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實在是一個奇妙而不可捉摸的東西。感覺一旦不在,行動就立馬變味。秀激情一如既往,甚至在激情的路上越走越遠,有時候,她會抱著我,暢想一下未來——我們要是結婚,該有多好!
一提到結婚,我的心一下就緊縮瞭。突然感覺到眼前的女人那麼可怖。現在想來,有句話,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可恥的,說的真他媽的精確!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啊,如果,你們是處在不倫之戀裡,如果,你還想繼續,那麼,請你千萬千萬,別去碰“結婚”這個倒楣詞。況且,我們的事情,有幾個敏感的同事已經在背後議論瞭。
終於有一天,我們的校長在一次酒會的時候,悄悄跟我說,叫我註意一點影響。我裝作很無辜,校長說你別騙我瞭,我都看見好幾次你們在城裡親密地走在一起。
秀還會在某些夜晚,一個人提前帶著一包毯子到後山的某處,給我發短信。但是我會窩在寢室裡上網或者看電影,然後說有急事來不瞭。不一會,我便會在樓上看到秀一個人落寞的身影。
秀還會在網上寫小詩,然後興奮地發給我看,我會不動聲色地贊美一句,但再也寫不出一句優美的詞句以作應答。
秀明顯感覺到瞭我的不在狀態。有一天突然問我:光哥,怎麼瞭?
我說:秀,我們分開吧!
秀非常吃驚:怎麼瞭?你不愛我瞭?
我說:校長都知道瞭,我們到此為止吧。
秀就哽咽瞭。眼淚在眼眶裡泛濫。秀說,你怕瞭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大不瞭,我離婚跟你就是瞭。
我說:我不想傷害你老公。他是我朋友。我不想讓我良心過不去。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傢庭。不想讓你傷心。
秀說,你這個膽小鬼!
女人啊,其實,你知道麼?所有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愛瞭。當你的男朋友想要和你分手的時候,你大可不必問原因。因為他會找出一大堆理由,似乎每一個理由都是為瞭你好。男人啊,你怎麼就這麼虛偽?如果真的為瞭她好,當初你就不該進入女人的身體。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和秀就這樣糾纏著愛與不愛的問題。眼看著就要放暑假瞭。有一天,有幾個同學,說到城裡聚一聚,說是一個美女同學從很遠的地方回老傢瞭,請大傢出來耍。在這個宴會上,我又看到瞭闊別多年的靜。
靜是我們高中時候的班花,那時候她傢就在鎮上住,老爸是鐵路工人,穿著打扮很入時。而我是農村來的,平時對於美女,隻有仰望的份。但是天鵝總是在天上飛,怎麼可能枉顧一下池塘裡潛伏的癩蛤蟆呢?那時候流行寫畢業留言冊,我逮著機會,大著膽子在她的留言冊上寫:我以後找個女朋友,一定要像你。搞笑的是,同學三年,她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拿著本子去問同學,誰是光。把我給羞得無地自容。畢業多年瞭,隻知道她遠嫁他鄉,沒曾想,又會在一個桌上吃飯喝酒。
靜顯然還記得我,我很詫異。她就笑瞭,“就是那個膽子很大的哈,在我留言冊上寫愛情宣言的那個嘛!”搞得我不好意思瞭。她倒是很大方,“來,光老師,和我坐。”我就施施然挨著她坐。
酒桌上大傢侃侃而談,而我卻很少喝酒,一喝酒就上臉,靜就勸大傢不要讓我喝酒瞭。實在推不掉,靜就說,我幫光老師喝瞭。
我很少看到一個女子那麼替我著想,實在是心懷感激,所以也不好意思真讓她喝,幾杯下肚,我們幾個都醉醺醺的瞭。
然後咱們又到KTV裡唱歌,這裡要補充說明一下,咱們一起的是三男三女,其中有一對,高中時候,對對方有點意思。但都沒有機會表達,今晚趁著酒意,那男的大膽表達瞭當年的意思,搞得那女的臉紅不已。
在KTV煽情的音樂裡,那男同學深情地唱起《遲來的愛》,然後邀請那女生一起跳舞。我們大傢都鼓掌,有一個同學不失時機地把燈光調暗,我們可以看到他們倆在舞池裡緩緩抱著對方,慢慢移動著腳步,上下身緊緊地挨在一起。我們還看到那他們的嘴已經緊緊吻在瞭一起。
另一對也起身進入舞池,慢慢移動著舞步。不知道是不是受瞭那淫靡氣氛的影響,靜也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輕說:光老師,來,我們也跳舞吧,別掃瞭他們的興。
我很拘謹。舞步很正規。也許是靜酒意來瞭,步伐卻有點淩亂。後來居然兩隻手抱著我的腰瞭。我也自然地抱著她的腰,透過薄薄的衣服,我可以感覺到靜纖細的腰肢和滾熱的肚子的溫度。
更要命的是,我發現自己的雞巴挺起來瞭。靜顯然也註意到瞭,卻不動聲色,我不好意思瞭,就使勁地往後縮屁股。靜就在耳邊輕輕說:光老師,你好老實喲。
我正不知所措,樂曲終瞭。我們旋即回到座位上,那對接吻的卻相繼走進房間的廁所裡去瞭。大概十幾分鐘才出來,那女同學不好意思瞭,倒在沙發上裝睡,而胸部卻起伏得厲害。那男同學徑直就走過去,把那女同學的頭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而黑暗裡的另一個角落裡,那一對男女好像也在糾纏著接吻。隻剩下我和靜,相對無言。
我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情境,雖然那時候的我已經和三個女人有瞭肌膚之親,但是那樣淫靡的氣氛還是讓我如芒在背。
我跟靜說,我要回去瞭,靜笑笑,“你是個好男人,你的電話號碼呢?”我就留瞭電話,和幾個同學告辭,先走瞭。
第二天晚飯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短信,隻有幾個字:你猜猜我是誰。
我很自然地想起這應該是靜。然後回復給她,她很高興,說居然還能猜得到。是不是我們之間有心靈感應喲。快出來吃晚飯,我請你。
我那時候一個人,也懶得做飯。就去瞭,到的時候,是她的幾個鎮上的朋友,有男有女,大傢眼神都很曖昧(後來知道,那幾個是情人關系),大傢都起哄,讓我和靜一起坐。
我正莫名其妙的時候,靜就正色地告訴大傢,光老師喝酒不行,不準灌我的酒,誰灌我的酒她跟誰急!我再次感到溫暖。
那天晚上,我陪她一起在馬上走瞭很遠,一起回憶過往的高中時光。然後各自傾訴自己目前的情況。
她告訴我,高中畢業是如何一個人在外打拼,然後就和一個鐵路上的年輕人交往,當她被帶到對方傢裡的時候,才知道男方的父親是某鐵路局的局長,而當她和那男的結婚後,男的就一路官運亨通,當瞭那鐵路局的總會計師。而她呢,因為要帶孩子,就一個人留男方的傢裡。沒幾年局長公公去世瞭,靜乾脆就辦瞭個病退,在傢安然帶孩子和孝敬婆婆。鐵路上的工作,就是居無定所,所以靜每年隻能和老公生活一個月左右,靜說,自己好像一個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鳥,更像一個免費得保姆,雖然生活十分富足,但是內心卻極度苦悶。好在孩子漸漸大瞭,婆婆還年輕。她就趁自己媽媽要辦六十大壽,提前回來耍,散個心。
她說著說著,就聲音哽咽,我就輕輕擁著她,安慰她說,你傢的情況,不知有多少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你想知道我傢的情況麼?於是我就跟她說起我的老婆。
說著說著,我就流淚瞭,靜就緊緊抱著我,一邊用母親一樣的絮語:別哭,光老師,你老婆不知道珍惜你。是她的不對,你是個好人,相信自己,你會找到喜歡你的人的。
我然後就告訴瞭她關於秀的事情,靜就睜大瞭眼睛:“看不出啊,你還那麼搶手啊?你哪點好啊?”
我說“我不好。真的不好。”
靜就說:“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我說我不想繼續下去瞭。但是不知道怎麼斷開啊,正苦惱呢!
靜就笑瞭:“我跟你出個主意,你不是以前就想找個女朋友像我麼?那我就假裝你女朋友好瞭!也好讓你那個啥秀死心。”
我突然覺得,這也算個不壞的主意。
狼友們。都等辛苦瞭吧?昨晚老婆生日,沒空更新。對不起大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