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太監,我拿這個東西賠償你的損失可算滿意。」趙啟伸手入懷,掏出瞭一小包藍色藥丸道:「你若答應我幾個條件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那內侍高讓此時方才從那致幻的神遊中回過味來,砸吧砸吧瞭下嘴唇,幹著嗓子說道:「你喂給我的這小藥丸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地這般讓人過癮,你那裡還有沒有,這一小袋子怎地夠我享用,再多給我一些罷。」
「小太監莫要貪心,此物名為升仙散,價比黃金,神州九陸寰宇之中唯我一人獨有。」趙啟心思沉重,拋瞭拋手中藥丸道:「放心,殺人放火的事情暫時不會讓你去做,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你隻需呆在這神王宮中做個眼線,偶爾替我傳遞傳遞消息便好瞭。」
趙啟見那高讓小太監一臉的狐疑不信,當即再加重籌碼道:「我實話告訴你,我乃神殿神照峰一山之尊,你若替我賣命,這將來的好處一定是少不瞭你的。」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高讓盯著趙啟手中一小包藥丸,眼中逐漸露出一絲兇狠的貪婪之色。
趙啟察覺到這小太監的心思歪念,也不點破,隻是冷冷說道:「此藥雖名升仙可以讓人享樂無邊,但與此同時也是一種致命毒物,你方才已經服下一枚,以後若無我給你按時供藥,七日之內保管讓你腸穿肚爛而亡。」
高讓到底是年紀輕輕,缺瞭些許玲瓏心思,倘若被趙啟威脅的這人換成老太監承遠保管要讓趙啟虧的一手血本無歸,高讓聞聽趙啟滿口胡謅之言,頓時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連連告饒道:「大和尚莫要不給我解藥,小的我甘願受你驅使便是瞭。」
「很好。」趙啟見小太監畏懼應承,也毫不拖沓,當即揚手一扔將藥袋兒拋入高讓手中,道:「既為我做事,那便要聽我手下調遣,現在你就帶我去尋你那長著卵蛋的假太監叔叔承遠吧,我倒想真個見識見識,你方才口中狂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高讓如獲至寶的接住趙啟揚手丟來藥袋,珍而重之的收進衣袋,聞聽趙啟的第一個命令,頓時口中結巴,面有難色。
「怎麼?敢說卻不敢做瞭現在,難道你剛才與我說的那些都是糊弄我的?」趙啟斜斜瞥瞭一眼高讓,心中怒浪翻滾,他此時此刻倒是真的希望高讓口中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若非心中真的是痛惜楊神盼,他方才也不會用計冒險拿搖頭丸去騙那高讓。
「大和尚…哦…不是趙老大,我才沒有騙你呢。」高讓小心翼翼的盯著趙啟一對沉穩眸子,道:「若我們這麼光明正大的前去找我叔叔,小的隻怕到時候丟瞭官身……」
「放心,我無須要你顯露蹤跡冒險去做,你隻需帶我走你的旁門小道便好。」
「行,這樣我便放心瞭。」高讓一聽趙啟的要求居然如此簡單,心中一喜,連忙把胸脯拍的震天階響,一連聲保證道:「放心吧老大,在這神王宮當中窺人隱私的這一門行當,我高讓可是個中翹楚,我高讓若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老大我在前面帶路,你跟著就好。」
「嗯…」趙啟默默一點頭,跺開步履,隨著高讓腳步前行,心中竟爾生出一絲前所未有,沒來由的刺激之感。
「該死……我怎麼會這樣…」趙啟頭上冒汗,猛地一甩頭,將這種古怪的可怕念想甩出腦外。他方才心神牽引之下竟而又是情不自禁的想到楊神盼被那假太監承遠在床上褻玩著一雙冰清玉足的香艷情景。
「便算是真的這樣,小盼兒她也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趙啟強自穩住心神。
此時間,高讓帶著趙啟通過暗門橫穿神王宮廳堂殿寢,過瞭一扇大門,又來到一處殿廳。隻是這廳殿內與正殿外甲士林立的儼然風格不同,殿堂正中除去蹲在首座之位上一名白發蒼蒼正抽著旱煙的耄耋老者之外便隻剩下寥寥數個端盆倒水的宮中侍從。
「這個殿中為何隻有這老頭一個。」趙啟心中生出狐疑。
「這是坐鎮璃火宮的鶴老神通。」高讓捏著嗓音,小聲對趙啟解釋道:「快走快走,鶴老神通神念驚人,我們不要瞧他,從側門偷偷過去,應當就沒事瞭。」
「你為何要如此小心,懼怕那老傢夥。」趙啟不解道。
「大哥,別說我沒提醒過你,你可千萬不能小瞧瞭這些老傢夥們,外頭那些士卒兵甲與他們相比就和那紙糊的老虎一般恁地沒用,我就親眼見過那鶴老神通練功練出瞭岔子,一口炎陽酒噴死瞭宮外多少甲士,嘖嘖,那場面簡直駭死人瞭。」高讓說著拍瞭拍胸脯好似心有餘悸,眼角餘光偷偷看瞭一眼那巋然坐於殿首,正瞇著眼悠然抽著旱煙的的耄耋老者,連忙拉瞭拉趙啟衣袖道:「我的祖宗,都說過瞭,莫看莫看,被鶴老神通發現瞭是要死人的,我們快走。」
說話間,趙啟與高讓二人腳不停步,接連通過瞭神王宮暗門中一道又一道的鐵鎖漆金大門,在這橫穿大殿宮寢的空隙間,趙啟隱約可見瞧見每一處廳堂內居於殿首坐鎮著的人均不一樣,有仙風道骨的白發真人,有頂戴戒疤的佛陀兇漢,還有手持羅盤的命褂術師。
悠悠然間,趙啟看的出神,忽而出聲問道:「高讓,你可知道,在這神王殿內,像他們這般坐鎮的老神通們一共有多少人?」
「這我可說不清楚。」高讓從石墻上揭開一道偏門,引趙啟入內,撓頭說道:「我剛來這神王宮中不到一年,哪裡會知曉這麼多宮中幸秘,不過我曾聽叔父說過,這神王宮從大通宮開始,往後的數十餘間殿堂內,每一間殿堂內至少都有一到兩名大神通們彈壓坐鎮,這越到往後的高閣深宮內,這坐鎮的老神通們越是居多,據說到瞭最後那龍淵皇帝的禦前寢宮,這坐鎮的大能神通者們屈指算來應該不少於這個數吧。」
「這坐鎮神王殿的老神通居然有如此之多嗎。」趙啟看著高讓手指比劃出的數目,頭上不覺冷汗滴落:「還好我方才及時克制住瞭自己,沒有在這神王殿中鬧出事來,若非如此,僅憑手中一把G- 22式阻擊步槍,我卻哪裡又能夠敵得過這包含萬象的神通殿!」
「也不知道小盼兒姑娘那邊到底情況如何?」趙啟一念至此,心中也難免為楊神盼擔憂記掛。
趙啟思緒飄飛之際,身旁小太監高讓一扯趙啟衣袖,伸手一指前方石白玉鋪就而成的潔白大道正中的一座巍峨大殿,壓低瞭嗓門小聲叫喚道:「大哥,到瞭,我們往這邊走,過瞭這條左道便是那通往寒池天泉的地界兒瞭,我那叔父職責在身,不敢離大宮主太遠,想來便在這東路的忘憂殿內與那盼小娘品頭論足瞭。」
高讓說著做瞭個側耳傾聽狀,嘿嘿怪笑道:「你聽,殿內有動靜,我便說嘛,那穴緊,水兒多,屁眼兒嫩的盼小娘此時定然已經被我傢叔父搞上手瞭……」
高讓興高采烈說著,他口中那個手字還未說完,頓時隻覺兩眼一黑,竟是被趙啟一掌打在瞭後腦勺上,徑自昏死瞭過去。
趙啟緩緩收回手刀,不看一眼那已然昏厥過去的高讓,緩緩走向那座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巍峨大殿,伸手前行想要去推門去看個究竟,卻又驀然止住,漆黑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極為復雜的猙獰之色。
「趙啟啊趙啟,即知避無可避,卻又何苦來哉的自找罪受。」
進退兩難間,卻聞一個女子極為好聽的溫婉聲音道,「遠叔,不是說無需再恪守宮禁嗎,為何要引神盼來這。」
「小盼兒!」趙啟聽見大殿內楊神盼那不含一絲駁雜,溫潤如水的好聽聲音心中一陣五味雜陳,隻在心中暗道:「看來那小太監高讓說的沒錯,這老宦官承遠果真是色膽通天。」
趙啟運轉體內玄功,伸手拖墻輕身飛縱,一個翻越,伏低身姿落在瞭大殿外一棵枝葉繁盛的粗壯大樹之上,以老練的姿勢動作托槍上肩,單眸緊閉,目光透過G22式阻擊步槍的瞄準鏡遙遙看向殿堂窗內那站在一方巨大的紅菱秀床之前的兩個人影。
窗帷內首先映入趙啟眼簾的是老宦官承遠那張皺巴巴的幹瘦老臉,隻見他此時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尷尬,佝僂著身軀以掌覆面,微微輕咳一聲,道:「小盼兒仙仙,非是老奴不願啊,實在是這先祖詹臺氏定下的宮規太為壓人,老奴方才心裡還在想著能替盼小仙仙你稍稍遮掩些許,卻不想事與願違,適才那帝宮中報令的黃門郎與我知曉,那大慶帝宮之首龍淵帝連夜詔發十二道『禦』字令快馬加鞭通達各宮,恪令各大行殿寢宮之內的所有皇親貴戚皆應以身作則遵從禦令,為那日後的定神州祭鐘一事身先楷模。」
那承遠老宦官低眉順目的把話說著,忽地微一抬眼皮,那對看似有些渾濁的狹長老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極為愧然的歉疚之色,「如若老奴今日擅作主張修改宮規一事傳瞭出去被大傢知曉,隻怕…隻怕從今往後是再也不能夠服侍小盼兒小姐瞭。」話音落處聲音竟似有幾分哽咽。
「不要臉,先前是怎麼與我們說的,人前人後各一套,這老傢夥當真是無恥至極。」遠遠伏在殿堂外一顆歪脖子大樹之上的趙啟聽得是心中一陣陣窩火,拳頭握的咯吱作響,心中隻把那假太監承遠的祖宗十八代給恨瞭個遍,暗自祈禱道:「不要答應,不要答應,盼兒姑娘一定莫要理會這斯的無禮要求才好。」
但事竟偏不如人所願,現實卻似乎總是與趙啟的心思在唱著反調,隻見那窗臺內一襲白衣淡裙,秀足兒赤裸,靜靜站立在床前的楊神盼微微頷首「嗯」瞭一聲,道:「遠叔無需為此為難,神盼識得大體,宮前禦令一事既已不能避免,那便按著規矩來吧。」
「盼兒姑娘……怎麼能……」正瞇著眼盯著瞄準鏡,藏於殿外大樹之上的趙啟驀然聽見瞭楊神盼那白看似風輕雲淡的言語,心中一突,竟是不由自主的渾身一個哆嗦,險些沒有拿穩手中槍支。
卻見楊神盼那秀美絕倫的面容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更顯清麗脫俗,那不沾染一絲半點凡塵氣息的好看雙眸,瞧著目光短暫失神的老宦官承遠,認真說道:「一應宮規神盼皆可按約遵守,隻是請遠叔你務必謹記我之宮中禁忌!」
楊神盼恬淡的話語裡,語氣分外強調這「禁忌」二字,趙啟也不知楊神盼口中所說「禁忌」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那瞧的暈乎乎有些短路的腦子裡還未來得有所思考,耳畔一動,頓聽承遠那難掩驚喜自得的嗓音道:「老奴就知道,還是小盼兒心肝最為痛惜老奴。」
趙啟但見承老太監那遠原本佝僂著的瘦小身軀,幾乎在瞬間腰桿挺直拔高,宛如重獲新生,哪裡還有先前的半分謙遜蒼老神態,傲慢無端的言語裡儼然以神殿受戒官自居:「盼小神女還請放心,老奴雖為不才,但這規矩二字卻還是稍稍懂些的,老奴知曉盼小神女你之身份較於常人尊貴異常,今日老奴便不搞那些用在尋常仙子女俠身上的彎彎腸子手段,盼小神女今日且讓老奴在床上插一插小屁眼兒,射個精如何?」
楊神盼卻好似並沒有太過在意那假太監官承遠口中所述的一應下流淫語,嫩白的手心兒捏指輕揉背心衣裙紐扣,輕聲細語道:「遠叔,個中細節你無需說於我聽,隻需謹記對神盼恪守宮中矩嚴,至於其他的,遠叔你如若喜歡,那便請隨意吧。」說著話間,芊白秀美的皓嫩腕兒微微一擰,一襲樸實無華的白衣裙兒悄然飄落,一對渾圓挺翹的不像話的白嫩屁股蛋兒緊緊夾著腿心兒深處那一抹動人心弦的驕嫩嫣紅,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徹底暴露在瞭趙啟與承遠二人的眼眸視線之中。
「好翹的臀兒,好嫩的穴兒!」這是此時此刻間趙啟與承遠二人心中的共同想法。
「小盼兒心肝既無意見,那莫如便與老奴一起多玩幾個花樣兒如何?」卻見那假太監承遠此刻間也已褪光瞭一身蟎袍衣服,露出瞭個幹瘦的軀體與他那身體截然相反異常粗大的下體,猶自一挺一挺擺弄著,急不可耐道:「小盼兒乖乖,你可曾準備好瞭,老奴要從後面把你抱到床上去,玩足操穴兒射精啦。」
眼前這香艷場面太過刺激,就在趙啟隱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握一握握褲襠間,那有些躍然試動的灼熱事物兒之時,倏地聽聞耳旁一顆結著紅菱綢緞的大樹之上方向,也是如自己一般,傳出一個聽似極為舒爽的呻吟嗓音:「啊……糟糕……又忍不住先射出來瞭,這承遠老奴撩撥女人的手段果真高明,賊他娘的爽死瞭。」
「是誰?」趙啟於驀然間瞬間警醒過來,也顧不得下檔口處的一陣陣灼人欲望,當即起身一個飛身起躍縱至地平樹下,抬手托槍向上瞄準,氣機遙遙鎖定樹上那人,低聲沉喝道:「是誰在這裡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再不出來別怪某傢不客氣瞭。」
俄頃,卻聽樹上一陣悉悉索索的細碎之音,一個頭戴銀冠身披白羽大裘的赤胸漢子從丈餘高的大樹之上一躍而下,好似渾不在意趙啟手中殺人重狙,伸手懶洋洋的仰頭對天打瞭一個哈欠,拿眼斜撇著趙啟,意態慵懶的說道:「兀那和尚,萬中機會難求,大好好的仙色活春宮你不好生欣賞也就罷瞭,卻又為何阻我美事?」說著竟是一掏褲襠,將那射的已經癱軟不堪的疲憊事物一下塞回褲襠。
「這淫徒方才在這樹上早就已經發現我瞭?」趙啟聽及那赤胸白裘大漢提及楊神盼,心中雖為痛極,但終究強自忍耐彈壓下去,眸中寒光四溢,道:「你這淫徒,既是方才已經發現我瞭,為何卻不出手?」
「你雖出現卻又未曾幹擾我之好事,我卻為何要對你出手呢?」但見那頭戴銀冠的赤胸白裘大漢目中露出一縷玩味之色,道:「怎麼你想殺我?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什麼身份幹我何事?」趙啟心系殿內楊神盼之安慰,卻無心思與他打著啞謎,手中步槍瞄準瞭白羽大漢,沉聲低喝道:「我管你是誰,三數息之內,你不答我,我便讓你就地變成一具無頭死屍。」
「那就試試?」那頭戴銀冠的白裘大漢好似聽見瞭一件極為好玩的事情,竟是主動抬頭向前,眉心處頂住趙啟那黑洞洞的槍口,盯著趙啟眼眸,好整以暇道:「我數三聲,你來殺我。」
「一、二、三……」隨著那白裘大漢口中三字落下,趙啟眼中殺機畢露,便欲執起腰間利刃將眼前此人格殺當場,但他念頭方轉,還未有所動作,頓時隻見那白裘大漢那同樣也是緊緊盯著自己眼眸的漆黑眸子中似有一股沛然莫禦的神壓乍現而出。氣機兇流湧動之下,趙啟竟是手足皆麻不能稍動。
「你是那神念老殿主的徒子徒孫。」這股讓人感覺到無上嚴寒的可怕感宮與那神念的無形威壓何其相似,再度湧上趙啟心頭,趙啟識得厲害,不敢小覷,當即便欲咬破舌尖,傾盡全身之力與之一搏之時,卻倏忽間渾身威壓頓時瞬間消散,凝目一望,隻見得站在自己身前那頭戴銀冠的白裘大漢此刻間一連聲的劇烈咳嗽,一邊以手拍打著胸脯,一邊對著趙啟遙遙擺手道:「哎呀,先不打瞭,我的老毛病又犯瞭,真是礙事。」
那壓迫在身上的劇烈氣機驀然消失,趙啟心頭一松,卻也無再度進行追擊的念頭,抬手挎槍,收瞭那兇猛的前撲勢頭,皺眉道:「你究竟是誰,當真不與我在這較個生死高下嗎?」
「不打瞭不打啦。」那白裘大漢此時咳嗽似乎發作的愈發的厲害,一連聲喘著粗氣兒氣喘籲籲道:「我與你在這樹上萍水相逢,又無冤無仇,根本沒必要執那刀兵相見嘛。」說著伸手屈指彈去飄落在肩頭的大樹落葉,笑道:「大和尚瞧你的樣子不像是神殿中人,這神王宮中宮禁頗深,尋常人等是不能輕易靠近的,告訴我你是怎麼闖到這裡來的。」
趙啟聞聲腦中警覺頓生,雙眸如炬,緊緊盯著那白裘大漢那一張濃眉入髯的豪放臉堂,並不答話,隻在心中想道:「這人如我一般也在這裡窺視莫非也是那入宮劫寇的豪俠兒?」想著旋即心中又否定瞭這個想法:「不對不對,第一,眼前這人儀表堂堂氣勢非凡不像是一個普通人,第二,這人在神王宮中出現的時機和地點都不對,與其說是鎮壓神殿的神通大能,不如說更像是一個久居王殿的皇族後代,這等從容中不失縱意灑脫的心氣神,非上位者尋常人是模仿不來的。」
「卻不知他是神殿中哪位慶氏皇族高閣的子孫後代。」趙啟苦心竭力的思索著,耳中識覺一動,忽而聽得身側忘憂宮殿閣內傳出一個男子的劇烈喘息之聲。這個聲音的主人此時此刻間似乎正在享受著人世間的什麼極致美好事物一般,一邊散亂而又有節奏的『啪啪』撞擊拍打著,一邊嘴裡還不忘發出那打著音顫兒的低低呻吟。
「糟瞭,盼兒姑娘……」趙啟心中痛極,這才想起方才緊要關頭自己竟將那假太監承遠給忘在瞭腦後。一想起在那骯臟不堪的宮寢之中,自己心中最為牽腸掛肚的楊神盼此刻間正被一個假太監抱在床上,掰著臀瓣兒一下一下操著屁眼,心中就是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在這種心中巨大扭曲的陰影牽扯之下,趙啟體內明神功無端自轉,渾身氣勢陡然暴漲,竟是忍不住一個甩肘托槍上肩,便要這麼闖將進去,將那殿內正對著自己心中女神行那齷蹉之事的假太監承遠一槍暴斃。
正當趙啟處於暴走邊緣幾將失去理智之時,卻聽那白裘大漢輕輕咳嗽瞭一聲,道:「兀那大和尚你如不控制好自身氣息,隻怕頃刻間就要道消人亡啦。」
關鍵時刻趙啟聞見那白裘大漢給到自己心頭恰當好處的聲音,剎那間驚醒過來,不覺頭上浸出一層冷汗,趕忙運動玄功壓制住那自丹田中洶湧而出,瘋狂竄向四肢百骸之中的縷縷真氣。少傾功夫,趙啟成功將那遊蕩在體內的真氣壓回丹田,一抱拳道:「多謝兄臺出聲提醒,趙某感知不盡。」
但他此時雖說著話,心中卻尤未忘卻那種狂悶壓抑,蝕入骨髓的灼人酸楚,一擺身形,手掌扣上槍支,仍是打算將那殿內正不斷侵犯著自己女神楊神盼的假宦官承遠老賊一擊斃命。
「大和尚,還是再好好想想吧,我如是你便不會這麼做!」卻見那白裘大漢不帶有一絲感情的冰冷眸子盯著趙啟眼眸,冷冷說道:「我曾經也如你這般深深愛過一個女子,咳咳,沒奈何隻是此生命中註定無她。」
「你能夠懂我?」趙啟隱秘心思被人如此輕描淡寫的窺破,心弦一顫,不覺怒道:「你我居身處境本就不一,你如何能說的出這般輕快話來,你這沒見過這世間險惡的皇族混賬貨兒,你卻說說,你若如我一般境界處境卻要如何沉著應對?」
「你怎知道我沒經歷過那刻骨銘心的痛苦?」那白裘大漢被趙啟一通羞辱也不動怒,用手攏瞭攏胸口那微微倘開白毛大裘,熠熠生輝的雙眸如有生出無窮念力,定定看著趙啟眼眸,一字一字道:「很簡單!既不能夠改變心中之痛楚,那不如換個方式去狠狠的享受這份埋藏在心底的沉顛顛痛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