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當我怒吼著在小倩的身體裡爆發的時候,小倩又一次被我帶到瞭快樂的巔峰,一切歸於平靜,我倆互相擁抱著溫存,小倩蜷縮在我的懷裡,忐忑不安的道出瞭內心的擔憂:「秦大哥,那個……我們該怎麼辦?」

  我很能明白她此時的感受,可是很多話我都不能輕易的表態,一個不好就會傷害到這個其實很叫人憐愛的女孩,我不知道小倩到底還是不是愛著林雲,於是我問她:「那你是怎麼想的,小倩,你告訴秦大哥,在你的內心裡,你依然愛著他嗎?」

  小倩沉思瞭好久,終於點頭道:「愛,我一直喜歡著他,從二十年前開始,他就一直在我心裡,可是我們……秦大哥,我是不是很……很壞?」

  「不會,你的想法很不好。」我連忙開解她道:「每個人都有追尋幸福快樂的權利,小雲既然能在新婚之夜丟下你去找尋他自己的刺激,你也一樣能找尋自己的快樂,我並不是因爲今天的事情才這樣說,應爲我自己也有著很深的體會。」

  從我的話中小倩聽出瞭一些什麼,她眼神復雜的看著我,我捧著她的小臉親瞭一下,繼續道:「或許你會覺得不太可能,可是就是真實的發生在我身上。」我停瞭一會,發自內心的微笑著對她說:「在好幾年前,婷婷也曾經迷失過,那時候我一天到晚忙著工作,的確是疏忽瞭照顧她的感受,於是有些事情很自然的就發生瞭,我最初非常的生氣,對她發瞭很大的火,可是之後仔細想想,對於一個人來說,人生是什麼?我醒悟後的理解是,人生就是追尋自己的快樂,既然我深深的愛著婷婷,那麼對我來說,讓婷婷得到快樂就是我的目標,我爲什麼就不能放手讓她快樂呢……」

  我講到這裡,小倩已經由開始時的好奇變成瞭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打斷瞭我吃驚的問道:「秦大哥……你是說,婷婷姐有外遇?」

  「是曾經!」我強調著笑道:「很難想象吧,確實是如此,可是這些都不能妨礙我們的感情,我們依然彼此的相愛著,後來我認識瞭夢雪,你知道我們三人現在的關系還是很融洽的,當時決定一人一年的婚期還是婷婷和夢雪一起想出來的主意呢……」

  「可是秦大哥……」小倩一臉的驚訝,疑問道:「那那個男人呢,你愛著婷婷姐這個我能理解,可是你不恨那個男人嗎?」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這個男人其實就是她現在的丈夫林雲這傢夥瞭,我沉吟片刻,回答道:「怎麼說呢,要說恨嘛肯定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是既然他喜歡上婷婷,而婷婷也對他有好感,我也隻能接受瞭,呵呵……不怕你笑話,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我自己的縱容也起瞭很大的推動作用,當時如果我拼命反對,也就不會有這件事的發生瞭,可是那麼一來,我知道婷婷這一輩子都不會成熟快樂起來,也許會一輩子鬱鬱寡歡,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因爲我在我心裡,最大的想法就是讓婷婷快樂,其它的任何問題都不是大問題……」

  小倩聽瞭我的敘訴,雖然小臉仍帶著困惑,但是她的眼神裡多瞭幾許欣賞,甚至從她的眼神中我覺察到一絲絲的崇敬意味,我笑瞭笑繼續說道:「小倩,我不是在爲我的行爲做辯解,我將我的所有隱密都在你面前坦露出來,隻是希望你能體會到人生的真諦,讓自己的心胸開闊一些,畢竟我們的眼睛要向前看,如果一個人因爲一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那麼她的人生將會是非常的痛苦和煎熬,當初我如果不做出那樣的決定,結果會是什麼樣我真的不好說,也許……婷婷現在已經離開我不知道投入到一個怎樣的男人懷裡瞭,又或者我們以後的生活會變得一團糟,所以我到現在也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因爲我的選擇使婷婷快樂起來,並且學會瞭怎樣去享受人生,這原本就是我想要的……讓我們快樂的人生,不管中間有過什麼曲折,畢竟我們一起扶持渡過瞭那段最艱難的時光……」

  說實話我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人傾訴瞭,我將我的很多事很多經歷都一一的講訴給小倩聽,我的苦心很是起作用,小倩漸漸的不再那麼患得患失,笑容又漸漸的回到瞭她的臉上,並且動情的將嬌軀再次的揉進我的懷裡,渴望我的溫柔,我滿懷深情的摟著她與她纏綿,直到兩人饑腸轆轆,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快要到下午一點瞭,我們互相傻笑著穿戴整齊,出去找瞭個地方填飽肚子,我問瞭小倩這兩個月的生理周期,又去買瞭安全藥。

  等回到傢裡,卻看到傢裡空無一人,隻有小保姆躺在自己的房間看電視,我倒瞭杯溫水服侍小倩吃瞭藥片,囑咐她去洗個澡好好休息,我決定給林雲打個電話,我讓小倩放寬心,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絕對會隻字不提,小倩緊張兮兮的居然怕我和林雲吵起來。

  我哈哈一笑道:「你這丫頭,想些什麼呢?我是想幫你勸勸他,看能不能叫他回心轉意,你就放心吧,他一直還是比較能聽我的話的。」林雲這小子,他能不聽我話的話嗎?

  我示意小倩安心坐下,然後撥通瞭林雲的電話,我在客廳裡踱著步,鈴聲響瞭好久那邊才接通電話,林雲慵懶的聲音傳過來:「大哥,今天怎麼有興致找我啊,出瞭什麼事嗎?」

  我聽見那邊鬧哄哄的,頓瞭一頓問道:「怎麼,在嗨皮呀!」

  林雲打瞭個哈哈道:「沒什麼,兩個洋妞在鬧騰呢,大哥,你有沒有興趣,其中有個妞很不錯的,又白又嫩,你來不來?」

  「打住,你留著自己享用吧,對瞭,我是想跟你說個事啊……」我停瞭一下,笑道:「我這次過來,聽夢雪說你跟小倩好像有點……那什麼、不太融洽,她說媽的話你也不聽,傢裡也就我跟你能說上話,所以叫我問問……」

  林雲聽瞭隻是吱唔瞭一聲,半晌沒有回音,我也不催他,接著道:「這件事其實不該我操心,不過你妹妹的話我可不敢不聽,所以你也別給我打馬虎眼,你對小倩有什麼不滿意的現在就直說,我再轉告夢雪讓她跟小倩溝通溝通,小雲,人傢姑娘到咱們傢來,你總不能晾人傢一輩子吧,有缺點把話跟人傢講明瞭,小倩這姑娘我看著也不是個缺心眼的,叫她改瞭也就是瞭,你……你倒是說話呀……」

  「呵呵……」林雲幹笑兩聲,很不情願的道:「大哥,也沒什麼啊,挺好的。」

  「挺好的?你冷瞭人傢兩個月好不好?」我提高瞭聲調,大聲道:「是,咱們傢說起來在國內還算有點傢底的瞭,可你總得想想將來吧!老林傢就你一根獨苗,就算你自己不用奮鬥什麼的,可是你好歹給老林傢留個種吧?你知不知道夢雪一直要把公司的股份都轉個我,我爲什麼不答應?還不是想給我將來的侄兒留點奶粉錢。你今天跟我老實交個底,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嘿嘿,謝瞭大哥,你對我好我都知道。」林雲無奈的道:「可是大哥,我真的沒感覺呀?你叫我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愈發的氣瞭,恨聲道:「你小子給我聽好瞭啊,本來這次你回來,我一直念著你苦熬瞭這麼多年,不想做的太絕,今天我既然和你說起這事,你要是不把事情給我辦好瞭,到時候我真的讓你連湯都喝不上你信不信!」說到這我緩瞭緩,盡量的平和道:「小雲,人傢小倩從哪方面算都是個漂亮姑娘吧,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的,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大哥,我真的……唉……」林雲苦笑道:「大哥,要不這樣,既然你覺得小倩還行,幹脆你辦瞭得瞭,我、我隻求大哥你能……能、讓我那個……和……」

  「你閉嘴!」我真是生氣瞭現在,我怒聲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做我辦瞭?你、你這個扶不上墻的阿鬥……我懶得跟你說瞭,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滾蛋吧你……」我恨恨的掛斷瞭電話,氣得直哆嗦,這小子,居然用小倩當籌碼來跟我討價還價,這幾年所謂的留學到底學瞭些什麼狗屁東西,越來越沒個正形瞭。

  小倩一直在一旁不遠處註視著我,見我氣得不行,趕緊的跑過來爲我拍著背心順氣,輕聲的安慰我:「秦大哥,你別生氣,其實……我現在已經認命瞭,他既然這麼的討厭我,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瞭,就這樣過也不錯,沒事和夢雪做做保養,練練瑜伽,打打網球,對瞭,開春瞭我想跟著你和夢雪婷婷姐一起去意大利買衣服,秦大哥你看可以嗎?」!

  我看她一副超脫於世的模樣,不禁擔心的道:「小倩,你別這樣,其實小雲人也還是不錯的,雖然脾氣有點倔,可是他心地很善良的,你知道他從來都不像那些公子哥強買強賣、無惡不作。你千萬別灰心,畢竟才剛結婚,咱們再等等,讓他先瘋一段時間,他就會回心轉意瞭。」

  「我沒事的,秦大哥。」小倩臉上浮出開心的笑容,她興致盎然道:「我又不是舊社會的小媳婦,他既然不喜歡我,我爲什麼要勉強自己,秦大哥,你早上的話我都記在心裡瞭,我不會生氣,也不會消沉下去的,人傢感興趣的事情多瞭去瞭,我會自己去尋找快樂,不會等著別人給我施舍的,你就放心吧……對瞭,我說要跟你們去意大利,你到底答不答應呀?」

  聽到這樣的話我內心稍安,對她的要求我當然是一口答應,放下煩惱之事我們各自靠著沙發,又一起聊瞭好久,直到快入夜白骨精和夢雪都回來,一傢人開開心心的吃瞭晚飯。

  洗瞭澡之後在床上,夢雪問瞭我和可馨的安排,我心虛的說我把日子安排在正月十八那天,夢雪聽瞭一臉平靜,粉臉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我一看就知道糟糕,這可不就是生悶氣瞭!我隻好將身段壓低,低到彩雲與爛泥的境地,施展我的渾身解數討好她,在使出十九般武藝之後,總算是將夢雪擺平瞭,逗得她稍稍開心一點,然後她告訴我,會在十六那天和我一起去拿證,可以給我在原來的三天基礎上再延長兩天,讓我把該辦的事情辦妥,到正月二十我必須完完整整的滾回來,我在心裡舒瞭口長氣,連忙諂笑著高呼:「娘娘萬歲,奴才遵旨。」

  第二天我回到老傢,將婷婷和雯雯接回市裡安頓好,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嶽城,將小影接過來,孩子們馬上就要開學瞭,這是大事不能耽誤。小影和雯雯過年不在一起,這會兩個丫頭碰瞭面,瘋的跟脫韁的小馬駒似的,到處奔著玩耍,我當然不放心,隻好親自當瞭車夫,小公主們想去哪玩我就二話不說的照辦。

  就這麼又瘋瞭兩天總算是正式開學瞭,雅婷松瞭口氣開始安心打理公司的事務,我卻連氣都顧不上喘一口回到蘇杭小心翼翼的配合夢雪去拿瞭證,又再次趕到嶽城去和可馨匯合,當可馨看到我拿出來的紫紅色的證書,頓時眼淚汪汪的撲到我的懷裡大哭起來,我隻好細心的安慰她,可馨好不容易止住瞭哭泣,二話不說給夢雪和雅婷分別打瞭電話,感謝她們倆的理解與大度,夢雪和雅婷分別安慰瞭她,讓她安心的把喜事辦瞭,雅婷叫她不必擔心小影那邊,她會好好的照顧好小影,可馨不停的嗚咽著說謝謝,等掛瞭電話可馨再次投入我的懷抱,喜極而泣的又哭瞭起來。

  隨後我陪著可馨去辦瞭結婚證,雖說異地辦證手續繁瑣,可在我的糖衣炮彈不計數量的轟擊下,結婚證很快就到手瞭,當我們出瞭民政局回到傢,可馨緊緊的捧著大紅的證書,幸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看得出來可馨是真的非常開心呢,雖然能持有這本證書隻有短短的五天時間,可這已經叫這個歷經苦難的女人激動萬分瞭。

  我們回到瞭可馨的老傢,在那邊喜宴的先期準備基本上都已經妥當瞭,這其中也有狼牙的一份功勞,畢竟我的這次婚禮不能叫外人知曉,要是被什麼人無意或者有意的撞破捅出去,估計白若蘭一定是會殺瞭我的,所以保密的工作我交給瞭狼牙,他這些日子也累得夠嗆,把可馨老傢的街坊鄰居、親朋好友調查的仔仔細細,生怕到時候有什麼熟人正好碰到,那就樂子大瞭。

  我和可馨的到來也讓兩位老人很是高興,更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可馨歡歡喜喜的拿出瞭大紅的證書,老太太一眼看到就呆住瞭,她根本沒有料到我會把事情辦得如此的漂亮,在她想來,能有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就已經是很滿意瞭,現在明白到我和可馨那可是正正規規的合法夫妻瞭,老婦人歡喜得眼淚當時就掉下來瞭,當然我還是將事情坦白瞭,我不想欺騙一個疼愛著自己女兒的老人,不過我撒瞭個小小的謊言,我告訴她,我和可馨的結婚證隻能保有半年,之後我必須再和我的妻子領回證去,我請老太太原諒我妻子的自私,請老人傢不要太責怪我的妻子。

  老太太很明事理的搖手道:「那哪能呀,我自己也是女人,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作出瞭很大的讓步瞭,怎麼還會怪她,我感謝她還來不及喲。」

  既然大傢皆大歡喜,我也就放下心來,接下來其實也沒我什麼事,可馨這邊有她的大堂嫂一手操辦,我根本就是個閑人,想幫忙也幫不上,所以我就樂得安安心心的陪著可馨,到瞭十八那天,我早早就起來,隨著大堂嫂前後左右的忙碌,我也沒操什麼心,大堂嫂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再說我和可馨算是再婚,實際上也沒那麼多的瑣事,就是親戚朋友大傢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喝玩樂,也沒有什麼鬧洞房一說,中午的酒宴過後我還陪著大堂嫂完瞭一下午的麻將。

  晚宴後我和可馨跟著大堂嫂將親戚們一一送走,大傢今天非常的盡興,爲瞭老太太臉上的光彩,我可是下瞭不小的本錢的,菜肴、酒水、香煙、禮品等等都是撿頂級的上,確實讓老兩口賺足瞭臉面,收收拾拾到瞭晚上十點多鍾,才將屋裡屋外打理幹凈,我和可馨這才相視一笑,甜甜蜜蜜的手牽手進瞭洞房。

  躺在床上可馨跟我說,她準備過幾天就去把環拿瞭,我連忙道:「不是說瞭我來安排,怎麼就這麼急?還是等等,等我聯系好醫院大夫做穩妥一點。」

  可馨就笑瞭,甜甜的道:「看你說得那麼嚴重,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同學跟我打瞭包票瞭,她說幫我仔仔細細的查瞭,我的身體條件挺好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隻要過後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瞭,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就放心吧,我的大老爺……」

  確實這樣的小手術一年到頭全國不知道要做多少起,隻要護理得當,完全沒有必要太過擔心,於是我就笑瞭,再說今天也不是談其它事的日子,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呀,這個時候我放下一切,開始專心致志的侍奉我的新婚嬌妻瞭,等她取瞭環,到時候需要靜養,所以這兩天我那是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的埋頭苦幹,把個歡歡喜喜的可馨弄得更是春意盎然!

  到瞭正月二十,我慚愧的陪著可馨去換證,可馨雖然有些不舍,不過她還是很開心,我們都知道,這本證書不過是個象征,我摟著可馨,指天發誓會對她好,一直到我們老去、死去、化爲灰燼,我對她的心也絕對不會改變。回到可馨市裡的傢,我們立刻緊緊相擁,抵死纏綿,此時此刻一切的話語都是多餘的,隻有歡暢淋漓的激愛才能化解兩人又要暫時離別的哀傷。

  依依不舍的離開瞭可馨,我長途奔馳回到蘇杭,夢雪一見我就促狹的笑瞭,捉弄我道:「怎麼?舍得離開你的嬌嬌妻子,來陪我這個老太婆呀?」

  我媚態十足的抱住她,乞笑道:「天底下哪有這麼漂亮的老太婆,像你這麼說,那我不成瞭白胡子老公公,馬上要去見上帝瞭。」

  「又胡說!」夢雪捏著拳頭捶瞭我幾下,嗔道:「總是這樣,說這麼些不吉利的話,你要是敢再這麼說,我可真的要生氣瞭。」

  「好好好,我不說,我做可以吧。」我嘻笑著把嘴湊過去,正想好好親她一口,哪知夢雪一下攔住我,皺著漂亮的小鼻子杵到我身上使勁的嗅瞭嗅,撅著嘴道:「哼,一股怪味,來之前沒少出力吧?肯定把可馨又整的哇哇叫瞭,你這個大色魔,簡直就是個機器,一天到晚就知道啪啪啪,淫棍,今天晚上睡覺之前你給我好好的洗洗,不洗掉一層皮就不準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