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兩個月來的清晨,都是安逸和平靜的,佈萊恩的事情似乎已經遠去,而關於那bigken,孫雨澤也再也沒有聽到任何新聞。
雖然討厭自己這樣做,但孫雨澤有時還會偷偷檢查袁曉蕓的手機,擔心她收到任何關於“老相好”的消息,可是無波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孫雨澤也就漸漸放下瞭心,開始相信那過去都已經結束——而等到他和袁曉蕓都畢業離開這裡,他們就將真正擁有雙棲雙宿的自由生活瞭。
孫雨澤看著溫暖的太陽斜斜的升起,柔和的陽光穿過煥然一新的松柏,斑駁的撒入房間,心中感到一絲寧靜。
而思緒回到瞭今早,心中更多瞭一份甜蜜。
雖然今早由於袁曉蕓的“突然反擊”讓他沒能好好把她的嬌軀享用一番,不過在陽臺上暴露她的胴體,瞭她濕滑的,還是讓他心中感到一種奇異刺激的回味,和一股野合似的扭曲滿足。
孫雨澤坐在一層的整潔的餐桌前,喝著香濃的咖啡,吃著袁曉蕓弄得可口而精致的法式煎蛋,看著袁曉蕓披著白色浴袍坐在對面,小女孩慪氣似的邊撅著櫻唇,邊喝著牛奶,他心中又是莞爾又是幸福,“嘿,還生氣呢,好寶貝兒…你別擔心嘛,早上沒有人的…”
“討厭!你這個大色狼!居然要在那裡欺負人傢……不許提早上的事……人傢也不要理你……”袁曉蕓美眸故意盯著一旁,氣鼓鼓的嬌嗔著。
雖然袁曉蕓一副生氣的樣子,不過其實她的反應已經比她初做孫雨澤女友時要溫和多瞭,那時孫雨澤要是用什麼奇怪的手段在床上欺負瞭她,她可是鬧得兩三天不和他說話的。
可孫雨澤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不清楚她是越來越愛自己,遷就自己瞭,還是變得越來越放蕩瞭。
“嘿…我錯瞭嘛,寶貝兒!誰讓你那麼美麗那麼迷人…讓人控制不住呢!這樣,明天晚上帶你去你最喜歡的那傢意大利餐廳,向你賠罪好不好?”孫雨澤輕握著她的玉手,溫柔的說著。
袁曉蕓櫻唇一嘟,閃亮的美眸瞟向一邊,嬌怨的“哼…”的一聲,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看到袁曉蕓也沒有大哭大鬧,自然知道她心裡其實也隻是稍稍慪氣,孫雨澤便輕撫著她雪滑的靚麗面龐,轉移著話題說道,“嘿……你還跟個小女孩似的呢……一會兒還要去照顧新生……嘿……看你這撒嬌的樣子……怎麼做人學姐……”
“哼…”袁曉蕓調皮的向孫雨澤吐著丁香小舌,挑釁似的嬌聲說著,“不行嘛?人傢可是留學生協會的新任副主席呢!照顧一下新生又有什麼難的?哼,算起來,你比我晚到g大學,還是我的學弟呢!”
“哈哈……多謝,小妹妹…有你的照顧,我真是開心呢…尤其是你‘晚上’的照顧呢……”看著袁曉蕓認真的樣子,孫雨澤調笑的說著。
“什麼嘛!下流胚……人傢不理你瞭…”袁曉蕓俏臉微紅,撒嬌似的嗔著,然後放下杯子,一溜煙的跑上瞭房間,不一會兒就穿著青色的罩衫,緊身的牛仔褲跑瞭下來,有些焦急的嬌喘著,“討厭!呼…都是你害的我…耽誤瞭那麼久……害人傢都要遲到瞭…呼……告訴你哦……今天的行程很緊的……你可不許錯過呀!”
“知道瞭,知道瞭,你早上先送你的車去保養,然後帶幾個新生走到你傢附近的銀行辦理賬戶,我中午十二點到銀行接你們,一起去超市采購必需品,七點是g大學的新年聯歡,不過我們要五點就到g大學的希格瑪大廳,佈置會場,對不對?”孫雨澤念經一般敷衍的隨口說著。
“哼,大色狼,聽好…要是你今天表現好,就饒過你…要不然,就罰你做‘和尚’一個星期…”袁曉蕓一邊嬌聲威脅似的說著,一邊急忙跑向門廳,蹬上小靴子,捋著秀發,急匆匆的扭頭說道,“不和你多說瞭…待會兒見…”
看著袁曉蕓窈窕的倩影消失在門口,聽著她的小跑車很快遠去的聲音,回想著她急匆匆的樣子,孫雨澤坐在屋子,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袁曉蕓成為g大學中國留學生協會的副會長,已經是半年多前的事情瞭,孫雨澤總覺得這種職位夾在大學和學生之間,根本是費力不討好的工作,但是一方面她有著熱心助人的天性,而另一方面這又能給她的簡歷加上一筆,孫雨澤便也沒有反對。
其實這半年來似乎她這副會長的職位也沒有什麼工作,隻是最近突然忙瞭起來——在m國春季入學的,大多都是讀研究生,一般是年紀稍長,有些工作經驗,或是轉學過來的留學生,因此用不著學生會照顧,不過很巧,似乎是由於國內留學的勢頭很足,這學期g大學財經系一下從國內來瞭四個本科學生,加上又和袁曉蕓同系,不用說,上到手續學業,下到衣食住行全都成瞭袁曉蕓的職責。
因此,這兩個月來,袁曉蕓不少的時間都花在瞭這些瑣事上面,占用瞭不少她本能陪在孫雨澤身邊的時間,讓孫雨澤著實有些嫉妒,不過看著袁曉蕓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孫雨澤也就沒說什麼怨言。
此外,正直上周中是華夏農歷的新年,雖然m國是不會有任何假期的,不過按照往年的慣例,周末都會有留學生協會組織新年聯歡。
說起來,除瞭熱鬧之外,這種聯歡也並沒有什麼特別引人之處,簡單的中式外賣飯菜,稍有混亂的自備節目,俗氣的音樂中,滿地的果殼上是那些已經成傢的留學生帶來的,四處亂跑的小孩子,讓環境更顯嘈雜。倘若不是袁曉蕓身處什麼副會長的職務,他們也許都不會參加。
不管怎樣,這兩天袁曉蕓這副會長的工作是格外的多,之後到也就輕松瞭。今天的行程是躲不開的瞭,孫雨澤簡單的收拾瞭一下桌子,就回屋換起衣服,準備出門進行上午自己的安排。
孫雨澤和bob還有另外幾個同學約好去g大學,討論一些最近項目的進展——關於袁曉蕓的過去,所有的線索基本已經都斷瞭,隻有bob似乎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且他們表面上又算是朋友。
孫雨澤雖然還不清楚到底要從他身上發掘什麼,但是這樣的關系,還是保持著為好。也許就真如有些人說的,“離朋友近,離敵人要更近”吧。
孫雨澤穿著襯衫,眼角掃過肩上那一圈細碎的傷痕,心中一陣惆悵,袁曉蕓痛哭著抱著他,狠狠咬著他的肩頭的一幕,恍然又浮上瞭腦海——這道永遠除不去的傷痕,代表瞭什麼呢?是我們永遠難以分割的羈絆麼?暗示著曉蕓對我強烈的愛嗎?
提醒我為我自己的癡情付出的代價麼?還是說明瞭曉蕓在對我又怨又恨之間,還是原諒瞭我麼?
望著窗外的陽光灑在開著新葉的樹梢,在玻璃上折射著華彩,孫雨澤的心裡卻是有些迷茫。
回想到這兩個月來,每次談到袁曉蕓傢庭在國內的情況,她的俏臉都不自然的流露一抹陰霾。孫雨澤不想觸及她的傷心處,因此他們談得並不多。
不過,孫雨澤表示不論何種方法,他一定會陪在她身邊,支持她,保護她,無論是在m國,還是去別的國傢——也似乎因此,關於在m國畢業和就業,袁曉蕓也少瞭些擔憂,她也漸漸恢復瞭往日的活潑和無憂無慮,何況,她本來就是個堅強的女孩。
此外,孫雨澤和袁曉蕓也曾談及過她傢在國內所欠的債務,他手頭還算有些能夠支配的財產,也暗暗表示過願意幫她承擔。不過袁曉蕓卻是溫柔的拒絕瞭,孫雨澤沒有深究原因,不過從她隻言片語暗自猜測——一方面她似乎並不願意如此拖累自己,希望能夠自己有一天還清,而另一方面,那債務的數目恐怕相當龐大,想必超過瞭自己的能力。
有時孫雨澤又不禁暗想,曉蕓會不會讓那個“老相好”幫她呢?可是想到曉蕓所要付出的,料想也必然相當沉重——自然,孫雨澤不會和袁曉蕓提及這些,而很久以來,袁曉蕓似乎又已經和那個“老相好”沒有瞭聯系,他也就把這些問題放在瞭一旁。
除瞭這些偶爾讓人擔心的問題,總的來說,最近孫雨澤和袁曉蕓的生活還是相當的平穩而甜蜜。在她導師和孫雨澤的幫助聯系下,袁曉蕓有條不紊的同時進行著應聘和畢業設計。而生活平穩後,孫雨澤在g大學中的學業和工作也是事半功倍。
雖然孫雨澤和袁曉蕓每每還是很忙碌,不過一起做次晚餐,一起去看場電影,一起逛逛街這些平淡的消遣,還是讓孫雨澤感覺到絲絲的幸福。
可是,那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確定,都會去向何方呢?
看瞭看墻上的鐘,孫雨澤暗自搖瞭搖頭,把煩惱壓在心底,整理好衣物,離開瞭空曠的房間……
……
孫雨澤和bob等幾個同學一直在計算機前討論演算瞭兩三個小時,算是解決瞭一些項目中的小問題,不過他卻沒有感到什麼滿足,因為bob時時刻刻都是表現得一副好學生好男人的樣子,不開低俗的玩笑,不說粗俗的詞匯,看著他戴著一副完美的面具,再回想起鄭旭東電腦中他們和馮潔鬼混的照片,回憶起齊微悲痛的哭訴,孫雨澤的感覺,隻能用不敢相信來形容。
不管怎樣,生活還在繼續,孫雨澤也沒有任何“撬開”bob嘴巴的手段,隻能繼續維持著他朋友的形象,等待有機會發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