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後,白曉飛又問:「你是左撇子?」
「怎麼這麼問?」鄭娜好奇的看著他。
「做個測試敢不敢,看看你潛意識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
「好啊!」
「你寫字用哪隻手?」
「右手!」
「你吃飯用哪隻手」
「右手!」
「你打球用哪隻手」
「右手!」
快速而連貫的問瞭鄭娜幾個問題,最後白曉飛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問:「你上完廁所用哪隻手?」
「右手!」
她果然習慣性的回答瞭右手,白曉飛心中一樂,但臉上卻用很厭惡、鄙視的表情說:「啊?你用手啊?我都是用紙的……」
「啊……你這個混蛋!」鄭娜瞬間就反應過來,跳著腳就要打白曉飛。
白曉飛呵呵笑著,嘴上連連道歉,說是開個玩笑而已。鄭娜鬧瞭一陣,就又坐回位子上去瞭,不過經過這麼一鬧,兩人的關系明顯親近瞭許多。
鄭娜喘瞭口氣,翻著白眼對白曉飛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貧啊,油嘴滑舌的!」
「還不是這個操蛋的社會給逼的,年輕時哥也是天真無邪的正經小正太,從來不闖紅綠燈,沒偷過鄰居傢的臘肉,沒掀過小女孩的裙子,沒偷看過女生洗澡,標準的少先隊員,愛一個妞就愛的轟轟烈烈,付出所有,事實證明,這樣傷的最深的缺總是自己。所以吶,現在的沒心沒肺隻是因為當初太過撕心裂肺瞭。」
實際上這話是王輝跟白曉飛說過的,當時他正值失戀,白曉飛就說你這大情聖整天油嘴滑舌玩弄女性感情,罪有應得啊,他就跟白曉飛說瞭這麼一番話。
在和鄭娜的聊天中,白曉飛也漸漸瞭解到瞭她的一些情況以及戀愛史。她傢裡傢教很嚴,曾經在高中時偷偷談過一個對象,但不幸被老師發現瞭,1個月內就無疾而終。大學時候談過一個,談瞭2年,後來因為畢業勞燕分飛。
而白曉飛通過鄭娜的妝容穿著和飾品手機,也看的出她沒有在社會底層打拼過,傢境至少小資往上。但白曉飛覺得她不是活的非常開心的那種人,好像心裡總有什麼事一般,眉宇間總有點淡淡的憂愁,白曉飛猜測,她可能有來自於精神方面的壓力。
又聊瞭一會,白曉飛趁著一個機會對她說:「我會看手相你信不?」
「信你才怪!」鄭娜撇撇嘴說。
「切,丫頭,忘記我是大師瞭?你敢說上次給你看的面相不準?」
「你還好意思說那個?你個大騙子!」鄭娜嬌媚的橫瞭白曉飛一眼,但還是很配合的把手伸瞭出來。
白曉飛拿住她的手,剛一接觸就感覺涼涼的,滑膩無比,隨後他仔細觀察她的手,發現鄭娜的手皮膚潔白細嫩,五個手指纖細修長,非常漂亮。
他裝模做樣一番,讓鄭娜看的有趣,隨後問道:「看出什麼瞭嗎?」
「嗯,看出瞭。」
「看出什麼瞭?」
「本大師看出來,你沒洗手!」
「你才沒洗手,你全傢都沒洗手!」鄭娜被逗的怒吼一聲,隨後將手收瞭回去。
白曉飛遺憾的嘆瞭口氣,小手摸著其實真的挺舒服,收回去幹嘛?
白曉飛喝瞭口咖啡,悠悠地說:「開個玩笑!其實,我看出來,你小時候在父母的逼迫下,學瞭小提琴,對不對?」
鄭娜聽到白曉飛的話,明顯一怔,顯然是被猜對瞭,隨後就聽她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
白曉飛嘿嘿一笑,其實他看出來鄭娜的傢境不錯,那她的不開心肯定不是來自物質壓力,更多的是來自於精神層面的,那種感覺,是一種常年積累下來的不開心。這種情況,一般要麼來自傢庭,要麼來自學校,要麼來自於工作。
白曉飛結合之前她談到戀愛史的時候透露出的傢教嚴和在觀察她手的時候發現她的手指頭不尋常的一些地方,他才大膽猜測她在父母逼迫下,學瞭小提琴。
當然,她也有可能學的其他什麼琴甚至於沒學過琴,但即便猜錯瞭也沒有關系,因為白曉飛早就想到瞭猜錯之後如何接話,例如「唉,這麼長的手,不學樣樂器,真是可惜瞭,bs你爸爸媽媽」或者「居然算錯瞭!看來我們心靈互動還不夠喲……你要多加油咯」、「哥算卦一般隻有美女才準,看來三清祖師覺得你還算不上美女,整過容吧?」之類的。
白曉飛很幸運的猜對瞭,他看到鄭娜好奇的樣子,得瑟的一笑說:「早跟你說過我是半仙,你以為是浪得虛名,沒點真本事敢出來招搖?」
鄭娜聞言呵呵一笑,這次明顯不是鄙夷和調侃瞭。
白曉飛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問她學習樂器的經歷。
這話題一開,她頓時像打開藥瓶子似的,開始大倒苦水,說起學習樂器時候的痛苦經歷。
白曉飛認真傾聽,同時也講瞭一些自己身邊朋友學樂器的痛苦經歷,就像白曉飛有個表姐,當初他媽媽跟他舅舅說瞭一句,咱們閨女手好長啊,不學鋼琴可惜瞭。然後他舅舅就逼他表姐學鋼琴,以致於他表姐在沒讀大學之前都一直都挺恨他媽。
鄭娜聽完亦有同感,這到讓白曉飛猜測到她為什麼總是愁眉不展瞭。
就如他之前想的,她傢境不錯,父母的社會地位還可能不低,而鑒於她父母逼迫她學樂器,可以推測出她的父母應該較為強勢。
這樣的父母一般喜歡操縱子女的人生軌跡,當然這個也並不完全對,但就鄭娜而言,應該是不會錯的。
通過之後的聊天,白曉飛也瞭解到她比較喜歡文科,但是父母逼她讀瞭理科,以至於大學的專業就不是她喜歡的,毫無興趣。
畢業後,鄭娜的傢裡又給她安排瞭工作,工作其實挺好的,但是人就是逆反的,她希望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她的憂主要來於此。
或者說,她是一個一直在既定的人生軌跡上,從未偏移,但是心有不甘的一個女人。
這讓白曉飛想起一個人,一個和鄭娜有著差不多經歷的人,不同於鄭娜的是,那個人非常叛逆,並勇敢的走出瞭父母的安排,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瞭。
像這樣的人,要想快速而真正的走進她的心裡,就需要帶她去打破常規。就像是某本泡妞寶典中說的,若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盡人間繁華;若她心已滄桑,就帶她坐旋轉木馬。
而在這裡,白曉飛想要真正走進她的心裡,讓她放下防線,就需要帶她去打破常規,偏離軌道。
這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叫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