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冰原之上,風雪依舊。
一行人依舊執著地走向北方。
雪暴之後,劫後餘生的兵士臉上沒有慶幸,隻有苦澀,因爲僅僅一次雪暴,隊伍便已大大的縮減,現在原本過百的隊伍隻餘下瞭四十三人,還算上瞭五名傷者。
最糟糕的是,所有的馬匹,無一幸免,而他們所帶的物資也因爲人數驟減不得不舍棄大半。
在這廣闊的冰原,他們隻能靠自己的雙腿,一步步向北前行。
軒轅皓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即使他的坐騎已經死在瞭雪暴之中,即使這惡劣的氣候讓他的手腳都有凍傷,他的神色依舊和從前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梵傾等人分佈在隊伍的各處,軒轅剎的臉色蒼白走在最後。
長風抱著棲緋走在隊伍的中間,時不時地撫過棲緋的臉頰和腕脈,確定她還安好,他與其他人相比,除瞭憂慮,多瞭一分可以親近棲緋的滿足。
看瞭看天色,軒轅皓停住瞭腳步,示意衆人在此停歇。
離開遙光已經七天瞭,現在天色漸暗,黑夜將至,風雪未歇,他們隻能在此處停留瞭。
「還有多遠。」他揮退其他手下,詢問帶路的男子。
「皇上……恐怕還有不下一半路程。」
軒轅皓點瞭點頭,其實他心中有數,隻是忍不住想要問問,有那麼一絲的不切實際的期望。
「皇上,贖小人直言,十日之內……怕是……怕是到不瞭月都瞭呀。」
男人的聲音有些抖:「何必爲瞭一個女子……不如……」
軒轅皓冷冷一瞥,那目光竟如同刀子般刺在男子身上,讓他周身一凜,顫抖著跪倒在地。
「身爲皇室暗探。」軒轅皓目光如刃:「在偏遠的遙光三十年,該賞。
「身爲兵士,動搖軍心士氣,該殺!」男子瑟瑟發抖,撲倒在地。
「念你忠心耿耿,朕暫不追究,若有下次……」
「小人不敢!」
軒轅皓冷冷一瞥,拂袖而去。
走入剛剛紮好的營賬,衆人早已聚集一堂。
他們幾人功夫瞭得,即使距離頗遠,軒轅皓和那向導的言語也被他們幾人聽瞭個真切。
此時衆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看著棲緋的目光裡也盡是擔憂。
風雪,雪暴,已經讓他們的路程充滿瞭艱辛,如今的狀況雖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卻無疑也是最差的情形瞭。
時間轉瞬即逝,一月之期隻餘下瞭三天,三日之後……
一時之間,營賬中沒有半分聲響。
「霞光,那是霞光!」忽然帳外傳來驚喜的叫喊。
緊接著,有人在帳外稟告:「皇上,屬下有事稟告!」來人聲音裡充滿驚喜,正是之前被軒轅皓訓斥的暗探。
「冰原霞光一出,定會放晴!」
衆人心中一喜,走出帳外。
梵嘯更是問道:「此話當真?」
「斷不敢妄言。」
果然,仿佛聽到瞭衆人談話一般,那冰雪竟然忽然驟然停歇,天空中的蒙蒙雪色退卻,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夕陽出現在天際,將冰原染上絢爛的橙紅。
笑容回到瞭兵士們的臉上,被凍傷的臉孔無一不透漏著驚喜,他們從未想象過能夠戰勝雪暴那樣的天災,也沒想到能熬到風雪停歇的時候。
而如今,他們活下來瞭,霞光一出,幾日之內,再不會有冰雪,而會有著算不上溫暖的日光相伴。
可笑容還沒能在臉龐上停留一刻,忽然地平在線有隱隱的銀光閃爍,即使夕陽的餘暉也不能將它染上它色。
很快那銀光越來越近近,從四面八方飛速聚集,無聲,卻讓大地帶來隱隱的不安地顫動。
「嗷!」一聲狼嘯打破瞭詭異的平靜。
「嗷!」竟然有數不清的響應從四面八方呼應,那一聲聲狼嘯聚集在一起,響徹冰原。
「雪狼!」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出聲,充滿無助彷徨:「是雪狼。」
四周,那銀白成千上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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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加班,朝夕周末或許可以解脫,隻要脫離瞭加班地獄就補更……
今天似乎發文有點兒晚,大傢可能要22號白天才能看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