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瞭登機牌,他們上瞭飛機,楊鵬飛發現居然和雲姐做在一起,而於潔坐在後面與他們隔瞭一排的位子上。對於這種座位安排,楊鵬飛是既驚且喜,驚的是和雲姐坐在一起,會不會被於潔發現到什麼?而喜的是可以暗暗大施手足之便宜啦。
「各位乘客,請註意!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啦,請系好安全帶。」空中小姐那甜美柔和的聲音從喇叭裡傳瞭出來。忽然,楊鵬飛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一痛,低頭一看,原來是雲姐的左手死死的掐住楊鵬飛的大腿,再看她的表情,隻見她臉色煞白,雙目緊閉,另一隻手也死死的握住靠椅的扶手。楊鵬飛明白瞭,雲姐對坐飛機是有恐懼感的,心下不由有些感動,暗想:「雲姐爲瞭能和自己多呆幾天,居然不顧對坐飛機的恐懼而毅然決然的陪他一起上飛機。」這不禁又讓他生出幾分愧對雲姐之情。
「小姐,不用害怕,飛機已經平穩瞭,請松開安全帶吧。」空中小姐彎腰輕聲得勸慰著雲姐。而楊鵬飛也伸出右手,輕輕地挽住雲姐的細腰,以平復她緊張的情緒。
經過空中小姐的溫言細語和楊鵬飛的溫柔撫慰,雲姐的緊張情緒稍稍緩解瞭一些,眼睛慢慢張開瞭,臉色也沒有先前那麼慘白瞭,但一隻手卻依然死死掐住楊鵬飛的大腿不肯松開,楊鵬飛吃痛,可又不好叫她把手送開,隻好咬牙強忍住。
爲瞭轉移雲姐的註意力,不讓她老想著這是在飛機上,楊鵬飛不時的用手輕輕撫摸她的細腰,偶爾還柔搓輕捏幾下。這招果然有效,雲姐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身子也漸漸得靠在瞭他的身上,雙頰暈紅,與剛才的慘白形成瞭鮮明的對比,本來緊緊掐住他大腿的手也慢慢松開,轉而也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起來。
楊鵬飛見狀,心中一喜,暗想:「大腿啊大腿,你的苦日子總算過去啦。」再看看雲姐,隻見她那一雙美麗的眼睛正看著自己,那眼神似嗔似怨又似喜,仿佛在說:「我爲你做瞭這麼多!你知道嗎?不過我認爲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時,飛機忽然開始劇烈顛簸起來,原來是遇上氣流瞭,機身上不知道是什麼部位被劇烈的顛簸扭動的咯吱咯吱的直叫喚。空姐們都跑到前艙座位上抱起瞭腦袋,喇叭裡一個勁得叮囑各位乘客要重新系好安全帶,聽瞭這口氣,似乎隻要系好安全帶即便是飛機從萬米高空上掉下來也會安然無恙。此時,楊鵬飛也有些緊張起來,但爲瞭不讓雲姐感到更加害怕,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常態,若無其事得說:「別害怕,沒事的,這隻是遇上氣流瞭,隻要穿過這個雲層就好瞭。」
「我不怕!」雲姐的聲音雖小但卻顯得很堅定。楊鵬飛低頭一看,雲姐的表情雖然還顯得有點緊張,但已經沒有瞭剛才的那種恐懼,臉色如常,小手依然在他的腿上輕輕撫摸著,這讓楊鵬飛感到頗爲奇怪,剛才飛機起飛時她那樣緊張害怕,現在的情形比那要危險百倍,她怎麼還反而平靜瞭呢?
「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就算飛機現在掉下去,我也無懼無悔!」雲姐在他耳邊呢喃道。
一句話解開瞭楊鵬飛心頭的疑惑,也讓他感動無比,手上不由加重瞭力道,將雲姐緊緊得摟在瞭懷裡,也不管於潔是否能看地見瞭。
正如楊鵬飛所料的那樣,飛機穿過這片厚厚得雲層後就開始變地平穩起來。機上衆乘客也都長舒瞭一口氣,雖然臉上都沒有表現地笑逐顔開,但看地出,大傢都沉浸在這劫後餘生般的喜悅之中。
到瞭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楊鵬飛半扶著雲姐下瞭飛機,到瞭地面,他才想起於潔來,於是趕緊四處張望,想把於潔找出來。
「別東張西望啦,我在這裡。」於潔那熟悉的聲音從楊鵬飛的後面傳瞭過來。
「呵呵!」楊鵬飛不好意思得笑瞭,問:「於總,你沒事吧?」
於潔當然知道他所指的就是剛才在飛機上的那驚險的一刻,笑道:「沒事,這場面我見多瞭,見怪不怪,再說瞭,飛機要是出事,你再害怕也不頂用啊。」說到這,於潔忽然意識到雲姐就在一旁,看楊鵬飛扶住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嚇地不輕,於是趕緊解釋道:「對不起,我說地隻是我自己的感受,並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雲姐展顔一笑道:「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說我。不過我也確實挺沒出息的,坐飛機居然坐成這個樣子出來。」
「哪呀?你知道我坐飛機時第一次遇到那種情況是什麼反應嗎?當時我就嚇懵瞭,下飛機時還是兩個空乘把我給架下來的呢。後來我還歇瞭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坐飛機。最後實在是工作需要,不得不坐飛機,飛機坐多瞭,像剛才在飛機上的那種情況遇多瞭也就無所謂瞭。還有,年紀大瞭,許多事情想開瞭,也就不那麼害怕瞭。所以像你現在的這種反應很正常,起碼比我那時要強多瞭。」於潔興致頗高得說。
「於總,你年紀大?不會吧,我看你也大不瞭我幾歲啊。」雲姐這話並不是奉承,於潔的實際年齡雖然比雲姐大瞭不少,但從外表看起來,兩人好像相差無幾。
「呵呵!」於潔捂嘴輕笑瞭兩聲,接著她就附到雲姐的耳邊小聲的嘀咕瞭幾句,沒一會,雲姐擡起頭來,驚訝得打量著於潔,說:「真的?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你保養地可真好,哦,對瞭,你用地是什麼牌子的化妝品啊?」
「好瞭,我們先去酒店吧,到時你們再好好聊。」楊鵬飛看兩個女人倒是越聊越起勁瞭,反而把他給晾在瞭一旁,於是在一旁催促道。
於潔和雲姐相視一笑,於潔說:「我們要先去找傢酒店住下,你呢?去哪?」
「我當然也要先找傢酒店住下,不如我們一起找吧,順便我還想向你請教保養化妝的事呢。」雲姐說完,似有意似無意的看瞭楊鵬飛一眼。
於潔似乎倒沒有註意雲姐那漂移的眼光,笑著說:「那好啊,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反正今天是沒有什麼事瞭。」
「於總,今天不用和那傢公司談合作的事情嗎?」楊鵬飛一邊幫於潔和雲姐拎行李一邊問。他自己倒沒帶東西,隻有一隻小包,裡面裝著剃須刀,沖電器之類的小玩意。
「今天就不用去瞭,你看,現在都過瞭中午瞭,我們先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會,我知道你昨晚沒有休息好,今天還要起個大早,所以下午就休息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於潔善解人意得說。
「我看是你感冒沒有完全好,想要休息吧,說地好象很爲我著想似的。」楊鵬飛心裡嘀咕。不過有的休息總是一件好事。
三人打的來到一傢五星級酒店,辦好瞭入住手續,各人就到瞭自己的房間先休息瞭一會。楊鵬飛先是洗瞭一個澡,洗好後就拿出袁婷婷給他的那張磁盤,然後打開房間裡的電腦,將磁盤塞進軟驅裡,打開A盤,頓時,那股東的資料完全呈現在楊鵬飛的眼前。
該股東姓衛,叫衛祖林,是巨龍集團公司的第三大股東,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所以說,隻要身爲公司第二大股東於潔及其她的傢族收購瞭他的股份,那必然就會一躍而成爲公司第一大股東。
根據資料顯示,衛祖林今年有六十一歲瞭,目前在上海開瞭一傢很大的娛樂城。至於他的傢庭情況,資料上也有,他夫人早年因病去世,留下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而他這些年來也一直未娶,單身至今。他和袁婷婷的父親袁自雄關系確實不一般,他們是一個村子的,年輕的時候一起應征入伍,他們既是老鄉又是戰友,足見關系很好。
後來他們又一起退伍,在經過不少磨難之後,他們又走到瞭一起,開辦瞭巨龍集團公司的前身巨龍商行,隨後,隨著規模和業務的不斷擴大,漸漸得發展到瞭現在的巨龍集團公司。按理說,這個衛祖林應該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才對,卻怎麼是第三大股東而讓於潔及其她的傢族成瞭第二大股東?楊鵬飛是百思不得其解,資料上也沒有這方面的說明。
然而就在公司規模和業績蒸蒸日上的時候,衛祖林突然宣佈退出公司的管理層,隻保留公司的股份,每年坐吃紅利。然後舉傢搬遷上海,現在他在上海基本上是賦閑在傢,不問世事,而那娛樂城名義上的老板雖然是他,但實際上是由他那兩個兒子和那個女兒在打理。
看完瞭資料,楊鵬飛陷入瞭沉思,他想:「按常理推斷,衛祖林是不會把股份轉讓給於潔的,但世事難料,而且於潔的能力也是絕不容小覷的,說不定她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能讓衛祖林在初次見面時就答應她的收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楊鵬飛不由暗暗擔心起來,因爲他看於潔這一路上都談笑風生,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但轉念一想:「於潔她好像做什麼事都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樣子,自從他和於潔共事的那天起,他就沒見於潔顯得手足無措,心裡沒底的樣子,而是始終表現出一副曲項向天歌的姿態,但實際上那僅僅是種姿態,是做給別人看的,並不代表她將要做的事就一定會成功。」
想到這一層,楊鵬飛稍稍心安,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瞭,他想這肯定是袁婷婷打來的,拿起一看,不是,而是晴雨打來的。「這個小丫頭,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幹嘛?不知道這漫遊費有多貴嗎?」但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按瞭接聽鍵。
「喂,哥,是我。」
「嗯,我知道是你,有事嗎?」
「你和我媽一起出差去上海瞭,是嗎?」
「是啊,怎麼瞭?」楊鵬飛聽晴雨的口氣覺得有些奇怪。
「就你和我媽一起出差?沒有其他人?」晴雨還是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是啊,就我和你媽,怎麼瞭?」楊鵬飛奇道,「你這個鬼丫頭,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和我打啞迷。」
「那你可不許沾我媽便宜哦。」晴雨此言一出,把楊鵬飛驚得手機都差點扔在瞭地上。驚過之後,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這鬼丫頭,瞎說什麼呢?誰要沾你媽便宜啊,再說瞭,你媽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哦,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這話一出口,楊鵬飛就暗叫:「不好!這下又給那個丫頭抓到把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