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昨晚睡得超級好!

  不僅夢到瞭老媽,而且還枕在她屁股上睡瞭一覺。

  嘛,雖然本來就是在夢裡見到的。

  「早啊,張小哥。」

  「早啊!今天也起得很早呢!」

  對於張太太半含挑逗的問候,平時的我一般都是無視的,但是今天我心情好,所以回應瞭她一下。

  「張小哥今天心情很好呢。」

  「是啊。」

  雖然心情很好,但我也不是喜歡對人傾訴的那種人,何況我還有打工要做,就更不可能站在這裡說廢話瞭。

  「唔……是你啊,要不要進來坐一下啊?」

  居然是張先生!這傢夥居然活著的嗎?

  這位張先生就是張太太的丈夫(廢話!),也就是旁邊這間屋子的主人,也是張太太的使用者。

  好像應該是這樣的。

  爲什麼這麼說,因爲我平時很少見到他。

  這個人從不出門,也不和鄰居交談,對誰都很冷漠,好像很有錢但是好像又沒錢。

  最關鍵的一點是,看上去就是個中年邋遢大叔的他,居然有一個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的妻子。

  這樣的他活到現在都沒被人背後下手幹掉,這是我對他最敬佩的一點。

  這可不是我開玩笑。

  張太太是我活到現在見過的最能將人妻二字發揮到極限的女人。

  身材長相雖然也都是極品,不過對於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網絡上有大量P過的沒P過的P的連他媽都不認得的美女照片,單純就從眼看這一條上來說,她隻能讓我覺得「嗯挺好」,而不會是這樣一個高評價。

  氣質。

  作爲一個從高中開始就研究世界各地女優的人,高質量低質量的片子看瞭這麼多,劇情動作臺詞甚至聲音我都能評價一二,唯獨這個氣質,它作爲一種確實存在但是又主觀上受到所有人個人意志的影響才能體現出來的東西,是很復雜的。

  張太太的氣質是媚。

  眼睛也媚,嘴巴也媚,說話的聲音也媚,每一個動作都很媚。

  媚這個字體現出古人對於詞句的高度精煉,轉換成現代白話的話就是三個字,騷想幹。

  婚後的女人,無論是恩愛無雙如膠似漆,還是獨守空房夜夜哭泣,身份的轉變與內心對自己認知的變化,都會讓她們散發出一股有別於少女時代的獨特氣質。

  我將其稱之爲人妻力。

  人妻力的變化分爲三個階段……

  「怎麼還站在門口?」

  張先生似乎有些生氣,扭頭對張太太吼瞭一句,結果反倒把我的腦內解說給打斷瞭。

  「那個,我還要去送報紙,就不麻煩二位瞭……」

  「請假,工資我給你補。進來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理直氣壯地陳述句,好像完全沒有在意我的意見一樣。

  「好吧。」

  也許是因爲張太太一直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我,也許是因爲張先生隱約間透露出來的闊氣震懾瞭我,總之我答應他們瞭。

  進到房內我才發覺,這個原本應該很破的出租屋,裡面不知道被什麼人魔改過,居然裝修的有模有樣,硬是把三十平的房子裝出瞭三百平的效果。

  你看這大沙發!你看那大電視!你看這酒櫃!你看這樓梯……樓梯?

  我的目光順著這個樓梯往上看,沒有看到意想中的天空,而是看到瞭一個走廊和半個門。

  我的冷汗一下就下來瞭。

  提問,如果你走進瞭一間本來應該是三十平的破出租屋,結果發現這裡面不僅面積大如三百平的別墅,甚至還有二層,你應該怎麼做?

  我的回答是,假裝不知道,假裝不在乎,先混過去再說。

  無論是魔法還是科技,又或者是什麼外星文明,我都不認爲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覬覦的東西。

  退一萬步說,倘若真的有什麼驚天秘寶在我身上,我一定毫不猶豫地交出去,哪怕這個玩意關乎國傢世界人類存亡我也無所謂。

  我這麼多年都過得這麼慘,這秘寶一點用處也沒有,就算不是妨主,至少也是個廢柴。

  何況我不想死。

  「不用怕,這是我對你施加的催眠,你隻是眼睛看到這些而已,其實身體還是處在那個出租屋裡的。」

  嗯嗯嗯,你說得對,你說的都對,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真相。我現在隻想回去接著送我的報紙。

  張先生似乎對我唯唯諾諾的表情很是不滿,冷哼瞭一聲就坐在瞭沙發上,然後就不說話瞭。

  「……」

  「來嘛,不要害怕嘛,你就坐在……這裡吧。」

  張太太拉著我走到沙發對面,忽然一伸手將我推倒在地,然後又拉著我靠在瞭她的身上。

  平時我也覺得她挺高的,但我以爲那是高跟鞋的緣故,直到現在以一個被她斜抱在懷裡一般的姿勢坐在地上時,我才發覺她的身高似乎隻比我矮上一點點。

  完全沒看出來!這是何等完美的身體比例!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先生似乎也緩過勁來瞭,目光從上而下掃視瞭我幾遍,這才開口道:「你昨晚睡得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