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癲狂

  「誰?裴人傑?」

  周明晨不由自主脫口問道。

  「除瞭他還有誰?可憐老子為瞭幾個臭錢卻要裝糊塗,你說哥哥我慘不慘!」

  陳志又喝瞭一口酒,「有些事情,我憋在肚子裡很久瞭,今天就藉著酒勁一並說出來,你知道嗎,其實你跟林雨菲分手的事,就是裴人傑那混蛋在搞鬼。」

  周明晨愣瞭一下,他那天沒聽陳詩涵說完就急奔出門,隻知道跟林雨菲之間是一場誤會,至於這誤會是如何產生的,他卻還沒來的急細想過,現在想來卻越想越不對。

  「裴人傑?」

  「當然,那混蛋跟林雨菲早就有一腿,當初給你升職就是憋著勁使壞呢,還記得趙胖子嗎?」

  周明晨怎麼會不記得,當初那一張張讓他心神失守的淫穢照片中的男主角就是那混蛋,周明晨深吸一口氣,「當然記得。」

  「趙胖子弄到瞭一些照片,就是裴人傑吩咐的,小米搞到瞭一些底片,你看看。」

  陳志說著打開電腦,找到瞭一處隱藏檔夾,沒等找到那些照片,周明晨就被上面的一張張縮略圖驚到瞭,照片、視頻、認識的、不認識的,足足有幾十個之多,林雨菲、小米、周潔、甚至還有陳詩涵都在其中。

  「這,這是……。」

  周明晨指著電腦,說不出一句話。

  「都是裴人傑的收藏,怎麼樣,我都說瞭,那就是一個混蛋,人渣!」

  陳志恨恨說著將一個檔夾打開,幾張照片進入瞭周明晨眼中,是他跟姐姐周琳還有小外甥其樂融融的照片,開始他還沒覺得怎麼樣,在看到最後幾張結婚證書的時候,隻覺腦海中轟然一聲響,一年前發生的一切,那說不明的疑惑此刻完全清晰。

  他還記得林雨菲留下的那張紙箋,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她出軌,卻會罵自己是騙子、混蛋。

  「現在知道瞭吧!後來我才知道,我跟小米結婚的那天,那混蛋還印瞭許多他跟林雨菲結婚的請柬……。」

  周明晨茫然的看著陳志,苦笑道,「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我要報復,我要搞死那混蛋,明晨,你知道大婚之夜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別人搞的死去活來的痛苦嗎?你知道這一年來被別人當王八是什麼感覺嘛!我受夠瞭!」

  陳志血紅著眼睛大吼道。

  「對不起,陳哥,我……。」

  周明晨還沒說完就被陳志打斷,隨手點開一個視頻,一張大床上,渾身赤裸的林雨菲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肆意淫弄,甚至還有三人交合處的特寫,又打開瞭一個視頻,是陳詩涵在裴人傑的辦公室中……。

  「哈哈,你還能忍住嗎?你的兩個女人都被他幹瞭,你還能忍的住?」

  陳志瘋狂的笑道。

  周明晨痛苦的閉上眼睛,良久,沉聲道,「陳哥,你喝多瞭。」

  「我沒有喝多,明晨,我隻要你幫一個小忙,十天後是公司一年一度查賬收款的日子,你隻要讓林雨菲拖住他三天,把他保險櫃的鑰匙偷出來兩個小時就好……。周明晨不知道陳志說的是不是醉話,隻知道這男人要瘋瞭,三天時間想要抽空偌大一個公司百分之四十的流水賬,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不過他若是真的能做到,周明晨也不介意幫他一把,回想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好像所有的罪惡最終都匯集到瞭裴人傑那裡,他就是一個罪惡之源。怎麼可能沒有憤怒!陳志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兩個女人都被他幹瞭,還能忍得住?如果沒有他,現在的生活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沒有他,此刻應該抱著心愛的女人安然入睡,而不是在寒冷的凌晨像一條喪傢之犬孤零零的走在街道上,如果有可能,周明晨甚至想親自斬掉那混蛋的命根子,隻是不知道陳志醒來還記不記得他說過的醉話。清晨醉醺醺的回傢,周明晨被狠狠的罵瞭一通,原因是老爹來瞭,見到姐姐周琳那閃爍的目光,不用說,東窗事發瞭。明白老爹的心思,老傢那跟自己同齡的小夥伴們,孩子都能打醬油瞭,而自己剛剛結婚一年,又面臨離婚的境遇,也由不得老爹不擔心。「明晨,事情我都知道瞭,人生在世,誰沒有犯錯的時候,況且小涵她也隻是被迫而已,這孩子還不都是為瞭你嘛!」

  周松看瞭看臥房中一副好奇寶寶樣子的陳詩涵,嘆口氣,繼續說道,「你看,現在都失憶瞭,連我跟你姐姐都記不得瞭,你可不能做那種昧良心的事啊!」

  「爸,我沒想過離婚,你跟姐姐多想瞭。」周明晨鬱悶的說道。

  「真的不會離婚?」

  「不會的。」

  「好,呵呵,那就好,人都是你的瞭,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周松滿意的點點頭,讓周明晨去屋裡休息,他跟周琳今天要陪兒媳去醫院看一下。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兩點,老爹跟姐姐周琳還有陳詩涵已經回傢,三人在客廳不知道說著什麼,見周明晨從臥房中出來,老爹周松示意周明晨坐到旁邊,一番交談後,周明晨大致瞭解瞭陳詩涵的情況,受到強烈刺激後的暫時性失憶,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但如果不及時治療,以後說不定會出現記憶紊亂,也就是精神病瞭,最後一致決定,讓陳詩涵跟老爹回老傢休養一段時間。

  周明晨心思有些復雜,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陳詩涵要離開一段時間,心裡竟然有種難以言喻的輕松,再看陳詩涵的時候,心中隱隱有些愧疚。

  陳詩涵一直靜靜的蜷縮在沙發上,聽著他們談論病情,聽著他們要帶她回老傢,她沒有反對什麼,因為將近兩年的記憶空白讓她有些恐懼,最重要的是她發現瞭一些東西,她腦海中不斷的出現昨天找到的那些錄影,有一些是她跟眼前這個男人的,她能理解,畢竟已經是他的妻子,做那些事情理所當然,但讓她害怕的是剩餘的那些,她怎麼也無法想像錄影中那個被幾個男人輪番玩弄的女孩是她自己。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瞭什麼?空白的記憶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或許到鄉下靜一段時間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大巴車很擠,回老傢要一天一夜的車程,周明晨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所以隻能三人先行回傢。

  陳詩涵坐在最裡面靠窗的位置,一個黃毛青年坐在外邊,周松跟周琳坐在後邊,在天色慢慢暗下之後,忙碌瞭一天的三人很快沉沉睡去。

  周松已經五十多歲,睡瞭一個多小時便醒瞭過來,將身上的衣服給熟睡的女兒披上,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看向瞭側前方的美麗兒媳,柔柔弱弱的女孩靠在車窗上,月光從窗口照在身上,說不出的清冷美麗,看著她那張瓜子型的美麗臉蛋,想起前幾天的香艷一幕,隻覺小腹中一陣莫名的火熱。

  自從第一次看到陳詩涵,周松就有些嫉妒兒子的好運,但他也從未想過會跟兒媳有什麼其他的交集,直到前幾天接到女兒的電話,他憤怒瞭,或者說嫉妒瞭,他匆匆趕來,到瞭兒子傢中卻發現鎖著門,隻好在影院將就一夜,誰知道卻碰到瞭那麼香艷的一幕。

  到現在他都不能忘記電影院中兒媳那嬌柔騷媚的樣子,那柔柔的身子,那讓人銷魂的蜜洞,自然,後來周明晨收到的那個神秘電話也是他打的……正在胡思亂想想入非非的周松被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驚醒,仔細看瞭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正要再瞇一會兒,呻吟聲又響瞭起來,這下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是從側前方傳來,仔細看去這才發現,兒媳陳詩涵的眉頭皺瞭起來,而她胸口處的毛衣正在一鼓一鼓的亂動。

  周松直瞭直身子,看到前方的一幕後,心中的怒火勃然升起,那個黃毛青年竟然將手探進瞭兒媳的毛衣中,不用說,定是在揉捏那對豐滿的乳房,剛要起身怒斥黃毛,身體起到一半卻又坐瞭下去,因為那黃毛已經開始解開兒媳胸口上的紐扣,從領口最上面一顆開始連續解開三顆鈕扣,藉助明亮的月光,兒媳那嫩白的乳球進入瞭他的眼中,連包裹著乳房的紅色蕾絲奶罩都露出瞭邊緣。

  吞瞭一口口水,周松找瞭找角度,慢慢靠在瞭椅背上,這樣刺激的場面可不多見,反正都已經被那麼多男人玩過瞭,多一個卻也無所謂,心中有些負罪感,但想到可以再看到那白花花的身體,一切好像都不那麼重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