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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州鐵律

  「看你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一支尋常過路的商隊。」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們行程路線!」

  趙啓眉鋒緊皺,並沒有因爲對方一臉的和善的笑容,就放松瞭對眼前這來路不明的精瘦漢子戒備,一手牢牢把住槍支,準備隨時開槍射擊。

  「恩,這位朋友,我們的確不是一般路過的商賈!」那精瘦漢子在說話的同時也打量瞭趙啓一陣,轉而伸手介紹道:「我是並州排教的何雲川,這位是我師叔醉酒仙巫常雲。」

  趙啓眼眸微動,卻見那精瘦漢子喚作師兄之人是一個須發半白的邋遢老頭,身形矮小,穿著一襲長袍,手裡拿著個大酒葫蘆,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往一張滿是爛牙的嘴裡灌著酒,也不知道多久未曾洗澡瞭,身上那件袍子早失瞭原本顔色,變的黑乎乎的,盡是些污垢老泥,渾身散發出刺鼻難聞的酸味,從他那渾不在意的眼中流露出的醉態依稀可以看出是個玩世不恭之人。

  「而這位是我師弟泥猴兒趙常山!」趙啓的目光微移,目光瞥向那精瘦漢子介紹的最後一人,這一打量卻是大大的贊同他的名字,不爲別的,隻因其長相驚奇醜陋無比,兩隻小小的眼睛就像是活生生的嵌入瘦如枯槁的臉上,身量佝僂瘦削,此刻蹲在馬背上,當真活似一隻山間野猴。

  趙啓強自忍住心中泛起的一股笑意,一拱手道:「幸會幸會,我是……」他正欲脫口說出自己的本來姓名,卻倏忽間想起自己現在這是在古代,要與人溝通還必須得有個身份,於是兩眼一轉,想起瞭之前雲韻對自己的稱呼連忙說道:「我姓趙,是大雄寶寺的護院僧人!」

  果然趙啓瞎扯的一番話語頗具威懾力,轉瞬間便見那領頭的精瘦漢子臉上變瞭顔色,連忙一擺手做輯還禮道:「原來是大雄寶寺的尊者大人,失禮失禮,小可方才孟浪之言多有得罪瞭!」

  而一旁的醉酒仙巫常雲聽聞趙啓之言卻是打瞭個酒嗝,看似渾渾噩噩的眼角中流露出一絲若有深意的淫褻之色:「想不到楊神盼那小丫頭的名氣可大,這定神州上的鍾聲剛剛一被敲響,就連大雄寶寺的大尊者也都隱忍不住瞭,怎麼難道是尊者太饑渴難耐瞭嗎!」說話間就連一旁的泥猴兒趙常山也跟著嘿嘿怪笑瞭起來,笑容當中頗多淫邪之色。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趙啓聞聽那老酒鬼話中提到令自己魂牽夢繞的楊神盼之名,心中忍不住的跳瞭起來。

  「怎麼,難道尊者你不是與我們一般前往定神州觀祭的麼?」巫常雲仰頭抿瞭一口酒懶洋洋的說道。

  「定神州?觀祭?」趙啓眉頭緊蹙聽不懂話中關鍵,連忙追問道:「我此前一直都呆在寺中未曾出過遠門,今次是第一次出門,還請幾位教我這定神州到底發生瞭什麼,那觀祭又是什麼?」

  趙啓此話一出,三人頓時面面相覷,他們委實想不明白,如今這麼大的世界居然還會有人不清楚定神州之事,難道他真的是像說的那般隻在寺廟中吃齋念佛嗎?

  一時間三人盯著趙啓都是猜測連連,偌大個山間除瞭漫天呼嘯的風雪聲就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響。片時功夫,趙啓打破瞭沉默:「這臥龍山的風雪頗大,我們在這說話也不太方便,不如請各位與我進廟把酒相談,不知各位可敢奉陪!」

  那精瘦漢子聞聽趙啓此言,如鷹般銳利的眼眸裡頓時綻放出一陣懾人的精光,沉聲喝道:「好!尊者既出此言,區區在下敢不奉陪!」

  ※※※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在很早很早以前,時逢亂世,神州大陸有正統軍閥舉旗混戰,而相互者又有正魔兩脈勢力相互大肆攻伐,中原大陸狼煙四起,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大慶朝的統治陷入瞭一片混亂中……」

  不大的寺廟內,火光通明,趙啓與那精瘦漢子等四人圍著炭火,盤腿坐成一圈,靜靜的聆聽著那邋遢老頭的長述:「正當神州大陸就要分崩離析,陷入一片無窮無盡的混亂當中之際,當世居然出現瞭一位神女!」

  「此女武功之高簡直驚世駭俗,出世不過數月功夫,便橫掃八荒六合,就先後掌斃瞭正脈執牛耳者浩然真人與魔門大尊蒼吾,將制造這場神州浩劫的禍根的正魔兩脈勢力全部收於掌中。」醉酒仙巫雲長仰頭抿瞭一口酒,悠哉悠哉的說著:「當時神州大陸大慶皇朝仍是正統,各大軍閥因主帥被擊殺紛紛投誠再聚,在神州大陸之上肆虐瞭二十年之久的熊熊戰火,居然頃刻間就在此神女掌中煙消雲散。」

  「戰火雖消,但戰禍仍在,神女詹臺氏爲瞭保有神州子民的永世平安,在定神州高舉大旗將當下正魔兩脈掌權者聚於麾下,搬下瞭一條延續至今也無可撼動的神舟鐵律。」

  「你可知道這條鐵律是什麼?」醉酒仙巫雲長打瞭一個酒嗝,用帶著幾分促狹的眼神盯著滿臉求知欲望的趙啓繪聲繪色說道,「當世鐵律便是入世大鍾每隔十年一大敲,鍾聲長鳴七日不止,鍾聲起則屠戮起,不管正魔兩脈又或神州百姓,但凡有罪孽纏身者皆可在這七日之內肆意妄爲,期間所做一切生死無算,皆不追究罪過,但七日一過,神州鍾聲一止神州故土之上所有殺戮必須停止,如有違者必將遭受追殺,魂飛魄散而死!」

  「怎麼……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事……」這種事情端的匪夷所思,趙啓簡直聽的目瞪口呆,一想到此前曾聽聞揚神盼說過的那句定神州的鍾聲已經敲響瞭,心中驚懼之下不由忙問道:「那眼下鍾聲已響,七日之內天下豈非就要大亂……」

  「非也非也,此鍾聲非彼鍾聲。」卻是那一旁那不停撓著頭的泥猴兒趙常山忍不住出言笑道:「定神州鍾聲十年一長鳴,一月一撞鍾尊者難道有所不知嗎?」

  「我自幼便在寺中苦修,未踏出山門一步,對於此情確實不解,還請諸位告知!」趙啓求知心切,隨口扯瞭個慌說道。

  「也難怪,你是大雄寶寺的在位尊者,整天苦修佛法大道,不問世事,不知此事也是理所當然。」精瘦漢子何雲川點點頭示意泥猴兒繼續。

  「哈哈,看來你還真的是不知道。」泥猴兒趙常山裂開一張歪嘴發出一陣古怪笑聲:「這出世之鍾乃是定欲之鍾,鍾聲一起禁忌便會開放,屆時神州大殿之主便會向神州各地分殿發出詔令,這神州大陸上的任何一位女子不管是誰,是何等身份隻要接到詔令就必須在限定的時間內趕赴詔令發佈地,接受神殿教衆洗禮。」

  「洗禮?」見趙啓似乎並未理解其中意思醉酒仙哈哈大笑道:「簡單的來說就是翹起屁股蛋子來挨幹,被詔令召集者會在神殿內被當權者等教衆操穴幹奶盡情玩弄三天。」

  「這……也太離譜瞭吧!」趙啓突然聽聞這等駭人說辭頓時張口結舌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尊者勿驚,酒仙師叔卻是言過其詞瞭。」何雲川見趙啓一臉的震撼摸樣連忙擺手解釋道:「這十年一長鳴爲的隻是消弭和釋放世間積鬱的殺戮,而一月一撞鍾爲的也隻是緩解這世間權色之欲,尊者你試想而知,當這個世界上的殺欲和色欲都被定期釋放一掃而空的話,那還會有所謂的亂世之爭嗎?」

  「原來是這樣,但不過這條神州鐵律也太荒謬瞭吧,這樣瞎搞難道就沒有人反抗嗎?」趙啓喉結聳動吞瞭一口唾沫,努力消化著幾人驚人說辭。

  「有是有,但反抗者都在詹臺氏那娘們的恐怖手段鎮壓下灰飛煙滅瞭!」泥猴兒趙常山不無興奮的說道,「更何況這詹臺神女爲消彌禍,讓這條鐵律一直延續下去,竟也舍得自降身份,挺著雙大奶子翹著屁股蛋子足足讓人玩瞭三年,直到下任神女誕生。」

  「三年啊這可是三年,那詹臺神女居然放下身段足足讓人幹瞭三年」泥猴兒說著口裡口水直流,兩眼放光露出一臉的向往之色,「我記得在定神州的神殿裡還秘藏瞭詹臺神女當年的流光魅影,據說這詹臺神女生的是奇美無比,遠遠看去就和那天仙一樣,那摸樣兒,那身段那翹臀兒簡直令嘗過鮮兒的人欲仙欲死」說著竟是聯想到瞭幻境中那美如天仙的詹臺仙子厥著翹臀跪伏在男人胯下,替男人口交含蛋的畫面,竟是不自禁的硬瞭褲襠。

  何雲川卻是笑著搖瞭搖頭對趙啓說道:「一提到神女,這猴兒又開始形骸放浪瞭,趙尊者請勿見怪。」

  趙啓卻是絲毫不在意,追根問底問道:「那後來呢?這神州大陸到底安定瞭沒有?」

  何雲川一聲長嘆道:「自然是安定瞭,隻是那詹臺神女見世間已安定,在三年後卻突然飄然歸隱不見蹤跡,想來定是厭倦瞭這世人用心。」

  「那神殿呢?神女歸隱之後,難道這條就一直延續下去瞭麼?」趙啓問道。

  「是的,在那詹臺神女歸隱之後,神州鐵律一直延續至今,借著這條鐵律,大慶正統王朝也安定瞭四百年。」何雲川不無感嘆的說道:「鐵律延續至今大慶朝歷代神殿教宗都如期執行,也未生出任何差錯,天下承平,一脈歌舞升平之象,卻不知爲何到瞭今朝那定神州的鍾聲竟有半甲子未曾敲響,眼下已見得是亂像四起。」

  「幹他娘的,還不是怪那神殿神念老兒道心不死,還說什麼狗屁禍不及蒼生,道心可憫天下,居然不顧衆人反對,一意孤行停瞭神州延續瞭四百年的鐵律。」泥猴兒呸瞭一口,頗爲憤怒的說道:「這神念老兒自己私欲極重與他那一群侗子侗孫們偷偷躲在神殿內幹那揚神盼的小嫩穴兒不說,卻平白無故害得咱們沒處泄氣,這麼多年來拼死拼活爲神殿打拼,居然沒有玩到一個好穴,這不眼下戰亂即將再生,那念蒼老兒眼見彈壓不住,自己一脈的江山岌岌可危,這才破天荒的撞瞭定神鍾。」

  「那小丫頭何神盼是名氣可大,聽說那鍾聲一響,什麼名鎮八方的正脈耋老,魔門群雄都停瞭爭鬥,四面八方的趕往定神州,想來都是憋的太久瞭想要一嘗神女風韻。」泥猴兒吞瞭一口唾沫賊眉鼠眼的笑道:「聽說揚神盼那妮子是絕世美女,奶大臀翹,身段可是出落的凹凸有致,這妮子繼任神女這些年來手段委實狠辣至極,可是殺瞭不少正魔子弟,這一回神殿敲響定神鍾,隻怕她那幾日定是要挺著翹臀,夜夜挨幹。」

  說著竟見醉酒仙巫雲長仰頭一口喝幹瞭葫蘆中水酒,舉起右手上一根殘缺的中指,緊緊咬著爛成一堆的後槽牙發狠道:「咱們兄弟三個不遠萬裡而來,這次就是沖著那楊神盼那小婊去的,當年我不過奸瞭一娼婦調戲幾句,這賤婊一言不合便斷我一指,這次如有機會進得神殿,定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東西盡數都討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