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切磋。」上一刻還要拼命的兩個男人默契地異口同聲。
「切磋?」棲緋瞇著眼困惑的歪頭。
「恩(是)。」
「那你們切磋吧。」說罷,慢慢吞吞蹭到瞭一個視野良好的地方,安安穩穩的坐下:「我看著……」說完,歪頭閉眼,又睡瞭。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這架也打不起來瞭。
戰羽收劍入鞘,軒轅剎拂瞭拂衣袖。
戰羽氣勢洶洶:「軒轅剎,我今日不與你計較,讓路!」臉色極黑,聲音卻比蒼蠅的嗡嗡聲大不瞭多少,讓原本該有的氣勢聽不出半分。
軒轅剎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留下棲緋,你走!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表情兇狠,威脅聲卻比戰羽還低瞭幾分。
「讓路!」咬牙切齒。
「沒門!」
好在兩人都武功高強耳力極好,要是他人,恐怕也隻能看著對面的人張嘴,外加互瞪翻白眼。
兩人面對面互瞪(爭論)瞭半天,不分高下,也沒個結果,倒是一旁原本正在名爲「觀戰」實則夢遊的棲緋有瞭聲響。
「冷……」
兩人動作一致脫外衫,走向棲緋。
「軒轅剎,你到底有何目的?」戰羽也覺察出今日的軒轅剎不同以往。
「你管不著。」此人依舊欠扁。
古墓前,依舊是白雪皚皚,隻是原本平坦的山頂有瞭一個個的深坑和一道道的裂縫。
銀發白衣的月冉站在山頂正中,閉著眼,握著拳,身體顫抖,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月哥哥。】耳邊傳來朦朧的呼喚聲,他猛然睜開眼,回頭,什麼都沒有。
【月哥哥,我們要一輩子不分開哦。】再回頭,隻有風雪的哭嚎。
【月哥哥要好好活下去,把棲緋忘瞭吧。】原來不是身後,是耳邊的風雪化作的呢喃。
想要聽那熟悉的聲音,理智卻要阻止,想要碰觸時刻浮現的歡迎,卻什麼都碰觸不到。
【嵐哥哥,皓哥哥總是不理我。】「還有我……」
【你會一直待在棲緋身邊麼?】「……會的」
【我們一起去闖蕩天下吧。】他一直等這句話,很久很久瞭。
【嵐哥哥,不要死,不要留下棲緋一個人。】好,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再也不留下你一個人……
可爲什麼,他總是食言呢……
「啊!」月冉發出野獸般痛苦的哀嚎,他懸浮在空中,一股颶風以他爲中心刮起,擴散,在幾乎破碎的山頂上肆虐。
銀色的長發飄起,染上灰,夾雜著黑,卻又像彼此在爭搶什麼一般,痛苦的糾纏。
「我是天命者……」腳下的大地開裂出一道深深的縫隙,像在宣誓,又像是在欺騙自己。
「這天下應該順應天命。」
腦中卻閃現出女子甜美的笑顔,溫柔的呼喚【月哥哥】。
腳下,交叉出又一道裂縫。
「逆天而行者……」少女歡樂的摸樣,悲傷的摸樣,充滿依賴的摸樣……裂縫幾乎沖進遠處的古墓。
「罪當……」
【一定要幸福呀。】「誅!」腦中的幻像一個個的碎裂,就像腳下的凍土,如同龜裂般,開裂,翹起,崩塌。原本無心無情的心,卻仿佛被撕裂一般讓他痛不欲生。
不知道多久,銀發的男子落在地上,他忽然覺得臉上有些涼,伸手,抹去。
他告訴自己……那隻不過是化去的雪。
作傢的話:因爲明天還要爬起來去加班……所以字數很少……大傢見諒……年底異常苦悶……這個周末都要加班瞭……年前我都別想放假瞭……T- T內牛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