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和楊乃瑾走出梅宅大門,外面的寒風刮在臉上有些生疼,感覺身邊的小姑娘肩膀明顯抖瞭一下,看她一張小臉縮在羽絨服的領口裡,月光下那臉蛋兒和香肩顯得越發的瘦弱,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姿。

  我忍不住叫住瞭她,然後把自己脖子上那條深灰色羊毛圍巾解瞭下來,很細心的將圍巾纏在瞭她的脖子上,我的動作絲毫不生硬,楊乃瑾也很自然的揚起脖子配合我,我們倆不知何時起建立瞭這份默契,一種類似兄妹般的親切感彌漫在兩人之間。

  有瞭我的那條圍巾,楊乃瑾明顯感覺暖和多瞭,我們路上並沒有太多交談,隻有兩人鞋子踏在清冷月光中的回響,兩人默默無語的走到我的車子前,楊乃瑾才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高巖,你說我爸爸會沒事嗎?」

  她的話讓我很不好回答,呂江的兇狠老辣我瞭解頗深,這次還有一個據說更為可怕的呂濤在後頭謀劃,雖然梅楊兩傢都是有背景的傢族,但是要和當前正紅的新貴來對抗,是否能夠扳回局勢實在很難說,可當我看到楊乃瑾那雙帶著期盼的無辜大眼睛時,一向自認為堅韌的內心也不由得軟瞭幾分。

  「你要相信我和梅姨,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楊伯伯脫困的,邪不勝正,要記住這一點。」

  我抓住楊乃瑾的雙肩,面對著面很嚴肅的對她說出瞭這番話,我的雙目透出無比堅定的信心,好像要把這種情緒灌輸進楊乃瑾的腦中一般。

  也許是因為我說的話,還是我的眼神起到瞭效果,楊乃瑾的目光不那麼慌亂無主瞭,她抬起頎長秀氣的脖子,小臉很用力的點瞭點,露出瞭一個至今為止最為燦爛的笑臉道:「嗯,我知道瞭,我也會跟媽媽一起努力,我們一定能度過難關的。」

  「很好,你快回屋子裡去,外頭太冷瞭。」

  我愛憐的摸瞭摸她額頭上的劉海,轉身打開瞭SUV 的車門坐瞭進去,然後便發動起引擎。

  車子慢慢的駛離瞭楊傢的宅子,透過後視鏡我可以看到,在雪亮的車燈餘光中,楊乃瑾脖子上圍著我的圍巾,久久的站在門口不動,目送著我的車子離開,她瘦瘦高高的身子在寒風中,就像一顆弱不禁風的楊柳般不禁有些搖擺,正如楊傢目前的處境。

  回到傢裡已經10點多瞭,剛一開門就看到媽媽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我,見我進門瞭她立馬迎瞭上來,不等我把大衣掛好,就急哄哄的開始詢問我晚上「約會」的成果如何。

  我這才想起,自己出門時跟媽媽說的理由是出去跟楊乃瑾約會,以我的終身大事為己任的媽媽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細節,這麼晚還坐在客廳裡等著我回來。

  「嗯,還好吧,大傢還需要時間,慢慢熟悉彼此。」

  我隨口敷衍著媽媽,脫掉鞋子走進瞭客廳。

  「石頭,追女孩子可不能慢著勁來,一定要趁熱打鐵,保持熱度才行,你一慢說不定就被別人搶先瞭。」

  媽媽還在喋喋不休。

  「就像你爸爸,當年追我的時候,看得我有多緊啊,那時候沒有電話什麼的,他到我們傢要坐兩小時的客車,隻要下午沒有班的話,他就會坐車跑媽媽學校來,給媽媽送些城裡的好吃的什麼的,他要不這麼積極,能讓媽媽甘心嫁給他嗎?」

  「那是,媽媽你這麼個大美人,肯定好多男人追你,我爸爸能不貼得緊才怪呢。」

  我含笑回道。

  「這孩子,哪裡學來的油嘴滑舌,一點都不像你爸爸。」

  媽媽沒好氣的啐瞭我一下,但是玉臉上卻露出很受用的笑意,猶如一支綻放的牡丹般嬌艷迷人。

  「這哪能怪我,隻能說我繼承瞭你所有的優點,拒絕瞭爸爸所有的缺點,總而言之,還是媽媽你的功勞最大。」

  我不失時機的對媽媽送上贊美,讓她的笑意更濃瞭。

  「真是個小滑頭。」

  媽媽無奈的搖瞭搖頭,然後很細心的用衣刷幫我把大衣刷瞭一遍,然後才掛回衣櫃裡去。

  「咦!」

  媽媽好像發現什麼不對勁一般,驚訝的叫瞭一聲。

  「我給你織的那條圍巾哪去瞭?」

  媽媽轉身詫異的問道。

  「哦,我們分手的時候,看楊乃瑾有點怕冷的樣子,我就把圍巾給她圍上瞭。」

  我算是領教瞭媽媽的觀察能力,稍有點異常就被她發現瞭。

  「哎喲,我說呢,別看我傢石頭不聲不響的樣子,進度已經這麼快瞭。」

  媽媽滿臉掩不住的笑意,卻狠狠的白瞭我一眼。

  「可惜老娘我辛辛苦苦織瞭半個月的圍巾,你一個晚上就拿去送給別人瞭,看來兒子大瞭以後胳膊肘也是往外頭拐啊。」

  媽媽酸酸的感嘆瞭一句。

  沒想到前一秒還在誇我的媽媽,後一秒卻頗帶醋意的樣子,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啊,對於媽媽這種女人中的極品,我隻能無奈的聳聳肩,不敢再接她的話茬瞭。

  還好媽媽並沒有將這份醋意繼續發揮下去,我們稍稍聊瞭聊晚上的事情,我自然沒有如實交代與梅妤談話的內容,隨便編瞭下與楊乃瑾一起吃飯的情節就搪塞過去瞭,聊天中我不經意的提到瞭下呂江的名字。

  「媽媽你還記得呂江這個人嗎?」

  「知道啊,他是你爸爸單位的領導,你爸爸去世後,他對咱們傢挺照顧的。」

  媽媽並沒有表現出很特別的反應,好像這個呂江對她而言隻是一個人名而已。

  「這個人在外頭的名聲好像不是很好,據說很多人被他害得傢破人亡,他的那些錢也來的不幹凈」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出言試探。

  「現在有錢的人誰沒點不幹凈的過去啊,電視裡不是說要對企業傢的' 原罪' 寬容點嗎,他畢竟幫助過我們傢好多,我當年能拿到房子的補償款還虧他講話呢。」

  媽媽的話雖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聽在耳朵裡總覺得怪怪的,在我的印象中媽媽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她會變得這麼世俗呢?

  「呂江好像不是這麼慷慨的人吧,他這麼做會不會另有目的?」

  我對媽媽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繼續旁側敲擊。

  沒想到我的話讓媽媽一下子激動起來,我話剛落音,她就柳眉倒豎、杏眼圓瞪著反駁道:「兒子,你可別聽外面的人瞎說,現在的人都不是什麼好心的,看到人傢日子過得滋潤,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沒事就愛亂嚼舌根,你不要理他們那些鬼話。」

  「呵呵,別人怎麼說我不管,但是瞧他兒子呂天那個德性,還娶夢蘭那種女人當老婆,呂江應該也不會是省油的燈。」

  我愈加不爽瞭,沒想到媽媽對呂江還是保持著很正面的評價,話裡行間都是偏向著呂江,她的反應太讓我失望瞭。

  「呂天的事情不是過去瞭嗎,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提他,媽媽不喜歡再去想那些事情瞭。」

  這回媽媽直接語氣生硬的截斷我的話,一副很沒耐性的樣子。

  「我隻是不喜歡你對呂江的看法,呂天這小子不是好東西,呂江更壞。」

  我也很有些心浮氣躁瞭,很直接的就表現在瞭話語中,好像是在跟媽媽鬥氣一樣。

  「你愛說什麼隨意吧,媽媽不想再討論這個事瞭。」

  媽媽有些厭煩的揮瞭下手,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我累瞭,先去睡覺啦,你也早點休息吧。」

  媽媽說完就起身走進瞭自己的臥室,她的語言和行動都有異於往常,對我也不像平時那麼溫柔可親,這讓我心裡很是不舒服,看著媽媽緊閉的房門,我一根又一根的吸著煙,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房間。

  這幾天我們母子倆處於一種難言的冷淡狀態下,可以看出媽媽很想跟我和好,可是我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她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說實話我心裡還是對她那天晚上的態度挺介意的,無論是因為她總是躲避問題不面對現實的態度,還是她對呂江總有一絲的維護之意,呂江這個名字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給我們母子倆平靜的生活蒙上一層陰霾,原有十分融洽的關系也被打亂瞭。

  雖然我和媽媽之間的冷戰還沒結束,但沒有媽媽的刻意安排,我與楊乃瑾之間的交流還是逐漸變得多瞭起來,當然我們之間主要的心思還是在她父親的事情上,從她那裡得知,梅妤這段時間來往於楊梅兩傢與自己的關系網之間,雖然其間不乏省部級的高官大員出面緩頰,甚至連已經離休多年的楊傢老爺子都親自去找瞭現任的市委書記,但這些努力都收效甚微。

  華匯區檢察院背後似乎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在操縱著,任你使出吃奶的勁頭去推搡它,它依舊像一座大山一般巍然不動。漸漸的,這些歷來跟楊梅兩傢走得很近的親友們,不是開始找借口避開不見,就是明確表示無能為力,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楊霄鵬的狀況非但沒有改善的跡象,反而連一周一次的探視時間都被取消瞭。

  不過這天早上,我突然接到瞭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鐵拐李熟悉的聲音,有一段時間沒有關註他的情況瞭,聽電話那邊的聲音中氣十足的樣子,好像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瞭,他邊喘著氣邊叫我到他傢去一趟,按他的說法好像是發現瞭什麼線索之類,我一聽到這件事與媽媽有關,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情朝鐵拐李傢趕去。

  十分鐘之後,我走到瞭鐵拐李傢那個熟悉的房門口,敲瞭幾下門後,裡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好像還伴有一個女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好像裡面不止鐵拐李一個人,難道鐘小箐也在屋子裡嗎?

  我的疑惑沒多久就被揭開瞭,房門吱呀一聲緩慢開啟,從裡頭探出的女人正是鐘小箐,她一頭烏發端端正正的在腦後紮瞭個發髻,白皙的臉蛋上化瞭很濃的妝,描得細長的眉,深深的眼影,豐潤的雙唇塗著紅紅的唇膏,讓她原本就保養得挺好的臉蛋更為嬌艷,粗粗一看還真有幾分像我媽媽。

  對於她出現在鐵拐李傢中我並不驚訝,以鐵拐李的能力,要從郭奇手中收回失地並不困難,不過我感覺這次見到的鐘小箐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原本在鐵拐李傢中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模樣,現在變得開朗大方多瞭,不但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而且塗瞭脂粉的臉上還掛著笑容。

  走進屋中,鐵拐李坐在客廳唯一的一張沙發上,那沙發是上個世紀的款式瞭,原本還算氣派的棕黃色皮革已經被磨得泛白,放在鐵拐李傢中就像他這個人一般格格不入,鐵拐李身上穿著件軍綠色的棉大衣,一條穿著棉秋褲的腳擱在沙發前的木制茶幾上,棉秋褲的另外一隻褲管空蕩蕩的垂在地板上。

  「你來得真快啊,快坐,快坐。」

  鐵拐李很熱情的招呼我在他對面的一張椅子坐下,他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除瞭鬢角一圈頭發被剃掉之外,整個人看不出上次受傷的痕跡,這個人真是有著小強般的生命力,每次受傷後都能很快的恢復。

  我們寒暄瞭幾句客套話,鐵拐李就對一旁坐著的鐘小箐說:「老婆,還愣著幹啥,快給我和小兄弟弄點吃的啊?」

  鐵拐李的語氣出奇的輕柔,跟之前他對鐘小箐呼來喝去的做派大相徑庭,而且他還把鐘小箐稱作「老婆」,不過鐘小箐卻毫無反感的樣子,隻是粉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瞭我一眼,然後便起身朝廚房方向走去。

  我這才註意到鐘小箐今天的裝扮很特別,她上身穿一件玫紅色的圓領針織衫,兩顆豐滿得有些下垂的乳房沉甸甸的掛在胸前,針織衫上隱約可見兩粒明顯的凸起,好像裡面並沒有佩戴文胸一般,下身一條勉強遮住屁股的黑色短裙,裙擺是向外敞開的,兩條白生生的長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頭,腳下踩著那雙熟悉的5 寸高跟金色涼拖,她這身打扮顯得很年輕也很有活力。

  而且她走路的姿勢也好像變瞭,不再低頭含胸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渾身反倒是流露出一股充滿誘惑的女人味,她有些洋洋自得的挺著那對大奶子,已經不算纖細的腰肢也一擺一擺的,帶動著短裙內的豐臀跌宕起伏,兩條大白腿繃得又直又緊的走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雙腿間夾瞭什麼東西似得,不過這個天氣光著兩條大腿也有點太不合時宜瞭吧,我的視線在客廳裡轉瞭一圈,發現鐵拐李的沙發角落扔著一團黑色的東西,看那形狀好像是女人的褲襪,那黑色褲襪上面還黏著不少白色的斑點,估計這就是鐘小箐光著腿的原因瞭。

  「嘿嘿,小高,你看這娘們現在更騷瞭吧?老李我這些天可沒少下工夫,可把這騷貨的本性給露出來瞭。」

  鐵拐李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猥褻的意味,這才更像真實的鐵拐李,前面他對待鐘小箐的態度溫柔得有些異常,接著他就開始講述他如何懾服收降鐘小箐,並且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再無反抗和背叛的念頭的過程。

  「就這樣,現在這個娘們已經幫我當她男人看待瞭,她之前也算是挺聽話的,我要她向東她不敢向西,我叫她向西她不敢向東,但是現在不但聽話而且一顆心都放在我這裡,完完全全一副要當我媳婦的樣子。」

  鐵拐李得意洋洋的說著,但我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天花亂墜的誇誇其談,隻是嘴裡含糊著敷衍著鐵拐李,很快鐘小箐就送上來兩碗煮好的湯面,熱乎乎的面湯裡還打瞭兩個荷包蛋,我嘗瞭下味道還可以,想來鐘小箐也是個會做飯的女人,鐵拐李收服鐘小箐可謂是一舉多得瞭,除瞭滿足他的變態心理和性需求外,還能幫他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卻不用承擔生育和公開身份的責任,當然這些對於鐘小箐來說是不甚公平的,但是世間本來就沒有太多公平存在,何況鐘小箐現在完全沒有不滿這種處境,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很快就把那碗面給吃完瞭,鐵拐李卻一隻手拿著筷子吃著面條,另一隻卻放在桌子底下不知在搗鼓著什麼,鐘小箐送上面條之後,就很安靜的坐在鐵拐李身邊,她那兩條大白腿原本夾在一塊,這時候雙腿卻略略分開瞭些,原來鐵拐李的那隻空閑的手正在鐘小箐的裙底下活動著,從那條短裙裡一頂一動的狀況,和鐘小箐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臉蛋來看,鐵拐李手下的動靜可不小。

  「說正事吧,你知道我過來的目的,別浪費時間瞭。」

  我看鐵拐李還在饒有趣味的玩弄著身邊的鐘小箐,出言提醒他。

  「嘿,老婆,你快把你知道的告訴小高,不要讓小帥哥等久瞭。」

  鐵拐李有些輕佻的答道,好像這件事得問鐘小箐才知道。

  鐘小箐對鐵拐李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隻是此刻她的裙底下那雙手還在不停的動著,她有些尷尬的挪瞭挪大屁股,不好意思的看瞭我一眼,轉頭對著鐵拐李嬌聲說道:「老公,你能停下不,你手在我下面動著我怎麼說話呢。」

  「我叫你用上面嘴巴說話,又沒叫你下面嘴巴說,有啥不行的,嘿嘿。」

  鐵拐李一邊說一邊笑,那神態別提多猥瑣瞭。

  「快說吧,你跟郭奇是怎麼一回事,你在郭奇那裡都發現瞭什麼,如實說出來。」

  鐘小箐知道鐵拐李這下是不會放過她瞭,隻得無奈的分開雙腿讓鐵拐李的手肆虐著,隨著鐵拐李手上的動作,她的嬌軀開始一搖一晃的,兩條穿著金色高跟涼拖的大白腿一松一緊的夾著,一邊嘴裡強忍住難耐的快意,一邊輕聲對我講出瞭她與郭奇之間的故事。

  據鐘小箐所說,她並不是本地人,在本市的一所財貿中專畢業之後,就被單位分配在街道裡工作,在結婚前她隻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念書的時候雖然有追求她的人,但並沒有真正談過戀愛,後來經過單位領導介紹認識瞭程陽,程陽長得高高大大的,又很會說話來事,再加上傢庭條件也挺好,她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兩人談戀愛沒多久,很快就結婚瞭。

  她是在結婚之後才認識郭奇的,當時她老公程陽已經當上瞭三港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很多項目和款項都要經過他的手裡,所以上門搭關系或者送禮的人很多,這個留著一頭特別顯眼的卷發,看起來不像個正經過日子的瘦高個好幾次上門來找程陽,那時候他好像開瞭一傢搞裝修裝飾的小公司,不知道使瞭多少的好處和手段,從程陽手裡拿到瞭很多有油水的合同,再加上兩個人都愛喝酒、唱歌、泡舞廳,所以他們這群人經常呼來引去,吃喝玩樂都少不瞭對方。

  在程陽去世後,鐘小箐也曾有考慮過再找個人過日子,但是一來她覺得自己孩子還小,怕找的後爹不疼孩子;二來她剛通過自己努力當上瞭這個社區的主任,這種基層的工作非常繁瑣很耗人精力,她能照顧好工作和孩子就很不容易瞭,根本無暇再去接觸異性,再加上她偏大的年齡和帶個小孩的不良因素,那幾年來也隻好將就著的過單親媽媽的生活。

  這種平淡的生活一直重復著,直到鐵拐李的突然插入,完全打亂瞭她的生活圈子,作為一個受過多年教育,並且有一份體面工作的女性,她不可能接受作為鐵拐李地下情人甚至是性奴的身份,這種人前人後兩種面目的生活折磨著她,讓她在欲望與尊嚴中輾轉反側,痛苦無比。

  恰好這個時候,郭奇又重新走進瞭她的生活,這個丈夫曾經的好友,也算是自己比較熟悉的男人,帶著他慣有的玩世不恭和甜言蜜語攻陷瞭她的心房,她陶醉於郭奇藝術傢般的不羈氣質中,並將其視為可以共同生活的對象,畢竟無論身材容貌還是言談舉止上,鐵拐李和郭奇都不在一個級別上的,她想要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想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可以公佈於眾的父親,這個男人隻可能是郭奇。

  但她要跟郭奇在一起,首先得越過的障礙就是鐵拐李,所以當她把這一切都傾述給郭奇聽,並且期盼郭奇可以幫助她脫離困境的時候,郭奇的反應卻讓她有些失望,他並沒有表示出很震驚的樣子,也沒有要求她立即斷卻這種畸形的關系,而是尋根問底的探究她與鐵拐李的性事,他好像對於自己女人與其他男人偷情的情節有特殊癖好一般,不僅要求她繼續保持與鐵拐李的肉體關系,並且對他們之間的每一個動作、每一點細節都極為關註。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漸漸發現郭奇身上的諸多問題,特別是在兩人的性生活上,郭奇雖然比她大瞭幾歲,但正處於男人成熟的巔峰階段,可他在男女床事上卻並不十分持久,每每在她到達高潮之前便松懈瞭,跟鐵拐李那近乎動物般的性交來比簡直是天差地別,她初以為是自己平時過於保守,不夠性感誘人的緣故,花瞭很多心思和錢去購買化妝品和時尚衣服,又按照郭奇的喜好穿著打扮,但這些都收效甚微。

  直至有一天,郭奇提出一個方法,那就是讓他偷窺自己與鐵拐李的性事,她無奈之下隻好答應瞭,沒想到那次之後,她隻要在床上提起鐵拐李,郭奇就好像換瞭一個人似得,不但持久時間長瞭很多,而且很有激情的嘗試瞭多種話語姿態,兩人總算一起得到瞭久違的快樂。

  從那之後,郭奇就一發而不可收拾,變本加厲的要求鐘小箐為他提供這種偷窺的機會,而每次她應付完鐵拐李的索求後,郭奇就會如狼似虎的撲過來求歡,夾雜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她,雖然在肉體上得到瞭極大的滿足,但在精神上卻是更加的脆弱和不安,她很怕自己的行徑會讓孩子知道,影響到自己作為一個母親的形象,更怕自己會陷入這種變態的關系中不可自拔。

  對於郭奇的奇怪癖好,鐘小箐又是傷心又是困惑,傷心的是自己的愛人對於她的貞潔並不在乎,困惑的是郭奇對於兩人一起過日子是抱何想法,雖然她內心裡也曾經有懷疑過,郭奇是否真的願意讓自己擺脫鐵拐李,但是已經被自己的愛蒙蔽瞭心智的她,還是一廂情願的相信郭奇會拯救她的。

  為此,她一再要求郭奇早日實現他的諾言,為瞭讓郭奇不再有籍口推遲,她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做要挾,奈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郭奇總算找到瞭一個機會下手,她原本以為這次設計天衣無縫,必定能夠達到想要的效果,沒想到,鐵拐李好像有天神相助一般,居然逃過一劫。

  自打接到鐵拐李的電話後,她就有種天快要塌下來的感覺,這個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郭奇,自然而然的就要向他尋求幫助,可是沒想到郭奇在這個關頭居然沒人影瞭,就連手機都給關瞭,怎麼都聯系不上,鐘小箐幫他租下的房子裡人去樓空,最讓她痛心的是,郭奇還取走瞭她銀行卡上的40萬塊錢,那筆錢是原本兩人計劃擺脫鐵拐李後,用來幫助郭奇做生意的,是鐘小箐自己多年的積蓄,沒想到郭奇竟然如此的無恥。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鐘小箐趕到瞭鐵拐李住院的地方,她原本以為鐵拐李會用最可怕的手段凌辱自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鐵拐李居然心平氣和的跟她談話,當鐘小箐如實交待瞭自己與郭奇之間的關系,並承認郭奇的行為是處於自己的意願後,鐵拐李並沒有勃然大怒的樣子,他隻是對她講瞭自己的故事,包括為何要將她打扮成另外一個女人的原因,最後他告訴鐘小箐,她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之後再也不會有人來騷擾她瞭。

  鐘小箐萬萬沒想到,鐵拐李會這麼輕松的放過自己,她將信將疑的離開瞭那個醫院,之後的幾天內她一直擔心鐵拐李還會用其他的方式對她進行報復,但時間就那麼過去瞭,一切都安靜的恢復瞭原狀,她有些好奇,不清楚鐵拐李到底有何打算,從社區的同事那裡得知,鐵拐李很快就出院瞭,由於他傷勢尚未痊愈,無法出門幹活,也日常生活都無法自理,又沒有人願意幫助這個煞星,這段時間內他日子過得挺苦的。

  一半是好奇,另一半是惻隱之心,鐘小箐忍不住找瞭個時機,自己單獨上門探訪鐵拐李,果然如坊間傳言,鐵拐李不但三餐難繼,而且由於自己沒法換藥,身上包紮的繃帶都變黃染黑瞭,有些傷口還重復感染流膿,鐵拐李的這種慘象讓鐘小箐的同情心又一次泛濫起來,她忍不住動手幫鐵拐李收拾瞭屋子,清理瞭垃圾雜物,重新換瞭傷藥,還為他做瞭可口的飯菜,她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這麼做,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虧欠鐵拐李。

  之後的這段日子,鐘小箐每天忙完工作後,都會去上門幫鐵拐李料理生活,鐵拐李經過瞭這一劫後,說話處事不再像先前那樣偏激,兩人之間的交流互動也越來越多,鐘小箐漸漸感覺到鐵拐李,雖然身體殘疾但是身體還是很結實耐勞,特別是一雙手很靈巧能幹,很多手工活他隻要一拿起來很快就上手瞭,相比起自己先前的兩個男人,鐵拐李的為人處世還是很踏實的,特別是在經歷瞭被郭奇背叛的打擊之後,鐘小箐越發覺得男人不能光看外表,善於甜言蜜語的男人未必靠譜,而鐵拐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越發的顯得高大起來。

  終於,在一次替鐵拐李換藥之後,鐘小箐幫行動不便的鐵拐李擦拭身體時,兩個久違瞭一段時間的肉體再次摩擦出火花,這場輕車熟路的性愛結束後,鐘小箐覺得自己之前為郭奇那根時行時不行的東西做那麼多真是有夠愚蠢,擺脫瞭被凌辱的心態之後,她反而能夠放松的享受鐵拐李強悍的性能力,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呢?經歷瞭兩個不能陪伴自己走到最後的男人後,婚姻和傢庭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鐵拐李再怎麼老醜古怪,但他並沒有欺騙自己的感情,反而在其他方面他都比那些男人強太多瞭,自己何不放下這些所謂的外界條件,充分的享受性愛呢。

  「小高,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跟小旭講這件事情,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拜托你瞭。」

  講述完自己這段經歷後,鐘小箐很是低聲下氣的向我求道。

  「你的事情你自己說,我不會去多管閑事的。」

  我點瞭點頭道,鐘小箐這個女人跟鐵拐李還真是一對絕配,我又何必去增添他們的麻煩呢,況且他們倆的關系一天不能公佈,我的手裡就多瞭一副隨時可以打出去的牌,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著這兩人的地方呢。

  鐘小箐聽見我這麼說,好像心頭一塊大石頭放瞭下來一般,整個人精神瞭不少,嘴裡更是不住的感謝。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鐵拐李一直沒有停止在她裙子裡那隻手的動作,他吃完自己那碗面條後,用多出來的那隻手撩起瞭鐘小箐上身的針織衫,裡面竟然是空蕩蕩的連文胸都沒穿,兩顆白嫩肥碩的乳房赤裸裸的跌瞭出來,鐘小箐有些抗拒的用手肘試圖抵住著鐵拐李襲來的手,但她的反抗毫無效果,鐵拐李雙手像鋼圈般牢牢定住她的上身,他那五根黑黝黝的手指根本無法握住鐘小箐的肥乳,隻能勉強抓住紫紅色乳暈邊的一圈白肉,鐘小箐的兩顆乳頭已經興奮得樹立瞭起來,紅得發紫的顏色說明這兩顆拇指大小的乳頭經常被人玩弄。

  鐵拐李似乎還不滿足,我清楚地看到他的黑手落在鐘小箐翹挺的臀部上面,摩挲著、順著臀部地向下移動,順著豐滿修長的大腿往下摸索,那隻手已經撩開瞭她短裙的下擺,黑手順著雪白的大腿內側向上伸去,那隻手一直伸上去,到瞭兩腿中間,短裙的下擺也被帶著卷瞭上去,使得鐘小箐那兩條光溜溜的白大腿全部落露在瞭外面,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半個豐滿圓白的臀部,這女人連內褲都沒有穿,這也太放蕩瞭吧。

  鐘小箐微微扭動著腰,像是要擺脫鐵拐李的手,但是扭動的幅度很小,我面前的這個鐘小箐好像完全沒有羞恥心一般,不但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被鐵拐李玩弄,而且還欲拒還迎的配合著他的動作,她潔白的肉體和鐵拐李黝黑粗糙的皮膚形成瞭鮮明的對比,鐵拐李一邊用手指在她的下體抽插著,一邊用力搓揉著那對雪白的大乳房,但她絲毫沒有不悅的意思,白皙的身子上還呈現出粉紅的顏色,好像已經被鐵拐李挑動起情欲一般。

  鐵拐李淫穢的笑瞭一聲,把手從鐘小箐下體抽瞭出來,然後用力向前一推,鐘小箐措不及防的向前一撲,正好趴在瞭我的膝蓋上瞭,鐵拐李一隻手按著她的肥臀,從沙發上站瞭起來,他用一隻手飛快地拉開瞭褲子的拉煉兒,從裡面掏出黝黑發亮的陰莖,那根火炬形的陽具已經充血膨脹起來瞭,碩大的龜頭頂在鐘小箐肥白的圓臀上,然後就忽的消失在那兩瓣豐滿的白肉中,隨著鐵拐李畸形陰莖的盡根而入,鐘小箐好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記深沉的「嗯」聲,那呻吟聲中仿佛有無限的滿足感,接著,鐵拐李便開始激烈的動作起來,他雖然隻有一隻腳可以支撐身體,但是腰部的力量十分足,所以胯下那根陰莖向前的沖擊又重又快,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啪啪」的撞擊聲,在空曠的客廳裡顯得格外響亮。

  隨著鐵拐李在背後的挺動,鐘小箐的身子被撞擊得不斷向前傾斜,最後她整張臉都埋在瞭我的雙腿間,那兩團肥白豐厚的肉球有節奏的拍在我的膝蓋上,我可以感覺得到她嘴裡呼吸的氣體噴在我的胯下。

  「騷老婆,你不能讓小高在這裡光看著,快幫他敗敗火。」

  我還未來得及出言拒絕,鐘小箐已經很快的伸手拉開瞭我的褲子拉鏈,用手將我那根已經茁壯挺拔的肉莖掏瞭出來,那根肉莖她並不陌生,此刻正充血膨脹著,她秀麗的臉龐上呈現出一股饑渴的淫態,她的手談不上很光滑,但還算柔軟白皙,她先是撥瞭一下那濃密的陰毛,接著用手指輕輕捏住我的肉莖前部,熟練地開始捋套起來,我積蓄瞭多日的欲望在她的挑弄下已經豎起高高瞭。

  鐘小箐見我已經完全勃起,她迫不及待的微微往前傾瞭傾身子,頭部深埋如我的檔部,張開自己那塗得艷紅的雙唇,緩緩把那條碩大的肉莖含入口中,對於肉莖的長度和直徑,她已經有過經驗,所以她並不敢完全的吞入,每次隻是讓肉莖抵住自己的喉嚨口就停止,另外一隻手在還剩一半未能進入的莖身上快速套弄著,還不時張大嘴巴將肉棒吐出來,然後抬頭風情無限地媚目輕掃一眼,輕輕呻吟一聲,接著低頭又從肉棒的根部很仔細地舔起來,鮮紅的舌尖靈活地掃著肉莖上暴起的肉筋,動作十分的嫻熟輕盈。

  「小高,你的本錢也挺大的啊,怪不得我這個騷婆娘這麼主動。」

  鐵拐李一邊操著鐘小箐,一邊有些酸溜溜地言道。

  我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鐘小箐就像一隻母狗一般,雙膝跪地趴在我的胯下,除瞭被撩到腰間的黑色短裙外,兩段雪白肥膩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隨著鐵拐李的撞擊那一身白肉不斷亂顫著,她完全靠抓著我大腿的雙手保持平衡,但卻努力仰著細白的脖子,紅紅的艷唇在肉莖上用力地套弄,美麗的粉臉呈現出一片淫靡的紅潤,螓首上下擺動,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水汪汪的瞧著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依稀還是有幾分我媽媽的影子,但是她眼角的魚尾紋已經很明顯瞭,就算是脂粉也掩蓋不住幹燥的肌膚。

  可是我此刻心裡卻充滿瞭各種的負面情緒,每當看到這張酷似媽媽的臉蛋,就會讓我聯想起她與那些男人之間的各種不倫傳說,以及她對呂江那種偏愛衛護的態度,都像一隻隻大毒蛇般盤踞在我的心中,一口口的吞噬著我的血肉,讓我的血液浸滿瞭黑色的毒液,我隻覺得自己的純真遭到瞭傷害,這種傷害讓我更加暴虐和易怒,更想把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報復在任何人身上。

  而鐘小箐這種奴性的表現隻會讓我的暴虐之氣更盛,對於這個背叛傢庭的女人我沒有絲毫的同情,隻是把她當作一個發泄怒火的人肉容器使用,我的肉莖已經變得又粗又長,將鐘小箐的鮮紅小嘴塞得滿滿的,但她還是盡力轉動著香舌,盡量將它深深含進去,深入時直讓龜頭頂到自己喉嚨,退出時就留紅唇含住龜頭,同時發出誘人的媚聲淫哼,屋子裡充滿瞭鐵拐李抽插時發出的「啪、啪」聲以及紅唇和肉棒相摩擦發出的「啾、啾」聲。

  「欠幹的騷婆娘!老子要幹你、幹死你!你說,是老公我幹得你爽,還是小高幹得你爽?」

  鐵拐李好像有些要跟我較勁的意思,加快瞭下體挺動的幅度和速率,把我胯下的鐘小箐撞得白肉亂顫,她的身子被迫向前傾斜得更深瞭,我怎麼肯在他人面前示弱,素性捧起鐘小箐的臉蛋,把那張小嘴當作性器官一般挺動起來。

  伴隨著不堪入耳的辱罵聲,整個客廳內充滿肉與肉激烈碰撞的聲響,還有性器激烈交媾的淫水飛濺聲,鐘小箐被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前後夾擊著,上下兩張小口都被插入碩大的陽具,下身在鐵拐李的不斷撞擊下抽搐著張開,一股股透明的液體隨著身子的擺動甩在瞭地板上,上面那張嘴裡的陽具更為恐怖,本來就無法容納整個肉莖的小嘴,此刻在我的發力狠插之下,被肉莖撞得七歪八斜,由於小嘴一直被撐著合不攏,一撮撮的口水從肉莖插入的嘴角滑瞭下來,一直流到她兩種吊鐘般擺動著的肥白乳房上。

  鐵拐李越幹越爽,毫無憐惜地蹂躪著胯下的這個女人,越幹越狠、越幹越粗暴。像一頭在發狂的雄獸般展開迅猛的狂抽猛插,鐘小箐雪白的肉體上佈滿瞭黃豆粒大小的汗珠,但她整個人如同一隻發情的雌獸那樣顫抖個不停,高高翹起的肥臀仿佛忘記正在受到淫辱,一個勁地向後聳扭迎合著雄獸的侵犯,當臨近最後的沖擊時,鐵拐李雙手抓住鐘小箐高翹的肥臀,十指殘虐地深深陷入充滿彈性的臀肉裡,還揚起巴掌狠狠拍打著!

  「啪!——啪!——啪!」

  在鐵拐李毫無憐惜的巴掌聲中,鐘小箐的肥臀紅腫起一大片,但她的口中卻塞著我的肉莖,根本沒辦法發聲呻吟,隻好拼命的舔舐著我的肉莖,發髻有些惺忪的頭部不住搖動著,好像在哀求著我幫她一把似得,但我無動於衷,就像一尊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像般,隻顧用我的陽具抽插著她的小嘴。

  「欠幹的騷貨!老子要射瞭,都射在你的小屄裡面,幹大你的肚子!」

  約莫半個小時後,鐵拐李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窮兇極惡地抓住鐘小箐的腰臀,胯下爆發的粗壯肉棒深深地向前頂住她的下體,然後下身一陣子的不斷抽動,就在鐘小箐的體內射精瞭。

  鐵拐李發泄完他的獸欲,有些疲倦的坐回沙發上,那根長相怪異的陽具已經松懈瞭下來,像根小棒槌般掛在他腰下,他挺吃力的穿上褲子,看到我依舊雄風不減的樣子,語帶敬意的嘆道:「還是年輕人厲害啊,拐子不認老都不行瞭,著要放在當年,不整這騷婆娘兩個小時都不罷休,現在老瞭,老瞭喲。」

  我沒有回應他的搭話,隻是自顧自的用力抽插著鐘小箐的小嘴,約莫十分鐘後,我大吼一聲,牢牢抓住鐘小箐的臻首,胯下的那根肉莖又膨脹瞭一圈,然後「突、突、突」的像機關槍一樣,將積蓄瞭多日的精液子彈般射入她的口中。

  我的精液又多又濃,鐘小箐盡量張大瞭嘴巴也無法完全接納,還有剩餘一半左右的精液灑在瞭她的臉上以及乳房上,白濁的精液黏得她滿臉都是,畫好的細眉和黑色眼影都被打花瞭,讓那張平日裡看起來還算端莊的臉蛋淫靡無比,她好像渾身力氣都被這場三人的性交耗盡一般,一脫離我的掌控便軟塌塌的坐到地板上,半裸著的雪白肉體上還殘留著高潮之後的餘韻,她像隻斷瞭氣的青蛙般半張著嘴巴,幾條黃濁的精液從她的下身緩緩流出。

  射精之後,我原本悒鬱的心情稍稍松暢瞭點,鐘小箐在地板上稍稍喘息瞭一會兒,就很知趣的爬到瞭我的雙腿間,抓起我那雖然軟下來但還是十分碩大的巨根,用她的嘴唇和舌頭幫我清理著上面的殘留物,雖然她極力做出一副狐媚樣討好我,但我並未忘記此行的目的,到鐵拐李這裡已經有小半天,我還沒有接觸到主題。

  「好瞭,這裡用不著你弄瞭。」

  我待鐘小箐把我的下體舔趕緊瞭,伸手把埋在我胯間的臉蛋推開,讓她回答我的問話:「你快說,郭奇還有什麼把戲沒有使出來,跟我媽媽又有什麼關系?」

  我的舉動雖然有些粗暴,但是鐘小箐卻毫無不悅之色,她很順從的從地上站瞭起來,把身上的衣服拉扯瞭一下,用裙子蓋住自己尚在流著液體的下身,坐回沙發上鐵拐李的身邊,她用詢問的眼神征求瞭下鐵拐李的意見,鐵拐李朝她點瞭點頭,順便伸手隔著羊毛衫捏瞭下她的大奶子,她才轉過身來對著我說道:「小高,是這樣的,郭奇在幸福小區那套房子是我幫他租的,他自從住瞭進去之後,陸陸續續往屋子裡搬瞭不少物件,很多都是他作畫的材料和工具,還有一些他過去畫好的畫作,那個屋子有三個房間,他拿瞭最大的一間做畫室,裡面堆滿瞭那些玩意兒。」

  「有一次,我去他傢裡幫忙收拾房間,他人卻不知道跑去哪裡瞭,我打掃好屋子裡的衛生後,想幫他收拾下畫室的環境,在把他那些舊日的畫作移動的過程中,我看到瞭一幅很奇怪的畫。」

  「那幅畫是什麼內容?」

  我的好奇心漸漸被調動起來瞭。

  「額……怎麼說好呢。」

  鐘小箐停頓瞭下,好像在搜索詞匯,慢吞吞的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不懂美術,除瞭那些畫得整整齊齊的人物山水外,其他的我都看不懂他畫的是什麼,那幅畫也畫得很奇怪,不過可以看清楚的是畫裡有張女人的臉。」

  「畫裡的那張臉蠻熟悉的,初看起來有點像我,我還以為是他為我畫得,心裡還挺開心的,很仔細的把畫上的灰塵搽幹凈瞭,拿出來擺在客廳的櫃子上,沒想到郭奇回來看到瞭畫,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發火,他質問我為什麼不經允許就亂動他的東西,我有些委屈的告訴他,自己隻是很喜歡他為我畫的畫像,不明白他為什麼把畫藏起來不給我看。」

  「沒想到,他的回答卻是,這幅畫根本就不是為我畫得,讓我不要再亂動他的東西瞭,然後他就把那幅畫重新用白佈蒙瞭起來放瞭回去,我那時候聽他講話的語氣那麼粗暴,一點都不重視我的感受,自己覺得很委屈和難過,也就好幾個禮拜沒有再去他那裡,直到後來他又死皮賴臉的跑過來道歉求饒,我們才再一次和好。」

  「不過,自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談起那幅畫,我也懶得去打掃他的畫室,隻是心裡一直存著一個疑問,那幅畫裡的女人到底是誰,郭奇為什麼會畫瞭那幅畫,他跟畫裡的女人是什麼關系,後來郭奇卷走瞭我的積蓄跑路,那個屋子裡的大件東西他都沒帶走,唯獨那幅畫卻不見瞭。」

  「為什麼郭奇要隨身帶著那幅畫,那幅畫對他來說有那麼重要嗎,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直到前幾天我跟你李大哥談話的時候,隨口說到瞭這個事情,他很快就想到瞭你,他說這個畫肯定是跟你媽媽有關,之後就把你給叫過來瞭,事情就是這樣的。」

  鐘小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把方才弄亂的頭發又整理清楚瞭,重新盤好瞭發髻讓她恢復瞭幾分往日的端莊,但弄花的眼影和臉上殘留的紅痕卻無法掩蓋身上歷經性交的氣味。

  雖然鐘小箐提供的信息並沒有多少實際的東西,但是從郭奇這裡好像應該可以找到一些答案,很顯然鐘小箐並不知道郭奇的去向,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瞭,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褲子後,我就舉步離開瞭這個充滿性液氣息的房間,鐵拐李很知趣的沒有出言挽留,隻是叫我有空過來玩玩,倒是鐘小箐很殷勤的送到瞭門口,離別時還再三叮囑我要對程旭保守秘密,豈知我現在第一個要找的就是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