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今天看到幾個狼友的回復,大傢都同時說道:真。是的,這本是真實的摹寫。這是個私密的空間,我沒有必要隱瞞什麼。這是一個私密的平臺,我也正好借在這個平臺以澆心中塊壘。但真沒想到大傢居然那麼寬容我,有的還關註我目前的狀況。其實我更多的是希望狼友們一齊來口誅筆伐我,因為我的懦弱、無能甚至變態。那樣也許我心裡還要好受些。但是真沒想到,大傢竟然都沒有罵我,是否是同情弱者,或者我的某些字句正重重打在讀者的心裡?那麼絲絲入扣?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都不再那麼沉重。但是你會看到一個人逐漸墮落又逐漸清醒的歷程,也許,比以前的更要沉重——因為人生,何曾輕松過?親愛的狼友們,你說是麼?

  今天有個網友明確地告訴我,那個叫亮的男人一定是個騙子。因為網上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瞭。但我確鑿地告訴大傢,那男人確實沒有騙人,他的確是遊戲廳的老板,但是有和美的傢庭,對於麗,隻是玩玩而已。

  亮也沒有食言,老婆沒幾天就打錢回來,把挪用店子裡的錢還瞭。但是後來,老婆和我的聯系就愈來愈稀疏。從零零星星的電話裡,她告訴我自己找瞭一個電子廠,搞采購。這個我相信(因為她中專學的是機電專業,在深圳也搞的是這個),一個月有時候還是會和亮做一兩次。但是她不喜歡。

  我說,“如果你感覺不到快樂,那就回傢吧。”

  她說,她絕對不可能空著手回傢的,還是那句話,人,一定要向前走,永遠別走回頭路。這時候,她會給我描述寧波是如何寧靜、優美的城市。她說自己喜歡這裡,還說這裡遇到一個很好的姐們是重慶的。她說她叫莎莎,離婚瞭的,比他大幾歲,但是很會處事。很多有錢的老板都喜歡她雲雲。她說自己簡直都成瞭她的粉絲瞭。在她身上學到很多……

  我突然覺得我和她之間,如天上的白雲和地上的流水一樣,曾經是一體,現在,卻相距那麼遙遠,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彼此的心。

  我現在很驚異,當時的我怎麼沒想到過離婚呢?其實我現在想來,我正如一個處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瞭一個不如意的男人,但是如果這個男人沒有要和我離婚的意思,我是壓根就不會想到離開他的。但是對於一個閱人無數的男人來說,他一定會輕易放棄一個不如意的女人,如放棄街上一個擦肩而過的遊人一樣。所以,我有時候很偏激地想,男人啦,在你結婚前,哪怕是把自己的童貞送給按摩店的大媽也好,或者洗頭房的小妹,甚至網上的恐龍吧!總之,你得經歷女人,這樣你才不會把一個女人看得那麼重,甚至重得超過瞭你的自尊。

  我又把電腦搬回瞭學校。女兒還不足四歲,我就把她托付給農村的爸爸媽媽。孩子很懂事,在我曾經工作過的母校讀幼稚園。我周末的時候回老傢看她。每次離開她,她都會撕心裂肺地痛哭,我就心底流血,但是我一個人實在無法照看她。

  有時候孩子會看到媽媽的相冊,默默流淚,然後哽咽地說:我的媽媽怎麼不回來啊?我心裡就很酸,我就打電話給老婆,老婆也在電話那頭啜泣。但還是堅決地說,不混出個人樣是不回來的。

  有時候還是會打打麻將。但是輸贏不大,更多的時候是泡在網上的。那會我開始進入一些文學網站。我閑置已久的筆猶如一條剛剛流淌出地表的地下泉水,汩汩滔滔又找到瞭靈感,我寫詩歌,也寫一些散文,詩歌散文裡都滲入一些濃濃的憂傷。我這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憂傷瞭,是真的哀婉。

  這時候,一個叫“蒹葭”的女子加我,和我聊人生、聊文學。感覺好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心底一個細微的波瀾都會讓她察覺和感知,讓她產生強大的共鳴。這世間的女子,有一些崇拜英雄,還有一些,卻憐惜那些弱小,尤其是那些海棠花下,一步一詩一咳血的書生。

  我已經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在這個“蒹葭”的女子身上,我甚至為她寫瞭一首詩。詩歌裡把自己比作瞭歲月岸邊的一隻蘆葦,等待千年也隻是為等待那個在水一方的伊人。其實蘆葦就是“蒹葭”。

  我的每一篇詩歌和散文,她都那麼崇拜和欣賞,而她自己,也開始發表一些珠圓玉潤的小詩,在這些小詩裡,我可以感知到她因為遇到靈魂的知己,而由衷地興奮著,猶如再次陷入一場火熱的戀愛。

  但終於有一天,她告訴我,其實她多年前就聽說我的文名,說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覺得我簡直帥得驚人。

  我咯噔一下,天,原來是個熟人!然後就告訴我她是秀,是我大學同學的老婆,竟然還是我的同事!他們倆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記得以前每次和她聊天,都覺得她很緊張,臉上會不由自主地飛上紅雲,想到她老公是我大學同學,好哥們,我也沒往深處想。今天居然這樣!於是我便正告她,我很討厭別人欺騙我,我覺得自己很受傷。

  她便瘋狂地道歉,她說因為聽瞭我的故事,她非常疼惜我,好想抱著我,在她懷裡養傷。然後說起自己的傢庭——那是我所知道的,就在那個暑假,因為我的哥們、她的老公給一個高三的藝體生補習美術,對那個女生做瞭不該做的事情。那個女生的傢長告到學校,搞得全鎮沸沸揚揚。她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心裡憋屈得很。但我還是說,我們隻是精神上的知己罷瞭。

  事情卻在不久之後發生瞭變化。當時我們鎮有個企業傢棄商從教,搞起瞭培訓班,把生意做到瞭縣城,卻找不到縣城的兼職老師,學生收起瞭,風風火火在我們鎮中來找老師,我那會的語文還算是比較出名,而秀因為很小資,平時穿著打扮入時,深得大傢的喜歡。所以我們就恰好被選中,每周周末的兩天,都到城裡去補課。

  她住在朋友傢,而我老婆和瓊曾經開的美容店暫時還沒轉租出去,我鑰匙還在,也可以在那裡去湊合一晚。

  第一次補課的傍晚,我們相約到城郊的路上走走,那會殘陽已經落山瞭,但路上還能依稀看得分明,身旁不時有晚上出來散步的居民。我們並排走著,隨意說說心裡的話。路的兩旁是油菜花地,春已經很深瞭,一股濃鬱的花香沁人心脾。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已經兩手相牽。那麼自然,似乎很久以來,我們就不曾分開一般。

  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已經兩唇相接,一個蕩氣回腸的長吻之後,我們都不好意思。那時候天已經全黑瞭,我們在黑暗裡手拉著手,向燈火輝煌的城裡走,在路過一個小旅店的時候,我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她說這麼晚瞭,不好去打擾朋友瞭。我說,那店子裡很久沒人去住瞭,不知道那美容床還能睡不。然後我們就說,在這裡湊合一晚上吧?她說,你得穩住啊!我點點頭說,一定。

  開瞭房間,我洗完就歪在床上,打開電視。那會我喜歡足球,當時正在播放一個歐洲足球的剪輯,很過癮。我就很專註的看。

  秀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她穿著內衣。她有1米65的樣子,人也顯得瘦。她的胸實在是太小瞭。比起我老婆的咪咪,簡直是判若雲泥。但是她的腿,是如此的修長,勻白,我覺得那些頂級模特的腿,也不過如此吧?但我被足球吸引瞭,視線又被拉到電視上。

  因為說好不能越界,我的心純凈得如春水一般。她也安靜地躺在我身邊。我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瞭,半夜醒來的時候,我驀然驚覺身邊有個人,才清醒自己是和秀睡在一起。

  秀顯然是醒著的,或許一直也沒有睡吧,因為我立即感到她的驛動瞭。我伸手過去,她便乖順地把頭枕進我的臂彎。我們緊緊地擁吻在一起。我的手略過她的胸,直接伸到她的下面,內褲外面隱隱有瞭濕意,當我把她內褲拔掉,用手伸進她的陰道的時候,她已經渾身顫栗,她慌不迭地尋找我的雞巴。

  我的腦海裡,哪裡還有先前的約定,哪裡還有那個哥們的身影。一個多月的單身,讓我隻想狠狠地發泄男性荷爾蒙囤積的欲望。我翻爬起身,把我的堅挺狠狠插入秀溫熱的秘洞。秀輕輕地哼著,婉轉如吟一首小詩。而我卻不講章法,橫豎撇捺,任意施為。

  也許是幾分鐘吧,我就臨近爆發的邊緣,我問秀,能射進去麼?秀羞澀地說射吧,我安環瞭。

  在一聲愜意的長吟裡,我一泄如註。開燈,清理精液。我看到秀紅紅的臉,還有如玉一般柔滑的腿,我禁不住俯下身去,從她的小腿,細致地吻著,一直到大腿,然後舌頭就輕輕舔舐她的陰唇,她的陰唇顏色比老婆的略淺淡些。

  秀舒服地哼著,一邊示意我轉過身來,我們成69的樣子,我感到我的雞巴進入瞭她的嘴裡,她的舌頭是如此的靈巧,緊緊地包裹著我的雞巴,但又不致使我太過刺激,我們就這樣默默地為對方口交著。

  第二次做愛結束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瞭,秀說,“光哥,你好猛啊!看不出你這麼斯文,做愛像不要命啊。”我就說,“秀,你知道麼?我很久沒這樣做愛過瞭。幾乎每次和老婆做愛,都如一個乞丐,在乞求施舍。哪裡如你一樣,水乳交融啊。”

  哎,回憶到這裡,我又做瞭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朋友妻,不可欺。”但我心裡想,在那樣的環境下,誰能抗得住自身的欲望和來自女人本身的誘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