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毒的鶴老兒,雜傢可不會受計,你這是驅虎吞狼之計!」沈神官受眾人圍攻,如今在神照峰中幾無立足之地,唯一能夠暫時依附之人唯有趙啟,聞聽此言,當即怒上心頭索性將那日在殿中與眾人協商共同節制趙啟之事全盤拖出,道:「趙首尊切莫上當,鶴老雜毛這老傢夥可不老實,為瞭活命什麼事都做的出,那日設計你登山大典,便是出於這老雜毛的全盤算計!」
趙啟想起此前自己初來駕到神照峰所遭遇的一系列冷遇心中就是一陣微惱,但他不是那種眥睚必報之人,一念想到自己在這神照峰中如若真的大手施為,很有可能會像鶴青陽所安排的那樣一無所成,最終灰溜溜的被趕山門。心中對鶴青陽的韜腹策略佩服又多瞭幾分,不由一擺手道:「漁翁得利也罷,驅虎吞狼也罷,若想真正掌控神照峰全境,與諸行烈的決戰都是在所難免,不過隻是早晚之間,若我真的失敗卻也無資格再謀其他!」
趙啟乃是一個殺伐決斷之人,心中既有念頭,當即決斷,「青陽先生,你且帶上他們前去萬象門替我通達戰令,便說我神照峰主趙啟,三日之後願在此地與他一決雌雄,勝則以我為主,負則言令由他!」
「好,尊者大人好膽魄,老夫定然全力促成此戰!」鶴青陽拱手說道:「那諸行烈此時出征在外,還未曾歸山,此事重大,老夫須得親自去請,尊者大人若無其他說辭,老夫這便告辭瞭!」說罷白眉一瞥,身旁一眾白袍弟子當即紛紛上前,將昏倒在地的鐵楛與龍莽二人起手抬走。
眼見鶴青陽一應神鷲峰弟子便要盡數離開,沈神官心中卻是焦急無比,手握兩隻黝黑寒亮的判官筆,一連聲的尖聲規勸道:「首尊大人莫要輕信謠言,放虎歸山,這鶴老兒一旦回門定然會與那諸莽夫鏗鏘一氣合謀加害你,眼下正是除去那神鷲峰一脈勢力,削弱萬象門的大好時機,如若真個等到三日後的決戰,隻怕到時必定會四面受圍,雙拳難敵四手,首尊大人你便算玄功再是通天,也決計難敵數萬悍匪之手啊!」
沈神官所說話語並不無道理,趙啟亦在心中不斷恒權思量。但他卻知自己此時如若真個出手滅跡,或許能夠取得短暫的成功,但要想一統這神照峰中大小勢力不知卻要等到何年何月,他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等待空耗,神州開祭在即,他如今能夠去做的唯有奮力一搏,如果錯過此機,趙啟或許會後悔終生。更況且趙啟手中握有超前現代的絕密武器,與祈皇朝所贈送的六枚神符,趙啟儼然有著信心如果諸行烈不與自己正面決戰,自己憑借自身之實力,也有把握能在萬千人中取其性命。
趙啟搖瞭搖頭,制止沈神官在耳邊無休止的催促,看著那率著一眾弟子快速離開的鶴青陽,忽而哈哈一笑,仰頭放聲說道:「看來在青陽先生的眼裡那諸行烈與我一般一定也是外人罷!」
鶴青陽身軀微微一震,回頭看瞭站立在山巔,留著板寸頭,身軀高大威武的趙啟一眼,眼中神情復雜難明,暗暗嘆瞭一聲道:「此子狠毒,看來沒有回頭路瞭。」
※※※※
「隻知一味好勇鬥狠,殊為不智!」
微黃搖曳的燭光之下,趙啟與雲韻二人渾身赤裸,臥床而坐,從那明滅不定的燭光照映之下可以清楚的瞧見趙啟一根粗大的黑色陽具,深深貫入相擁絕美女郎身後那挺翹而又結實的臀瓣兒之中。粉嫩柔軟的美穴兒與陽具鏈接之處濕膩白漿點點,顯然二人方才在這不大的勁室裡經過好一番的激烈搏鬥。
「好勇鬥狠雖為不智,但娘子卻知否有一句古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趙啟一邊說著,眼中生出神采,忽而展開雙臂一把將身前赤裸雲韻緊緊抱住,深情道:「些許日子不見,娘子可有想我?」
「口是心非。」雲韻啐瞭一口,毫不反抗,任由趙啟伸手緊緊抱住,朱紅的唇兒微微啟:「你此時此刻莫不是在想楊神盼與我師姐。」
「什麼?」趙啟被懷中雲韻一下道破心事,心中突突直跳,不由睜大瞭雙眼看著懷中赤裸嬌柔女子道:「莫非這明神功有著心意相通之能,就連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你都能知道?」
「明神功沒有這般神奇!」雲韻一雙美眸盯著趙啟冷冷說道:「你硬瞭,而且自我提及到現在比剛才硬的更厲害瞭,若說你心中不是在想著這二人,為何會有如此變化。」
雲韻說的一點不錯,趙啟方才的思緒確實有些飄飛,他方才正想著自己心中女神楊神盼與祈白雪二人此時是否仍舊躺在床上被著神王宮中一眾淫徒們掰腿兒玩穴。而此時間復又聽得從雲韻口中說出的這番義正言辭的粗雅言語,忽而腦中一陣眩暈,昨日自己在馬車中聞聽祈白雪被慶歷老鬼與著一眾宗族子弟們給趁著傷重在床上開苞操穴的香艷情形復又回蕩在腦海之中。
趙啟腦中眩暈無比,隻覺下體傳來一陣生硬硬的脹痛,竟是忍不住雙手捧住雲韻芊腰,小腹略微用力挺動,吼中幹啞的嗓音說道:「女人,莫再說什麼師姐瞭,這裡隻有你我,今晚我想射你很多很多很多次,不若今晚我們一起通宵達旦吧!」
「不可!」雲韻感受到下體小穴兒內傳來趙啟的一陣陣堅挺熾熱,眼神堅定,斷然搖頭拒絕道:「明神功乃集天地精要所在,必須得陰陽調和,相輔相生,這些時日以來你我二人都未曾行功,是以你此時間體內的陽已然大數超過陰,再有兩天便是定鼎你命運之日,你如不抓緊時間與我行功,添寒補薪,撥正陰陽,隻怕屆時強敵環繞,玄功威壓之下你定無法抑制體內過剩之陰陽寒功,恐有陽火反噬之虞!」
明神功陰陽相劑,相偎相成,一旦修習便不可停止,雲韻這番話語說的真真切切卻並非愚弄趙啟。而趙啟自己在這幾日裡來也隱隱感受到內心深處那種灼人欲死的猛烈燃燒,想來若非得瞭敬皇城與祈白雪半身精純真力相加壓制,隻怕自己此時此刻已氣亂神崩,走火入魔之相。
趙啟在心中想著種種可能,不由暗暗後怕:「這明神功對我雖有千般好處,但卻也如同毒品一般,一旦修習便終身不可停止,想來如若有一天韻兒離我而去,我無修行伴侶,那我豈非遲早要身死道消,隕滅當世?」
一念既此,趙啟渾身浴火頓消,不由冷汗連連道:「韻兒,這明神功有無通變之法,若是如此般我二人須得片刻不離身,那日後一旦生出變故,隻怕你我二人最終都難逃覆亡之果!」
「小淫僧,當初你既有膽量奸淫於我,而如今卻無勇氣承擔後果?」雲韻好看的美眸微睜,看著趙啟那略顯沉重的臉孔,自嘲般的笑道:「若非這明神功天賦異稟,當世僅有,你當那七玄妖宗之首胤天仇為何要千方設計不惜代價的也要將我生擒活捉?」
「那七玄定脈的殤君胤天仇擒住你是為瞭明神功?」趙啟心中好似想到某種可能,心中熾熱,不由脫口問道:「那難道他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受玄功反噬?」
「一報還一報,你當初奪我玄功,我不記恨與你!」雲韻無視趙啟的問詢,清晰透亮的美眸目光直視趙啟雙眼,道:「小淫僧,答應我,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有幸我還能夠多撐幾年,我會幫你渡過最終難關!」
「不許亂想,有我在你不會有事!」趙啟聽聞雲韻一番肺腑之言,隻覺心頭感動,忍不住低頭一口狠狠吻住雲韻那柔軟而又清香的濕潤小嘴,動情道:「女人我忍不住瞭,好想射你,你翹起屁股來讓我插一插好嗎?」
「不行,先練功!」雲韻鼻間聞著趙啟那熾熱的呼吸,感受著下體不住膨脹的凸起,俏臉一板,冷道。
「可是我實在忍不住瞭,好想要你!」趙啟一邊不斷親吻著雲韻柔美的側臉耳畔,雙手一邊大肆揉捏著雲韻翹臀之上兩片緊挺的臀瓣兒:「小別勝新婚,剛才玩的不夠盡興,讓我再好好插一插你,嗯,小嫩屁眼兒裡也要來上一發!」說著,不自覺的把手掰開雲韻兩片臀瓣兒,伸出中指緩緩扣入後庭那緊俏的嬌嫩兒當中。
「趙啟,你瘋瞭……強敵當前,還如此放縱欲情!」雲韻後庭驀然被襲,隻覺心頭一陣酥麻,仍舊緊要牙關,喘息道:「先行功,待行罷瞭功度過這道難關,我便任由你施為!」
「不行,那太久瞭,我等不瞭。」趙啟卻不顧及懷中嬌柔女子的堅定言辭,依舊我行我素,雙手襲上她那挺翹傲人的酥胸,一下一下開始緩慢的揉捏把玩。
「趙啟你聽我的,我們先練功……」雲韻身體愈發灼熱,但依舊堅持己見。
「先操穴!」趙啟不可置否,對著雲韻上下其手,動作幅度逐漸加大。
「先行功…對你會有好處……」雲韻眼見趙啟頑固不化,又入瘋魔狀態,心中焦急,忍不住出言制止,但卻不想她規勸的話語還未曾完全出口,回應她的竟是趙啟抬胸挺腹的一記深插到底的重重貫穿。
「嗯……小淫僧……」柔韌嬌弱的小嫩穴兒再度徒然遭襲,雲韻不想趙啟竟是如此這般不聽自己分說,幹的這般通徹到底,一時間此前數月曾遭受的奸淫往事於瞬間再度襲上心頭,隻覺心中幽怨無比,悄然不覺間,芊芊十指勁力上湧,箕張而開,已然拿住趙啟那對她毫無防備的背心命門。
雲韻咬瞭咬牙,似乎是想狠下心來將眼前男子背心脈門生機掐滅,但她猶豫再三,終究還是被著心底一股莫名的柔情所打敗,忍不住芊芊素手卸去勁力,柔情萬千,撫上趙啟那精壯結實的黝黑背心,十根白皙嬌嫩的手指緩慢撫摸著趙啟背心兒處那一道更似一道兇狠猙獰的長長疤痕,嬌軀隨之顫抖,回應,沉淪,迷離………
※※※※
末冬歲月的天很寒,尤其是在神照峰上的這個時節,周山白雪皚皚,原本蔥鬱茂盛的植被此時俱都被著一層厚重銀色所層層包裹。
一陣呼號漫天的凍風打著漩兒奔湧襲來。一個站立在神兆宮山巔峭壁之上,穿著花青色道袍的矮壯道人忍不住縮瞭縮脖子,震腳罵道:「這該死的臘月殘冬當真是寒冷的緊,這凍風居然變著法子的從足底褲管中鉆入,真個冷煞我也。」
那穿著花青色道袍的矮壯道人,抱怨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穿著單薄,結實的身軀卻如山松般挺立不拔的板寸頭年輕人,砸吧著嘴唇說道:「首尊大人,眼下這天寒地凍的時節生冷的緊,莫如便先入得殿內歇息歇息,以我看萬象門那幫瘋犬爪牙此時此刻也應當盡數都龜縮在老巢當中,今日也未必敢來赴約!」
「不必!」雙手環抱在胸的板寸頭男子搖瞭搖頭,眸中深遠的目光仍在凝視著山巔之下的那一層層銀裝素裹蒼林,「你若覺得累瞭便喊兄弟們自行入殿休息吧!」
板寸頭男子一語說罷,不再多言,依舊一動不動,凝身立於神兆宮山峰之巔。
這背上斜挎步槍,穿著防彈緊身衣,留著板寸頭的男子正是趙啟,他自那日與雲韻在床上癡纏瞭半日後,便潛下心來與雲韻一同修習明神功,或許是得益於敬皇城與祈白雪那半身精純真力相助,趙啟修煉神功境界飛快,一路暢行無阻,僅僅花費半日功夫,便將自己先前一直苦攻不破的通脈檀中穴大穴禁區一舉沖破,踏入到第四重氣脈神通領域。這種玄妙的四重領域感覺非常之好,一入此境趙啟頓覺渾身通暢,氣機外放之下,以周身方園數十丈內的一草一木仿若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趙啟心潮澎湃之下亦忍不住繼續修煉。但卻不想被雲韻一下從中制止,用雲韻的話來說便是其勢已成,趙啟已經有瞭玄功六層小神通的領域范圍。而玄功一旦達此領域境界,需要的便不再是無窮無盡的刻苦修煉,而是靜下心來用心去感悟勢的玄奧,若一味急於求成的修煉,心境不穩,趙啟千辛萬苦突破而來的境界甚至還有可能倒退數階。
面臨退境威脅,趙啟心中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的,當即便停瞭修煉,招來沈天官,花玉道人與神兆宮一眾元老一同相商翌日決鬥之事。面臨著神照峰中萬象門這等巨大勢力相壓逼迫,這神兆宮上上下下此時儼然已經亂做一團,若非趙啟一力阻止並且強調聲明自己已然留有強援後手,沈天官幾乎就要率著神兆宮一眾耄老門徒叛出山。
趙啟看著神兆宮山巔之下的靄靄白雪,心底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他昨日為瞭穩住神兆宮士氣不散,適才漫天階的胡扯。他趙啟哪裡還有什麼強援後手,那心機深沉狠辣,親手主導瞭這一系列內鬥的的伏月門主根本指望不上。他不反過來攀咬自己一口便已算萬幸。而那祈皇朝送自己的那六枚神符也盡是一些西貝貨。昨日趙啟為求穩妥,親手取出一枚捏碎瞭,半天下來直至現在也未見有任何一名老神通在自己眼前出現。趙啟心裡明白自己是被祈皇朝給擺瞭一道,這六個老神通齊齊降臨神照峰的野望如今算是徹底落瞭空。
而至今為止趙啟心中唯一的期望便是那諸行烈能夠如期赴約,在這山巔之上與自己展開決鬥。再不濟一些那便是自己又要開始險中求存的激烈拼搏,依借槍械之力,先發制人,在萬千人馬之中直取諸行烈的項上人頭。
「事到如今,唯有舍下性命全力一搏方能有制勝之機!」趙啟雙拳緊握,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給雲韻爭得求生之機。
趙啟立在寒風當中出神許久,忽而靈臺一動,便聽得早前率領眾弟子出山門打探消息的沈天官氣喘籲籲的奔上山來。嘴中一邊指揮著周身弟子佈防,一邊對著趙啟呼喊道:「迎敵迎敵,首尊大人,那萬象門的諸行烈當真是好膽,竟爾裹挾瞭大半個神照峰的勢力前來叩山!」
「神官勿驚,你且冷靜下來,在此觀望便可!」趙啟深吸瞭一口氣,穩住略微有些混亂的心神,看著神兆宮正殿門口斜立的山間寬大階梯之上那逐漸顯露出的黑壓壓一片人潮。
「來吧,都來吧,唯有這樣方能證我神照峰趙啟之名!」
趙啟沉下心境,那自有一股狠勁的冷冽凝重之色重新躍然傭兵臉龐。趙啟緩緩取下斜跨在肩的G—22式阻擊步槍,『啪嗒』一聲拉開槍栓保險,隻期待著與席卷神州西北兩境的萬象門大殿主,十萬馬匪之首諸行烈的最終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