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晨起一看,滿庭都是落葉。舉目仰望,楓樹露出枯瘦的枝頭,遍地如彩錦,樹梢上還剩下被北風留下的兩三片或三四片葉子,在朝陽裡閃光。白樺樹直到昨天還是一片金色的雲,今晨卻骨瘦形銷瞭,那殘葉好像晚春的黃蝶,這裡那裡點綴著。

  白天,湛藍的天空高爽,明凈;陽光清澄,美麗。但清晨的霧,傍晚的風,都明確地告訴人們,晚秋已然離去,初冬正在悄然來臨。

  也許人們都適應瞭清閑的日子,也許是找到瞭新的宣泄精力的辦法,鄉政府漸漸地恢復瞭往日的清靜,偶爾能碰到兩個在辦公室聊天喝茶看報紙的人,我也開始適應這種無所事事的工作,偶爾在辦公室轉轉就回來瞭,閑暇時坐在小店的場壩裡,曬曬太陽看看書,反正辦公室就在馬路對面,有事也能很快過去。

  枝枝來瞭,來的時候還帶瞭一個包袱。

  “曹叔。”枝枝喊瞭一聲,把包袱遞給我。妞蹭蹭蹭地跑進屋拿點心去瞭,我打開包袱一看,是一些雞蛋,雞蛋顯然經過挑選的,個兒一般大小,都是紅皮的,傢鄉的人們一直都認為紅皮雞蛋營養很高。

  枝枝又開口瞭:“曹叔,這是我媽要我拿來的,說上次您買我的東西吃瞭虧,這是謝謝您的。”

  我立刻又遞瞭過去,說:“回去跟你媽說,不用謝瞭,這麼點小事,謝什麼?”

  聽支書他們幾個人說過,枝枝爸死瞭以後就隻有她們孤兒寡母兩個人,除瞭種田,靠枝枝幫人放牛打柴增加點,收入,眼下這農閑瞭,這些事情也沒有瞭,這些雞蛋可是她們重要的經濟來源,我怎麼能要呢?枝枝堅決不肯:“我媽說瞭,這個是謝謝您的,一定要給您。”

  收下就收下吧,等她回去再帶點東西回去就是,我回頭叫妞和枝枝一塊去玩,自己在店門口坐著看書,偶爾有過路的行人,我也會打量一下他們,或者在他們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應答一聲。

  遠處看到一個小紅點,好像是穿著紅色的衣服,在這灰蒙蒙的初冬景色裡,如同一朵嬌艷的鮮花格外引人註目。在這鄉下穿這種紅色的人可不多,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小紅點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是個漂亮的女孩,大概十七八歲,頭發在後紮成一個馬尾巴,長的很俊俏,沒有經過修飾的面部皮膚光潔發亮,天然的美麗帶著純樸和野性,勻稱的身姿和矯健的步伐顯得很有活力。“漂亮。”我心底贊美瞭一聲。

  女孩徑直走到我的面前:“買包糖。”聲音黃鶯出谷一般好聽。

  我趕緊走到櫃臺後面,拿出糖給她,她低著頭給我錢,急匆匆地轉身走瞭,留下一絲淡淡的茉莉清香。這女孩還灑香水!這在鄉下不多,由此看來她傢應該比較富裕。

  妞她們回來的時候,晚飯已經做好瞭,枝枝臨走時,我硬塞給她兩包點心和一壺食用油。

  自從和妞在一起以後,我對男女之間的這點事有瞭新的感覺,我也漸漸喜歡上瞭前面的嬉鬧,嬉鬧可以使我在心情上達到一個愉快的頂峰,愉快的心情做什麼事都會覺得有趣,更何況是做愛呢。嬉鬧之後帶著歡欣和疲憊,再

  慢慢地親密接觸,就如同剛在黃河壺口的驚濤駭浪中一下轉到西子湖畔的粼粼波光之中令人回味,和上床就親吻抱相比,少一份激情多一份清馨,但這份清馨卻悄然地為即將到來的更大激情慢慢積蓄能量。

  妞終於玩累瞭,躺在我的手臂上,靜靜地等待我的侵犯。

  我側過身去,手伸向她的臉,她的嬌軀。|

  “爹,姐說你真好。”妞無不得意地說。

  “哦?”我一邊摸著她小腹,一邊饒有興趣地問:“爹對你好還是對她好?”

  “當然是對我好啊。”妞想都沒想就說出來瞭。

  我的手又往下滑,妞把腿分開瞭一些。

  那天情濃之時無心地撥玩瞭妞的小肉芽,發現妞似乎有瞭反應。記得在以前書中看到,未進入青春期的女孩同樣有快感,隻是沒有成熟女性那麼強烈,既然有,那就應該讓妞也感受到,孟子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我手指在她的陰蒂周圍輕輕轉著,很輕很輕,一邊問妞:“妞,猜猜爹摸到哪裡瞭?”

  以前說話是為瞭讓她分心,既然發現她有所反應,那現在就讓她把註意力回到這方面來,心理歡娛已經共享瞭,肉體滿足的交流應該擺上桌面瞭,單有一碗熟米飯已經不夠瞭,要把這碗飯演變成一頓大餐,後面的事還很多很多。妞撇撇嘴,沒有作聲。

  “以前有人摸過這裡沒有?”我又問她,一邊看著她,以期有所發現。

  果然,妞有點不自在起來。我是這土生土長的,傢鄉孩童的遊戲就那麼幾種,她要說沒被摸過,那才叫奇怪呢。

  嘿嘿,妞不回答也就算瞭,每次一個新的項目在她面前,最先不都是這樣的?慢慢地她會習慣的。

  我又往下滑過溪谷,來到洞口,圍著洞口打圈。

  “妞,猜猜爹現在又在摸哪裡?”我繼續引導她的主意力,妞仍不作聲。

  “妞這裡有一間漂亮的小房子,小房子就像公主居住的山洞那樣,小房子兩邊啊,是兩扇象花瓣一樣漂亮的小門。”說到這,我用手捏捏她的小陰唇,然後接著說:“小門一打開啊,裡面也是粉紅粉紅,洞上面也是紅的,還有漂亮的鐘乳石,左邊的墻和右邊的的墻都長著青苔,不過這青苔也是粉紅的,又光滑又暖和,地上還鋪著粉紅的地毯,走在上面很軟和……”

  _我一邊胡編亂造著一個美麗的“童話”,一邊慢慢地把手指伸進去,說到什麼地方,手指就按壓在什麼地方。洞內潮濕溫和,今天有意沒有放潤滑劑,潮濕是妞自己產生的,我心裡暗暗驚喜起來,手指彎彎曲曲在裡面活躍,像個小泥鰍在泥潭裡翻滾。

  我忽然感嘆起來:要是人的陰莖也能象手指一樣彎曲,那該多好!看來造物主也有想得不周全的地方。

  洞裡越來越濕潤,我也越來越興奮,今天可是個不同的日子,將靠著妞自己的潤滑來完成一切。

  當我把陰莖抵到洞口的時候,心裡不免還是感覺到有點緊張,所以隻在洞口做準備工作,伺機而動。

  “一天,一個王子騎著馬來瞭,因為他聽說這個房子裡住著一個可愛的小公主,所以王子就來找她瞭,王子在門口先敲敲門,然後又就進去瞭……”隨著話語,我握著王子在她的花瓣門上敲瞭幾下,慢慢地插瞭進去。

  “王子到瞭屋裡面啊,走在溫暖的地毯上,到處找公主,但他沒有看到公主,於是他就開始找啊找啊,一會看看左邊,沒有,又看看右邊,也沒有,是不是躲在上面瞭啊?王子又往上找,找啊找啊……”

  陰莖在裡面進進出出,左沖右突,妞的臉緋紅緋紅,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樣明亮地看著我,似乎有些迷離,不知道是沉浸在童話裡還是陶醉在身心上。

  我又逐步地深入:“王子找不到公主,很著急,於是他就往最裡面找去,終於看到公主瞭,公主小小的,像個豌豆,名字叫‘碗豆公主’,王子一見到公主,就高興地去親她,公主也很開心,於是兩個人在裡面捉迷藏,王子跑出來又跑進去,進去的時候總要親一下公主,王子……王子……”

  啊,天啊,我的上帝啊,我不知道我創造的這個偉大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能不能打動妞的春心,但在我身上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才進去一會我渾身就燥熱起來,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任何控制,火山就爆發瞭,王子、公主和小房子統統淹沒在滾熱的巖漿中……

  紅衣女孩常來買東西,一來二去,也漸漸熟悉瞭,但是話沒敢和她說,萬一被人誤會,以為我在打她的主意,後果將是很嚴重的。

  傢鄉人們對事情的判斷都無法捉摸,同樣漂亮的兩個女人,一個可能被大傢供為天仙,人人稱贊羨慕,一個可能被當作妖精,走路時都會被一盆洗腳水從頭淋到腳,沒什麼道理可言,完全是第六感起作用。加上男女之間的事更是容易讓人捕風捉影,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黴頭的好。她來的時候要是正好碰巧在店裡,我隻對她點點頭,也算打過招呼瞭,然後趕緊離她遠遠的,或幹脆跑辦公室坐著。

  妞倒是和她越來越近乎,她好像也和妞談得攏,我走開後,她買完東西還停留一會,有時候還把買的點心打開分給妞一些,一邊吃一邊和妞說說話。這樣也好,枝枝不常來,這個女孩倒也能陪陪妞。

  轉眼到瞭年底,我拿出一部分利潤跑到鄉政府交給支書和村長,說小店得到瞭領導的關心,這些錢就增加一點辦公用具,兩個領導沒想到有這好事,笑瞇瞇地接過錢,還裝模作樣要打收據,哼,打收據也是白條,到時候還不是悄悄用瞭?既然送人情就大方些,於

  周全。

  臘月二十九,我叫人帶話把勝娃叫來,把妞的工錢交給他,又交給他一些瓜果糕點,叫過妞來,對勝娃說:“過年瞭,這些東西就你拿回去嘗嘗。”又當著勝娃的面,給瞭妞一個紅包,說:“這是給妞的壓歲錢,初三過後你才能拿去。不準叫妞空著口袋過年,還有,妞回去不準打,不準罵,不準叫她做重活,要是打瞭罵瞭或者累瞭,到我這裡幹不好活,我就扣工錢。”

  勝娃諾諾連聲,笑瞇著眼,伸手拉過妞,說:“妞,快給爹說再見,跟爸回去過年。”

  看著她父女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我才有點若有所失地轉回店中,拿著給傢裡人帶的禮物,踏上回傢之路。這天黑得也越來越早,大山區顯得更甚,當那些居住在平原地帶的人們贊美“太陽消失在地平線”的黃昏美景時,我們這裡的太陽已經一骨碌栽到山谷裡去瞭。再不走,天黑就到不瞭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