。

  “嘿嘿,我早就發現瞭。不過你這人說話總是文鄒鄒的,什麼更有女人味兒瞭?不就是變得更騷瞭嗎?”

  “是啊,那眉眼的神態、那性感的著裝真是讓人看一眼就心癢難耐啊。真是一副妖媚的樣子。”

  “額,以前梅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女強人形象,可如今怎麼?……”

  “嘿嘿,肅老板這你這個搞化工的可就不懂瞭吧?這梅總一看就是最近被男人充分滋潤過瞭。變化這麼大這還看不出嗎?看來是被男人澆灌地煥發瞭第二春瞭。”那個粗嗓門男人譚經理炫耀著他對女人的見解。

  “男人?你是說候總嗎?”中低音男人肅老板疑惑道。

  “呵呵,肅老板你就別裝傻充愣瞭,你這套在我面前可行不通。候總?要是她丈夫候總的話梅總幾年前就變樣瞭,還用等到現在?肯定是別的男人澆灌的唄!”哪個尖聲的男人溫老板道。

  “嗯,我也聽說候總負責在市區銷售,他們夫妻倆聚少離多很少在一起的。說不得真像溫老板說的那樣:梅總被別的男人給睡瞭……”粗聲粗氣的譚經理附和道。

  “不會吧?這二樓不就住著她大哥大梅總嗎?要是有別的男人難道大梅總就發現不瞭?”中低音男人肅老板質疑道。

  “你這傢夥怎麼老是裝傻呢?男女之間要是想瞞著別人幹那事還不簡單?開著車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停車在後車座上把事兒就辦瞭……”

  舒雅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越說越粗俗便故意放開瞭腳步聲,立刻三樓的三個人就止住瞭聲。不過很快就變瞭話題,但明顯壓低瞭嗓音:

  “喂,應該是哪個女出納到瞭。你們猜猜會是個美女還是個恐龍妹?”又是哪個粗嗓門的譚經理急吼吼道。

  “譚老弟啊,你就別瞎猜瞭,這石材加工廠又不是沒來過女出納,前兩個都很一般,你就別多想瞭,畢竟這裡是女梅總當傢,她怎麼可能會請一個比她還年輕漂亮的出納呢?那不就搶瞭她的風頭瞭嗎?”哪個尖聲的男人溫老板分析道。

  “我跟你的看法不同,聽這高跟鞋有韻律地敲打地面的聲音,就像是在演奏樂曲一般,我敢肯定這位新出納是個優雅的女人……”肅老板又有不同意見。

  “又開始瞎扯瞭,聽腳步聲也能聽出女人的美醜來?要說對女人的瞭解你比我差遠瞭……啊!……我操,肅老板,這次看來真的被你給蒙對瞭。這……也太漂亮瞭吧?”

  當舒雅走上三樓並拿出鑰匙優雅地打開房門時,旁邊多瞭三具驚得張大瞭嘴巴,目瞪口呆的男性木乃伊!

  等舒雅進瞭辦公室坐好並拿出匯票單據時,三具丟瞭魂魄的僵屍也木木地跟瞭進來,隻是眼睛直勾勾地在舒雅那精致絕美的臉蛋上盯著不放。

  舒雅早就習慣瞭類似的目光,坐下來淡定地問道:“那位先來結賬?”

  “嘿嘿,我先來,我先來。我們公司全稱是:楠城市……”一個脖子粗短、腦大腸肥、滿臉絡腮胡茬的矮胖男人粗著嗓門喊道。接著就興奮地圍瞭過來,在舒雅的身邊用一雙小眼睛在她曼妙的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不停貪婪地打量著。

  “舒雅?原來你是楠城銀行的啊?”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穿著得體的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看著舒雅胸前的工牌道。

  舒雅這才意識到瞭自己的疏漏,趕緊摘掉瞭工牌放進瞭自己的挎包裡,怕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來,於是解釋道:“哦,梅總是我們銀行的老客戶瞭,我來這裡是給她幫忙的……”

  “嘿嘿,美女啊,我也想當你的客戶呢。留個手機號好吧?加個微信好友也行啊……”

  “是啊,你們銀行有什麼金融產品啊?給我們介紹一下唄?我也想成為你的客戶呢……”

  ……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像三隻綠頭蒼蠅般“嗡嗡嗡……嗡嗡嗡”圍著舒雅吵吵個不停。舒雅終於理解梅總為什麼對他們如此頭疼瞭。

  給供應商們開完瞭匯票,結完瞭帳,三個人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個個口沫橫飛地圍著舒雅親切熱聊瞭起來,儼然跟舒雅就是老相識一般:

  “舒雅啊,你是每天都過來呢?還是每個月結賬的時候才過來一次呢?”

  “一個月過來幫一次忙。”舒雅怕被糾纏於是說。

  “舒雅,你是怎麼過來的?打的士還是自己開車來?”

  “打車過來的。”

  “咦?舒雅中午有空沒有?以後咱們就經常打交道瞭,大傢一起吃個飯熟悉熟悉吧?怎樣?”

  ……

  舒雅看瞭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瞭,被他們三個纏著疲於應付,不得不打算找藉口撤退瞭。就在此時手機響起瞭微信提示音,滑開一看:

  是頭像關二爺的呼老二發來的:“舒大美女,今天該來我們藍樂歌城辦理存款業務瞭吧?什麼時候來啊?”

  舒雅一看是這個企圖強奸自己的流氓,懶得理他。但業務還是要做的。她在腦海中想瞭想就有瞭應對的辦法:她想起瞭給戴慶車裡塞紙條的哪個“活雷鋒”小肖。如果他在紙條上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她以後去藍樂歌城財務室辦理存款業務就不再需要去找哪個流氓呼老二瞭。

  雖然存款業務上不打算再通過呼老二聯系瞭,不過呼老二這業務的催促微信正好成瞭離開這辦公室的好借口,於是她拿著手機在三個供貨商面前晃瞭晃,道:“不好意思各位,客戶催著我去辦理存款業務呢。我得先走瞭,你們……”

  “是這樣啊?舒雅,你打的那輛出租車走瞭沒有?用不用我送你?”粗嗓門的矮胖男人譚經理又先發言瞭。

  “譚經理就你那車的品味還好意思讓舒雅坐?我看咱們三個也就我的車剛剛能配得上舒雅這種高雅美女吧?”戴著金絲眼鏡、穿著得體的那位文質彬彬的肅總搶著道。

  “肅老弟,你臭美什麼?你那輛凱迪拉克就是個油老虎,一腳油門兒下去一大茶缸油就沒瞭。還是我的豐田凱美瑞省油又美感更適合舒雅美女啊。”尖嗓門的消瘦供應商溫老板不甘示弱道。

  舒雅也不理他們三個,由著他們相互爭執著。她邊給梅總發微信邊下樓:

  “梅總,我已經給供貨商辦理完瞭結算,您還有別的事情吩咐嗎?”

  很快收到瞭梅香葒的回復:“把蒼蠅都引走就是最大的任務瞭,你能完成嗎?”

  舒雅看到梅總的回復,心中好笑,便調皮地回瞭個剪刀手的表情,道:“保證完成任務。”

  梅香葒回復:“舒雅妹妹,我現在越來越發現請你來是我最明智的決定瞭。你就是我的救星嘛!”

  舒雅看到梅總的這條回復,笑瞭,這是一種獲得認可的喜悅。無形間舒雅就感到與梅總之間的心理距離被急速拉近瞭,其實她在心裡也特別地感激梅香葒這位可親的姐姐。

  舒雅自顧自下瞭樓,三個男人眾星捧月般跟在她身後興奮地獻著殷勤,繼續爭論著坐誰的車更合適。不過當他們走出大門看到瞭小院門口停著的那輛米黃色出租車時都安靜瞭,聲音粗獷的譚經理首先略顯不滿道:

  “這出租車司機可真是好耐性啊?等這麼久也不走?等這麼長時間得耽誤多少生意啊?真是個死腦筋!”

  “你這就不懂瞭吧?石材加工廠這麼偏僻的地方這出租車要是不等舒雅就得放空車回程。與其白白廢油放空車他肯定不如等舒雅出來再載上她回城合適咯。”尖嗓門的溫老板通過反駁譚經理來顯示他的智商優越性。

  “你們兩個都錯瞭!其實我要是司機也會等的。不過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舒雅這國色天香的美女。你們也不想想能跟舒雅這種美女在車內獨處那麼長時間,哪個男人不向往呢?誰還會還在乎什麼耽誤不耽誤生意?”肅總悠悠地說道。

  他這一出口舒雅很受用不禁回眸莞爾一笑多看瞭他一眼,另外兩個男人卻是都對他怒目而視恨恨地瞪著他,因為他們意識到:這次是真讓這個姓肅的搶瞭風頭,女神顯然是對他委婉的贊美更加地欣賞。

  幾個人走到出租車前時,肅總突然快走瞭幾步,幫舒雅打開瞭出租車後車門,並手扶車門用右手擋住車頂,一副紳士的模樣彬彬有禮道:“舒雅美女請。”

  舒雅和另兩個男人都被他的舉動驚瞭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禮貌地點頭示意道:“謝謝你肅總。”然後優雅地坐進瞭車裡關上瞭車門。

  就在大傢都認為事情就此為止,都等著舒雅坐出租車離去時,異變又生:隻見肅總突的又敲開瞭司機的車窗,然後塞給司機一張疊好的百元鈔票。叮囑道:

  “師傅,這位美女的車費我出瞭,請你把她先前的車費退給她,剩餘的錢就全當作是你的小費瞭。”

  那出租車司機先是愣瞭一下,不過很快就在心裡算清瞭小賬,馬上喜滋滋地收下瞭錢連聲道謝。還不等坐在後座上的舒雅拒絕他的好意,出租車司機就在肅總的催促下疾馳而去瞭。

  “媽的,這個姓肅的心眼兒也忒多瞭吧?幸虧老子跟他沒什麼交集,不然肯定會吃虧啊。”粗聲粗氣的譚經理不滿肅總搶眼的表現,對旁邊的消瘦男人溫老板抱怨道。

  “哼,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別看戴著個眼鏡,文質彬彬的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以前在梅總面前他就會不停地現殷勤,後來我專門打聽瞭一下才知道原來這傢夥以前是在省化工學院當講師,就是因為跟女學生亂搞男女關系才被學校處理的。他下海經商完全是不得已才……”

  “操,原來是個隱藏很深的色狼啊?剛剛咱們討論梅總的變化時他還裝成一副很單純的樣子。”譚經理鄙夷地看著還在向離去的出租車不停擺手示意的肅總的背影。

  ……

  “美女,給你,這是來時你給我的車費。哦,對瞭,這老板錢裡夾著的名片應該也是給你的。”出租車司機邊開車,邊按照肅總的要求把錢和名片遞給瞭身後的舒雅。

  “這人真有意思……”舒雅知道司機隻是在做生意,他隻會選擇利益,自己拒絕他毫無意義,於是舒雅接過瞭錢和名片,不過那名片她連看都沒看一眼都就塞進瞭挎包裡,這種事她以前也偶爾碰到過,對這種特別主動獻殷勤的男人她反而會保持一定的警覺性。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想到瞭呼老二,她竟不自覺地拿呼老二跟這位肅總做起瞭比較,不過稍微比較過之後還是覺得:這種一味獻殷勤的男人甚至都不如呼老二這種軟硬兼施的男人更直接、更容易讓人看透徹。

  跟這位外表斯斯文文但卻罩著一層層看不透的迷霧的肅總比起來呼老二似乎就顯得透明多瞭,他喜歡舒雅是掛在臉上的;是無時無刻不顯示在眼神兒中的;當然也充分表現在瞭行動上。講真:要是不發生那天呼老二把舒雅拖進房間裡企圖強奸舒雅的事,其實舒雅都已經漸漸對他有信任感瞭,以至於當她懼怕薑鴻升的淫威時除瞭丈夫戴慶以外舒雅首先就想到瞭呼老二,想到瞭讓他來解救自己,雖然她不想承認,可這就是充分信任一個男人的表現,不是嗎?

  “也許那天他真的是因為吃瞭那種惡心的壯陽犛牛鞭才會那樣對我的吧?也許吃瞭那種所謂的壯陽聖品可能真的會促發他的邪念吧?如果不吃呢?他應該不會那樣對我吧?應該還像平時那樣默默接送我;每每總是及時地提醒我要辦理存款業務瞭;暗暗地對我示好吧?……”舒雅在心中暗自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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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樂KTV歌城地下停車場,幽暗的聲控燈光時常會被各種各樣的聲響所激發點亮,所以那聲控燈與其說是聲控燈倒還不如說是常明燈更確切一些。

  地下停車場西面的一大排房屋都是員工宿舍,大多是廚師、保安、服務生、甚至個別的小姐三三兩兩地擠占一間房屋。而地下停車場東面的一排房屋多半是各個部門的各種倉庫隻是其中間隔著幾間小房間單獨住著人,作為瞭單人宿舍。占用這幾間僻靜的單間宿舍在這裡休息的多半是藍樂歌城的管理人員。

  藍樂KTV歌城內部的員工形象地把這兩個宿舍區做瞭劃分,分別起瞭名字:西區貧民區、東區高幹區。相對於西面宿舍區的嘈雜,東面這幾間宿舍就顯得寂靜瞭很多,再加上這幾間單人宿舍之間還間隔著大大小小的各個部門的倉庫,所以兩兩宿舍間相隔瞭很大一段距離,這樣一來這東區高幹區的單人宿舍就顯得更加的幽靜瞭,正是最好的休息選擇處所。所以能住在這裡的員工都不是一般人。很多住在西面宿舍區的員工都對住在這裡僻靜單人間的人羨慕不已,大傢都知道能住在這東區高幹區的管理人員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有背景的人物。

  就在東區高幹區這麼一間密閉的單人宿舍裡:房間雖然面積不是太大隻有十多平米的樣子,可整理得井井有條、收拾得幹幹凈凈。簡易衣櫃、書桌、座椅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地面上的白瓷磚也擦得油亮、潔凈。看來住在這裡的主人是一位十分講究、十分註重個人衛生的人。應該是一位……

  等等!……掛著雪白色蚊帳的單人床下那幾團濕汃汃的衛生紙是什麼東西?

  這好像跟整個房間的整潔、衛生很不協調吧?再聞那幾團衛生紙的氣味似乎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腥臊味兒……這氣味有點兒像?……對瞭,有點兒像濃濃的男人精液的氣味兒……再細看那被浸濕的一團團衛生紙,基本可以確定瞭:衛生紙裡包裹著的應該就是男人的精液瞭。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疼……喔……你輕點兒……”隱隱從白色蚊帳裡傳出女人誘人的呻吟聲,再看那蚊帳似乎也在微微晃動著,難道是有男女在裡面享受那羞於見人的床笫之歡?

  “呀……太粗瞭……噢……”等一下!這女人嬌媚的嬌吟聲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似乎……似乎有點像是舒雅的聲音。是的,那宛若鶯啼的撩人心弦的呻吟聲真的有點兒像是舒雅的聲音。

  “嘿嘿,我的大雞巴比你老公的粗吧?”蚊帳裡終於傳來瞭男人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可是還是聽清瞭。這聲音似乎也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正是呼老二的聲音啊!

  “呸!下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吖……你……輕點兒……”帳篷裡的女人終於說出瞭一句完整的嬌嗔,雖然聲音極其微弱可耳尖的人還是能聽得分明:怎麼聽起來更像是舒雅的聲音瞭呢?

  “嘿嘿嘿,舒雅,你的屄實在是太緊瞭,我在想你老公是不是很久都沒有跟你肏過屄瞭?不過以後你就不用為此煩惱瞭,我以後可以代替你老公天天肏你。嘿嘿嘿!”

  “喔……大壞蛋!”

  這次兩個男女的對話終於被聽清瞭:果真是舒雅的聲音!與此同時那雪白的蚊帳連同單薄的單人床鋪也同時晃動得更加劇烈瞭。

  “嘎吱……嘎吱……嘎吱”床鋪的床板終於還是忍不住隨著雪白蚊帳中傳出的男女交媾的聲音發出瞭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