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修陽之所以這麼囂張,黑白兩道通吃,是因為他有一個強大的傢庭背景,他的一個大姐姐是省裡的高級幹部,姐夫是臨市的公安局副局長。他妻子的叔叔就在淄博市委工作。而利用這些關系網朱修陽很快找到瞭發財致富的路子,並在短短幾年內積累瞭大量的財富。
男人有瞭錢,最想要的就是女人和地位,地位朱不稀罕,女人才是他最中意的,隻要有點姿色的沒有他不想要的,而且為瞭女人他甚至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代價,這種人終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裡。
嶽群隻所以能毫發無損的放出來,是他的妻子夏沫雯瞞著他去找瞭躺在醫院的朱,並承諾不去告他強奸,也讓他不要再追究他丈夫的責任,兩邊算是兩清瞭,以前的恩怨算是一筆勾銷瞭。
可是朱卻不怎麼想,雖然口頭答應瞭,但心裡卻盤算著更狠毒的陰謀,「哼,早晚有一天我得讓你跪下來求我幹你。」
很快危機到來,先是生意上,朱暗地裡聯合幾個客戶,強行終止瞭合同,並且強壓著貨款不放,而自己這邊的債主們又紛紛來討債。接著工商稅務消防都開始隔三差五的找麻煩,雖然嶽群也有點關系,但管不瞭幾天事兒。更要命的是那時候嶽群正在準備轉型開辦工廠做塔機生產,為申辦生產手續投入瞭大量的財力,就在這時也被迫叫停瞭。下一嶽群陷入瞭全面的財務危機。
如果這樣下去不僅僅是破產這麼簡單那,資金沒法周轉大量的貸款不能償還,到時候追債的找上門恐怕全傢都要去跳樓。
錢,錢是唯一能救他的辦法。
就在嶽群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在路上偶遇瞭妻子沫雯的老領導鄭丙國,鄭行長。他知道那時候鄭行長一直對妻子很關心,妻子辭職後他還親自跑到傢裡勸說瞭好幾次,他想可不可利用一下他和妻子的關系再從銀行貸點款出來。
於是他就回傢和妻子商量,妻子也覺得可以試一試,第二天一大早沫雯準備瞭點禮物就去瞭銀行,結果沒到中午就拎著禮物又回來,而且臉色極差。
「怎麼?不行嗎?」嶽群看著心情低落的妻子失落的問。
沫雯沒有說話,隻是搖瞭搖頭,然後就木頭一樣坐在那裡發愣。
「到底怎麼瞭,你倒是說話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嶽群急的像眉頭的蒼蠅。
沫雯用一種委屈怨恨的眼神望著嶽群,過瞭會說,「行,他願意給我們500W的貸款,但是他有一個條件。」
嶽群一聽願意,神情立馬變瞭,他喜出望外的問,「什麼條件?隻要能辦到十個條件也答應。」
「他讓我陪他睡一晚。」沫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直直的看著遠處的天花板,不卑不亢。
「什麼什嘛?沒想到老鄭也是這樣的畜生,這就是落井下石!」嶽群瘋瞭一樣大吼。
雖然難以掩飾心裡的憤怒,可是等冷靜下來,嶽群深感這個叢林社會的可怕,不僅僅的弱肉強食這麼簡單,身處的每一個角落都危機四伏,周圍的人每一個的心中都是陰謀詭計而且暗藏殺機,自己的一個失誤不僅僅是斷送掉自己這麼簡單,還有連累自己的妻兒老小。一想到自己剛三歲的兒子,還有他的剛剛退休的父母親,嶽群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為瞭他們我也不能倒下。
下定瞭決心,嶽群撲通一聲跪在瞭沫雯的面前,「我對不你,我無能,我對不起,我無能。」他嘴裡罵著自己,頭想搗蒜一樣砰砰砰磕在地上。
沫雯心疼的抱住他,失聲痛哭起來。
嶽群沒有讓沫雯再去找鄭行長,而是親自把鄭行長請進來傢裡,他心裡明白與其送羊入虎口還不如引狼入室,至少他心理上還能保護到自己對妻子的「保護」。
晚上,他們夫妻倆陪著鄭行長喝酒。老鄭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沫雯,心裡的那些邪惡的想法全表現在瞭臉上,仿佛那一刻就要將她一口吃掉一樣。
他對沫雯癡癡的說,「哎呀,一晃幾年,小夏反而更加漂亮,更有女人味兒瞭。」他一邊說著一邊舉杯喝瞭一大口酒,而沫雯卻不敢看他,眼睛望嶽群那邊瞅,嶽群則神情漠然,一個勁的勸酒喝酒,最好是把鄭行長灌醉,這樣就什麼也幹不成瞭,或者把自己灌醉,這樣就什麼也不知道瞭。
那天正好周六,嶽群的兒子也在傢,快9點的時候,沫雯帶3歲的嶽夏回房哄他睡覺瞭,兒子還什麼都不懂,學著大人的樣,「爺爺,喝酒。」
沫雯呆呆地看著他天真爛漫的臉,哄他說,「小孩子不能喝酒,喝酒不好。」並且糾正他說,「那不是爺爺,要叫大大。」說完沫雯感到一陣羞愧,心想,鄭行長都五十多瞭,和她爸爸年紀相當,孩子叫他爺爺一點也不為過。
嶽群和鄭行長喝完就已經是快10點瞭,都喝瞭不少的酒,但都沒有醉,鄭行長這時候提出告辭,嶽群卻挽留他在這休息,鄭行長象征性的推托瞭一番,最後還是住進瞭嶽群和沫雯的臥室。
看著鄭行長進瞭自己的臥室,嶽群這時的心像被針紮瞭般痛,盡管心在流血但是他也得忍住。
這時候的沫雯正在洗手間一邊梳洗一邊猶豫,嶽夏不忍心地摟住妻子,關上門吻她。當他摸到她乳房的時候,沫雯推開瞭他的手,倆個人就這樣沉默瞭好久,「你去吧,給他泡杯茶送過去。」嶽夏冷冷的說瞭句,沫雯明白這一進去就可能出不來瞭,其實他們三個都心裡都明白將要發生的一切,隻是誰也沒有說破。
沫雯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走進兒子的臥室,對兒子說,「媽媽和大大談點事,讓爸爸陪你,給你講故事好嗎?」兒子乖乖的點點頭。
沫雯在進門的那一剎那突然又猶豫地停瞭下來,回過頭看到嶽群正站在兒子臥室的門口用茫然和失落的眼神看著她。
嶽群明白她的猶豫,也許她可能想反悔,嶽群甚至希望她反悔,可是就在她轉身要走回來的時候。她突然又停瞭下來,打開主臥的門頭也不回的走瞭進去。
嶽群也許永遠無法明白妻子現在在想著什麼,就像他永遠無法明白自己一樣,明明是自己安排的事情,可當妻子進去的那一瞬間,卻有一種失望的情緒占領瞭他的內心。這不是他希望妻子去為他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