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似的來回溜瞭幾圈,再上到出租屋裡跑瞭兩趟樓梯,並未發現些少異樣,忙打電話叫莉莉上來收拾東西。
兩人風風火火地忙亂一通,半路裡莉莉又整事兒害我——塞瞭滿滿一大包衣服還不夠,還想再塞一包我操!
我說你他媽這是去逃難還是旅遊,莉莉特委屈地順瞭我的意,我怕她糾纏,也沒功夫羅嗦她。下樓新買瞭兩張電話卡,叫莉莉把電話號碼存手機裡,換瞭新卡再復制上去。她還嘀咕說我搞得像拍電影似的,我直接屌瞭,操你媽沒看過警匪片嗎?手機芯卡就是綁身上的定時炸彈!
路上,換瞭三輛的士環城繞,最後包瞭一輛往大朗鎮去,過大朗鎮再換車,半夜三點多到達鳳尾鎮車站時,我們前後已經跑瞭六個鎮。本來還想等到深圳龍崗再搭長途,可莉莉小姐死活不肯瞭,又吐又流淚地折騰我,後來實在無法,將就著上瞭輛開往雲南麗水的長途大巴。
剛安定下來,我也累得不行,幾口氣還未喘勻,莉莉倒他媽的又復活瞭,說雲南西雙版納有名,山水也好,叫我到時往那裡兜。我去!我哼哼唧唧地搭理她,瞇起眼睛裝困覺。莉莉不知好歹,又說這說那瞭一會,見我沒精神,這才慢慢靜瞭。
我給她鬧得真沒瞭睡意,就說她警惕性不高。好傢夥,居然回嘴說我女人心計。這我就上火瞭,連本帶利的說她不該在我打架時叫,她說她懂的,當時的情況是我後邊有人要敲我這才嚷的。我仔細回味瞭會,覺得像有那麼回事,便誇她醒目。莉莉笑瞭,說你才知道我好啊。我被她笑得雞巴跳,擁著個惹人精好好疼。
車前邊有人不樂意瞭,回頭朝我們罵,都幾點瞭,你不睡別人要睡。我忙說那是那是對不起對不起,莉莉小咬我一口,純純地趴我懷裡玩兒我胸肌,我怕再有動靜,便不再說話,結果給車搖來搖去的搖睡瞭。第二天醒來已近中午,車到廣西的百色,我和莉莉中途換火車上雲南,目的地改成昆明。
在車站等車那會,我忍著沖動沒給阿智電話,我擔心聽到的是盲音,那就意味著阿智已經死亡或者是蹲牢房。洋洋的電話我也沒打,存電話時我都差點把她號碼刪瞭,不知道為什麼,臨訣的她讓我心疼得要死,盡管是她虧欠我。又或許,我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刻,等著往火坑裡跳。
最後,錢的問題將我難倒,我用新號碼往傢裡掛瞭個電話,“爸,是我……不,沒事沒事……沒打錯電話,我找我媽……好,下次我打她手機,她在你那邊嗎?……”
一切如常,老頭子直接將我屌瞭一頓,連假惺惺都沒有,看來警察ss還沒摸到我傢裡。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拖鞋的踢踏聲以及老媽的問候,“嗯,是我……想你瞭唄……幹嘛,在打麻將,贏瞭多少?……沒事沒事……好好,我不擋你財神啦,我直說,那個,我馬子被我捅大肚子瞭……不要太多,給五萬好啦,嘿嘿……什麼,老媽你騙我,傢裡怎麼會生意不好……別以為我不懂,城裡的茶市被我們傢壟斷瞭大半邊……給點啦,沒五萬也要四萬五啊,現在什麼都貴,豬肉都漲價瞭……
怎麼可以帶回傢,多麻煩啊,你直接給錢我不行瞭嗎……不是,我沒騙你,她人都住醫院瞭,老是鬧肚子痛,馬上就手術瞭……你過來幹嘛,你這不是不信我嗎……胡說!我爸給你當球踢的你怎麼會怕他……”
幹!好說歹說廢掉一地口水我媽就是不松口,沒辦法,我發點狠往我弟手機打,那邊響瞭好久才接,“我操!你敢這麼久才接老子電話……屌,你把手機放抽屜幹嘛?不說廢話,給我湊兩萬過來……什麼上月才給過,那是上上個月好不好……沒錢?你敢再說一次……你獎學金呢……才三千塊你搞毛啊,還貴族學校,你騙我不懂是不是,我馬上打電話問你學校老師……長點記性,有五千就說五千,嗯,這是上學期的,還有上上學期的呢……好,我不亂花錢,別不情願,老子跟你借錢是看得起你……沒有沒有,你瞎操個雞巴心,我怎麼可能去吸毒……好,先這樣,等下把錢往我備用卡上打……對,不是我名字的那個戶頭……”
“好你個錘子,你居然勒索自己的弟弟~”莉莉舔著甜筒蠻開心地揭我傷疤,常和我操的緣故,她連猜帶蒙的聽得些魯語。我小小賞瞭她一巴掌,挺鬱悶地看看懸頭頂上的吊燈,才一萬二,不夠啊!
我搖搖腦袋,接著往小妹手機上打,“小莜兒,呵呵,是你老哥啦……不是吧,你又逃課去網吧啊,真有種……嘿嘿,下次哥回去一定帶你打怪刷副本……
那個,先別急,嗯,借點錢給我先……納尼?你買裝備瞭?……我操,你居然玩穿越火線那種垃圾遊戲……好好,那是款很霸氣的遊戲好不……借點錢啦……我操,你自己還釣凱子賺錢?你媽的,你處女膜給捅瞭沒有……留給我幹屌啊,老子是你親哥……借點錢啦,你先別忙抒情好不好……唉,不是哥不還錢,最近手頭緊,這樣,老規矩好不好,我將來十倍還你……好吧,算你狠!二十倍就二十倍,你先借我一萬,今晚回傢把錢放小虎那……你媽的,你屁眼那麼大一個孩子我騙你幹嘛,肯定有還的啦……好好,不罵你不罵你……先這樣啊,記得給錢你哥,掛吧……”
有氣無力地嘆瞭口氣,不用感覺,我臉肯定紅得厲害。
莉莉笑嘻嘻地湊過臉來,“借錢啊?”
“哼哼!你有?”
“說吧,要多少?”
我也笑嘻嘻地看她,“多少都不要!”
“哼!大男人主義!死要臉的錘子!”
我操!我是很想要啊,可我開不瞭口好不好!你他媽挺聰明一個怎麼不主動點,別怕傷我自尊,來吧來吧砸死我吧……
“乘客們請註意,開往雲南昆明的N-799次列車十分鐘後開始檢票,請乘客們準備好隨身攜帶的物品,前往18號檢票口等待檢票……”
“車來瞭,快快,咱們上車玩。”
莉莉雀躍而起,催促著我背包包,那副眉飛色舞的相貌——像是從來沒搭過火車的樣子。
火車嗚嗚~科科恰~科科恰~一出站臺,莉莉滿眼小星星地看著高樓林立的昆明,忽然張開雙手對著湛藍的天空抱去,“昆!明!我愛你!”
匆忙、悠閑的旅人紛紛側目,無疑,莉莉現在很招眼球。兩個滿臉是毛的印度阿三還拿出相機拍她。
“呃,別花癡瞭……”
我趕緊拉她,“這麼多人看著你丟人很好玩嗎?”
“誰丟人瞭,是你怕丟人吧?”
莉莉哼哼著,背起雙手悠閑地度去。前邊一警察ss好奇地看著我們,我暗道這死淫娃犯賤。誰知她居然走到人傢面前一鞠躬,“叔叔好,叔叔辛苦瞭!”
那貨眼睛直瞭直,“你好……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喧嘩。”
“是!”
莉莉靴子一並,pia一聲,立正敬禮。
我滿頭冒汗,轉過臉裝沒看到,急急往前走。
“喂!”
莉莉在後邊喊,我加快速度走,想想不對,要是不等她,她喊抓賊怎麼辦?
“你走那麼快幹嘛呀?也不等等人傢……”
“等~,怎會不等?隻是膀胱憋壞瞭。”
莉莉長長拉瞭聲‘喔’,水水的眸子裡盛滿笑意。
我有點無奈地說:“小姐,我們是跑路,拜托別這麼興奮好不好。這要給人盯上瞭,那我就慘瞭。你如果想害我你早說,我現在就把你丟瞭。”
“我知道錯瞭,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莉莉鵪鶉一樣地怕怕,忽兒又兩手抓我手臂上搖:“走吧走吧,我們先到處逛逛。”
到處逛逛?呵呵……雲南地勢高,季風吹不上來,又處南邊,所以氣候好,這是聽說來的。真正融入這個城市,她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幹凈;第二是人少。堂堂一個都會城市,人流比起沿海一線城市要少許多。
在路邊找瞭個百年滇味搓瞭頓飯,口感不太順,莉莉吃‘幹巴’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贊個不行,還跟我吹起瞭四川的水煮魚。我說過幾天去四川玩,她說就等我這句話瞭。
付賬的時候找店傢問瞭情況,先問昆明哪裡治安好,再問哪裡治安差。他說哪裡都好啊,就火車站那邊不行,坑蒙拐騙多,是昆明的疥癬。呃,我連連附合。
出瞭門,攔瞭輛的士直奔疥癬而去。莉莉顯然沒經驗,問我怎麼這麼傻,我小聲罵她蠢,越爛的地方越能摸魚。
車到火車站附近兜瞭個半圓,我選在官渡區落腳,還真的亂,隨便走走就看到個紅燈區,深深的街道內發廊林立,妹妹們不時往街口處望望。外邊主幹道上倒是整潔,我看中一傢比較體面豪華的酒店。花瞭兩百塊請一個路人甲用身份證訂瞭個標間,然後帶著莉莉往酒店裡去。
在房間裡梳洗一番後,整個人精神瞭許多,把洗白白的莉莉上下擺弄著狂日瞭一頓。起初她依依哦哦地賣弄風情,還說要綁我,後來她見情況不對忙討饒,結果給我一口氣幹足一個多小時,尿噴瞭一回,軟趴趴的跪塌實瞭。其實我故意的,就怕她還有力氣折騰我逛街。
躺床上休息的時候,我用手機查瞭銀行帳號,一查嚇一跳,裡邊居然有五萬多,小日子湊合著,也夠躲一兩年瞭吧……應該是老媽怕我委屈偷偷塞瞭點給小虎。
連著兩日的車馬勞頓,現在得閑瞭,躺著沒多久莉莉就迷迷糊糊睡瞭過去,我心底有事,硬是抽多半包煙才困。一覺醒來,窗外已是被霓虹照成酒紅色的夜空,一看時間八點多,叫酒店送來餐飯,我把睡香香覺的莉莉搖醒,兩人吃過飯便商量起怎麼打發時間。我提議上網吧打機,莉莉不肯,說要去泡吧。你娘,我一聽要泡吧就犯愁,都玩死人瞭還玩?這下我又想起阿智打人的事來,先不說他和老董的恩怨,單就他替我馬子出頭我就欠他份情。
莉莉見我情緒低落,小聲跟我道歉。我說沒事,也沒心情再問她跳舞的細節,拿起手機直接掛瞭洋洋的號碼,為什麼是直接,因為我很沒有勇氣去承受阿智失敗的後果。等電話時,手裡把手機捏得死緊,呼吸也大,心跳如鼓,整條神經繃得緊緊的。
誰?一接通電話洋洋就敏銳地預感到不同。我輕舒口氣說老馬。那邊氣息倏然重瞭,爾後洋洋平靜地說大傢都很好,阿智很想你,然後問我是不是不在鎮上瞭。我說為瞭保存革命的火種,我深明大義地選擇撤下火線。一句話逗樂瞭洋洋,她應該也理解我自稱老馬的含義——我是用舊關系來找她。她笑說我沒帶上她,太絕情,我也笑。笑過一陣她嘆瞭口氣幽幽地說阿智現在跟彭廷軒混。我霎時皺起瞭眉頭,想起阿智口裡的‘彭總’,真沒料到啊,魯城人居然跑來東莞紮根瞭。
這彭廷軒綽號烏賊,是魯城年輕一代裡的佼佼者,也是白老虎的拜把子兄弟,風頭一時無兩的人物。最神奇的是有個傳說,當年有兩條過江龍在魯城打死瞭個市委子弟,全城嘩然,警方出瞭死力地找人,搜瞭半個月連影子都沒看到。結果一天凌晨,那兩人手腳筋被人挑斷瞭沒有個人形地扔在市政府大樓前。當局早早收拾瞭兩人,默默處理瞭事件,反正人已到手,剩下的就是宣判和體面的說法。
小道消息更具公信力,廢掉他們的人是烏賊。
自從白老虎意外仆街後,魯城再無他的消息,沒想居然會出現在樟木頭。
“我現在跟他。”
洋洋低聲說。
聽洋洋說起彭廷軒三個字,先前穩定下的心情突然跌落谷底。這兩年最擔心的就是洋洋給人泡去,其中對我最有威脅的就是白老虎那幫人,他們當時的男女關系很混亂,真正做到瞭女人如衣服。
“為什麼?”
話一出口就覺得多餘,人往高處走不是?可我就是不甘心。
洋洋凝瞭會,簡練地說:“他在帝王宮裡遇到瞭我,我擺脫不瞭他。”
我捏緊瞭拳頭,沉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多月前。”
洋洋頓住,“你搬出去和莉莉住的時候。”
我頭皮麻瞭下,克制住想要咆哮地沖動,“為什麼不找我說?”
洋洋沒有正面答我,換瞭個話題,“你就不關心你兄弟嗎?”
“阿智?他怎麼瞭?”
我抬眼向上,乳白色的天花板邊沿皺起梯紋,裡邊鑲嵌瞭壁燈。
“你走後,他一直找機會證明自己,後來……他找上瞭彭廷軒。”
聽得出洋洋的疏遠,甚至我能想象得出她淡漠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我看著壁燈出神,柔和的光線並不刺眼,我念想起發明電燈的老大,愛迪生他老人傢當初也預感到瞭電燈的文明吧,像這種小小的燈泡不僅能發出白光,還可以是藍的、紅的、黃的……
“好瞭,都跟你說清楚瞭,你要怪就怪我吧,反正我是把你當知己的,嘻嘻~”電話那頭傳來洋洋慣有的調皮笑聲,清脆悅耳。
“呵呵,好好照顧自己。”
我笑得很苦。
“喂,先別掛。”
洋洋打斷我,“你打人的那件事是江巖幫的忙,記得謝謝人傢哦~”“你說瞭,我就記心上瞭。”
能讓洋洋特意提醒,那這人說不定還有用,不過聽到案子結瞭,心情又有瞭些安慰。
“你有他電話嗎?要不要我發給你?”
“我應該有他名片的,等下找找看。”
“你這人喜歡看不起人,說不定早給你丟瞭,還是我發給你吧。”
洋洋拖著似乎隻是想和我多說幾句話,我和她的關系何至於此,一下心酸到極點,喉嚨像竄瞭口火,熱辣辣的,眼眶剎那就迷糊瞭。
“將來,要是我回到你的身邊,你還會不會要我?”
我張瞭嘴喘,不讓她聽到我的異常,“要!現在的學校裡,哪個妹紙不交幾個男朋友出風頭?專傢都說婚前性行為很正常,不能算是人生污點,管這個叫做‘社會的文明’。”
洋洋在那頭泣不成聲。
掛斷電話後,我摸摸眼睛,對身後的莉莉說:“別難過,我也愛你啊~”莉莉剛才就把腦袋擱我背上從後邊摟著我,這會聽她柔柔地應瞭聲,說:“我想聽故事,女主角呢,是溫栩,男主呢,是老馬,講故事的人是我傢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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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的夜晚很冷清,時值十點出頭,路上行人少,車也少,黑茫茫一片,偶爾車過帶起一陣風咻一聲就遠去瞭。也可能是火車站這邊比較偏的緣故,反正是不熱鬧。
莉莉牽著我的手慢慢走,我陪著她,陪著自己放松心情。路過一傢小店的時候,莉莉停下瞭腳步聽瞭一會,叫我也聽。那聲音很好,不知道什麼樂器搞出來的,我拉瞭莉莉去問店傢,一個老伯說是葫蘆絲,曲名是《月光下的鳳尾竹》莉莉聽入神瞭,不準我走,我隨著她聽瞭會,確實不錯,吹出瞭一縷淡淡的鄉愁。
可能是境界不同,聽完莉莉幽怨地說這首曲子是姑娘傢在等情郎。
我怎麼敢挑戰權威,就問老伯哪裡賣這東西,他說這就有,指著個小葫蘆跟我說,十五一個。我說買瞭。莉莉開心地看我掏錢包,我想這雲南人老實,不懂做生意,該他賣我才對,哪裡還能讓我開口買呢。
莉莉接瞭葫蘆絲過手就仔細擦瞭,老伯說幹凈,不臟。莉莉微微一笑,湊唇上吹,兩手纖纖玉指捏的姿勢挺美,可吹出來就是個‘吡吡’的喇叭聲。老伯笑著搖頭,說不是這樣吹,然後他拿出個陳色十足的小葫蘆吹,嘖嘖,天籟般的神曲啊。莉莉興頭十足的去討經,我站著挺無聊,就搬瞭凳子坐,一邊抽煙一邊看莉莉。認真學習的小姑娘別樣美,和平時傲氣十足的小姐派頭不同,有樸質的東西在裡頭,像璞玉。
講故事講瞭半個鐘,我把和洋洋那些奇聞說瞭,莉莉聽完就一句結論:阿栩好可憐。我以為是說我糟蹋瞭人傢,莉莉後半句讓我無語,她說第一次才十三歲,肯定痛死瞭,那個文哲真不是東西。我說那傢夥本來就不是東西,現在死瞭,還世界一個清靜。莉莉問我今後怎麼辦。我說我要回去看看,看看阿智混得怎麼樣。
莉莉問我是不是擔心阿栩,要找她回來。我老實說想過,但看情況。莉莉就叫我小心點。後邊就沒話瞭,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我看著心疼,就問她是不是怕我不要她。她說不是,她怕我這次回去會死得很難看。我就笑瞭,人都要死,怕什麼。莉莉罵我白癡,沒腦子。我說那是,不然怎麼看上你瞭。最後兩人激情上來,說著說著就親嘴兒,然後是摸來摸去,躺床上溫溫柔柔地操多一次。
十二月的夜很冷,出瞭小店又逛多一會我就頂不住,莉莉也冷,就沒開口說回去。我說去吃點東西吧,她說好。於是,兩人在附近找瞭傢氣派的館子,喝瞭份熱湯。莉莉吃得慢條斯理,我也不急,掏出手機打瞭個電話給江巖。
那奸賊估計正趴哪個女人身上呢,半天才接,一聲‘喂’叫的特費勁,不過他聽到我聲音後即刻來瞭精神,先是向我道謝,然後就邀請我去他公司玩。這奸賊夠道行,末瞭才像突然想起似的說他把那老外的案子結瞭。我也向他謝個不停,客套一番後他又熱情地邀我,看那架勢是請我去操逼,因為他說的是‘玩’,而不是見工。我難以理解他巴結我的動機,稍稍推拒瞭下,奸賊馬上反應過來,說是想跟我交個朋友,佩服我雲雲。我笑笑,說那行,是朋友就幫我把莉莉捧紅瞭。
奸賊一口回絕,義正言辭地說娛樂圈黑得很,莉莉進去肯定吃虧,然後就勸我打消念頭。我挺鬱悶,一句玩笑話惹來那麼大反應。奸賊也坦承,當初是看上瞭莉莉才來拐她,後來做過一場才看出我為人豪氣幹雲,像男人,認準瞭要交我朋友。
我蹭鼻子上臉的罵他是禽獸,見到漂亮女人都想幹。他知道我開玩笑,便叫我去他地盤上當禽獸。我現在荷包鼓鼓,欲望沒以前強烈,何況還有阿智那檔子事纏著,就說不瞭,有機會再去。奸賊表示瞭沉痛的遺憾,好像我說不去就是真的不會再去,是看不起他。最後話別時,他又強調多一次,說想和我交朋友,說得特真情的那種,我自然也特真情地回饋他,說他那裡有美女,我肯定求之不得當他損友。兩人各自淫笑著說瞭白白。
放下電話,我挺感概人的多變,江巖看起來老有品的一個人,原來賤格起來是各種賤格。莉莉則在一邊摔筷子咒罵開,說奸賊是騙子,不得好死,居然敢蒙本小姐。我瞧她是明星夢破瞭不甘心,剛想笑她幾句,又見她臉色確實很差,便沒瞭這心思。
聽她使勁發泄一通,我忽然想出個點子,遂改口問她要不要去禍害人傢。莉莉那雙大眼睛霎時亮瞭,說你有辦法嗎。我看她是明知故問,也不點破,神秘著說有,跟著下流地笑。莉莉恨恨,小拳頭捏得有聲有勢。
其實我想回樟木頭一趟,莉莉帶身邊不方便,安置到奸賊那裡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那小子傢大業大,敢欺負莉莉老子一鍋端瞭他老窩,嘿嘿,他不是哈莉莉嗎,送他嘴邊喂著夠朋友瞭吧。
莉莉敢情是浮想聯翩瞭,一會功夫嬌靨忽然就羞紅一片,見我盯她,馬上就捶我,越鬧越臉紅,我感覺挺有意思,哈,生活還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