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從睡夢中吵醒的是淅淅瀝瀝的水聲,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大床的檀木頂蓋,中間裝著一面圓形的大鏡子,四周裝飾著八片有棱角的長鏡片,各個鏡面中倒映著大床上的景象,包括亂糟糟的白色床單以及我裸露的身體,還有垂在雙腿間那異於常人的壯碩陽具,在鏡中被多個角度呈現出來,有著股放蕩不羈的意味。昨晚上我太過於匆忙瞭,隻顧沉浸於梅妤那絕妙的玉體,根本沒有註意到頭頂還有個增加情趣的裝置,看來梅妤與楊霄鵬之間的夫妻生活,也不像她清冷外表上表現得那麼平淡。
轉瞭轉頭,自己左邊的床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這張床足足有3 米以上,比起自傢那張毫不遜色,整張床都是用檀木打制而成,四角各有一根暗紅色的圓柱支撐著頂蓋。床頭的檀木靠背上有手工雕繪的圖案,描繪著一隻大雪中盛開的寒梅,梅花的花瓣用朱紅色的琺瑯塗繪,花瓣四周用金線描邊,顯得尤為華麗高雅。
身下的白色床單到處都是褶皺,好像曾經有人在上面嬉戲過,幾個湖綠色蜀錦枕頭胡亂扔在床頭,上面用銀線細細繡著鴛鴦戲水圖樣。我翻起一個枕頭,下方不知何時藏著條純黑色真絲內褲,做工精致的內褲邊緣有一圈花邊,款式端莊而又典雅,正如她的女主人一般。尾端的床柱上好像掛著一條黑色的東西,我取來一看,原來是一條黑色絲綢百褶文胸,雙肩帶的設計十分保守,文胸的容量大約是C 罩杯,雖然平時看上去並不是很顯眼,但我卻知道在這薄薄的文胸所托內,那具飽滿豐膩雪乳的手感十分美好。
我舒服愜意的伸瞭個懶腰,隻覺得渾身好像被熨鬥熨過般舒適,右手邊的墻角放著一張式樣古樸的紅木梳妝臺,上面放置著一張青銅鎏金梳妝鏡,橢圓形的梳妝鏡中倒映著自己的身體,一塊塊堅實隆起的肌肉上明顯有很多劃痕,尤其是自己寬闊巨石般的背部,左右各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還殘留在上面,那顯然是女人在情緒急劇激動狀態下,用她又長又尖的指甲留下的,由此可見,當時我給予那個女人的快感與刺激是多麼的驚人。
不過,我心中卻充滿瞭勝利者的輕松與滿足,因為自己昨晚完成瞭一場至關重要的征服,被我征服的女人則是我仰慕已久的梅妤。
從床上起來,雙腳放在地板上好像踩到瞭什麼,感覺滑溜溜的濕漉漉的。低頭一看,紫棠色紅木地板上零零散散的丟著十幾個避孕套,這些橡膠制品滿是使用過的痕跡,個個都被撐得手臂大小,松松弛弛的都是褶皺,透窗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上面,充滿瞭淫猥色情的意味。
這些避孕套中,有三個的頂部高高鼓起,裡面裝滿瞭漿糊狀的白色液體,那液體顏色已經由白泛黃瞭,一股生雞蛋的味道縈繞在室內,很顯然昨天晚上我在這些套套裡發射瞭三次。更多時候,這些套套都是經不起我巨莖的摩擦,在沒有完成使命任務之前就松弛脫落,被遺棄在戰場之外。
回想起昨晚上那場荒唐卻又充滿瞭愉悅的大戰,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瞭一絲笑容。
我們昨晚做瞭幾次呢?我記憶得並不是很確切瞭。因為我的天賦異稟的粗長陽具,這些套套的尺寸並不能完整的保護它,再加上梅妤那緊窄得猶如處女般的蜜壺,在我狂熱而又迅猛的抽插下越發的收縮翻滾,橡膠戰衣高速的活塞運動中消耗得極快,不到半個小時便不堪重用瞭。而在敏感又細心的梅妤堅定要求下,我隻得一次次從她體內退出,換上新的套套重新再戰。即便如此,我也在激情中三次將自己精華射入梅妤體內,不,應該是套套內。
有些苦笑的看瞭看自己下身的陽具,經歷瞭昨晚的瘋狂之後,這傢夥總算老老實實的趴在松弛渾圓的卵囊上瞭,但那玩意即便是在休憩的時候也是鼓鼓脹脹的,遠比常人勃起時候更為碩大,它就像一頭大蟲子般臥在胯間,黝黑肥大的身子上粘滿瞭白色分泌物,不知那些分泌物裡有多少是梅妤花徑內產出的,但它們都是一個晚上激情交歡的見證。
在我初次進入梅妤身體時,簡直幸福得直哆嗦,那不亞於處女的緊窄花徑差點讓我當場射瞭出來,而梅妤卻側著臉不看我,她的身體無力抵抗我強硬粗大的進入,但她的表情姿態就依舊是那麼冷冰冰的,就像是個貞潔的修女遭到瞭一個強壯野獸的侵犯,絲毫沒有配合我的意願與反應。
但隨著我的深入,以及我強有力的抽插,我那天賦異稟的陽具以及耐力開始發揮作用,不管她外表是如何的纖細柔弱,但梅妤的身體的確是熟透瞭。她正處於女人對欲望需求最大的時期,而丈夫出事後這具誘人的肉體已經空置瞭半年之久,就算她擁有過人的智慧與情商,但身體感官上的本能是無法屏蔽的。
在我豐富多樣又力度十足的抽插下,她久曠的肉體終於開始有瞭反應,雖然她臉上依舊那副清冷的模樣,但不斷收縮的花徑以及裡面分泌出的大量蜜液卻出賣瞭她,在我粗大壯碩陽具的挑逗和操弄下,她極為敏感的體質很快引發瞭高潮,而後便一發而不可收,她的高潮來得既快又迅猛,而且每次高潮結束後,不等平息便可以繼續攀上另一個高潮。
當我第一次狂吼著將精液射入新換的套套中時,梅妤那張寶相莊嚴的玉臉終於露出瞭難以抑制的春潮,而我則不失時機的噙住她的芳唇,將自己的舌頭伸瞭進去大肆攪拌著,處於失神狀態下的梅妤毫無抵抗力,她逆來順受、曲意逢迎著接受著我的舌吻,在那一刻我確定她已經放棄瞭身為人妻的矜持。
但沒想到的是,在我重新勃發想要再次進入她體內時,卻出乎意料的遭到瞭強烈的抵抗,肉體上的愉悅好像讓她的精神更為清醒瞭,她又恢復瞭原本的清冷自持,開始以一個母親和人妻的身份拒絕我,並不厭其煩的勸說我放棄對她的野心與索求。雖然她的玉容依舊端莊高貴,但她腫脹未消的花瓣以及粘滿分泌物的蜜壺卻毫無說服力,而泛著桃花般的紅潮的肌膚更是抵消瞭嚴肅的說教。
對於她口不對心的言行我感到厭煩,這個女人實在太虛偽瞭,也許是平時將自己包裹得過緊,或者是太在乎自己平日裡建立起來的那個完美的表象,梅妤總是在將要展露內心的時候又退縮回去。而在我看來,在赤裸相對的男女面前,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需求是一種可笑行為,而這一切隻能激發我的征服欲望。
於是,我不顧她的絮絮叨叨,無視她微弱卻很頑強的抵抗,重新將她白瓷般纖弱的玉體放倒在床上,舉起自己碩大無朋的粗長陽具,蠻橫而又不可抵擋的刺入她的體內。我的霸道擊破瞭她的虛偽,我的強大壓制瞭她的膽怯,我的自信征服瞭她的矜持。梅妤雖然極力抵制,但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在我的巨莖下淪陷,而且一次次淪陷得更深,直至墜入肉欲的海洋中。
如此這般,整個夜裡我們都是在「拒絕——糾纏——再拒絕——再糾纏——被插入——放棄抵抗——開始迎合——直至高潮——拒絕」這樣的流程中度過,每一次達到巔峰之後,遇到的抵抗便會變得更激烈,但最終被我蠻橫強硬插入後,梅妤的肉體卻會更加熱烈的迎合我,之後兩人又是重復著上次的歷程。
在這個夜晚,我幾乎用光瞭那一盒岡本,雖然絕大多數都是由於不堪使用而拋棄,但梅妤卻始終堅持著要我帶上橡膠制品才可以進入,好像這一層薄薄的隔膜可以給她些許安慰似得,好像我帶上瞭套套所做的行為就可以被接受似得。雖然我很想與她肉與肉的緊密結合,但總是抵不過她鳳目中迷惘卻依舊殘留的那絲清澈,最終還是遵循瞭她的要求。
直至東方的天空剛剛泛魚肚白,我才狂吼著在最後一個套套中射出最後一股濃厚的精液,我們兩人都筋疲力盡到瞭極致,胡亂相擁著陷入睡夢中。
看著凌亂不堪的床單,床頭床位隨意扔著的內褲文胸,以及地板上七零八落的避孕套,我不由得暗自搖瞭搖頭,心中卻是一片志得意滿。
環顧室內,大約100 多平方的房間,中央放著那張檀木雕花大床,從實木地板到傢具都是用上好的紅木打制,塗著莊重大氣的暗紅色的油漆。正對著臥室門口是一扇雕刻精美的折門,通過陽臺的空隙中漏過來的光線將室內照得一片明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沁人心扉的冷香,使得那種男女性液的氣息不那麼刺鼻瞭。
雕花大床的床尾放著一張春凳,上面系著繡銀線的絳紫絲綢軟墊,我與梅妤的睡衣睡褲都扔在上面,再過去是一扇描繪著工藝精美的琺瑯圖案大屏風,屏風的內容是「呂純陽三戲白牡丹」,畫師不僅出色表現瞭男女在達到生命和諧時的景象,而且刀工精致,筆觸纖細,人物栩栩如生,姿勢唯美豐富,把呂純陽風流倜儻,白牡丹嫵媚多姿表現得淋漓盡致,顯然是出自名傢的手筆。
屏風之後是一個寬敞的大衣帽間,三個紅木大衣櫥整齊放在墻角,衣櫥腳下的空間裡擺著好幾排梅妤的鞋子,這些鞋子的鞋跟有高有低,但都是式樣典雅端莊的類型,很符合梅妤平日裡的形象。衣帽間中間鋪著一塊厚厚的波斯地毯,地毯上擺著張帶織錦軟墊的紅木長凳,兩個夾角處各放置瞭一面落地穿衣鏡,昏暗的空間內有著淡淡的冷香,但卻沒有梅妤窈窕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的掃視瞭一圈,才發現相鄰陽臺左側的那個大衣櫥有些異樣,水聲好像是從那裡面發出的。當我打開那個衣櫥的門才恍然大悟,原來裡面放的並不是衣服,這個衣櫥背後是一道暗門,一扇玻璃門隔出瞭背後的房間,從被水蒸汽佈滿的玻璃來看,裡面應該是一個浴室,沒想到梅妤的臥室裡還別有洞天。
玻璃門後的水聲止住瞭,我正打算一窺梅妤沐浴的身姿時,那扇玻璃門已經被拉開,一股帶著冷香的潮濕氣息迎面而來。
梅妤修長苗條的身子裹在一件白色浴袍內,V 字形領口露出優美的鎖骨和頎長的脖頸,光滑濕漉漉的玉足踩著一雙淡紫色絲綢拖鞋走瞭出來,5 寸高的鞋跟讓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瞭些,她那一頭黑玉般光滑的秀發用白毛巾包裹著束在頭頂,渾身充滿瞭優雅的貴婦風范。
雖然頭發被白毛巾包裹得很緊,但還是有一兩滴水從鬢角滑落,她白的透明的肌膚經過沐浴和蒸汽的作用,此刻泛著瑰麗動人的紅霞,不著一絲脂粉的五官清麗無匹,但她玉臉上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在我看來,或許比往常更加的冷淡。
看到梅妤臉上的表情,我頓覺有些不妙。果然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朝門外走去。她身上好像有股氣場,讓我不得不側身讓她走過,踩在5 厘米高跟淡紫色絲綢拖鞋內的步姿優雅而又大方,好像當我完全不存在一般,那股淡淡的冷香從鼻尖掠過,讓我情不自禁回想起她香舌的滋味。
我有些癡迷的盯著她窈窕背影,那兩瓣桃心狀的白臀在浴袍下隱約可見,但她的姿態卻沒有一點色情的意味,隻能讓你充滿感激的欣賞她渾然天成的美,我不由得緩緩跟在她背後,直到她在梳妝臺前停止腳步。
看著她浴袍下窄窄的香肩,一滴水珠在她雪白的脖頸背後滑落,我心動重新湧起瞭一股柔情,正想伸手撫摸在上面。這時梅妤轉過身來,她離我如此之近,我鼻端都是她身上夾雜著沐浴露的體香,她雪白晶瑩的肌膚毫無瑕疵,但她身上卻有一種東西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已經不早瞭,你應該回自己房間去。」
梅妤冷冰冰的說,玉臉上毫無表情。她抬著臻首看我,那對美麗的鳳目淡淡的看著我,好像我們昨晚的激情隨著她的沐浴,被水流沖洗得一幹二凈,毫無痕跡瞭。
我想說些什麼,但在她清冷的鳳目面前卻說不出來,那兩道雪亮的眼神好像可以穿過我的皮膚,將我內心的所想看得一清二楚。不知為何,我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又回到瞭從前,回到那個束手束腳的男孩身上。
我張瞭張嘴,終於還是沒有說得出口,有些沮喪的對自己搖瞭搖頭,走到床尾拿起自己的衣褲穿瞭起來。梅妤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我,我赤裸強壯的軀幹和碩大的陽具盡收眼底,但她卻一點都不當回事般,直至我用衣物將他們掩蓋,然後走出這個令我終身難忘的臥室。
室外一片明亮,這個時候已經是大中午瞭,站在走廊上,我有些心虛的打量瞭樓下和楊乃瑾的房間,幸好並沒有看見有人走動的身影,小姑娘的酒量很差勁,應該還沒有睡醒吧。我隻擔心吳嬸,她應該早就起來做衛生瞭吧,不知道有沒有進過我的房間呢?不過按照梅宅的規矩,主人沒有起床前,她是不會進去打擾的。
我踮著腳尖慢慢的走下樓梯,準備在沒人發覺之前回到自己房間。正當我走下二樓的樓梯,準備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時,突然聽到走廊另一頭傳來關門聲,我扭頭一看,吳嬸正拿著拖把從書房走出來。
「早上好,高先生,你起來瞭啊。」
吳嬸有禮貌打著招呼,她應該沒有看到我從樓梯上下來吧,不然我可不好解釋,為什麼自己會穿著睡衣從楊梅二人所居住的三樓下來。
我臉上堆著睡醒的倦怠,裝作自己剛從客房裡走出來,邊打著呵欠邊道:「早啊,吳嬸。」
「我感覺有些餓瞭,可以吃早飯瞭嗎?」
我怕她再詢問過多,搶先開口道。
「呵呵,早餐早就好瞭。沒想到先生小姐起來的晚,我給你再熱一趟吧。」
吳嬸嘴角微微笑著,她估計在嘲笑我們睡懶覺吧,不過隻要她沒懷疑就好。
「那勞煩你瞭。」
我很客氣的謝道,隨手幫吳嬸拿過拖把和水桶,和她並肩走到瞭一樓。
我坐在餐桌旁,等吳嬸端上熱好的白粥,就著剛出籠的生煎包子吃瞭起來。
沒過多久,楊乃瑾也下來瞭,她有些惺忪的長發在腦後綁瞭個馬尾,一套白色的傢居服裹在苗條修長的身子上,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還帶著睡意。
「高巖,早啊。」
楊乃瑾臉上分明還有些害羞,可能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醉態吧。
「早,昨晚睡得好嗎?」
我微笑的問道,其實我關心的是她晚上有沒有起來過,擔心有否被她發現自己與梅妤的那些事。
但小姑娘顯然沒有想得那麼深,她還以為我在關心她,小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道:「我一直睡到大天亮才醒過來,隻是現在頭還有點暈。」
我這才放下一半心來,忙殷勤的幫她拉開椅子。
楊乃瑾很有禮貌的道謝,她讓吳嬸取來牛奶與全麥吐司,再加上一個煎蛋,然後便吃瞭起來。她一邊吃著一邊跟我閑聊,我們倆今天顯然心情很好,雖然彼此都不知道對方高興的是什麼,但是表現出來的樣子卻像一對感情漸深的小情侶。
「太太,早上好。」
吳嬸恭敬的語音響起,我不由得抬頭看去,梅妤已經走入瞭餐廳。
梅妤上身一件圓領白色薄棉罩衫,下身一條灰色亞麻闊腿褲,赤裸光滑的玉足踩在5 厘米高跟淡紫色絲綢拖鞋內,雖然她身上的衣褲剪裁尺寸都極為保守,但我光憑眼睛就可以想象得到裡面曼妙誘人的曲線。
「梅姨,早上好。」
我擺出個最陽光的笑容迎瞭上去,炙熱的雙眼卻在她身上流連忘返。
梅妤對我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不悅,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但也沒回應我的問好,隻是淡淡點瞭點頭,在餐桌的主位上坐瞭下來。
「媽媽,你今天起得好晚,難道你也睡懶覺瞭嗎?」
楊乃瑾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讓我暗自在心裡覺得好笑。
不過她這問話卻讓梅妤好不尷尬,難道她可以告訴面前乖巧的女兒,自己一整晚都在與男人的肉體交歡中度過的嗎,更不堪的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現在就在一旁用那種野蠻而又肉欲的眼神看著自己。
「媽媽昨天可能喝多瞭點吧,那個紅酒畢竟是年月久的。」
梅妤巧妙的用語言掩飾過去。
「對呀,酒還是少喝點好。昨天我們三個人都喝多瞭,結果一個個都晚起。」
楊乃瑾毫不生疑,她連連點頭附和道。
不過,當她提到我們三人一同醉瞭的時候,梅妤與我不約而同的抬頭向對方望去,我的眼神中充滿瞭感激與愛慕,梅妤鳳目中的神色卻極其復雜。
吳嬸送上梅妤的早餐,除瞭把牛奶換成豆漿外,梅妤與女兒的食譜差不多,她小口小口喝著豆漿,有幾滴豆漿汁不小心濺到瞭她的唇上,豆漿略帶黃的白色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尤為顯眼,看上去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某種液體一般。令我不由得幻想自己的陽具被梅妤的薄唇納入的景象,以及把白濁種子灑滿那張寶相莊嚴的玉臉的畫面,那該是多麼令人神往的一幕啊。
「咦,高巖,你老盯著媽媽看幹嘛?」
楊乃瑾好奇的聲音將我從意淫中驚醒,原來自己想的入神瞭,不由自主盯著梅妤不放,就連毫無機心的楊乃瑾都發覺瞭。
「瑾兒,你不覺得梅姨今天特別美嗎?」
我很真誠的說著,表情自然得就像一個晚輩在贊美長輩般。
果然楊乃瑾並未生疑,她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得意的說:「那當然,媽媽年輕時可是本市有名的大美女好不好,不然怎麼會生出我這麼美貌的女兒呢。」
「媽媽,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她一臉邀功似得轉向梅妤,嘴裡甜甜的道。
女兒的嬌憨可人讓梅妤不由得嫣然一笑,她充滿憐愛的摸瞭摸楊乃瑾的頭發,輕聲道:「對,我們瑾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肯定比媽媽更加美麗的。」
梅妤的話一語雙關,好像隱隱向我表示著什麼,卻又毫不落痕跡。我看著眼前著兩個春蘭秋菊、各具勝場的美人,頭一次發現太多選擇的苦惱。
楊乃瑾可沒想那麼多,她借機賴入母親的懷抱中,開始說起母女間的體己話兒,絲毫不介意我還在現場。
「咦,媽媽,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啊。」
楊乃瑾很隨意的一句話讓我們倆心頭都為之一震。
梅妤迅速看瞭我一眼,臉上卻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不是吧,媽媽哪裡不一樣瞭。」
「嗯,媽媽的氣色比以前好瞭很多,看上去更美瞭。」
楊乃瑾無心的一句話卻道破瞭事情的真相。
的確,作為男人,今天一進門就看到梅妤的變化,那張玉臉在沐浴後不著一絲脂粉,依舊像往日般清麗脫俗,但原本蒼白得像病人般的肌膚卻多瞭幾分血色,帶著一種玉石般溫潤光華,配合著絲綢般柔滑的黑發,面前的梅妤好像年輕瞭好幾歲般,渾身透露著一股難得的活力生機。
「是嗎,可能是紅酒與睡眠的功勞吧。」
梅妤嘴裡應付著女兒,一邊抽空瞥瞭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好像帶點惱怒,又帶點幽怨。
不過我的心中卻像吃瞭蜜一般甜,心想你這一切可是我的功勞,分明就是昨晚我們胡天胡地的交合,讓梅妤久曠的身體得到瞭男人的慰藉。我天賦異稟的陽具與耐力,給梅妤帶來瞭一個又一個的高潮,讓梅妤沉積在心底的各種負面情緒得到瞭宣泄,使她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瞭極大的放松,所以她今天的臉色才會絢麗多姿猶如少婦。事實證明,一個強壯有力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品,跟紅酒和什麼睡眠的關系可不大。
「是嗎,為什麼我也喝酒瞭,也睡夠瞭,卻沒有效果。」
楊乃瑾似信非信的答道。
她的回答差點讓我噴飯,我心想:大小姐,你要是想要這效果其實很容易,隻是自己實在是分身乏術,整個心都撲在你媽媽身上瞭。
梅妤大感尷尬,忙用其他話語搪塞過。為瞭避免楊乃瑾再問出什麼不尷不尬的問題,梅妤很主動的把談話引到其他方向去,同時也加快瞭進餐的速度。
她們倆吃的都不多,等我吃完最後一碗白粥,早餐也就結束瞭。我們移步到客廳坐下,吳嬸送上煮好的熱咖啡,我們各自加瞭牛奶與方糖,梅妤卻一點都不用加,好像那濃濃的黑咖啡最適合她一般。
吳嬸上好咖啡後,她走回來請示道:「太太,我先去樓上收拾房間瞭。」
梅妤不在意的點點頭,吳嬸剛走開沒幾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條件反射般從羅漢床上立瞭起來,急急忙忙對著吳嬸道:「欸,等一下,吳嬸。」
吳嬸在樓梯口停住腳步,不知所措的回頭看著,梅妤一向都是舉止從容嫻靜,剛才這麼急乎乎的樣子實在很少見,難怪吳嬸和楊乃瑾都面露疑色。
梅妤欲言又止,躊躇瞭半天,才張口道:「你先收拾瑾兒的房間吧,我的房間自己收拾就好。」
吳嬸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她一如往常般點頭朝樓上走去,不過誰也不知道她平凡的五官下,是否有對梅妤的言行感到好奇,因為梅妤今天的舉止實在大異往常。
「難得今天天氣好,我也要活動活動。」
梅妤重新坐瞭下來,好像有些心虛般補充解釋瞭下。
楊乃瑾並沒當一回事,可我卻洞若觀火、心知肚明,梅妤不讓吳嬸進入她的房間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因為此刻她的臥室裡隨處可見男女交媾的痕跡,包括那張大床上粘滿體液分泌物的床單,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的男人精液的氣息,更別提那十幾個靜靜躺在地板上被使用過的避孕套。
一個丈夫尚在監獄服刑的良傢婦女,同時又是世傢大族出身的清貴女性,更是一個二十多歲青春少女的母親,在她的臥房居然出現那些或明顯使用過、或裝滿白濁液體的橡膠制品,那簡直是顛覆梅妤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如果這些東西讓吳嬸給看到的話,梅妤今後可就無地自容瞭。
想到此處,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不料一抬頭,卻看到梅妤那鳳目狠狠的剮瞭我一眼,她兩片嫣紅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好像是在對我說:你還笑得出來,這一切都是你惹的禍。
可我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用那種略帶挑逗的眼神看著她。梅妤被我的目光看的受不瞭,她心裡又擔憂著自己臥室中的那些「罪證」,坐立不安的她忙找瞭個借口,拋下我們倆回樓上去瞭。
樓下隻剩我與楊乃瑾兩人,我依舊掛著笑容回憶著梅妤可愛的窘態,我臉上的笑弄得楊乃瑾摸不著頭腦。
「喂,你傻笑什麼呀。」
楊乃瑾推瞭推我的肩膀問道。
「沒什麼呀,隻是今天天氣很好,很開心。」
我回瞭她一個笑臉,嘴裡卻不著邊際的回答著。
「莫名其妙,你跟我媽一樣,中邪瞭。」
楊乃瑾沒好氣的瞪瞭我一眼,嘟著嘴巴嗔道。
接下來的幾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梅妤竟然又恢復瞭原本的狀態,雖然我處心居慮的想要與她重溫舊好,但從她那裡得到的反饋無一都是拒絕。盡管那一夜我用自己的霸道行徑在她身體上打開瞭一道口子,並且盡我所能將男性的強悍與溫柔灌輸入她的體內,成功調動起她體內壓抑已久的女性的需索與嫵媚。但這一切好像隻停留在瞭那個晚上,梅妤很快又回到瞭那個用智慧與禮儀包裝起來的清冷殼子裡,曾經的沖動與就像被清理掉的避孕套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人要有耐心,我暗暗對自己這麼說,這不僅是單方面的想法而已,我相信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梅妤是不可能狠心斬斷我們之間的所有牽絆的。事實證明我既是對的也是錯的,雖然我們同處一室,低頭抬頭不免都會遇見,但梅妤好像很清楚我在想什麼似得,她從不跟我單獨呆在一個地方,要是楊乃瑾在傢中的話,她肯定會找理由把女兒留在身邊,絲毫不讓我有可趁之機。或許我沖動專橫的樣子給她的印象太深刻瞭吧,但實際上我內心也很後悔那晚的舉止,雖然我的強勢讓我得到瞭她的身子,但這也撕破瞭我在她面前的最後一層偽裝。梅妤並不知道,我不僅僅是隻想得到她的身子罷瞭,我所索取的遠比她認為的要多得多。
不過,楊乃瑾的情況卻是一日好過一日瞭,她已經取消瞭休假,開始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年輕人就是如此,傷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總之她又恢復到過去那個精力充沛的樣子。可梅妤卻依舊一日日的蒼白下去,好像那天早上充滿生機的膚色隻是偶然的回光返照而已,那對清麗脫俗的鳳目下方漸漸可見黑眼圈,這些日子她應該睡得不是很好,是因為我的原因嗎?我不敢肯定。
直到某天下午,根據吳嬸的傳話,我又回到書房那扇紅木大門前。我心緒有些紊亂,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裡面等待著的會是什麼,但腦中浮現梅妤清麗端莊的玉容,不由得又是一陣浮想聯翩,思索再三,我還是深深的吸瞭口氣推開門。
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在書房內,半昏半明中有股靜謐的味道,角落裡的青銅獸口中蕩起一縷輕煙,一股冷冷的幽香飄入鼻端,這香不是麝香也不是花香,並沒有那種濃鬱的香味,但你又很難忽略其存在,這香好像有提神安定的效果,讓我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
「高巖,你坐下罷。」
梅妤清冷的聲音從一側響起,我這才發現她從書櫃旁的一個偏門走瞭出來,手中還提著一個長條形的緋紅色蜀錦繡花包袱。
梅妤走到那張羅漢床上坐好,我見她並沒有抬頭看我的意思,有些訕訕的在對面那張酸枝木椅上坐下。
而梅妤此時將手中的那個包袱拆開,從裡面取出瞭一件通體烏黑的器物。那器物長約三尺六寸左右,寬約六寸,呈一個不規則的長梯形,器身一頭較另一頭稍寬些,在兩頭稍下去幾寸的部位凹進去兩塊,那輪廓有些像一個雙手緊貼在身側的人形。器物從形狀和輕重來看應該是木質的,它身上有七條透著亮光的細長弦線,較寬的那一頭底部垂下七條帶流蘇的銀鏈。這應該是一件樂器,雖然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但樂器上除瞭弦線與銀鏈外遍體漆黑無光,但卻隱隱約約有股凝重古樸的味道,好像經歷瞭漫長的年月一般。
梅妤今天穿瞭一件長長的古漢服式的單衣,青色苧麻質地的曲裾將她窈窕的身段掩蓋得嚴嚴實實的,一條月白色腰帶束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同色交領口包得很上面,隻餘一段雪白頎長的脖頸露在外頭,單衣的裙裾很寬大,將她盤膝坐著的雙腿完全包在下方,根本無法窺探那對修長白皙的美腿。
我看到梅妤將這件樂器稍一擺弄,然後就架到自己的膝蓋上,稍寬的那一頭靠在右膝,而尖的一頭則輕輕搭在羅漢床上,那一簇銀鏈在她右膝邊垂瞭下來,梅妤眼神低低的落在樂器上,她纖手輕輕的拂過長長的弦線,那神態好像是一位少女在擦拭自己青春的胴體一般,充滿瞭喜悅與欣賞。
一聲清越而又悠長的音調響起,這聲音並不顯得悅耳,但聽在耳中卻很難忘卻,然後又是數聲連響,梅妤纖指輕輕撥動著,調試瞭幾下樂器的音色。
她那絲綢般光滑的齊肩黑發用一根茭白繡花發帶向後束住,露出光潔如玉的秀美額頭,更加顯得那張臉蛋又小又秀氣,由於略微低著頭的緣故,她的秀長斜挑的黛眉顯得更加溫柔,長長的睫毛向下遮住瞭清亮的眸子,兩片嫣紅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好像全身心的投入手中的樂器一般。
樂聲停住,她輕抬臻首,口中悠悠道著:「此為古琴,琴名中和。七星拱月,五德三色。鳳沼臨嶽,天人合一。」
見我面帶疑色,張口欲問,梅妤輕輕搖瞭搖手道:「不必多言,凝神靜聽。」
她的一舉一動極為優美,但又像帶著不容置疑的魔力,我隻好端正的坐在酸枝椅上,目不轉睛的看她開始演奏。
她的雙肩微垂,兩隻細長的胳膊輕輕落在琴身上,她的腰背坐得很直,隻是憑借手肘的移動來操動琴弦,肩膀始終保持著紋絲不動。長長的青色袍袖向內挽起一截,露出戴著翡翠鐲子的一截雪白皓腕,十根水仙般的雪白纖細的玉指在那七根絲弦上起落不定。
我細細看去,她十根纖指上都留有指甲,左手的指甲略短大約4 厘米左右,右手則在6 厘米以上,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尖細長條的橢圓形,雖然沒有塗任何指甲油,但是卻泛著天然的玉石光澤,貼在她白的幾乎透明的纖指上,隱約可見指肉的粉紅色澤。
她左手輕提慢按、帶起跪撞、多用名指與大指,右手則或抹、或挑、或勾、或剔、或摘,變化多段,目不暇接,那尖尖細細的玉指猶如十個身段窈窕妖嬈的天女般,在這具樣式古樸的琴身上騰躍旋舞,擺出各種優美動人而又魅惑至極的姿態,一股緩緩的樂曲聲從琴弦下流出。
那樂聲初時並不起眼,隻是吉光片羽的偶爾流露出,漸漸匯成涓涓細流般,不知不覺中匯成一片汪洋,但又絲毫不見波濤浪湧,隻是洋洋灑灑的一片廣闊,而後轉入一陣清風徐來,隻覺渾身輕飄飄、蕩悠悠,不知身處何方,卻如同一風箏般隨意飄灑,極目遠眺,不自覺已身處萬丈碧霄,而先前那片汪洋已不可辨別,隻餘一抹幽幽的蔚藍。
琴音止住,我卻渾然不覺,猶自沉浸於浮想之中,那琴曲端正無邪、自然淡泊,讓我純然忘卻瞭殺戮征伐、情緣欲念、與外界的種種煩憂。
久而久之,我終於抬頭望去,梅妤那雙清澈可鑒的鳳目正凝視著我,她的眼中沖淡平和、渾然無物,好像那天晚上我們之間的事情並沒發生過一般,我發覺這些天一直困擾著自己的欲望好像蕩然無存瞭,隻是滿溢著怡然自得的生機,心中隻是想著向她微笑。
而我的嘴角也果然翹瞭起來,梅妤還瞭我一個恬淡的笑容,她輕聲道:「高巖,我剛才彈的這個曲子叫《忘機》曲名源自一則寓言,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並不開口,隻是癡癡的看著她的玉容。
梅妤好像知悉我的想法般,她輕輕的將古琴從膝上移開,纖指拿起書桌上的一本薄薄的書冊,身子稍稍向前一傾,遞到瞭我的手中。
我隨手接瞭過來,正想翻閱,梅妤又道:「不急,你回去慢慢看吧。」
我收回眼神,向她點瞭點頭,站起身來走出書房。我不知道梅妤下一步想做什麼,我隻知要想回到昨晚的那個氣氛已經不太可能瞭,梅妤完全已經恢復到原本那個她瞭。
回到客房後,我躺在床上,借著燈光翻開那本冊子,這是一本薄薄的線裝書,泛黃的封面上用繁體寫著《列子》從包裝和書頁上看都是年代久遠之物,書中夾著一根細長優美的書簽,書簽是用一根檀香木微雕出一支瘦削的寒梅,我取下梅花狀的書簽,翻到瞭標準的那一頁。
那是一篇古文,篇名《好鷗鳥者》其文如是說:「海上之人有子歐鳥者,每旦之海上,從鷗鳥遊,鷗鳥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
吾聞鷗鳥皆從汝遊,汝取來,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鷗鳥舞而不下也。「文言文對於我來說有些吃力,但梅妤估計考慮到瞭這一點,她在裡面夾瞭張紙條,上面用她獨有的字體龍飛鳳舞的寫著白話文,這文字的內容我倒是看懂瞭,隻是看完後心中依舊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