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聲音雖小,但楊鵬飛還是聽地清清楚楚,隻見小欣臉一紅,小聲道:「別瞎說。」說完,她就回頭看瞭一眼楊鵬飛,正好楊鵬飛也正在看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一交匯,小欣就迅速的躲開瞭,然後慌忙轉過頭,楊鵬飛清楚的看見小欣的脖子都羞紅瞭。
楊鵬飛看在眼裡,頗覺奇怪,暗想:「小欣也是久混於風月場上的女子,雖說現在已經不做這一行瞭,但也不至於這麼害羞吧,那女孩說地也不過是玩笑話而已。」其實楊鵬飛不知道,一個女孩再大膽,再放蕩不羈,可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都會害羞的。
到瞭樓下,楊鵬飛對那幫女孩們說:「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啊?」
「嘻嘻!」其中一個女孩笑著說,「我們這麼多人,你怎麼送啊?還是就送我們的小欣吧,要是我們上車,小欣她肯定會和我們翻臉的哦。」
「死丫頭,你胡說些什麼啊?」小欣嬌羞道。
「嘻嘻,不打擾你們兩個啦,我們先走啦,拜拜!」說完,幾個女孩嘻嘻哈哈的在一起結伴先走瞭。隻剩下楊鵬飛和小欣兩個站在車前。
「來,上車吧!」楊鵬飛爲小欣拉來車門說。
小欣沒有說話,臉紅紅的鉆進瞭車裡。楊鵬飛上車後沒有立即開車,而是仔細得盯著小欣看,小欣見楊鵬飛目不轉睛得看著她,不由心如鹿撞,又驚又喜,臉也更紅瞭,好半天才怯怯得說:「楊哥,幹嘛這麼看著人傢?」
「我看你這額頭上的傷還要不要緊?怎麼樣?你現在還感覺痛嗎?要不要去醫院?」楊鵬飛一連串的問瞭一大堆問題。
見楊鵬飛這麼關心自己,小欣是既感動又有些失望,她搖搖頭說:「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別留下傷疤瞭,你們女孩子可是最愛漂亮瞭。」楊鵬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可你剛才不是說你要去上班嗎?」小欣也害怕留下傷疤,想上醫院,可又擔心楊鵬飛會因陪她上醫院而遲到。
「沒事,反正現在公司也不怎麼忙,我打個電話請個假就行瞭。」說完,楊鵬飛就掏出手機給於潔打瞭個電話。自從他被於潔威脅以來,楊鵬飛是越來越害怕看見她瞭,對工作也失去瞭原有的熱情。
「於總,今天下午我想請個假。」電話一通,楊鵬飛就開口說到。
「行,你請假我不反對,但我也希望你盡快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妥,好瞭,就這樣,我還有事,掛瞭。」
「哼,你拽什麼拽?不就是個破總經理嗎?神氣什麼?」放下手機,楊鵬飛恨恨得說。
「楊哥,你怎麼瞭?是不是老板不準假啊?不要緊的,我自己一個人去醫院也行的。」小欣見楊鵬飛一臉的不高興還以爲他是因爲請假遭到瞭不準而煩惱呢。
「哦,不是。」楊鵬飛說,「請假已經批準瞭,不過就是老總的態度有些令人不爽。呵呵,老板嘛,都是這個樣子的。好瞭,不說這瞭,我們走吧。」說完,楊鵬飛就發動瞭車子朝醫院駛去。
「對不起,小欣,我已經回來好些天瞭,可直到今天才過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楊鵬飛一邊開車一邊說。
「怎麼會呢?楊哥,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啦,而且今天來地正是時候,幫我們討回瞭工資,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呢?」小欣巧笑道。
「呵呵,那就好。」
到瞭醫院,經過查看,小欣額頭上的傷不是很嚴重,隻是皮外傷,經過簡單的消毒包紮以後就出來瞭,臨走時,小欣還回頭說:「大夫,我這額頭上不會留下傷疤吧?」
醫生笑著說:「你們女孩啊就是這麼愛漂亮,放心好瞭,這隻是皮外傷,不會留下一絲傷疤的。」
「謝謝大夫!」聽到醫生如此肯定的答復,小欣是歡天喜地,比剛才拿到錢時還高興三分。楊鵬飛看在眼裡也是不由面露微笑。
「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走出醫院,楊鵬飛說。
小欣看瞭他一眼,小聲道:「可人傢還沒吃中飯呢。」
「哦,對對,看我這腦子,先去吃飯。」楊鵬飛是恍然大悟。
在飯桌上,楊鵬飛不停的給小欣夾菜,一邊夾還一邊說:「你剛受傷,要好好補補營養。」
小欣看著碗裡堆成小山似的菜嬌道:「不行啊,我吃不掉這麼多啊。」
「不行,吃不掉也要吃。」楊鵬飛故意板著面孔說,像是一個威嚴的傢長。
小欣看瞭不由「撲哧」一笑道:「楊哥,你想讓我變成肥婆啊?」
楊鵬飛也笑道:「你現在是受瞭傷,需要補充營養,不會長胖的。我也不想看見你變成肥婆啊。」
「好,楊哥,就算是爲瞭你,我也不會變成肥婆的。」說完,小欣就滿面通紅,,低下頭吃著菜,不敢看楊鵬飛瞭。
「呵呵!」楊鵬飛輕笑兩聲,暗想:「這個小妮子看樣子對我有意思,呵呵,看來我又多瞭一段情緣啦。」想罷,他說:「來,吃菜!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小欣面色一黯道,「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繼續找工作啊!可現在的工作真的不好找,我一沒有學歷,二沒有工作經驗,就這份黑心老板的工作我還是費瞭很大勁才找道的,唉!」
楊鵬飛知道她的話沒錯,現在確實是這樣,人們常說:學士滿街走,碩士多如狗,隻有博士才能抖一抖。像小欣這樣的學歷想要找份好的工作確實很難,可要是再讓她去找那種沒有經過註冊的黑心公司,楊鵬飛又有些不放心。想瞭一會,他忽然想到秘書小黃曾說過,公司裡缺少一名前臺接待小姐,正在招聘中。想到這裡,楊鵬飛心裡一喜,他知道像前臺接待這種工作是不需要什麼學歷的,隻要長相好看,能說會道就行瞭。以小欣這長相,口才是完全能夠勝任的。於是楊鵬飛趕緊掏出電話對小欣說:「你吃,我打個電話。」
「喂,是小黃嗎?我是楊鵬飛。」
「哦,是楊經理啊,你今天下午不是請假嗎?有什麼事嗎?」
「你上回說公司裡正在招聘一名前臺接待小姐,招到瞭嗎?」
「哦,還沒有,不過已經有幾個來應聘瞭,我讓她們等候消息。」小黃說,「怎麼瞭?你問這幹嘛?難道你有合適的人選?」
「呵呵,真聰明,讓你猜對瞭。」楊鵬飛笑著說,「我有個朋友,正在找工作,我想讓她到我們公司來,你放心,我不是以經理的身份來命令你,我隻是想你推薦,我覺得以她的條件完全能勝任前臺接待的工作。」
「呵呵,既然楊經理你這麼推薦她,那就讓她明天過來上班吧。」
「呵呵,那好,明天我就叫她過來。」放下手機,楊鵬飛對小欣說:「好瞭,一切搞定。」
小欣癡癡得看著楊鵬飛,好半天才說:「你願意我到你的公司裡上班?」
「願意啊!」楊鵬飛說,「不願意我幹嘛打這個電話啊?」
「可你不怕你公司裡有人知道我以前是做那一行的,從而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嗎?」小欣低下頭幽幽得說。
「傻丫頭,我要是怕也同樣不會打這個電話瞭。」楊鵬飛溫柔得說,「不管你以前曾做過什麼,隻要你現在能做一個正經的人,一份正經的事,那誰也不會瞧不起你,也沒資格瞧不起你,所以你也更不要瞧不起自己,要挺起胸膛,恢復自信!」
「好,哥,我聽你的!」小欣展顔一笑道。
「嗯,這就對瞭嘛!」
吃過飯,楊鵬飛就開車送小欣回到她的住處,車開到一個小巷子裡停瞭下來。小欣不好意思得說:「我租住的屋還在裡面,車子開不進去,要步行一段路才行,你要是忙你就先走吧,不用送我瞭。」
楊鵬飛「呵呵」一笑道:「怎麼?都到瞭傢門口瞭還不讓我進去啊?我這麼不受歡迎啊?」
「哦,不是不是!」小欣急道,「裡面又臟又亂,我怕你……」
「呵呵,你還當我是公子王孫啊,其實我以前住的地方比你這更臟更亂的,好瞭,走吧!」說著,楊鵬飛就打開瞭車門,小欣也跟著下瞭車。
楊鵬飛隨小欣往前七彎八拐的走瞭好久,才來到一座樣式古舊民宅前。一朵不知名的紫紅色的小花開出院墻來瞭,像是在歡迎他們。楊鵬飛和小欣正要踏進去,這時,從門裡走出瞭一個瘦巴巴的老太太,老太太可沒有那朵無名小花熱情,隻見她那雙三角眼非常銳利得,像刀子一樣在楊鵬飛身上劃來劃去。「這位是房東。」小欣在楊鵬飛的耳邊說。
像看犯人一樣看瞭楊鵬飛一會後,房東老太太對小欣說:「常小姐,你上個月的房租該給瞭吧,你可都拖瞭一個星期瞭,今天可是無論如何也是要給的,否則我可趕人瞭,想租我房子的人可多的是瞭。」
這時,楊鵬飛才知道小欣姓常,隻見常欣從她的錢包裡抽出五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房東老太說:「給,上個月的房錢。」
房東老太一見到鈔票立馬改變瞭態度,堆著一臉笑意接過鈔票說:「哎呀,常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個守信用的人。其實啊,不是我張老太催你要錢,我也是這幾天實在是等錢用啊。而且你看我這房子,這麼好的單間,門前有走廊,陽光充足,風吹不著,雨打不著,每月隻收你五百塊錢,其實就是跟白住差不多,另外……」
「我們還有點事,就先進去瞭。」小欣打斷她的話。
「好好,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事瞭。」說著,房東老太太就喜滋滋得走瞭。
進入小欣的房間,給楊鵬飛的第一印象就是簡陋,房間很小,裡面隻有一張小床和一張書桌,旁邊還有一個衣櫃。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甚至就連一張坐的椅子都沒有。雖然很簡陋,但卻很幹凈清爽。
「來,請坐!」小欣招呼道。楊鵬飛左看右看,想找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因爲他不好意思坐人傢女孩子的床。
「沒關系的,就坐床上吧。」小欣說,「不好意思啊,我這裡實在是太簡陋,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還好啊,很幹凈,比我那裡要幹凈多瞭,呵呵!」
「哥,想喝點什麼?」小欣背對著楊鵬飛說。
「隨便!」
沒多會兒,小欣端著咖啡壺走瞭出來,咖啡壺正冒著熱氣,小屋裡頓時被濃鬱的咖啡香所彌漫。楊鵬飛突然感覺到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嗅著咖啡的濃香和一個女孩身上散發出的清香是一件多麼令人愜意的事情。
「沒想到你這小屋裡還有這麼洋味十足的東西。」楊鵬飛喝瞭一口咖啡道,「嗯,確實很好喝。」
「我喜歡喝咖啡,所以我到哪去一般都帶著這個小咖啡壺。」小欣輕輕得說,「知道我爲什麼喜歡喝咖啡嗎?」
「爲什麼?」
「因爲咖啡苦。」說這話時,小欣眼裡似有一些哀怨閃過。
楊鵬飛笑瞭笑,說:「咖啡自然是苦的,不過我們可以讓它變得香甜。」說完,他在小欣的杯裡放瞭兩勺糖攪勻。
小欣再嘗,默默得點瞭點頭。
「介意我抽煙嗎?」小欣放下手上的咖啡,拿起一包精致的女士煙。
「當然不介意,我也抽煙。」楊鵬飛說著也抽出一支香煙,他按動打火機先爲小欣點燃。她那白細的手指掐著煙放在嘴上,動作優雅溫婉,那支細長的白煙和她那鮮艷的朱唇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楊鵬飛忽然發現女人不抽煙則已,一旦抽煙,其抽煙的姿勢肯定差不瞭。
小欣吐出一口煙圈,說:「哥,說實話,你在心裡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
「你怎麼又回到瞭這個話題上瞭呢?」楊鵬飛說,「我先不就和你說過瞭嗎?以前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隻要你自己瞧得起自己,那就沒有誰瞧不起你。況且,人生多瞭一種經歷也許還是一件好事。」
小欣苦笑瞭一下,那一刻神色淒美絕艷,她說:「多瞭一種經歷也許是豐富瞭人生,可卻並不好玩。就如這杯咖啡,你加瞭糖,你以爲一定是甜的,可喝到最後還是苦的。」
楊鵬飛沉思瞭一會說:「可是如果咖啡不苦,那我們又何必喝咖啡呢?」
聽罷,小欣認真看楊鵬飛,良久,忽然說:「哥,你結婚瞭嗎?」
楊鵬飛聞言突然一怔,該怎麼回答她呢?自己並不想找女朋友,也不會把她當成情人,偶然邂逅,萍水相逢,男人總是喜歡新的女人。
「這年頭,誰要結婚?誰還說白頭到老的話?都有點土的掉渣瞭。」楊鵬飛故意顯得很不屑得說。
「會嗎?」小欣一幅吃驚不已的表情。
「當然會啊!現在是愛情流失的年代,還指望誰會陪誰到老?當代人講究的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天長地久已不在乎,那麼『輕輕的我走瞭,不帶走一絲雲彩』的揮手道別,便來地易如反掌,去地輕松自由。」楊鵬飛滔滔不絕道。
也許是楊鵬飛說地太具有文學性瞭,小欣聽地不是很懂,但她表示出濃厚的興趣,她說她看過徐志摩的電視劇,喜歡看《紅樓夢》、《三國演義》,但都是電視劇,沒看過原著,所以並不是很深得瞭解那些東西。
於是,楊鵬飛就給她談《紅樓夢》裡的黛玉葬花;談《梁祝》之戀;談徐志摩的三個女人。小欣是神情專註,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瞭晚上五六點瞭。這時,楊鵬飛看瞭看窗外,隻見外面天色陰沉,似要下大雨的模樣。楊鵬飛忽然想起剛才在車子裡聽收音機說今天晚上要刮臺風,於是趕緊站起身說:「不好!廣播裡說今天晚上要刮臺風,我得走瞭,再不走等會就走不瞭瞭。」
「那……那好吧!」小欣不舍得站起身說,「我送你!」
「不用不用!」楊鵬飛連忙擺擺手道,「你別送瞭,快下雨瞭,你還是在傢呆著吧。」
「不,我要送你!」小欣執意要送。楊鵬飛無奈,隻好由她去。
楊鵬飛從小巷裡走出來時,天空已經黑壓壓的一片,沒有一絲的亮光。楊鵬飛趕緊上車,發動瞭引擎,然後從車窗回望,看到小欣正站在小巷子口,楊鵬飛正要向她揮手告別,她從小巷子口走到車窗前,楊鵬飛急忙把車窗的玻璃放下。
「哦,對瞭,你公司的地址在哪裡?」她的聲音淒楚、柔細。
楊鵬飛看這時的天色越來越暗,風也越來越大,所以也來不及和她細說瞭,於是就說:「這樣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好吧?」
「好的,謝謝,拜拜!」小欣擡起她那白皙的小手在胸前向楊鵬飛擺瞭擺。
「拜拜!」楊鵬飛說完,便換檔,輕踩油門,駛向回去的必經的道路東海大橋。
當楊鵬飛開過瞭東海大橋,拐向財富大道的時候,天空驟然像一口大鍋黑沉沉的扣壓下來,道路兩邊的樹木開始搖晃,風刮瞭起來。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接著一聲霹靂巨響,好象就在他的車頂炸開,楊鵬飛渾身一顫。陡然像碗口大的雨滴砸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楊鵬飛知道這是東海少有的暴風雨就要來瞭。
楊鵬飛趕緊重踩油門,加速行駛。當他駛過財富大道的時候,暴雨傾盆而瀉,狂風越來越猛,閃電雷鳴,風狂雨勁,刮水器已經放在瞭最高檔,道路仍是模糊不清。一聲「轟隆」巨響,震耳欲聾,楊鵬飛看到前面一棵大樹在暴風雨中倒下,於是急忙剎車,「嘎……」汽車在雨水中滑動,幾乎失去控制。
「啊!真玄!」楊鵬飛將車停在瞭倒下的大樹前,樹幹橫在馬路上,擋住瞭去路。楊鵬飛隻好後退,掉頭。折回財富大道,再回東海大橋,從另一條路段繞道,好不容易才開回到瞭自傢的樓下。
楊鵬飛將車停在樓下的一塊空地上,這裡三面環著高樓,所以暴風雨小瞭不少。楊鵬飛坐在座位上,長長的舒瞭口氣。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狂風也越刮越兇,樓前的那幾棵法國梧桐在風中拼命的搖曳,地上是滿地的落葉飄浮在水面。楊鵬飛正望著這發瘋似的雨幕發愣時,忽然有人打他的手機。
「楊哥!」小欣那溫柔嬌弱的聲音飄進瞭楊鵬飛的耳朵。
「小欣,有什麼事嗎?」楊鵬飛心中疑惑。
「我……」她語氣囁嚅,好半天才說,「好可怕的天氣呀!」小欣的聲音帶著恐懼。
「是啊,好大的暴風雨!如果沒什麼事就早點休息吧。」楊鵬飛說到。
「我睡不著,我害怕,我想聽聽你的聲音。」小欣的聲音有些哽咽。
楊鵬飛安慰她,說笑話給她聽,她更哭。聽起來令人傷心,令人憐憫。楊鵬飛索性邊給她講話邊又發動引擎,冒著暴風雨向小欣的住處開去。
車停在小欣所住的小巷子外,外面依然是鋪天蓋地的大雨,呼嘯而過的狂風和驚炸的電閃雷鳴。楊鵬飛猶豫瞭一下,還是拉開車門沖進瞭雨裡。沒過一會,楊鵬飛便落湯雞似的站在瞭小欣的門外,對著手機說:「對不起,我的手機沒電瞭。」
小欣似乎緊張起來,緊接著,她就有些失落得說:「那好吧,先聊到這吧,謝謝你!」
楊鵬飛笑笑地說:「想謝我就把你的房門打開好嗎?」
很快就見小欣拉開門,怔怔看著楊鵬飛半天。小欣是一臉的驚訝,她見楊鵬飛一身濕透地站在門外,就急忙伸手把他拉瞭進去,忽然緊緊抱住他哭道:「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楊鵬飛輕輕拍著小欣的肩膀說:「傻話,誰叫你喊我『楊哥』呢?」
小欣看見楊鵬飛這樣,有些心痛,握住他的手說:「這樣會感冒的,來,快把濕衣服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