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當然知道葉天的處境,卻苦於自己身無武功無法幫助於他而暗暗著急。葉天擋在寧洛身上,看著寧洛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由得暗暗著急,心裡默默念叨:“走啊,怎麼不走啊!再不走我們誰都走不瞭瞭?”
寧洛卻一門心思全在葉天身上,她一雙妙目緊緊盯著葉天,暗暗想著:“假如葉天今天真的死在這裡,那我也陪他一起死好瞭!”
兩人四目相對之間,心中已經交換過瞭千言萬語。葉天忽然明白,自己無論怎麼說,寧洛都不會離開這裡的。因為寧洛知道,不管怎麼樣,葉天也都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兩人心意相通,心照不宣。
蒼炎壽呵呵笑道:“好恩愛的一對小情侶啊,呵呵!男人想犧牲自己換女人一命,女的卻想要跟男人死在一起……呵呵!可惜,你們今天誰都走不瞭!”
事到如今,葉天知道自己必須豁出去瞭。他一邊面對蒼炎壽全神貫註的擺開迎戰架勢,一邊對著女特警隊長劉佳說道:“劉隊長!本將軍命令你把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帶走,安然無恙的送回傢去!”
劉佳一愣,這才會意,葉天是要自己救他老婆。連忙說:“可是,可是,他不肯走的!”
靠,怎麼到瞭關鍵時刻女人都這麼婆婆媽媽的!葉天心中一陣抱怨,罵道:“大爺的,你特警的功夫白練瞭嗎?強制會不會?把她給我打暈瞭抗走!”
劉佳立時會意,立刻閃身到寧洛近前。寧洛當然知道她要幹什麼,連忙說:“你敢!我父親是寧國……”
話還沒說話,劉佳一記手刀打在她脖頸處,寧洛當即暈倒在地。劉佳立時將她抗瞭起來,快步奔遠處的直升飛機跑瞭過去。
蒼炎壽冷笑一聲:“想走,沒那麼容易!”
說著,單手抓起那輛出租車,直奔劉佳奔跑的路線砸瞭過去。
葉天早就全神貫註的註意著蒼炎壽,當然不可能任由他如此猖狂。眼看著出租車半空中飛瞭過來,陡然凌空一腳將出租車踹離瞭軌道。轟的一聲砸到另外一輛汽車上。隨即兩輛汽車同時爆炸,瞬間的火光照亮瞭半邊夜空。汽油和濃煙的味道在公路上肆意蔓延。
隻是一瞬間的緩頭,劉佳已經將寧洛抱上飛機,並命令飛機立刻起飛。
葉天望著緩緩飛起的直升飛機,心中默默的說:“對不起,寧洛……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你……”
直升飛機剛剛飛起,根本沒有脫離危險區。所以為瞭寧洛的安全,本來能逃跑的葉天也不得不站在原地與蒼炎壽正面對峙。以期能阻止蒼炎壽將飛機打落。
蒼炎壽眼見那輛汽車沒砸中劉佳二人,隨手又抓起一輛汽車丟到半空直奔直升飛機飛去。葉天眼明腳快,立刻魚躍而起直至半空。這次汽車起飛的力道巨大無比,葉天根本不敢硬接。情急之下,他忽然想到太極拳四兩撥千斤的辦法。於是憑空一躍雙腳猛然踏在汽車之上,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汽車飛行的方向扭轉瞭十幾度。俗話說,失之毫厘差之千裡。葉天這一番巧勁使出,汽車滑翔的方向立刻脫離瞭原有軌跡,在半空中與直升飛機擦肩而過。
蒼炎壽再想拿汽車打飛機的時候,飛機已經飛的老高,蒼炎壽眼見自己再無法用汽車打到飛機。忽然怒吼一聲,憑空抓起一根路燈的燈柱,在所有特警目瞪口呆的註視下。忽然從一旁的大樓與地面呈90度的墻壁上筆直的攀瞭上去。如履平地!
葉天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這傢夥分明是要爬到樓頂再用燈柱打落直升機。
尼瑪啊,老子還是小看瞭你的智商!情急之下,葉天連忙大喊道:“開槍!開槍!給我射他!”
於是剎那間,所有特警都舉起95式步槍,紛紛向半空中的蒼炎壽射擊。隻是結果同剛才沒有任何不同。子彈打在蒼炎壽身上就跟打在鋼鐵上沒有什麼不同。
眼見蒼炎壽攀爬神速,葉天不由得暗暗著急,忽然看到一個特警拿出瞭拋繩器,於是不管不顧,上前奪下拋繩器直接射向樓頂。拋繩器裡的繩子猶如一條長長的細蛇一樣攀到頂樓。
葉天使勁拽瞭下,見繩子穩當,便用盡全身力量抓起尼龍繩便往樓頂爬。此刻,寧洛危急,由不得葉天猶豫片刻。
剛爬到樓頂,隻見蒼炎壽正背對著自己,用路燈柱比劃著瞄準瞭直升飛機。葉天又怎肯讓他出手,一邊猛沖過去,一邊抓起一把飛針,隨手一甩,漫天飛針如流星雨一半飛向蒼炎壽。蒼炎壽聽到背後聲響,連忙回頭,見葉天勢如瘋狗一半的撲瞭過來,也不由得有些驚異。隨手掄起燈柱,以幾乎隻能在另一種時空裡見到的速度,將葉天發來的飛針一一打落。隨後將燈柱一立,凜然站在高樓絕頂。
蒼炎壽微微一笑,說道:“葉天,現在這上面隻有你我二人瞭。”
葉天雙手各自握著一把銀針,冷笑道:“對,就咱們倆人,你他娘的有話就說,你屁就放,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動手吧!”
說著葉天擺出一副戰鬥的姿態。
“且慢!”蒼炎壽一揮手,臉上的蜈蚣疤痕隱隱透著詭異的邪光,他哈哈大笑:“我死,你活?你這結局還真是美好。不過……我有更美好的結局,葉天,你想不想聽聽?”
葉天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打不過面前這個“史前怪獸”級別的人類,現在說是跟他打,其實隻是想拖延時間,讓寧洛走的越遠越好。此刻忽然聽聞對手有話要說,他又怎肯放過這個拖延時間的好機會?
葉天想瞭想,隨即收起戰鬥姿勢,他與蒼炎壽面對面站立,說道:“我倒是想聽聽你這傢夥身為一派宗主到底有何高見。”
蒼炎壽呵呵一笑:“好說好說!你小子有本事,有人緣,還有人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勇氣的運氣。雖然殺瞭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傳人。但也好說,隻要你肯答應我一件事,以前的事情就都一筆勾銷。”
葉天想起瞭他幾個傳人的惡心樣子,便也猜得到這掌門人是個什麼東西。葉天是寧死都不肯跟這種人為伍的,但是他知道此刻多拖延一秒,寧洛就距離安全越近一分。於是他裝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對蒼炎壽說:“什麼事?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