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中午的時候,媽媽是和嬸嬸、小明一起回來的,原本叔叔和嬸嬸也為小明報名參加瞭暑期作文班,小明隻比我小兩歲,開學才上二年級,漢字都沒有學會幾個叔叔嬸嬸就為他報名參加瞭作文班,可見對他的教育重視瞭。

  而嬸嬸見到高叔叔在傢裡不但一點兒都沒覺得意外,反而還很熟稔的和他聊瞭起來。

  媽媽原本打算是在傢裡吃飯的,可是高叔叔說已經答應帶我去吃肯德基瞭,還很鄭重的徵求我和小明的意見,我和小明當然願意去吃肯德基瞭,媽媽最後隻得無奈的笑笑放棄瞭在傢吃飯的念頭。

  吃完肯德基之後,嬸嬸有事要回傢,可小明又總粘著我,最後實在沒辦法嬸嬸提議她帶我回傢和小明玩一下午,等晚上吃完晚飯再有嬸嬸送我回去,對於嬸嬸的這個提議媽媽也不好拒絕也就答應瞭下來,於是我就和小明一起去瞭嬸嬸傢,在陪著小明玩瞭一個多小時電腦遊戲之後,嬸嬸過來讓我們去睡個覺休息一下,雖然我倆都有千般的不願,但還是不得不去睡覺,當看到我倆乖乖的睡覺之後,嬸嬸就出去瞭。

  八月的天氣,正是一年最悶熱的時候,客廳裡開著空調,嬸嬸也並沒有將門關上,就在我迷迷瞪瞪將我睡著的時候,一陣開關門的聲音響起,接著好像有人站到門口朝裡看瞭看,我雖然被關門聲吵醒瞭,可是還是緊閉著雙眼裝睡。

  「睡著瞭?」叔叔壓低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嗯,玩瞭會電腦,我怕他會鬧著回傢就讓他們睡覺瞭。」嬸嬸嬌笑著說道。

  「那邊怎麼樣瞭?」

  叔叔聲音有些發遠,應該是坐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去瞭。

  「八九是成瞭,她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兩人是做高哥的車走的。」嬸嬸笑著說道。

  「怎麼瞭?舍不得?」嬸嬸的聲音有點不高興。

  「你瞎說什麼呢,什麼叫舍不得啊,她畢竟我是親嫂子,我總覺得這樣做不好。」

  叔叔雖然在狡辯,但聲音卻非常的沒有底氣。

  ‘親嫂子?是媽媽?’我的心裡一沉,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提到媽媽,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我翻轉瞭個身,眼睛正好能看到客廳邊緣,我瞇縫著眼睛朝那邊看去,此時叔叔和嬸嬸兩人正好坐在那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你對徐曼就沒有一點兒想法?騙鬼哪?」

  嬸嬸一改之前慈愛溫婉神情,很是不屑不滿的對叔叔說道。

  「我……。」叔叔想要爭辯,可是隻說瞭個‘我’就嘆瞭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

  「哼,沒話說瞭吧?」嬸嬸得意的說道。

  「哎,不說這些瞭。老高畢竟是有傢有室的人,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叔叔被嬸嬸說中瞭心事,臉上非常的尷尬。

  「有什麼不好的,你哥在,她徐曼是你嫂子,可你哥現在已經不在瞭,我們和她說是路人都不過分,我們這些年又沒少幫她,現在我們又幫她找瞭好男人,我們可是仁至義盡瞭。」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嬸嬸瞪瞭叔叔一眼,「你們公司最近要提個副總,高哥要是能幫你說個話,你就能上,否則你覺得你能上嗎?」

  「可是老高有傢有事的,又不可能離婚,你讓徐曼就這樣跟著他?小強怎麼辦?」

  叔叔還是覺得心裡有點不好受。

  「她徐曼一個二婚女人,還帶著個孩子,你以為她能找個多好的?能給高哥做情人就是她的福氣。」

  嬸嬸說完,坐到叔叔身邊笑著接著說道:「再說現在說不定他倆正搞的樂呵著呢,你在這裡操的什麼閑心?」

  叔叔抬起頭想要說什麼,可最後還是隻嘆瞭口氣什麼都沒說。

  我已經十歲瞭,又是那種很早熟的類型,叔叔和嬸嬸說的內容我不是完全都懂,但也差不多知道具體是什麼個意思瞭,心裡面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一樣,鼻子酸酸的。

  「好啦,女人本來就是要被男人操的,沒什麼大不瞭的,高哥得到瞭徐曼做情人,你呢也能順利坐上副總的位子,而徐曼有個男人滋潤她不也是不錯嘛?」

  嬸嬸一把抱住叔叔,嘴貼近叔叔的耳朵輕聲嘀咕瞭幾句什麼,然後嫵媚的看著叔叔。

  「真的?」叔叔聽完嬸嬸的話之後,一臉的興奮。

  「哼,就知道你對她有想法,」

  嬸嬸白瞭叔叔一眼,假裝生氣。

  「老婆,我……。」

  叔叔想要解釋,卻被嬸嬸制止住瞭,嬸嬸說道:「別解釋瞭!我不想聽。你今天要是把我伺候舒服瞭,我就想辦法讓你把她操瞭。」

  「好老婆,我愛死你瞭。」

  叔叔說完一把將深深抱起來,迫不及待的沖進他們的臥室,繼而就聽到女人的嬌笑聲、痛苦亦或是享受的呻吟聲,就像是在小偉傢裡看的那些電影中的阿姨叫的一樣聲音。

  而我此時卻呆呆的看著屋頂發呆,我知道叔叔和嬸嬸在幹什麼,那就是操逼或是叫做操穴,土語叫崩鍋。

  而照著叔叔和嬸嬸的說法,我的媽媽徐曼此時也可能和高叔叔在我傢,在我媽的房間,在我媽媽和爸爸的婚紗照下操逼、操穴、崩鍋?想像著高叔叔赤裸著身子將媽媽雪白豐滿的身體騎在身下縱橫馳騁著,而媽媽卻在不斷的呃呻吟著,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瞭下來……

  可隨著想像著媽媽此時正被高叔叔像電影中的那些男人玩弄那些女人一樣玩弄的時候,我的小弟弟不由得硬瞭起來,然後哆嗦瞭幾下射出瞭一些東西……難道我喜歡別人欺負媽媽嗎?不是的,可是我為什麼一想到媽媽被高叔叔欺負就感到興奮呢?我的內心十分的糾結與矛盾……晚飯是在叔叔傢吃的,吃飯的時候叔叔和嬸嬸問我喜不喜歡高叔叔,我知道他們想聽到我說喜歡高叔叔之類的話,再加上高叔叔的確對我很好,不但答應帶我去吃肯德基還給我買瞭遙控汽車,於是我就順著他們的意思說非常喜歡高叔叔,叔叔和嬸嬸果然在聽瞭我的答案後非常的高興。

  吃完飯,叔叔嬸嬸和小明一起開車送我回傢,在回傢的路上叔叔和嬸嬸兩人坐在前面,我和小明坐在後面玩耍。

  「你說老高今天會不會住下?」叔叔一邊開車一邊輕聲問道。

  「那還用問,新婚燕爾當然得甜蜜幾天。」嬸嬸嬌笑著說道,還微微側頭朝坐在後排的我笑瞭笑,見我沒什麼反應接著說道轉回頭。

  「那我們現在過去合適嗎?」叔叔問道。

  「就得現在過去,既然要高哥承咱們的情,也得讓徐曼知咱們的恩,隻有這樣才能讓雙方都對咱們心生感激,而且不至於將來埋怨咱們。」嬸嬸一臉得意的說道。

  叔叔點瞭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瞭。

  回到傢裡,當看到傢裡隻有媽媽一個人的時候,叔叔和嬸嬸明顯一愣,嬸嬸還假模假樣的走到臥室裡去看瞭看,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之後回到客廳和媽媽聊起天來,還半開玩笑的問媽媽高哥怎麼沒有在啊?而媽媽在聽到嬸嬸問高叔叔的時候,眉頭微微皺瞭皺,很禮貌的笑著說道:「他回傢瞭吧,我不知道。」

  嬸嬸眼睛轉瞭轉,有些為難起來,她不知道媽媽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瞭,是已經和高叔叔發生關系之後他離開瞭呢,還是沒有發生關系離開瞭呢,亦或是高叔叔想要發生關系而被拒絕趕走瞭呢?嬸嬸尷尬笑笑,想要轉換個問話的方式,從其他方面探探情況,於是問道:「那高哥是幾點走的呢?」

  嬸嬸帶著我和小明回到傢裡是一點多不到一點半,那麼高叔叔和媽媽到傢裡也差不多是那個時間。

  如果高叔叔是下午三四點才離開的話,那麼十有八九兩人是已經發生關系瞭,因為她知道媽媽應該是猜到高叔叔的意圖的,如果在明知道男人意圖的情況下還讓那男人進屋,而且又是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兩三個小時,不發生點什麼的話,那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男人不舉。

  高叔叔真的不行嗎?當然不是,這一點她很清楚。

  「下午。」

  媽媽又給瞭嬸嬸一個很模棱兩可的答案。

  嬸嬸很糾結,她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瞭,尤其是在旁邊還有叔叔在的情況下。

  這要是被‘捉奸在床’或是被堵在屋子裡,那麼嬸嬸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恭喜一下把事情挑開瞭明說,媽媽又不是有夫之婦,找個男人過日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才是最讓人為難的。

  媽媽看瞭看欲言又止的嬸嬸和坐在一邊看著電視其實是豎著耳朵聽著的叔叔,說道:「他坐瞭一會兒就走瞭。」

  嬸嬸更加的尷尬瞭,她已經知道媽媽知道是她和叔叔在撮合媽媽和高叔叔的事情瞭,咧瞭咧嘴說道道:「嫂子,其實我們……。」

  媽媽還不知道她是被出賣的,她還以為是叔叔和嬸嬸心疼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不容易,想要給她找個好歸宿呢,於是笑瞭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好意。」

  媽媽既然把話挑明瞭,嬸嬸懸著的心也就放下瞭,接著說瞭高叔叔的很多好話,而媽媽則就是聽著,沒有什麼具體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