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不知道葉天要幹什麼,但在這種地方她可不敢得罪葉天,天空烏黑一片,除瞭山下守墓老人屋內有盞燈之外,在山上基本伸手不見五指,萬一激怒葉天那傢夥他把自己扔著裡那就麻煩大瞭。
司徒靜拿著手電筒走過去,按照葉天的意把光源照向墳墓一角,墳墓是用水泥砌成的,但在左邊的地方缺瞭一個拳頭大的口子,葉天蹲下來順著光源往裡看,裡面是空心的,所以能夠看到骨灰盒的存在。
葉天去車上後備箱找來一個大扳手,一點點的將墳墓的缺口敲大,司徒靜目瞪口呆的看著葉天,「喂,葉天你幹嘛?這不是你爸的墳嗎,你怎麼能這樣!」
司徒靜雖然刁蠻任性,但對逝者還是很尊敬的,而且眼前這個墳墓正是葉天父親的。
兒子看到父親的墳墓被破壞瞭不去修葺反而還去破壞,司徒靜很想不通葉天爲何這樣做。
葉天心裡其實也很復雜,但是真相高於一切,他隻想快點把裡面的骨灰取出一點拿去檢驗DNA,如果裡面這個真的不是自己父親的,葉天甯洛背負罵名也在所不惜。
「以後再給你解釋,把手電筒照好!」
葉天頭也不回的說道,拿著大扳手伸進洞口,開始一點點的掰開水泥墳墓,以葉天的力量隻用瞭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就把墳墓開瞭一個大口,已經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一個白色的骨灰盒在裡面。
葉天取出骨灰盒,打開,裡面確實放的是火化之後的人骨。
司徒靜從未看到過這玩意,嚇得拉著葉天衣服,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你怎麼能這樣,葉天,這是你父親的骨灰,你怎麼能隨便打開!」
「是不是還不一定,拿去化驗就知道瞭!」
葉天本來就覺得父親的死很蹊蹺,而且爲何沒等自己回來再火化?現在想想,其實這件事有很多疑點。
據王瑩說火化的時候有便衣警察陪同,她並沒有親眼見到火化之人就是自己父親,因爲那人一直蓋著白佈。
葉天相信白潔不會騙自己,取瞭些碎骨後,葉天包在紙巾裡面放進自己的口袋,然後重新將骨灰盒放進墳墓,再用油佈掩蓋好。
「走吧!」
司徒靜並不傻,以她對葉天的瞭解,覺得葉天不可能這樣對自己父親,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剛剛他那句話很奇怪,什麼叫不一定,難道葉天懷疑這裡面的人不是他父親?
兩人下山後葉天準備把司徒靜送回去,晚上醫院除瞭急診,別的科室都關門瞭,隻能明天再拿去檢驗那些骨灰去。
「葉天,你……你是不是懷疑那人不是你父親?」
上車後司徒靜忍不住問出瞭心中的疑惑,她並不認爲葉天是那種不肖子孫,那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這件事與你無關,最好不要問!」
這件事比柳如煙偷男人更讓葉天覺得有壓力,心中有期待也有擔心,如果不是父親的骨灰,那自己父親去哪裡來?就算不能和自己見面,打個電話總可以吧,再不濟,讓人傳個話也行啊!
可是回國已經大半年瞭,可是沒有受到任何關於父親的消息,一度讓葉天覺得父親真的離開人世瞭。
「先送你回傢,別再問那麼多瞭,你也記住,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否者我就把你所有秘密都說出來!」
葉天嚇唬司徒靜,這事暫時不能暴露,說不定父親是有難言之隱,亦或者實在做某些特殊的事情。
隨便曝光很可能會給父親帶來危險,葉天考慮很多,擔憂的也多。
「回傢,葉天,你別開玩笑好嗎?我穿成這樣怎麼回傢?要是被我哥看到我身上穿著你的衣服,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司徒靜除瞭這個原因之外,她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反正內心希望和葉天多呆一會兒。
「那你想去哪?」
葉天覺得司徒靜的話有幾分道理,她的衣服濕瞭,到現在還沒幹,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而且裡面還是真空的,被她傢裡人看到確實不好。
司徒靜想瞭想,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葉天,嘟著嘴說道,「要不你送我去酒店開個房,我把衣服烘幹瞭,你在送我回去吧!」
葉天看瞭看時間,才八點多不到九點,時間還早,去酒店也好,自己身上還有些濕濕的順便洗個熱水澡再把衣服烘幹。
於是,葉天隨便找瞭個酒店,把車開瞭進去,隨後帶著司徒靜一起去開瞭間單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