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看著馬車內那正處於沉沉酣睡的雲韻,心中不由生起一絲暖意,一下坐上身前,將那正在酣酣沉睡的雲韻一下抱在胸前,鼻間細細聞著雲韻口鼻當中噴出的芬芳酣香,「唔,女人我好想你,有段時間沒有行宮與你雙修合道瞭,那種心動若初的快美神感,真是懷念的緊啊。」
也不知道是趙啟這段時日裡經歷的太多,還是方才在寒玉宮中與祈白雪的驚心那一吻,讓趙啟變得徒然多愁善感瞭起來,趙啟看著懷中佳人,腦海中不由想起瞭自己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絕塵仙子楊神盼來,心中一陣刺痛,黯然神傷:「那日,我在神王宮中迫不得已丟下瞭盼兒姑娘,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過得還好不好,是否還在為瞭營救韻兒而徒生困擾?」
一念藉此,趙啟不由咬牙罵道:「祈皇朝……」
趙啟忽而想起瞭先前那小內侍高讓偷偷塞給自己的黑褐色錦囊,當即從胸前衣襟中掏出迅疾撕扯開,隻見其內躺著六枚三角形的令狀之物,與一張以淡白色絲帶為扣,卷起的薄薄的宣紙,不由皺眉道:「祈皇朝這傢夥又在故弄什麼玄虛。」
趙啟伸手將那宣紙打開,輕輕鋪於腿上展開一看,卻見其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連串亂七八糟的正文小楷。趙啟濃眉緊蹙,逐字閱讀道:「趙兄弟,見信如安好,嘿嘿!想不到你這傢夥居然這麼厲害,竟然幹翻瞭那虎踞瞭神王宮一個多甲子的敬皇城老怪物,那老傢夥可是除瞭我父皇調令以外,誰都敢忤逆的老瘋子啊,兄弟你這個朋友孤真是交的是值!」
趙啟眉頭緊皺不知道那祈皇朝給自己寫這麼長長一封書信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當即展開信封繼續看:「當然,作為兄弟我的回報,孤將你的雲仙子原封不動的還給你瞭,還有那書信下壓著的六枚神符,乃是可以隨機號令附近一個老神通們的重要信物,這六枚神符可都是孤的壓箱底的寶物啊,就這麼送給瞭你,說實話孤還是有些心疼!」
「他竟然給瞭我能夠調令神殿老神通的神符?」趙啟心中一震,連忙打開手掌,細細一看,卻見掌中的六枚拇指般大小的三角形令牌周身四處漆黑如墨並看不出來有什麼出人意料的特別之處,心下不由狐疑道:「這玩意在關鍵時刻真的會有用。」
趙啟心中雖然一直懷疑著這六枚黑漆漆,外表和石頭一般的東西的作用,但最終還是將這六枚神符收入懷中衣帶好生收藏,畢竟在危難關頭多瞭一個保障也不失為壞事。
趙啟展信繼續讀道:「不過這心痛歸心痛,為瞭結交趙兄弟這等當世的英雄豪傑,這點微末禮物孤還是舍得拿出手的,怎麼樣趙兄弟你是不是被孤的一片誠意給感動瞭呀。」
「照他娘!」趙啟鼻間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道:「身為大慶朝一脈儲君,連拿這點東西拿出來都要長篇大論一番,試想這未來若是真的當瞭皇帝定然也大方不到哪裡去。」
趙啟心中如是想道,眉中目光繼續下掃,卻見書信的下面最後一段卻用紅字標註。
「趙兄弟,你看到這裡應當知道孤的一片真心誠意,開門見山,我不和你繞彎子,孤先前在忘憂殿外並沒有與你開玩笑,孤這段時日確實是遇到瞭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唔,事情很嚴重,已經嚴重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孤確實很迫切的需要你的幫助。」
「以祈皇朝的大慶朝皇族儲君身份難不成還有人敢威脅他嗎?」趙啟心中思索著種種可能繼續下看,卻見餘下筆鋒忽而一變,竟用上瞭命令的口吻:「趙啟,孤的兄弟,你要幫我,一定要幫孤,孤會回報你的,至於酬勞是什麼,你自己再仔細看看卷紙的白色絲帶。」
「這是盼兒姑娘白色衣裙的絲帶紐扣……」趙啟仔細端詳瞭一下手中那一條淡白色的絲帶許久,腦海中這才瞬間反應瞭過來,眼前的這條淡白色的長長絲帶,赫然便是那日在忘憂殿中被色膽包天的承遠老奴給插瞭屁眼兒的楊神盼身上之所帶衣物。
「可惡,這祈皇朝到底想要怎樣?」趙啟心中一想到自己那日躲在槐楊樹上看到忘憂殿中那承遠老奴對楊神盼做下的一幕幕可恥的香艷場景,心中就是忍不住的一陣震顫,怒道:「祈皇朝他這是想拿盼兒姑娘來威脅我嗎?」
趙啟虎目中閃過一絲似欲殺人的嚴寒之意,雙手拿信繼續下讀,卻是一下發現信上內容在此寡然中斷,再無下文。僅僅留下「吾弟勿念,時機到時隻有揭曉!」這十二個極為潦草的楷書大字。
「這祈皇朝到底是什麼意思。」趙啟一想道在自己在前往寒玉宮的那幾日時間裡,自己心目中最為珍愛的神女楊神盼很有可能已經遭到祈皇朝的誘騙,被迫跪在床上光著屁股,被男人們射滿精液,心中就是一陣奇煩,忍不住心中大罵道:「若我有朝一日手握大權,定要將這一幹神殿淫徒的命根子都剁瞭下來,讓他們在這神王宮當中去做一個真正的太監!」
趙啟無力的嘆瞭一口氣,抱緊瞭懷中酣暢昏睡的雲韻一下躺倒在車內的座位裡,他知道這種話,自己目前也就隻能說說而已,僅以他自己目前的這點微弱實力根本無法撼動這統治瞭神州九陸長達數百年之久的慶氏皇族。「
「唉!」趙啟無奈的嘆息瞭一口氣,伸手揭開馬車窗簾,兩眼看天,吸收著車外的新鮮空氣,思緒放空,極力讓自己從緊張的情緒中放輕松下來:「唉,目前的情況看來還不算太差,眼下我即救回瞭韻兒,又憑白得瞭敬皇城半身功力,這未來唯一的兇險便是那神照峰的諸峰之主的聚而反噬瞭。」
趙啟眼睛看著車窗外風景定定出神,在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在不久遠未來,自己應該如何面對神照峰中的一應兇險場面。
正當趙啟腦海中思緒連天,心中不斷推演之時,眼睛卻忽地一下瞧見瞭身側方與自己馬車並行的一架特殊馬車。
那是一架幾乎武裝到瞭牙齒的馬車,不但是馬車的周圍四下佈滿瞭一層層前行的弓衛甲士,便連馬車上方那鑲金鍍玉的豪華軒蓋之上也是盤腿屈坐著一個枯瘦老僧。那枯瘦老僧瞧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年紀,瘦如枯槁的頸脖之上帶著一大串佛門念珠,兩條花白的長眉低低垂在高高鼓脹而起的太陽穴上,讓人一眼望去便知此僧一身修行藝業頗為不俗。
「這枯槁老僧定是那駐紮在神王宮的老神通瞭,卻不知道他們所護衛的這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趙啟認得這輛馬車,他心中依稀還記得自己先前在與慶王手下金甲大將連贊道別之時他所看到他躬身送人的一幕幕場景。
「唔,我先前瞧的清楚,那馬車內應當有個胖的連走路都不太方便的傢夥。」
趙啟眼神熠熠的盯著那奢華馬車不住打量,心中愈發好奇之下,不由腦中靈覺微動,聚力在耳,向著馬車內箱道中窺聽而去。
卻聽馬車內一個聽上去讓人頗感油膩膩的聲音說道:「大皇兄,我等此行前去神殿宣讀陛下禦令,怕是那神念老兒並不好相與啊!」
「神念,老殿主?」趙啟聞聽見馬車車廂內那油膩膩的聲音提及那修為神鬼莫測,玄功通天的神念老殿主,心中頓時一緊,隱約感覺神王宮中一定是發生瞭什麼重大之事,不由凝起十二分的精力,仔細聆聽。
少頃,卻聽馬車內另外一個聽似沉重中帶著幾絲虛弱的嗓音嘆息瞭一聲,無奈道:「沒辦法,就算是不好易於咱們也要去談,眼下咱們大慶朝已到瞭內憂外患的地步瞭……」
「唔,這人應該是我先前看到連贊在攙扶的那個大胖子才對。」趙啟暗自收刮著記憶,心中暗暗思忖道。
「情勢真的已經到瞭如此危機的地步瞭嗎?」但聽那油膩膩的聲音明顯是吃瞭一驚道:「不能吧,大皇兄,我大慶朝手中不是還握有左玄、滄浪、禦龍、雷劫、神霄、破魔這六大威名赫赫的鎮衛軍嗎,有這六方鎮衛軍居中鎮守,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於出言挑戰!」
「唉,如果真是那樣,那便好瞭!」但聽那滿是滄桑的嗓音再度嘆息一聲道:「誠皇弟,你可知道我們大慶朝神州故土共有幾洲?」
「九州……我大慶朝神州四海共有九陸之地,大皇兄怎麼瞭為何問我這個連小孩子都知道的問題?」馬車車廂內那油膩聲音好似頗為不解道。
「誠皇弟,你且好好想一想,這神州大地共有九陸,而我大慶朝卻隻有六方鎮衛軍甲士據守邊疆,若按這一衛鎮一洲的說話,除去這神州六洲,旁餘不說,那剩下的三洲我大慶朝卻拿什麼去鎮守呢?」
「那另外三洲遺民如要敢於作亂,我們便派鄰近的鎮衛軍殺將過去,將他們直接剿滅瞭即可!」誠皇弟嗓音殺氣騰騰地說道。
「殺將過去?我們是可以出兵進剿那不假,但是誠皇弟你有沒有想過出兵之後呢,萬一這個時候離瞭本衛大軍鎮壓的大陸故土又重新生出新的叛亂那我們又該怎麼辦呢,我大慶朝軍隊又拿什麼去剿?」
「如果還有亂民如果敢於叛亂,那我們便再把出去剿敵的鎮衛軍調回去剿……」那誠皇弟斷斷然說著。
「誠皇弟,那如果我告訴你,大慶朝軍陣回師之後這兩個地方的叛逆都剿不滅呢?」那大皇兄的聲音說道:「前車之鑒,猶以為戒,莫非誠皇弟你忘瞭烈炎,觴水,北威三大鎮衛軍是怎麼在一眾神州亂民的圍攻之下分崩離析相繼覆滅的嗎?」
「這……」那誠皇弟好似一下想起瞭什麼驀地一下啞口無言。
「誠皇弟,你須知調集大軍彈壓神州亂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聽那大皇兄的聲音徐徐說道:「更況且,我大慶朝的國力今時已經不同往日瞭,情況並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樂觀。」
「我們不去進攻他們,莫非他們卻還敢反過來打我們?」誠皇弟的聲音驚呼瞭一聲說道:「難道那群三川亂民真的不畏懼我大慶朝的六大鎮衛軍麼?」
「誠皇弟,為兄方才說瞭那麼多,你還不懂麼?」卻聽大皇兄的聲音斷然否決道:「非是鎮守不瞭,而是不能夠鎮守。」
「這卻是為何……」誠皇弟的聲音頗為不解道。
「這其中的緣由有三,第一,我神州六大鎮衛軍中以神霄軍、破魔軍二方軍衛實力最為強盛,此二方鎮衛軍皆為我慶室皇族後裔子弟所親手掌控,實力強橫,肩負著拱衛我中陸皇族,定神洲的安全重要職責,非到萬不得已之時是萬萬不能越境出擊的。」
「神霄軍,破魔軍?」趙啟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暗暗默記著那大皇兄口中所說的一應話語,卻聽他頓瞭一聲又道:「這第二點不能鎮守緣由便是我大慶朝南北兩境的鎮衛軍軍心不穩恐生叛亂。」
「璃皇兄……你是說……那鎮守南北極險之地的左玄和滄浪二方鎮衛軍……這不能吧……」誠皇弟的聲音裡漸漸帶上一絲畏懼。
「怎麼不能?左玄與滄浪二軍,各自鎮守我大慶朝南北陸邊疆長達數百年來未曾調任,其內勢力錯綜復雜,早就已經不服我大慶朝的管束,吾皇龍淵陛下曾下禦令調遣兩軍主帥入神王宮中述職聽令,卻不想這二位鎮守南北兩陸邊疆的軍國大帥卻像是都相互串通好瞭一樣,各自都上奏說重病在身無法前來,這兩人如此懼怕歸朝,不是狼子野心又是什麼?。」
「或許是他們真的有重病在身不能應召前來,大皇兄你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瞭……」誠皇弟仍舊心存幻想說道。
「誠皇弟,糊塗!」但聽那璃皇兄的聲音重重哼瞭一聲道:「據本朝暗門密報,你口中這兩位稱病不能還朝的大將軍俱都在暗中私募甲衛,瘋狂擴充勢力,更是與那三川亂民多次密謀,妄圖聯合謀奪我大慶朝近千年的皇傢基業。」
「啊,璃皇兄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便坐視他們這般纂權謀逆嗎?」誠皇弟的聲音開始顫抖瞭起來。
「若單單隻是南北這二衛軍鎮犯上作亂那我大慶朝倒也還不至於生亂。」璃皇兄的聲音說道:「我大慶朝餘下的四大鎮衛軍大可以據守中洲國土不出,諒他們賭上全軍之力也沒有那個實力能夠攻克我大慶皇族一朝四洲之地。」
「難道我大慶朝還有其他的鎮衛軍們軍心不穩?」誠皇弟的聲音猜測道。
「不錯!」那璃皇兄的聲音好似顯露出一絲疲憊之意說道:「就在幾日前吾皇龍淵帝再接宮中急報,那雷劫軍所鎮守的西陸邊陲墨雲洲也出現瞭大量的叛亂,雷劫軍所轄本部四十萬鎮衛軍被叛軍一路攻伐全線潰敗,精銳損失過半,現下雷劫軍僅存的二十萬殘軍敗將已經全部退入瞭大蒼州境內,墨雲洲地界全境淪陷!」
那璃皇兄一番驚天言語既出,不單隻是那誠皇弟的聲音驚叫瞭一聲,便連坐在馬車內從旁窺聽的趙啟也是大大的吃瞭一驚,心中暗道「想不到神州九陸已經崩塌瞭一大半,看來這大慶朝的好日子真的是要到頭瞭。」
趙啟心中一陣歡呼雀躍,隻道自己對抗神殿之事好似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巨困難。
「倘如此時間不能說動神念老殿主盡快開鐘放律,待到那三川亂民再起禍事聯合起那左玄滄浪二衛軍興起叛亂,一同攻打我大慶朝之中陸腹地之時,說句更難聽點的話,便算是我大慶朝『定蒼禹』最後三洲將士奮勇無雙,將來犯之敵盡數擊退,我大慶朝舉國實力傾覆之下亦是難存久矣!」璃皇兄的聲音默默然嘆道:「誠皇弟,你現在知道,我等此次前往神殿面見神念殿主,這肩上所擔的責任到底有多重麼?」
半晌,馬車內二人盡皆未都發出半點聲音,少頃隻聽誠皇弟的聲音問道:「璃皇兄,我大慶朝如今真的隻有這一條路可走瞭嗎?」
「那也未必,但眼下這條路卻是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璃皇兄話音詭異道:「若吾皇龍淵陛下敢於破釜沉舟,放出手中由秦王殿下親自率領鎮守神王宮最為精銳的破魔軍將士全力越境出擊與之一搏,興許還能夠有扭轉敗局的可能!」
「放出破魔軍……那卻怎麼使得……此舉萬萬…萬萬不妥啊!」趙啟隻聽那誠皇弟倒吸瞭一口涼氣,一口氣連說瞭兩個萬萬道:「大皇兄,若是將我皇族精銳全部外調,那我神王宮中不就無兵可守瞭嗎,如果此時我中陸定神洲中也發生叛亂,難不成我神王宮的一眾皇室血脈還指望著神念那老東西的神霄軍來救嗎?大皇兄你千萬不可向皇兄陛下進此荒謬言論啊!」
「哼,倒是本王小瞧瞭你,想不到誠皇弟你這隻知享樂的老色鬼胚子竟然也是知曉這個道理的。」遂聽璃皇兄沙啞的聲音重重哼瞭一聲道:「這方言論是朝中那位顧大首輔的誅心之論,本王還沒有昏庸到那種地步,這群妄圖動搖我慶氏皇族千秋基業的亂謀臣子們當真可殺,前幾日夜裡本王便奉命去抄瞭那顧長繞老兒的傢,將他的一應妻女盡數都關在瞭大牢裡等候吾皇淵帝發落!」
「大皇兄謬贊,大皇兄謬贊!」然而此時趙啟卻聽那誠皇弟的嗓音一下變的幹燥起來:「不知那老頑固的後輩宗親顧嬋鳴皇兄是否………」話音未落卻被璃皇兄一下從中打斷道:「誠皇弟,這顧傢小輩你就別動什麼歪心思瞭,那是三皇子殿下祈英之人,三皇子殿下可是眼下最有希望繼登大統之皇子,他你我可惹不起。」
「三皇子祈英?祈皇朝不才是那大慶朝的一國之儲君,未來的皇帝人選嗎?這神王宮什麼時候又蹦出來個三皇子來瞭。」趙啟心中思索著馬車內那大皇兄璃龍的一方言語,心中暗自猜想連天。
「哼哼,祈英那心胸度量狹小的小兒有什麼好,根本就不配做我大慶朝一國儲君。」誠皇弟的聲音氣哼哼說道。
「哦,那文成武德,韜略過人的三皇子祁英殿下怎麼在誠皇弟你的眼裡就變成瞭一個肚量狹小之人瞭?」大皇兄璃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道:「那誠皇弟你卻說說,在龍淵帝的這幾位至親血脈當中你卻更看好哪一個?」
璃王蒼老的聲音淡淡然說著,話語當中不無試探之意。
「依本王看那日在寒玉宮中接待我們的那皇小輩便不錯。」誠皇弟的聲音說道。
「你說的是咱祈傢老大的那位遺腹子祈皇朝麼?」大皇兄璃龍道。
「不錯不錯,王弟我說的就是他,這皇小輩會做人,為人處世都頗符老夫胃口,以我看這繼承龍淵皇兄地位的人選一定是他!」那誠皇弟的聲音贊不絕口道。
「哈哈,誠皇弟,好久沒見你這樣誇贊一個人瞭,怕是你這老色鬼吃人嘴短吧!」大皇兄璃龍的聲音哈哈大笑道:「咦,莫非是誠皇弟在這寒玉宮中的這倆日時光裡有所體悟?」言談之中頗多深意。
「寒玉宮?白雪兒妹子與這兩人有瓜葛?」趙啟聞聽大皇兄璃龍驀然間提起讓自己砰然心動的祈白雪寢宮來,心中不由一陣顫抖,一種奇異詭妙的危機之感驀地襲上趙啟心頭:「他們都是皇族的一脈的至親血緣……應當不會敢對白雪殿下做出什麼過份之事吧。」趙啟心中不安的猜測著,雙耳靈覺放至最大,不敢錯過當中細節。
「大皇兄…你不知道那日夜裡慶歷老鬼那老色胚子是怎麼將祈白雪那小嫩丫頭搞到床上去開苞操穴兒的。」過瞭好半晌,卻聽馬車廂道內誠皇弟那兀自亢奮的聲音吸著氣道:「真…他娘的是太刺激瞭呀……那可是我大慶朝皇族一脈氣勢最為響亮的青衣赤足仙子祈白雪啊……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被慶歷老鬼那死肥豬藉著探病的名義給掰開瞭腿子!」
「什麼……白雪妹子竟然被那慶歷親王給開瞭苞……」一語激出千層浪,此時在一旁馬車中凝神偷聽的趙啟,突然間聽見誠皇弟口中說出的這一番話語,隻覺腦中突突,痛苦不已,幾乎在瞬間想起自己大半個月前於神照峰中,曾聽見那影衛劫龍對自己說過的一些事關神女楊神盼在床上被人狠狠玩弄屁眼兒的香艷內容,當時趙啟權當那隻不過是劫龍在那信口胡謅,妄圖用言語來影響自己的心境,如今看來,那當日發生之事十有八九卻是真的!
「早就知道那勞什子慶歷親王不是什麼好人……真可惡的神王宮,竟連自己的一脈血親都不放過。」趙啟徒然將腦中與此事一應相關事務片段聯系起來,隻覺自己整個腦袋都似欲炸裂開來,難受的幾乎快要昏死過去,但他此時仍舊竭盡全力的平復著自己一顆躁動不安的心,隻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自己眼前所聽到的一切都是那誠皇弟的一應胡謅。
正當趙啟在心中默默祈求著上蒼不要再次這樣殘忍的對待他之時,誠皇弟口中一個比方才更為震撼的淫亂言語,徹徹底底的將趙啟一顆仍舊抱著半分希望之心一下擊的粉碎。
但聽車廂內誠皇弟那越發猥瑣的淫蕩笑聲嘿嘿笑道:「大皇兄,你可知道祈白雪那心氣頗高的小腳丫頭光著小嫩屁眼兒跪在床上,讓那慶歷老鬼與一眾親衛們輪流玩著小腳丫子,操著小嫩穴兒的騷騷模樣,到底有多刺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