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和他們兩人接觸之前,我對他們的評價和其他人一樣。
男的是混吃等死的廢物大叔,女的是眼瞎智障的無恥碧池。
然而這短短一天之間,我在這個房間裡的見聞不僅刷新瞭我的三觀,也將我對他們的認識完全打破。
「多吃點啊,這樣等下才有力氣呢。」
此時張太太正微笑看著我,一邊享受著來自張先生的胸部按摩,一邊不斷給我夾菜。饒是我食量不小,也居然沒能把碗裡的東西吃完。
我們現在吃的是晚飯。
張先生和張太太的食量意外地小,我本以爲這是三人分量的飯菜,沒想到基本上都是給我吃的。
「幹嘛一直盯著人傢的胸部看啊,難道你也想摸一摸嗎?小色鬼。」
已經有瞭好幾次的前車之鑒的我完全不爲所動,心法自動運轉,心下迅速變得一片安甯。
「你這樣可不對哦,如果人任何時候都沒有情緒的話,不就變成機器人瞭嗎?抱著這樣的想法,是永遠不可能練成第二重的哦。」
張太太的話我隻當是開玩笑,事實上以她多變的性格,我也分不清哪些是真話哪些是玩笑。
我把目光投向仍然在專註於胸部按摩的張先生。
「她說的沒錯。」
雖然這個人也會時不時的講點冷笑話,然而絕大多數時候還都是很靠譜的,我決定相信他。
「一個永遠不裝水的杯子,雖然不必擔心水溢出來,但是也無法知道自身的真實容量,更不可能提升自己的容量。」
好容易等到他們弄完,張太太一臉滿足地跑去沙發上看電視,張先生才有空給我講解剛才說的話。
「這心法的存在意義不是爲瞭讓人時刻保持冷靜狀態,而是在需要保持冷靜的時候保持冷靜。」
「那什麼才是需要保持冷靜的時候?」
「杯子裡的水裝滿瞭的時候。」
又是這種奇怪的比喻……不過我大概能理解這裡面的意思,應該是指當我被情緒所帶動,不由自主的狀態吧。
「心法的第二重比第一重的進步之處在於隨意控制自身的狀態,你應該也發覺瞭,第一重心法運轉之時,情緒會瞬間消失,整個人進入如同無我無心一般的狀態。這樣實際上是有問題的。」
「是啊,這種反差……應該也算是刺激的一種吧?」
「不僅如此,老子說天道自然,人的自我控制實際上就有些違反自然,這種劇烈的變化,大大違背瞭生物自身的特性,很容易對自己産生永久性傷害。」
張先生頓瞭頓,這才用一種非常沉痛的語氣道:「比如硬不起來。」
噗!所以我才不喜歡和他們聊天吖!
晚上我本打算回去住,不過卻沒能抵擋張太太的強力挽留。
「這邊不是比你那邊要舒服得多嘛,有大床、有蠶絲被、有按摩浴缸,還有,還有人傢也可以陪你……」
「不必瞭,我睡沙發就好!」
其實我也並不是很想回去住啊,我感覺自己已經一隻腳邁進瞭某道神秘的門檻裡瞭,當然是待在這邊更好咯。
不過有一個問題……
「你們,晚上……呃,就是那個……是不是要……」
面對張太太如同純情少女般的目光,我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隻能拐彎抹角地詢問他們。
「你和張先生是不是要……這裡的隔音應該會比較好吧?」
「你是說這個嗎?」
張先生在手機上按瞭一下,隨後電視旁邊的音箱裡放出瞭我十分熟悉的聲音。
「唔……啊……快點……用力……」
啊……這樣啊……
誒?等等?難道剛才他不是說冷笑話?難道他是真的……不行?
那張太太豈不是……
一想到這裡,我內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有些邪惡的念頭。
不行不行!人傢好歹也是給我白教心法的好人,我怎麼能做那種無恥之徒!
「可以哦,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哦。」
不知什麼時候,張太太已經靠近到離我隻有十幾公分的超近距離,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她每一次吐息噴在我的臉上,如同在我胸口搔癢一般讓我心動。
「那我就先睡瞭,你們也別玩得太晚。」
張先生站在樓梯上說瞭這麼一句,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如同重錘一般擊在我心底。
是真?是假?
張太太喜歡開我的玩笑,又愛演,無論她做什麼都不可信。可是張先生就不一樣瞭……不!這個人有時候也會配合張太太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比如今天午飯的時候,還說瞭那樣的話!
我心中念頭急轉,臉上的神情也嫉妒變幻,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張太太的眼睛。
「看把你嚇得,那我就不逗你瞭,認真地問你一句,你願意陪我一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