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安妮和紫蘭陪著湘雲邊走邊談,湘雲很快和健談的安妮混熟瞭。

  來到安妮的休息間,安妮順手拿出兩本很厚的影集讓湘雲欣賞。湘雲順手翻開瞭一本,不禁嚇瞭一跳。

  「哦,那是昨天晚上接受處理的少女們留下的資料,剛整理完畢,還沒有歸檔,就讓你看看吧。一張是接受處理前的全身裸體照片,一張是在接受處理時盡情享受的照片,還有一張是處理完畢後屍體的照片,最後一張呢就是在分解後的照片啦。這就是那個女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紀念。這些東西是絕密的,絕不會流傳到外面去的,讓你看一看,也好有個瞭解。不過,你要保密,不能在外面說的呀!」安妮解說著,除瞭擔任著體檢員,她還是屍體分解員和資料整理員呢!

  湘雲開始以為是漂亮的安妮的靚照,誰知翻開第一頁看到的是一個裸體的美貌少女正面帶微笑大刺刺地分開兩腿站著,手裡舉著她的會員徽章,號碼清晰可見。這張照片尺碼最大,連那個少女身上的黑痣都看得非常清楚,在下面有兩張入會時登記的卡片,記載著這個少女的姓名身高體重以及肉質等個人資料。

  另外是三張上下排開的同樣尺碼的照片。最上面的那一張上,那個少女手腳和身體都被固定好平躺在一個機器上面,她正微張著嘴巴,眼睛瞇縫著,好象在呻吟的樣子,不過面容上帶著淫迷的笑容,看上去挺享受的,因為有一根金屬棒正在她的陰道裡出出入入。金屬棒上沾染瞭點點貞血,表明瞭這個少女處女的身份。

  中間的那一張,是少女已經接受瞭致命的一擊後的照片。她非常安靜地躺在那裡,除瞭陰道裡正汩汩地流淌著鮮血,全身再沒有看到任何傷痕。她的神態很祥和,嘴角還掛著笑旖,就象睡熟瞭一樣。實際上,她的生命已經結束瞭。

  最後一張,是她的屍體被分解後的照片。她的肉體已經被肢解零散瞭,變成瞭一堆堆按品質部位不同分成的肉,旁邊是她的皮膚和骨頭。她的頭顱也分離下來,一邊是她的徽章。每一個少女,都有這麼四張記載自己生命最後裡程的照片。

  湘雲連續翻閱瞭幾張,都是美貌的裸體少女,不過她們現在都玉隕香消。這本影集有五十頁,安插著整整一百個少女。翻開另外一本,裸體少女的照片也插滿瞭。除瞭受刑的機器不太一樣外,其他完全一樣。在每本封面上,都註明瞭這本影集的總編號、分編號和少女受刑的日期以及當日處理的數量。湘雲仔細看瞭看,知道昨天一共處理瞭二百個少女,所以裝訂瞭滿滿兩本影集。這兩本的編號是第三十三、三十四,最後的累計數量是三千二百五十。也就是說,一共有三千二百五十個少女在這裡接受瞭處理,告別瞭少女的青春。

  「那,我死後,照片也會收錄在這上面嗎?」

  「當然瞭,因為有些少女是不希望留下這樣的照片的,所以拍照時她們都不知道。俱樂部規定,要給受刑的少女建立檔案,這又是必須的。一般就是一百個少女的照片裝訂成一冊的,不過有時多一些,有時會少一些,根據當天處理少女的數量決定裝訂幾冊,頁數就不完全相同瞭。反正要死的,死掉以後什麼也不知道瞭,留下這些照片也無所謂啦,反正也不會流傳出去的。因為你是紫蘭的好朋友,我又和紫蘭很要好,這才把這些照片給你看,你千萬不要在外面亂講啊。不然,我們就可能無法在那些機器上享受啦!」安妮鄭重地告訴湘雲。

  她們正說著,苣毓過來啦。

  「嗨!湘雲,恭喜,你被同意接收為玉女天堂俱樂部的會員,還被評定為A級,這是你的徽章,恭喜你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苣毓滿臉喜色,由衷地為湘雲高興。

  湘雲接過徽章,她的編號是A2998。

  「很吉利的號碼啊!」紫蘭嬉笑著捅瞭捅湘雲。

  「你的號碼也不錯,2048,啊,那是倆都死吧!那會不會是說,今晚咱倆都會被抽選中一起去死呢?」湘雲說笑著,神色凝重起來。

  「嗨,你是2998,是咱倆久久發!咱們加入就是為瞭去死的,抽中我們不就是發瞭嗎?湘雲,但願這是真的,今晚就是處理A級的少女,咱倆都是A級,能一起被抽中就太好啦!」紫蘭接著說,神色興高采烈。

  湘雲沒有說話。她想,自己剛加入,能有那麼快嗎?在她心裡,升起瞭被抽選中的渴望,她厭倦瞭生活。

  苣毓則偷偷笑瞭。

  「臭妮子們,你倆別想得那麼美,也許沒被抽中那麼好的運氣呢!今明兩天是A級抽簽,要知道還有兩千多個等待抽選的少女,其中最多隻有三四百個會成為幸運兒的。現在俱樂部需要絕對忠誠的信得過的工作人員,我向老板推薦你倆,如果沒有被選中,老板又同意的話,我建議你倆為俱樂部工作,這樣生活也絕對有保障。這不是剝奪你們的權利,有瞭合適的替代人選,俱樂部會對你們特殊照顧的。」

  「好啊!」紫蘭和湘雲異口同聲。能為俱樂部效力,她倆感到很榮幸。

  安妮對紫蘭說:「湘雲今天剛加入,對這裡還不熟悉,你領她出去轉轉吧,可別忘瞭去咱們的綜合超市!」

  「也許正好能買到安琪的咪咪呢!」紫蘭嬉鬧著擰瞭安妮豐滿的屁股一把,拉著湘雲跑瞭,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安琪是安妮的妹妹,紫蘭知道她就在昨天接受瞭處理,安琪受刑後的照片還是她姐姐安妮親手整理插在影集裡的。不過安妮沒有為妹妹傷心,反而為她的解脫感到高興。所以安妮對紫蘭的話隻是報之一笑,絲毫沒有著惱的意思。

  「要是找到瞭,別忘瞭一定給我買回來!」安妮沖著紫蘭和湘雲的背影喊。

  紫蘭回過頭,沖安妮做瞭個鬼臉,然後跑遠瞭。

  一次處理掉那麼多少女,她們的肉分別按不同的品質或部位分類後混在一起加工,根本分不清哪塊肉原來屬於哪個少女的。在加工成罐頭食品和肉制品後,即使是神仙也沒有能力分辨瞭。

  「呶,那裡就是處理中心。如果不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進去的少女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紫蘭指著一幢高大的建築對湘雲說。「處理中心入口前面連接著的那個大廳,看到瞭嗎?對瞭,就是那裡。少女們就在那裡參加抽選,自己抽簽來決定命運。有時候啦,還通過玩遊戲,象拔河啦,跳格子啦,猜數字啦等等,來決定幸運者。在大廳裡,有很多電視呢,沒有被抽選中的少女就可以在那裡觀看處理中心裡接受處理的少女們的行刑實況。這是最刺激的地方!你如果膽子夠大的話,就可以完整地看到美麗的少女怎樣由活生生的美貌佳人變成罐頭和肉制品的。大多數少女都不敢看肉處理車間的實況,我也隻看過一次,太血腥恐怖瞭。

  安妮就算是有膽量的,她就在肉處理車間工作,我在電視上看到她分解女孩子們的肉體時面不改色,鎮定自如,真瞭不起!」

  湘雲看到大廳的正門還掛著鎖,走過去隔著玻璃往裡瞧。

  「還早呢,要到晚上才開始,現在沒有人。這個俱樂部非常秘密,現在白天不開工的。要是白天也能開工的話,處理的能力就可以提高三倍!嘻嘻,那樣就有更多的少女可以享受嘍!聽苣毓姐說過,更高級的隔音設施馬上就可完工,那樣外面什麼聲音也聽不到,白天也可以開工瞭,還要投入新型的設備,到那時的處理能力真不得瞭!」

  湘雲很感興趣,她隻是專心地聽著,沒有插話。

  「走吧,咱倆到綜合超市去看看。就在那邊,那個大倉庫就是。你可以用那張背後有磁條的卡,買用我們的會員身體制作的產品,比如鮮肉啦,罐頭啦,肉制品啦,還有用骨骼制作的精巧的工藝品啦,或者是會員生前喜歡的東西,擁有的遺物,小玩意啦,等等,這些都是免費的哦!隻要你喜歡,就可以買下來,電腦會記載你的開支記錄。當然嘍,要是我們也接受瞭處理的話,我們的一切也是歸俱樂部瞭。」紫蘭指著那個高大的倉庫對湘雲說,「咱倆就到那裡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安琪,嘻嘻,!」

  綜合超市是由一個個隔間組成瞭幾個大廳的自助商場,沒有服務員,每個大廳都有一排排的貨架,貨架上的東西很多。紫蘭拉這湘雲先走入瞭標明瞭肉類制品的大廳。

  紫蘭偷偷告訴湘雲,這裡的肉制品首先根據會員需求優先供應,其餘合格的產品才被送到外面出售。在檢驗後沒有達到出廠級別,但不妨礙食用的產品,都被送到綜合超市供會員享用。

  湘雲伸手從貨架上取下一聽紅燒肉罐頭,商標很精致,隻是貼的位置有點偏,略微向右傾斜。就是因為貼商標的機器沒調好這點微瑕,所以這些罐頭食品沒能通過嚴格的檢驗。湘雲看瞭看,標明瞭玉美系列紅燒肉罐頭產品,用料隻是註明用新鮮肉類和其他的佐料成分,凈重250克。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來裡面的肉是來自青春的少女,和普通的紅燒肉罐頭沒有什麼不同。

  湘雲把紅燒肉罐頭放回貨架,隨紫蘭繼續走著。這個貨架主要是罐頭類食品,除瞭紅燒肉罐頭,還有其他種類繁多的罐頭。靠墻的那一排貨架有冷櫃,擺放著熟食類真空包裝的肉制品,種類繁多的紅腸、烤肉、火腿等等應有盡有。有很多女孩在選購她們喜歡的肉制品,從貨架上取走自己選中的物品放入購物車內。

  紫蘭選中瞭一塊玉美系列的特級烤肉,湘雲則選瞭一根玉美系列的特級火腿,倆人相視一笑。在這裡,誰也無法辨別這些肉原來的主人瞭。

  在出口處,她倆刷卡後,電腦顯示幕上出現瞭她倆購物的記錄。紫蘭瞅著服裝大廳和工藝品的大廳對湘雲說:「今天咱倆就不要再去逛瞭吧,要是今晚被選中瞭,選好的東西咱們也沒有機會享用。過瞭明天晚上,咱倆還能活著的話,再來好好逛逛,怎麼樣呢?」

  「好啊。時候也不早瞭吧?咱倆也該回去準備準備啦!」湘雲說著,卻留戀地又看瞭一眼。

  「走嘍!」紫蘭仍然大大咧咧地喊著,拽著湘雲的胳臂,走出瞭綜合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