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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番四次

  是夜,當吳貴在沈嫣琳房間與她顛鸞倒鳳,興風作浪時,整個吳府最安靜的蓬萊居,卻傳來竊竊私語。

  蓬萊居二樓中,何若雪坐在床邊,衣衫輕薄,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半躺在床上的吳紅袖羨慕地看著何若雪完美的身子,臉蛋微紅,小聲道:「二娘,我知道蓬萊居從來不接待外客的,今晚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何若雪慈愛地點瞭點她的瓊鼻,笑道:「傻丫頭,你就像我的女兒一般,我們母女同床共枕,有何不可?」

  吳紅袖欣喜地點頭道:「那二娘為何不上來?」

  何若雪收瞭收衣襟,遮住瞭胸前的兩個半圓,說道:「二娘可不是小姑娘瞭,長夜漫漫,哪有這麼容易入眠。」

  吳紅袖從被子中鉆瞭出來,身上隻穿著一件褻衣,雙肩如刀削山峰一般光滑,雙乳似鮮果一般彈軟,皮膚之白也隻比何若雪差瞭一籌。她摟著何若雪的手臂道:「那我陪二娘聊天。」

  「是你想找我談心吧,否則怎會跑到我這蓬萊居來。」

  何若雪毫不客氣地點破她的想法。

  吳紅袖微微吐舌,說道:「逃不過二娘法眼……」

  「說吧,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

  何若雪搖搖頭,笑著道。

  吳紅袖沉默一下,有些羞澀地道:「二娘,我有意中人瞭。」

  「哦?小紅袖春心動瞭,對方是誰,江湖人物還是官場中人?」

  何若雪直接問道。

  吳紅袖輕舒一口氣,似乎做出瞭什麼決定一般,說道:「我的意中人,是小雨。」

  「雨兒?難怪瞭……」

  何若雪沒有大驚失色,反而像早就料到一樣。

  「二娘,你不生氣嗎?」

  吳紅袖奇怪地問道。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的如意郎君,必須要文武雙全,相貌堂堂,為人風趣。這幾點雨兒都具備瞭,何況,你也知道雨兒並非你爹的親生子,所以你和雨兒在血緣上毫無瓜葛,無可顧忌。」

  何若雪的觀念一向與世人不同。

  吳紅袖無奈道:「即便二娘不反對,娘肯定也不同意,何況還有柳兒……還有,我還不知道小雨會不會喜歡我……」

  何若雪哂道:「小丫頭還想得那麼遠,柳兒和雨兒那邊那就放心吧,有二娘在此。也就是你娘那第一關,讓她知道你喜歡雨兒,仔細她扒瞭你的皮。」

  吳紅袖縮瞭縮,嘿嘿笑道:「娘這麼疼我,不會扒我的。隻是,如今小雨在金陵,加入瞭蒼穹門,要見他可不似以前那般簡單瞭。」

  何若雪緩緩脫去外衣,玉體半露,坐上床與吳紅袖躺在一處,說道:「二娘許你個方法,先把柳兒找回來,然後帶著她去尋雨兒,日後再有打算,他們二人也好說話些。」

  吳紅袖抱著何若雪柔軟的胴體,羨煞多少男人。隻把臉貼在她的胸前,撒嬌道:「還是二娘最疼我,今夜就由紅袖哄二娘睡覺吧。」

  何若雪咯咯嬌笑,卻是反抱著紅袖,與她一起緩緩睡去。

  ***    ***    ***    ***

  自那日沈嫣琳給吳貴出瞭主意,他便三天兩頭往蓬萊居跑去,本還有個紅袖在那杵著,卻被沈嫣琳喚去守靈堂。蓬萊居又變得清靜起來,正好方便吳貴做事。

  何若雪自然是知道吳貴乃受沈嫣琳指使,卻不曾惱怒。她的性子想來淡雅,吳貴要來,她也是婉婉待客,隻是要送客之時,也絲毫不客氣。吳貴來瞭幾回,都無處下手。

  今日,吳貴忽然想起在蓬萊居喝過的大紅袍,便又屁顛屁顛地過來瞭。

  小樓一層,何若雪穿戴整齊,玉足行走如貓,慵懶地靠在八仙椅上,看著吳貴笑問道:「貴叔,每日到我這蓬萊居來,倒是不嫌累。」

  如今吳令聞已死,吳貴的膽子肥瞭許多,諂笑道:「本來覺得累,見著二夫人,但覺如沐春風,愈加精神瞭。」

  何若雪噗嗤一笑,百媚叢生,看得吳貴目瞪口呆。她粉著臉不知是贊是諷地道:「說話倒是斯文瞭許多,說罷,今日又有什麼由頭?」

  吳貴搓著手,一身老奴之氣顯露無疑,說道:「想起那日在二夫人處喝過的大紅袍,回味無窮,便過來討一碗。」

  何若雪笑容略淡,輕聲道:「當日讓貴叔自擇其處,最終你不還是跑到大夫人那邊瞭,怎麼今日還想要喝那茶?」

  吳貴臉皮極厚,倒也不覺尷尬,答道:「當日聽二夫人說出那大紅袍的原意,便想著風少爺念瞭幾年私塾,倘若能考瞭那恩科,說不定也能做個進士回來。」

  何若雪見吳貴言語中若有所指,便問道:「考瞭進士又如何?」

  吳貴抓住時機,把早就準備好的言辭拿出,說道:「那可瞭不得,二夫人也見過那於謙,那氣派……嘖嘖,要是風少爺也做上大官,也一定是被官兵擁護著回來咱吳府。」

  何若雪眼中寒光一現,盯著吳貴道:「你這是用官兵在威脅我?」

  吳貴不曾想到何若雪如此直接,心中有些膽怯道:「老奴豈敢……」

  卻見何若雪忽然起身,往茶桌走去,一邊道:「哼,還有你不敢的事?你的膽子都比人命大瞭。想喝茶就自己過來……」

  聽到「人命」二字,吳貴心裡一突,背脊滿是涼汗,卻又聽見「喝茶」二字,心中驚恐倒是去瞭大半,跟在何若雪身後,看著那左右搖擺的小香臀,竟像是尚未出閣的閨女一般,緊窄有致,抖動得極是可愛。

  似是感受到身後的目光,何若雪回過頭來瞪瞭吳貴一眼,卻也沒有說話,似笑非笑地轉頭繼續前行。

  兩人在茶桌坐定,一如上次的情景。何若雪取出茶具,切好茶葉,點起小火爐燒著開水,一套動作極為優雅熟悉,那靈巧的削蔥五指如跳舞般好看。吳貴心中不禁嘆道:論騷媚風情,大夫人無人可及;論高貴淡雅,二夫人非止天下第一,怕是放到天上也是讓眾仙女自慚形穢的。

  這一次,何若雪並沒有用玉足去觸碰吳貴,隻是正正經經地在泡茶,恬靜間,連對面的吳貴看著也不覺得太可惡。大紅袍集綠茶之清香,紅茶之甘醇,乃烏龍茶中極品,連吳貴這俗人也喝出瞭些門道,竟與何若雪撩起茶經。

  兩人喝瞭半晌,吳貴卻有些尿急,來勢甚是兇猛,他連忙起身說道:「人有三急,二夫人此處可有茅房?」

  他這一起身不要緊,竟把桌子給碰瞭碰,那小火爐本就放的偏,雖已火熄爐冷,可裡面的灰燼卻全撒在地上,有半數都散落在何若雪的白裙中,一片狼藉。

  吳貴一驚,他深知何若雪有潔癖,此時地板和裙子都弄得污穢不堪,是可忍孰不可忍?連忙弓腰慌忙討罪道:「老奴該死,實在該死,竟把這清凈地弄得滿是灰塵,老奴這就收拾,這就收拾……」

  何若雪見他神態不似作偽,知道他不是故意打翻火爐,雖有些皺眉,卻也沒有動怒,她此生動怒的次數屈指可數。見吳貴動作滑稽,神態慌張,似乎那滿地的不是爐灰,是骨灰,不禁有些好笑,施施然安慰道:「貴叔不必緊張,不過是些灰塵,晚些時間拿水沖一沖也就洗凈瞭。」

  吳貴卻早已伏下身子去收拾那灰燼,側眼便見何若雪那裙子上的污跡,再往下,便是一隻輪廓完美,線條流水,雪白如玉,甚至散發淡淡馨香的玉足,一時竟看呆瞭。

  何若雪也發現吳貴在看自己的腳,微微羞澀,正待收起來,吳貴卻忽然伸出老朽大手,像是幾根粗壯而蒼老的樹枝扒在自己的腳上,口中還說道:「二夫人的腳臟瞭,老奴來扒灰……」

  聽得「扒灰」二字,何若雪沒由來地羞怒,嗔罵道:「你這死人,莫非你是吳令聞的爹,怎輪得到你扒灰……呸!我這說的什麼話,快走開,別碰我……」

  吳貴的大手既摸著何若雪的小腳,隻覺得柔軟光滑,像是綿綿溫玉,稍不留神,便從手上滑走,猥瑣地把手指放在鼻頭聞瞭聞,果然手有餘香。

  何若雪見瞭他那動作,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眼角瞄到桌上的茶壺,便舉起往地上砸去,砸得滿地茶葉和開水,更是混亂。

  「出去找你的茅房去,這裡我自收拾!」

  何若雪喝道。

  吳貴卻已如中瞭邪一般,直直地往何若雪的玉足爬去,竟再一次握在手中,老臉一埋,便迫不及待地舔瞭起來。

  何若雪忽感腳背濕熱,嚶嚀一聲,連忙驚嚇跳開,拿起一杯茶水便潑到腳上清洗。見吳貴還想靠過來,她杏目一瞇,眼眸中浮起寒芒,卻又無奈隱去,隻是佯驚道:「啊!別過來……」

  更把桌子上能扔的東西都扔瞭出去,盡數砸在吳貴背上。

  背脊的疼痛把吳貴驚醒,那好不容易養肥的膽子又縮瞭回去,連忙逃出屋子,跑到門外小路去。艱難地回頭看瞭看,背上竟已有些血跡,不禁暗呼好險。

  何若雪見他出瞭屋子,連忙把門鎖上,回到二樓,取清水洗腳去瞭。

  樓下的吳貴回過神來,想起剛剛舌尖上的玉足,像是舔在糖糕上一般,甘甜無比,令人留戀。胯下的玄武本就在尿意中,所謂水養龜蛇,竟漲得無比粗大,褲頭支起一團,甚是誇張。

  他色心大動,向二樓喊道:「二夫人啊,老奴每天來看你,是對二夫人仰慕得緊吶,便賞老奴一些湯水喝喝唄……」

  身在二層的何若雪聽得這番不倫不類的表白,像是恭維,又像是無賴的情話,倒是吃吃地笑起來,她性子大方,轉瞬便把放在的怒意放下。何況,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像吳貴這樣的俗物,剛才隻顧著來親自己的腳,卻沒有欺身而上,意圖強暴,已經算是「舉止得體」瞭。換做任何一個幾經風月的色狼,怕是早就寬衣解帶,強行侵犯瞭。

  何若雪沒有到窗臺,語氣不知是嗔是叱,嬌聲道:「胡言亂語!趕緊滾回去……」

  吳貴見她語氣中並沒有太大怒意,更是放心,死皮賴臉地便在樓下說些胡話,葷話,情話,口無遮攔,卻又極為滑稽可笑,讓何若雪半羞半怒中竟是笑得前仰後翻,心情愉悅起來。

  說瞭好一會兒,吳貴見二樓毫無反應,便覺得有些無趣,口舌也幹瞭,隻得轉頭便要離開。忽然,二樓窗戶中竟飛出一塊白佈,掉在吳貴頭上,遮住瞭他的雙眼,隻聽見佯作羞怒的聲音傳來:「拿瞭趕緊滾!」

  吳貴把那白佈扯下,展開仔細一看,竟是一件褻衣,難怪剛才滿是香氣。這褻衣單薄誘人,若是穿在二夫人身上……吳貴越想越是欲火焚身,回身想要破門而入,口中喊道:「二夫人,行行好,開開門吧,老奴快要燒死瞭……」

  何若雪還處於自己方才驚人之舉的羞意中,哼聲道:「找你傢那主子去……」

  樓下的木門「砰砰」作響,何若雪譏笑自語道:「黑鐵木做得門你也想破開?你以為你是傢那娘子啊……」

  吳貴的娘子,自然就是唐淡月瞭。黑鐵木乃天下極為難見的一種木頭,百年萌芽,百年成材,百年繁茂,三百年時間後,方可伐用。

  取這種木材,必要內功深厚的人,使精鐵神兵方可成功。黑鐵木輕若木頭,堅如精鋼,而且價格極為高貴,何若雪如此大手筆地用來做門窗,可謂絕無僅有。

  吳貴一番折騰,見那門紋絲不動,隻好把那褻衣塞進衣衫內,貼身而放,不罷休地向樓上求道:「既然上衣都給我瞭,下面那件也一並賞瞭吧……」

  等瞭半晌,才聽見那淡淡的天籟說道:「那是正經女子和黃花閨女才穿的玩意兒,我不穿那東西……」

  吳貴聞言,欲火燒得更旺,不曾想二夫人竟是這樣一個悶騷內媚的主兒,忙加快腳步往沈嫣琳處跑去。

  黃昏時候,沈嫣琳房中。

  今日吳貴午時從蓬萊居回來,大發神威,不要命似得與沈嫣琳梅花三弄,來回沖殺,竟淫玩瞭兩個時辰。

  沈嫣琳倒也厲害,奉陪到底。吳貴每每射瞭一回,便讓沈嫣琳口舌並用,片刻又堅挺如鐵,幾乎把所有姿勢都用遍,床榻上滿是兩人的液體,唾沫,浪水,精液混在一起,淫靡的味道充滿房間。

  站在梳妝臺前,任由吳貴在背後舔弄菊眼和蜜穴,再狠狠地插入,搖晃得滿桌胭脂水粉散落。

  雙腿平伸,玉足踩在他臉上,讓吳貴躺在身下,圓臀卻抵死扭動起伏,要把龜頭都吞進花心去。

  用長錦緞半懸在梁下,如坐秋千一般,玉腿張開,在空中飄蕩著,讓吳貴的肉棒盡數拔出,又盡根插入,直捅到心窩去。

  兩人坐在浴缸,每一寸肌膚都緊貼在一起,紋絲不動,隻讓那肉棒泡在滿是淫水液汁的秘洞內,伸出香舌和他吻瞭半個時辰。

  此刻,兩人筋疲力盡,躺在亂糟糟的床上,沈嫣琳胸前一對玉兔佈滿紅痕,吳貴則滿身唇印,竟連大腿和臀部都沒放過。沈嫣琳蜷在吳貴懷中,豐滿的雪乳壓成圓盤,懶洋洋地問道:「今天被那何若雪逗得發瘋瞭吧,不就是一件破衣服,看把你給挑逗得……」

  吳貴如今覺得胯下的兩個肉蛋都隱隱作痛,嘿嘿笑道:「這褻衣可是得來不易,背上都讓二夫人砸出血瞭……」

  沈嫣琳此時卻有些疑惑地道:「這下我都是看不懂瞭。她明知道我是讓你去試探她,她既然把褻衣給你瞭,說明她確實忌憚官府。可是,她根本沒有理由讓我確認這一點,既然她如今明示自己不想和官府打交道,那她收拾你的時候就不應該用些普通手段,直接用武不就簡單瞭當嗎?故佈疑陣,我卻不得不疑,好手段……」

  吳貴聽瞭一大段,卻被繞得頭昏腦脹,無力去想,隻擁著沈嫣琳,滿意地睡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