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說起呢?有段時間我爸爸在裡面病的很厲害,我就央求他能不能托點關系讓我爸爸保外就醫。他說他倒是有個朋友能幫的上這個忙,隻是這個朋友有點難纏,事情不一定好辦。
後來才知道他說得朋友就是那個朱老板。事情到他的嘴裡也不再難辦,隻要我願意陪他一夜,他都能幫我爸爸提前放出來。」
說到這裡薇的話頓住瞭,我的思緒卻沒有停住順著剛才的話就續瞭下去。想來那晚上在房間裡不隻老男人還有那個朱老板。而相機裡一定拍瞭三人在一起時的景象所以薇一直不敢讓我看。
「哼」,薇的聲音又起,「他那裡知道我爸爸在裡面表現好早減過兩次刑瞭,年底就能出來,根本用不著他操心。隻是這個人太無賴瞭,陰魂不散的纏著嶽群想再見見我。
我說我不想見這種人。嶽群說見見吧,他也不敢怎麼樣有我在。我說他要敢怎麼樣我就再給他一腳。
可是到瞭那天姓朱的卻沒有來,隻有嶽群自己來的,相機就放在車後座上,我出於好奇就打開看瞭看,裡面是一些他們出去遊玩的照片還有一些男男女女沒穿衣服泡溫泉的照片。看到這些時我就立馬給他放下瞭,嶽群笑著說,這兩天老朱玩壞瞭,剛送去醫院輸水,今晚來不瞭瞭。
我也沒接他的話,心想來不瞭更好。吃飯的時候就我和嶽群,自在瞭許多,他拿相機給我拍瞭幾張照,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又拍瞭好幾張,我讓他刪瞭,他不依我,隻說不會給別人看見的,又說想錄一段留作紀念,我當然不同意,就想搶過來連裡面原來的一塊刪瞭。可是根本搶不到,後來他隻說不錄瞭,然後就把相機放在瞭床對著的桌子上鼓搗瞭好久才回到床上。
再然後你就找來瞭,他就匆匆忙忙的走瞭,相機就忘在瞭那裡。」
說完,薇長長的出瞭一口氣像是得到瞭一種解脫。
她的說詞和我想像的大相徑庭,竟一時很難相信和接受。但又一細想薇也不是那種拜金,虛僞,淫蕩的女孩子,更沒有必要在這些事上再去費神扯謊,我就半信半疑的「噢」瞭一聲,表示知道瞭。
「你不信我?」薇看出瞭我的疑惑。
「我隻想知道相機裡的內存卡去哪裡瞭?信不信你的,拿出內存卡我們一看不就明白瞭嗎?」我還是固執想要知道內存卡的下落。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非要一個結果,就當是我拿瞭然後毀瞭吧。反正東西也沒有瞭,我說什麼你也不相信。」
面對薇的抵賴我也有點無可奈何,「是啊,反正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和她之間已經失去瞭最起碼的信任。有時候感情不一定需要誓言,承諾或者是物質條件,但它絕對少不瞭信任二字,它需要兩個,一個能夠信任的人,和一個值得信賴人。
顯然現在我們都不是,我本來就生性多疑,喜歡瞎猜忌而且占有欲又強烈。而她吶,從來就不肯說出我愛你的話,仿佛這樣就沒有瞭對我盡忠守節的義務,在加上前段時間的背叛,讓我怎麼對她信任的起來。
前段時間看過一個電影叫白銀帝國,裡面有個叫邱掌櫃的背叛過主傢一次,後來一度被啓用,主傢還說這種人你給他一次機會他以後就回對你死心塌地,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就隱隱的覺得這種人是不可再用,結果真的應驗我的看法。影片的最後,在最危難的時候邱掌櫃再一次被背叛瞭主傢。
爲什麼背叛會一而再,再而三。
弗洛伊德說過,在人的潛意識裡,人的欲望一直是處於壓抑的狀態的,社會的道德法制等文明的規則使人的本能欲望時刻處於一種理性的控制之中。也就是說我們人類文明是以犧牲原始的本能爲代價而創造出來的。如果有一種方式即能讓你免於刑罰,又能釋放你壓抑已久的原始本能,那性的背叛不失爲是一種好的方式。
我想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人不惜冒著失去感情,傢庭,名譽,甚至是生命的代價,癮而不絕(背叛有癮而且不願意斷絕)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