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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強勢歸來

  「今天誰也救不瞭你,不管你什麼來歷,今天必須讓老子破處。」

  東方浩臉龐變的無比猙獰,輕哼一聲,體內真氣如開閘泄洪般奔湧而出,渾身勁氣鼓蕩。弓身彎腰,右腳猛地一踩地面,強烈的勁氣刺得地面咧開一道道細縫,整個人借助這一蹬之力,如出膛的炮彈,向東方火舞撲去。同時,右臂向前斬出,一抹淡黃色的真氣伴隨著噝噝尖銳的破空聲,在手掌上形成一道鋒利的刀芒,猛的揮下,口中怒喝一聲,「殺!」

  土黃色的刀芒似乎把空氣都撕裂成瞭兩半,挾著不可抵擋的威勢,轟隆隆的朝東方火舞碾壓過去。

  看著這威猛無比的刀芒,東方火舞也感受到巨大的危險,拼命調動氣海內的真氣,朝著雙掌爆湧而去,拳勢頓時暴漲一分,不夠,不夠,還不夠,面對火舞瘋狂般的吸扯,氣海很快枯竭瞭。

  還不夠,還差一點。她狀若瘋子般的壓榨著氣海。

  東方火舞咬著牙怒吼著,雙眼通紅,就像守護幼雛般的毫無退意。

  我不可以倒下,大哥還沒回來,這個傢還要靠我去支撐,就算死,我也要守護這個傢。

  氣海禁不住這麼強烈的吸扯,發出嗡嗡的微響,漩渦越來越大,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經脈激烈抽搐著,四肢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丹田內的漩渦越轉越急,嗡嗡的細碎聲響,轉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眼看丹田就要被撐破。

  就在這一刻,東方火舞身體內異象頓生。

  「轟」

  經脈內的血液,如煙花般,一絲絲爆裂開來,一股股精純之極,熾烈如巖漿的真氣迸射而出,如倦鳥歸巢朝丹田蜂擁而去。

  深吸一口氣,東方火舞的雙眼一片赤紅,就像兩團跳動的妖艷火焰。似緩實慢,火焰掌的最後殺著「火焰覺醒」,火色真氣縈繞的拳頭上,澎湃的真氣迸發而出,一絲妖異的深紅異樣的璀璨奪目。

  「嘭」

  一股強悍無比的勁風,從兩人交手的中心點爆射開來,地上的灰塵碎石如同滾燙的開水,沸騰翻滾,揚起一片灰塵。

  東方浩悶哼一聲,身形如落葉般,不由向後飛射,重重的砸在地上。眼前這粉雕玉琢的小丫頭體內火系真氣,精純渾厚遠超自己想像,那絲熾烈的真氣,遠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東方火舞就像一座雕塑般保持著出掌的姿態,一動不動。嘴角血絲順著下巴,滴落地面。

  所有人都想被施瞭定身術般,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東方火舞,這個十三歲的稚子之身,居然以後天中階的實力,把後天高階的東方浩逼退。

  「才十三歲便擁有這種實力,再過幾年,恐怕誰都不敢猜測她能達到一個多麼恐怖的地步。今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必須將今天已經將她扼殺在此,否則等這丫頭修煉有成後,自己等人就是死路一條。何況她已經受瞭傷,正是大好時機。」

  受傷的東方浩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已經忘記當初要降服她的念頭,眼裡滿是暴戾,揮手示意大傢一起上。

  被東方火舞震撼瞭住的狗腿們,迷惘眼神這才清醒瞭過來,使出渾身解數攻向東方火舞。

  再天才又怎麼樣?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不信她能打的過群狼戰術。

  一陣清風掠過額頭,東方火舞急忙一旋身避開攻擊,輕盈的身形微微傾斜。玉掌颼然拍出,眼前的一狗腿子被拍的倒飛。

  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火舞俊俏的小臉越發蒼白,體內真氣本就所剩無幾,圍攻她的人數越來越多,分外吃力。秋水般的星眸抬頭望著母親消失的屋子,想著傢裡帥氣的大哥,一股溫暖的熱流湧上心頭,東方火舞咬瞭咬牙,手裡的勁氣不由的加瞭幾分。嬌喝一聲,轟得逼退瞭數人。

  不知是什麼時候,她那火紅衣服的周圍,煙雨朦朧般的飄逸著一層薄薄的火焰,熱浪逼人,灼燒的人難以接近。

  東方浩不由的眉頭微皺,這丫頭明明是後天中階,火焰真氣竟然如此精純怪異。明明已經重傷,居然能堅持瞭這麼久?

  為防變故,必須速戰速決。隨即,拉住身邊的兩個狗腿子。嘀咕瞭兩句後,也沖進瞭出去,在其他人的配合下,時不時的偷襲起來,牽制住東方火舞。

  狗腿子聽從瞭東方浩的奸計,從圍攻的隊伍裡退出。直接走向東方靈萍剛才的屋子,顯然是要拿她威脅東方火舞。

  東方火舞豁然回首,怒目圓睜。她淒厲的嬌喝一聲:「不許傷害我娘。」話音未落,整個人沖向那兩狗腿子那邊,火焰掌的火氣帶著滾滾的怒氣直奔而去。那紅色的衣衫一動間,如一朵怒放的紅色蓮花,美幻炫目。

  嬌軀周身燃燒的薄薄火焰,更為熾烈。如同一隻在漫天烈火中舞動的火焰鳳凰。

  圍攻者你一拳我一腳,從各個刁鉆的角度攻向東方火舞,一時間,她的身邊拳風陣陣,掌風獵獵,雖然威力不算很強,可也牽制住她前進的腳步。何況,還有東方浩在一旁時不時的牽制,耐心等待著東方火舞露出致命破綻。

  那邊尖嘴猴腮的傢夥看到這一幕,更是興奮的嗷嗷叫,跑向屋子的方向更快瞭,跑的時候還不忘囂張的對東方火舞妞妞屁股。

  東方火舞貝齒緊緊咬住嘴唇,眼中妖異的火苗燃燒的更加燦爛,不顧一切的把氣海內的真氣調動起來,拼命的往雙掌湧去。

  掌間一抹火紅帶著烈色的灼熱,以橫掃千軍之勢,淩厲一掃,把近前圍靠的幾個狗腿子逼退,朝著東方靈萍的方向又進瞭一步。

  那些狗腿子如吸血的牛蠅,又一哄而上,耐心的消耗著東方火舞的真氣,就像勝算在握,戲耍著東方火舞。

  幾步的距離,如同隔瞭千山萬壑,寸步維艱。

  東方火舞胸脯急劇的起伏,焦急的秀眉也如染瞭淡淡的粉紅色,嬌軀燃燒的火焰越來越黯淡。雷霆之怒不可遏,火焰繚繞,一招狂風怒焰拍出,打中瞭最前面狗腿的胸口。

  『啪』的一聲悶響,火遇空氣,瞬間的燃燒的破空聲。那狗腿一口鮮血噴出,連連後退,一屁股蹲坐在瞭地上。

  玉掌連連疾拍,一鼓作氣,氣勢如虹。和一人直接對瞭一掌,把那人的手掌炙烤的一片焦黑,震飛瞭出去,口吐鮮血,躺地上出氣多,入氣少瞭。

  圍攻者們面面相覷,震驚之極,如此小小年紀丫頭,就這般厲害,未來前途簡直不可限量,可惜瞭紅顏薄命。

  東方浩陰惻惻的笑容呈現,釜底抽薪之計還不錯,算準瞭東方火舞為瞭傢人會分心,瞻前顧後,分身乏術。如蛆附骨的跟在東方火舞的後背。慢慢的催動真氣,凝聚到自己的右手,掌心中泛著金光,一道鐵掌虛影漸而漲起,他象致命的毒蛇,伸出猩紅的舌頭,等候時機。

  東方火舞本是強弩之末,喉頭一甜,血腥之氣灌入口中,還是拼盡全力。沖向前,一個斜側,拉成一道優美的弓弧,如蓮花吐蕊嬌俏靈動。一掌飛向尖嘴猴腮的狗腿,打歪瞭他的嘴巴。一腳直接踹飛另外一個狗腿。心中一放松,忽略瞭背後蟄伏的危機。

  東方浩陰沉的眼眸一亮,時機正好,在東方火舞身後,高高舉起手掌,朝著她的小腦袋拍下。蓄勢已久的真氣,恰到好處的時機,轟上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東方火舞,結局怕是註定瞭吧。

  時間,仿佛在剎那間凝固瞭。

  「啪」一聲,一個狗腿子,呼嘯的打著圈圈飛旋而來。無比精準的撞在東方浩身上。

  眾人呆若木雞,張大著嘴巴,驚疑的看著。愕然,沒想到拍出的致命一擊打偏瞭,被一個狗腿子撞偏瞭,是誰壞瞭自己的好事?看都沒看,一腳就撩開那狗腿子。

  在東方靈萍屋子門口,衣衫襤褸,赤著雙腳的一個年輕人,握緊拳頭,死死的盯著他們,因為先前在偷窺,來前還給連續高潮後,昏睡著的母親蓋瞭張毯子,免得著涼。

  出現在妹妹前還打扮瞭一下,臉上粘附瞭一層厚厚的灰塵,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濃濃的殺意,讓他沒想到的是就耽誤瞭一下,東方浩對東方火舞起殺心瞭。

  東方不敗身板挺的筆直,經歷生死磨難後,心智更是堅韌難摧。此刻他如一柄未出鞘的寶劍,隱隱孕育的淩厲殺氣存歸鞘內未出。他打扮好一回來,真巧看到東方浩痛下殺手一幕,情急之下,隻能迅速制住一狗腿,奮力投擲出,阻止瞭慘劇的發生。

  看著險些喪命的妹妹,自己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母親,殺意如同不可遏制的妖草,在他心中瘋狂蔓延。

  「大哥。」東方火舞第一個反應過來,一眼就認出東方不敗,驚喜的叫道。

  她打鬥消耗瞭力氣,再加上緊繃的神經一放松,整個人倒在瞭地上,激動的哽咽:「大哥,大哥回來瞭!他沒有被抓,他真的沒事。」真如自己說堅信的那樣,東方不敗不會輕易的死去,肯定會回來。

  「東方不敗?」眾人兩眼珠子都發直。小洞天關閉時,把那個窺視內況的子弟都震飛瞭,把他抬回來後,他說親眼看到東方不敗和東方燁死在小洞天裡面瞭。他是怎麼出來的?

  一時間,連現場的氣氛都凝固住瞭。連東方浩都有些發愣,一個明明死掉的人,又怎麼會突然出現?

  「母親,舞兒,我回來瞭。」

  東方不敗不動聲色,不為逆境所折,鋼骨內蘊。平靜的走到東方火舞的身邊,露出瞭帥氣笑容,終於回來看到熟悉可親的面孔瞭。

  把舞兒攙扶起來。一手欣慰又苦澀的握住東方火舞的手腕。心中對傢人有的,隻有滿滿的愧疚和心疼。

  「大哥,你沒事吧?娘她……」東方火舞忍著疼痛,憂色重重。

  「我沒事,放心,娘很好。」東方不敗黑臉白齒微笑起來,看著有些狼狽,卻給她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感覺他的精氣神都和以前不一樣瞭。如同一把銳利的寶劍,藏在瞭鞘中。

  拉著東方火舞的手。東方不敗深呼吸,專註凝神,自己的子孫袋裡面,一片瘦弱稚嫩的小綠芽,瑟瑟的抖動,拼命的搖動枝葉,東方不敗知道沒有靈藥的補充,滋養,青木神氣的溫養,那靈芽會延緩生長,可是舞兒不能倒下。

  東方不敗額頭沁出一層薄汗,集中精力,和小綠芽相互撕扯,鬥來爭去。扯皮瞭許久,還是沒有沁出綠液,可能剛才擼多瞭,現在沒貨瞭,想到擼時,猛的想起,剛才看母親十分激動,射得比較多,大多在破爛褲子上。

  東方不敗一喜,趕緊催動真氣,讓褲子上的陽精幻化綠液,鉆入到東方火舞經脈之中。

  東方火舞突然感到手腕處有一絲溫暖而滋潤的真氣湧入,微而和緩,娓娓循序,進入自己枯竭到崩潰邊緣的氣海。

  如沐浴瞭孜孜靈動的甘霖雨露,那氣海裡一絲精純真氣在盤旋擴大。不一會,已經縈繞成一團不小的真氣,催生的真氣比自身原有的更加透徹精純。四肢百骸枯木逢春般都得到瞭汲養滋潤,生機勃勃的力量快速在恢復。

  東方火舞微張粉唇,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感受著奇妙的一刻,看著專註認真的東方不敗,震驚的心臟都漏跳一拍,大哥如何做到這匪夷所思的功效?一刻間灌註新的生氣在自己體內。那絕對超出瞭葵花真氣修習者的范疇,訝然間柳眉微軒,眨巴著黑白分明,靈動的眼眸看著他。

  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謎團層疊,東方火舞眼裡滿是疑問。

  東方浩從震驚中回神過來,聞言不由嗤之以鼻,環抱著手冷眼瞅著東方不敗,小子還挺拽,讓我們等著。等我收拾你,在你面前肏你娘,插你妹,不由淫蕩的嘿嘿嘿……睥睨的眼光瞟瞭眼東方不敗,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就算在小洞天裡面撈到些好處,稍微提升瞭一點實力又能怎麼樣?連實力出乎意料強大的東方火舞都被打趴下瞭,一幫子老弱病殘,自己人多勢眾,還不是照舊滅瞭算數?

  「你先去保護母親吧,她在院子後面那裡。」東方不敗感知到靈液消耗差不多瞭,打斷瞭東方火舞的欲言所問。回頭朝東方浩等人瞟瞭一眼,錚錚有聲:「舞兒,這裡的一切,由我擔著。」

  「擔著,你憑什麼擔著?」東方浩哈哈大笑,一臉譏諷的說:「就憑你這種廢物,來多少也是個死,不自量力。」

  東方火舞聞言一怔,探詢的目光看向東方不敗,後者朝他肯定的點瞭點頭,充滿自信和堅定。

  「舞兒,我先把院子裡的那些狗打發瞭再說。」東方不敗眼神爍爍的盯著東方浩,心中怒火如野草焚燒般熊熊燃燒著。

  東方不敗用衣袖抹瞭抹臉,露出一張年少慕艾的臉,英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眼中如一汪海水,此時平靜無波卻深不見底。

  「廢物,老子們都等著你呢,就你那點能耐,來打我們啊,打啊……」

  眾人看著對面兄妹在演親情大戲,不時發出譏笑嘲諷的笑聲。

  東方不敗的修為是出瞭名的墊底,就算有點小奇遇,也就這一兩日的事,成不瞭氣候。

  尖嘴猴腮摸著自己被燙焦疼痛的嘴巴,眼睛如毒蛇般盯著東方火舞,躍躍欲試想上前踹上幾腳。其他人審時度勢,形成合圍之勢圍堵東方不敗。

  東方浩剛才與東方火舞打鬥也消耗瞭不少的真氣,他雙手抱胸,陰鷙的目光緊盯著東方不敗。先讓手下過兩招再說,奸滑的他,秉承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評算著東方不敗逃出生天後的實力。

  「今天,你們都得死!」

  蓄勢已待,東方不敗怒吼一聲後,赤腳踏地,『蹬蹬蹬』帶起院中的塵土,如同一枚炮彈般朝眾人中心沖去。一式修煉最多,最為嫺熟的葵花開路,如兇猛炮捶般打去,兩臂氣血充盈,鼓脹欲裂,一看就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

  如同要將他所有的怒火,在這一刻間全然傾瀉出來。

  空氣之中,都隱隱有些隆隆雷音。

  「去死吧。」一拳直接轟上首當其沖的敵人,拳如遊龍一般,直達敵人的眼睛,拳頭一沾,爆發出威猛無鑄的巨力。

  「啊」一聲慘叫,來人一個頭像破殼的雞蛋,鮮血腦漿奔流,顱骨塌陷,眼球擠出眼眶爆裂,頭一歪死瞭。

  這一刻似乎很短,這一刻似乎很長。這是東方不敗用自己的能力,劈爆的第一人。雖然惡心至極,但一想到若是自己晚回半分,舞兒就會遭到毒手,心中的仇恨和怒火,就如熾焰般熊熊燃燒瞭起來。

  這些充當狗腿的外姓子弟一看同伴被一拳轟死,落得淒慘鬼模樣,震驚莫名的駭然倒退瞭幾步。

  怒火正熾的東方不敗兩手如炮,一輪一轉,光腳輾轉騰挪,狂奔突擊,拳頭更加重,仿佛千軍萬馬煙塵滾滾奔騰而來,每一拳都打出瞭葵花拳霸道的狂勁。

  走狗們駭然之餘,哪敢再有半分輕視之態,呼喝瞭一聲並肩子上頓時拳手交加,勁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