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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離別前夕

  吳雨即將西行,沈嫣琳的身世也大概交代清楚,還打瞭個補丁,之前說吳貴的妻子因為他的東西太厲害而離他而去,後面又出現一個貴嫂,差點就出錯瞭。後面的五章都是吳雨的情節,主角光環即將戴上。另外,也間接告訴瞭大傢,為什麼吳令聞會建議玉琴跟著去西川。誅仙改編也許久沒更新瞭,接下來會和綠苑同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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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前柳,依舊瘦,沈嫣琳獨坐在吳傢大院的內房中,看著窗外的風景,如同看見昨日的光景。

  當年朱元璋誅殺功臣,富可敵國的沈萬三首當其沖被流放。然則沈萬三早已知道自己逃不過厄運,便發散傢財,在雲南,金陵,蘇州和周莊都留下瞭種子,以便後人再復沈傢的興旺。

  後來沈傢的人為逃太祖遷罪,改姓為周,唯有嫡系子孫仍然姓沈,卻也不敢明示於人。周姓族人以周莊為根,手執沈萬三傳說中的聚寶盆,發傢致富。而蘇州的傢財早在沈嫣琳嫁給吳令聞時便已被她得到。吳傢的長女能成為蘇州行館的館主,也是因為沈嫣琳的這份私款。

  而明成祖朱棣發動「靖難之役」,奪位登基,便改金陵為南京,設為留都,仍有六部。金陵也因而改建,沈萬三所留下的部分傢財也不知所蹤瞭。沈嫣琳與長兄都是沈傢嫡系子孫,嫁到蘇州後,沈嫣琳曾多次差人探訪南京而無所得。其兄便是前往四川,尋找雲南的那份財產以及沈萬三留在茶馬古道的人脈。

  數十年流落在外而不得正名,實則工於心計,外貌風騷的沈嫣琳心中藏著極大的委屈和艱辛。當年族人四處逃散,隻有嫡系這一脈卻始終與周傢保持聯系。今日來到吳府的小九便是二十年前跟著沈嫣琳的傢仆。

  加入吳傢前五年,沈嫣琳自覺時機未到,便用秘方保胎,誕下一女。後何若雪嫁入吳傢,並生下一子,沈嫣琳深恐吳雨奪去傢主之位,便生下一子,與其爭鋒,日後繼承吳傢傢財,自己則可藏在其中,謀劃大事。

  沈萬三雖曾助朱元璋打下江山,實則他自言生為元朝人,死為元朝鬼,朱元璋恩將仇報,沈傢子弟必不得使其江山穩坐。

  如今小九來到蘇州,沈嫣琳知道周傢已積蓄好力量,恰逢吳雨要前往西川,她打算讓小九暗暗跟著吳雨,一來是入川尋找大哥,二來可以順道解決吳雨這個麻煩。

  「娘親!」

  一聲脆響打亂瞭沈嫣琳的思緒。

  沈嫣琳轉頭看去,卻見吳風皺著眉站在門前。一身黑白天青直衣,頭發以紅繩玉佩紮起。與沈嫣琳有七分神似的眼神,俊朗的臉上此時帶著疑惑看著自己的母親。

  「風兒。」

  沈嫣琳掃去煩憂,微微一笑道:「必定是有很多話想問娘親吧,過來……」

  「娘親,你是誰?」

  吳風盯著沈嫣琳,問瞭一個奇怪的問題。

  沈嫣琳明白吳風的意思,卻也不禁失笑道:「呵呵,傻孩子,連自己娘親也不認得嗎?也罷,那些陳年往事也應該告訴你瞭。」

  吳風見沈嫣琳似乎打算把一些隱秘告訴自己,連忙站到她身後,為她捏起嬌柔無骨的肩膀。

  沈嫣琳又一次陷入回憶中,聲音如同從亙古傳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當年沈萬三助朱元璋打下江山,卻反遭流放,沈傢子弟從此世代不得安寧。我……就是沈傢的嫡系子孫……」

  吳風聞言瞳孔驟然聚焦,生為人子十七年,居然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母親的身世。

  沈嫣琳的聲音還在繼續:「在我十六歲嫁給你爹之前,一直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朝廷對沈傢人的忌憚從洪武一直到景泰,你出生那年,恰逢英宗即位,天下大赦,娘親才得以趁著這個時機,與周傢和大哥聯系上。」

  「五年前,英宗被瓦剌俘虜,朝廷大亂,周傢本想趁勢而起。當今皇太子生母周貴妃便是我周傢之人,她是昌平一脈的族人,後被納為貴妃,成為周傢在皇宮中的內應。周傢本想著英宗被擒,皇太子若是即位則周貴妃為太後。怎料成王半路殺出,即位為帝。周傢便坐不住瞭,無奈你舅舅當時流落在茶馬之道,周傢無領頭之人,結果大事不瞭瞭之。小九便是在那時跟著周傢到周莊去的。」

  吳風一邊揉捏著母親的肩膀,一邊問道:「那為何此時周傢又想找你回去主持大局?」

  沈嫣琳感覺吳風力道恰好,肩上傳來一陣舒適,不禁輕籲一口氣道:「如今盜賊四起,當朝代宗皇帝懦弱,行事猶豫,比朱祁鎮那個蠢貨更加無用。我沈傢財雄勢大,若是聯系其他三大傢族,必可奪得江山。」

  吳風聽得沈嫣琳肆無忌憚地評論當朝與前朝皇帝,不僅直呼英宗之名,更謂之為蠢貨,不禁心驚肉跳。非禮勿聽,非禮勿聽,吳風雖心懷壯志,此時卻發現沈嫣琳比自己更加狂妄。

  「三大傢族?」

  吳風平伏瞭心情,皺眉問道。四大傢族雖然勢大,卻一直藏於水底。常人並不知道天下有這四個門閥般的傢族,而吳雨年紀輕輕,卻不知道從何處得知這等秘辛。

  「傻兒子,你雄心勃勃,善於謀劃,卻不識天下大勢啊……四大傢族乃是當今天下如門閥般的存在。姑蘇唐霸王,江南周錢莊,山東宋天刀,塞北秦傢軍。若是四大傢族聯合,連朝廷也無法抵抗。」

  沈嫣琳說話間絲毫不以朝廷為意,可見四大傢族的力量之大。

  「江南周錢莊……能稱之為錢莊,必定以財力著稱,想不到母親竟是富傢之女……」

  吳風暗自思量瞭一番,把四大傢族的名稱記在心頭,語帶揶揄地道。

  「呵呵,以後這周錢莊還不是要交給寶貝兒子你。」

  沈嫣琳溺愛地道。

  「孩兒怎麼當得起這個大任。既然舅舅在川蜀,何不讓那位小九大哥去尋找。」

  吳風輕聲問道。

  「小九是沈傢仆人,你無須叫他大哥。如今我們吳傢大少爺也正要前往西川,便讓小九與他做個伴吧。」

  沈嫣琳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寒芒。

  窗外一陣涼風吹過,沈嫣琳不再說話,靜靜享受吳風恰到好處的按摩。時值正午,滿園綠意的後院中卻是頗為涼快。沈嫣琳母子倆也是難得的天倫之樂,吳令聞今日留在店中並不回來,沈嫣琳命下人上幾個小菜,和吳風一同用膳,一時把方才的話題釋於無形。

  ***    ***    ***    ***蓬萊居。

  吳雨已經從鏢局回來,此時正和何若雪,柳兒坐在廳中,口沫橫飛地把今日之事說與何若雪聽。

  今日何若雪也雅興忽至,親手做瞭幾道菜,便和吳雨二人一起午飯。雲心不知跑去瞭何處,正巧吳雨回來,三人便擺開桌椅,邊吃邊聊。

  「娘親,你沒去真是可惜瞭!」

  吳雨咽下一口熱茶,揮手道:「那大門,那匾額,那氣勢……真不愧是姑蘇唐霸王。」

  「呵呵,好瞭好瞭,看你誇張的……」

  何若雪眼帶笑意,讓吳雨乖乖坐好:「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姑蘇唐傢,以霸王槍成名,自然是要比別人威武些。」

  柳兒在旁邊奇道:「小姐也知道姑蘇唐傢嗎?今日聽相公說四大傢族,聞名天下,我都不曾聽說呢。」

  「嘿嘿,也不能怪你。」

  吳雨見柳兒因為無法參與到話題中,似乎有些失落,握著她的手道:「我也是從貴嫂那裡聽回來的。當年貴叔的妻子離他而去,父親擔心他孤獨終老,便為他招瞭門親事,再娶之妻便是如今的貴嫂瞭。」

  「嗯,這我知道。」

  柳兒乖巧地道:「可是,貴嫂如何知道四大傢族呢?」

  何若雪接過話頭道:「貴嫂嫁與貴叔前是江湖兒女,一手的架勢可是不弱呢,否則怎麼把貴叔弄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就是,貴嫂見多識廣,有好些趣聞我都是從她那兒聽來的。」

  吳雨夾瞭一塊肉往嘴裡放去。

  「食不言寢不語,瞧你那沒規矩的模樣……」

  何若雪嗔怪地看瞭吳雨一眼。

  柳兒見吳雨吃癟的樣子,「噗嗤」一笑,粉頰如桃,看得吳雨呆瞭。何若雪見二人郎情妾意,欣慰一笑道:「這次西行也是好的,讓你二人多處些時日,新婚之樂,想必雨兒也迫不及待瞭。」

  「小姐……」

  柳兒不依地跺腳嗔道。

  蓬萊居中一片笑聲,驚起杏樹的鳴蟬,午時歡樂,連炎炎夏日也忘卻瞭。

  ***    ***    ***    ***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下午忽來瞭一場驟雨,吳令聞正趕著回府,坐在轎中卻聽雷聲陣陣,連忙催出轎夫加快腳步,不料一人不慎腳滑,吳令聞在轎中翻江倒海,暗罵倒黴。

  直至晚飯已過,炊煙散去,吳令聞才回到府中。倉促地吃過晚飯,便一頭栽進書房中,不知做什麼去瞭。

  昨夜受足鞭撻的沈嫣琳今夜也沒瞭興致,玉琴即將西行,吳令聞早撥瞭一個丫鬟替代玉琴。這丫鬟和雲心本是吳令聞的伺身,名叫月容,吳令聞戲稱二人為彩雲追月。

  「月容,我這也沒什麼伺候的瞭,你到老爺那邊去吧。」

  沈嫣琳今夜心情頗為輕松,許久不見小九,想著夜裡和他敘敘舊,商量一下前往西川之事,便差開瞭月容。

  「是,夫人。」

  月容低聲道。

  月容離開沈嫣琳的閨房,卻直奔婢女居處,叫上雲心,一同往吳令聞書房去瞭。

  吳老爺此時正查閱上半年的賬簿,一手楷書寫得行雲流水,一頭四方平定巾,秀才的模樣儼然於燈下。他早年科舉落第,後憑借經商發傢,始終耿耿於懷,所以對吳風也是愛恨交加。正計算間,便聽見雲心月容的聲音:「老爺!」

  「進來吧。」

  吳令聞的聲音不咸不淡。

  「吱呀」一聲,兩個乖巧的小丫鬟便推門而進。雲心俏皮,月容聰慧,兩人如姐妹般站在書房中,乖乖地看著吳令聞算賬。

  擱筆,吳令聞揉揉雙眼,輕舒一口氣道:「月容先說吧。」

  「是。」

  月容微微一福:「大夫人這兩日不曾出門,皆在花園內養心。隻是今日有一壯漢來尋她,名叫小九,並且喚大夫人為小姐。說話中還提到周傢,如今他正在東廂休息,奴婢查問過,他今夜會到夫人房中與夫人敘舊。」

  「知道瞭,雲心,你說。」

  吳令聞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

  「二夫人這幾日都在忙著大少爺西行的事,隻有昨夜把貴叔叫瞭過去,泡瞭一壺大紅袍。後來大風吹倒瞭花盆,夫人上樓清洗,奴婢按老爺吩咐,請貴叔跟瞭上去,一會兒他便下來瞭。我見貴叔神色猶豫糾結,不知是何事。」

  雲心一邊回想,一邊道。

  「好,你們下去吧。」

  吳令聞正要繼續看賬,忽然像是想起瞭什麼:「哦,到貴嫂那兒去領些銀子吧,你們也辛苦瞭。今後跟著夫人,要仔細打扮好。」

  「謝老爺!」

  雲心和月容都有些暗喜道。

  兩女離開後,吳令聞重新執筆,硯臺上的墨未幹,又被狼毫推散開來,書房中偶爾傳來吳令聞的咳嗽聲,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整個吳府都沉寂在夜色中,申時的一場雨,讓夜涼如水,沈嫣琳與小九聊過後便各自休息瞭,夜深越是安靜,隻是細細聽去,有些怪怪的呻吟傳來。

  仆人居處最大的房子中,傳來吱吱的床板聲。

  「騷婆娘,今夜怎的發浪瞭?」

  吳貴語氣中滿是享受。

  「哦……老娘明日回娘傢省親,今夜讓你嘗嘗甜頭……真粗,頂死人瞭……」

  貴嫂的聲音聽起來極其撓人,一點不似半老徐娘該有的嗓子。

  「不粗能解你的騷嗎……」

  吳貴開始喘著粗氣。

  「哼……死老頭,也就那玩意兒厲害……坐死你,夾死你……噢噢噢噢,啊又來瞭,要死瞭……」

  貴嫂高聲浪叫著。

  另一邊,蓬萊居,同樣的聲音,不同的人。

  「你作死啊,小姐就在隔壁呢……」

  黑夜中傳來柳兒的驚呼,接著是衣帛撕裂的聲音,伴隨著幾聲嬌喘,掙紮,然後嘖嘖的聲音,像是口水的交匯。最後聽到兩人「哦」的一聲輕舒,似乎獲得極大的滿足。

  「你……輕點,喔,小姐要聽到瞭……太深瞭,好酸……」

  柳兒壓抑著聲音,卻壓抑不瞭快感。

  「好姐姐,屁股再翹高一點,好緊……」

  吳雨語帶興奮地道,何若雪就在隔壁房間,不倫的刺激讓他欲火燒心。

  「翹你個頭,啊!你壞蛋……哦哦哦別,我翹……揉斷你的壞東西,唔……」

  「裡面好酸,哦哦頂到瞭頂到瞭……啊啊啊要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