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已經喪失瞭對時間的感知,隻聽得屋內妻子的叫床聲像是永無休止,由弱及強,攀上情欲的高峰又跌落下來,像是小船在風暴肆虐的洋面隨波逐流。不知過瞭多久,臥室門忽然重新打開,屋內明亮的燈光透過門縫直直射在臉上,我有些睜不開眼,用手去擋在眼前,卻發現面頰濕濕的,不知何時竟淚流滿面。

  冬哥從屋內走瞭出來,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隻是面色潮紅,略有些氣喘,頭發汗濕的向後攏去。身後半掩的門內可以看到床上白露雪白的肉體,附身趴著一動不動,像是睡著瞭一樣。

  冬哥見我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盯著他,抱歉的對我笑笑,徑直走到我身邊坐下,開口像是要說話,卻出人意料的伸手狠狠扇瞭自己幾個耳光。這耳光打的又脆又響,像是炸雷一樣在我耳邊響起,我頓時從失神中清醒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

  “兄弟,哥哥向你賠個不是,今晚我做出格瞭…”冬哥滿臉真誠的歉意,剛才的幾下著實下手不輕,冬哥兩邊臉上紅腫一片,嘴角隱約滲出血絲。

  “弟妹實在是太誘人瞭,我從來沒見過像弟妹這麼…這麼讓男人瘋狂的女人,人美皮膚白,身材又好,最要命的是那股子端莊高雅的氣質,可又偏偏在床上百依百順,隻要男人一插進去就乖的像小綿羊似的,那一身白肉美的…哦…”冬哥說著說著竟然忘情起來,眼見著短褲裡又微微隆起。

  “那你爽瞭吧…”我冷冷的回應道,雙眼直視冬哥。

  “咳,你看我,又忘瞭自己姓什麼瞭,我錯瞭我錯瞭!”冬哥連忙道歉,“別怪你哥我哈,我沒想到弟妹還是這麼抹不開面子,也是我一見美女就管不住自己這根倒黴東西。唉,我也沒想到兄弟你也是沒做好準備啊,也是,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和我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夫妻完全不是一類人啊,我哪能一上來就像之前那樣胡搞呢…不過吧,剛才我那麼做,包括有意讓弟妹看見你,也算是培養她的一種手段,你也不是沒聽到你老婆的叫聲,她也不能說是在受罪吧,呵呵。”

  “無論怎樣你都太過分瞭,你有考慮過白…我老婆的感受嗎?我都從來沒那樣對待過她!”我一股無名火湧上腦門,差點伸手去揪住冬哥的衣領。

  “兄弟別動氣!是我混蛋,是我畜生!”冬哥見我眼都紅瞭,趕緊說道,“是我太魯莽瞭,你怎麼怪我都行,不過千萬要好好安慰一下弟妹,別讓她心裡落下疙瘩,其實吧,床上再怎麼折騰,下瞭床還是把你老婆當做親弟妹一樣敬重,性這個東西,就應該順著欲望,怎麼刺激怎麼來,和感情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相信兄弟你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嘿嘿,你也不會找上我啊。”

  我竟一時無言以對,隻是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這真是我想要的嗎?這真是妻子想要的嗎?妻子…白露她剛才究竟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感受的…按照傳統觀念,白露已經是個失貞的女人,但這又是我這個丈夫一手促成的,我不在意那些傳統觀念的桎梏,可白露呢…

  我一向是個果斷的人,行事隻要有瞭主意便不再糾結,可眼下無數紛繁的思緒蜂群般在腦海裡飛擾著,一時竟不禁喃喃自語道,“…我該怎麼辦啊…”不知不覺對冬哥的怒火像陽光下的積雪一樣消解瞭。我雙手抱著頭,愣愣的盯著眼前不遠處的虛空。

  “嗨,別尋思太多瞭兄弟!每個夫妻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別人管不瞭!哥哥比你多經歷過一些事,什麼人也都見過,你隻要多想想剛才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是不是從來沒有這麼刺激過,再問問弟妹,看她是不是也是同樣這樣覺得的,自然就會有答案的。”冬哥伸手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人活在世不過幾十年,青春更是短暫,你們正是好年紀,要及時行樂啊!”

  我依然沉默不語,可卻忍不住跟著冬哥的思路開始回想起剛才目睹耳聞的場景,兩人赤身裸體下體相交的淫靡畫面,妻子隔著門傳來的嬌喘呻吟,高潮來臨時那前所未有的縱情高呼,記載在腦中的畫面和聲音通過記憶這面棱鏡,濾掉瞭令人不快的雜質,卻折射出異樣的色彩,像是剛出爐的刀劍在冷水中淬去瞭火色,變的更為鋒利,在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緩緩遊走著,所到之處皮肉為之輕輕綻裂,是那麼的痛,卻又那麼的爽…

  冬哥見我陷入沉思,意味深長的對我笑瞭笑,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金屬質地的卡片,輕輕放在茶幾上。

  “兄弟,我和你們有緣啊,就算弟妹對我有意見,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瞭!這是城北一傢溫泉度假酒店的VIP貴賓卡,條件還算過得去,才開業也沒多少人,哥哥在裡面多少有點股份,你要是看得起我,就收下這張卡,以後有時間的話帶著弟妹去玩幾天,吃喝住宿都記在我賬上,就算是給弟妹賠罪瞭。哥哥先告辭瞭,不打擾你們夫妻瞭哈。”

  說罷冬哥站起身來,向門邊走去,見我依然坐在沙發上默默不語,在門口又回過深來,對我緩緩說道,“兄弟,我也算是見過女人的,女人嘛,有胖有瘦,有美有醜,對於床上這點事,有死活放不開的,也有能盡情享受的,如果說有一條線的話”,冬哥伸出手指在空氣裡畫瞭一個一字,“你老婆絕對是站在線的那一邊的。兄弟,你是有福人,真羨慕你有個好老婆啊!我走瞭,你快進房去看看弟妹吧。哥哥最後送你一句話,做人別和這過不去。”冬哥指指心口,又拍瞭拍自己的襠部,嘿嘿一笑,轉身出門。

  沉重的關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我如夢方醒般起身向臥室走去。白露,她怎麼樣瞭?

  臥室裡燈光格外明亮,我習慣瞭客廳裡的黑暗,甚至有些睜不開眼,鼻間卻聞到一股交雜著淡淡香水味的怪味,說不清是腥還是膻。原先一絲皺紋都沒有的床單現在卻皺皺巴巴,白露腿邊和床邊的部分濕瞭兩大塊,在燈光下顯得顏色格外鮮明。

  白露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兩隻雪臂伸開攤在身體兩側,兩腿大張著,姿勢正好構成一個大字,軟軟的像一灘水,好像被拆散瞭全身的筋骨,隻有背部在輕輕的起伏。

  白露原本紮在腦後的發髻已經完全散開,烏黑的秀發散亂的披散在背上,柔美的肩胛線條更顯得背上大片的汗水格外醒目,從腰間到臀上殷紅一片,如果是因為高潮來臨時的充血發紅,現在應該已經消散下去,那就肯定是因為男人猛烈的沖擊和皮膚的摩擦。

  豐滿雪白的大腿上有幾道紅紅的抓痕,兩腿之間更是一片狼籍。從股縫開始往下一直到大腿中部滿是亮亮的水漬,嫩紅的花瓣連同蜜穴一起誇張地開著口,完全沒有瞭平時緊閉時的秀美,洞口的液體帶著白沫,和濕透床單的水漬連在一起。由於長時間的抽插,兩片又肥又厚的陰唇已經像雞冠花一樣鮮紅,綻放在穴口兩側,將陰道口暴露無遺,陰道口上方的陰蒂像一顆豆子一樣明顯的勃起著,嵌在陰唇的結合處。陰道口猶自充滿瞭愛液,濕漉漉的閃閃發亮。

  就在兩腿間的床單上,離陰道口隻有十幾公分,赫然放著一隻一段打結的避孕套,裡面滿滿的足有小半袋白濁液體,軟軟的像是蛇褪下的皮。

  妻子素來好潔,以往做愛高潮後雖然也是滿身香汗,但總是稍事休息之後就去浴室清潔,何況這次性事不知道持續瞭多久,冬哥也給予白露前所未有的刺激,我從來沒有見過妻子這麼狼狽癱軟的模樣,幾乎…幾乎像是被好幾個壯漢輪奸過!

  剛剛冬哥說過的話像是一片黴菌一樣在我心裡滋生著,散發著酸甜誘人的氣息,眼前白露軟弱無力任人采擷的模樣,讓我心疼卻又激發出埋藏在心底的獸性。剛才所見所聞帶來的劇痛,已經稍稍緩解變成瞭癢,這股子癢又因為眼前白花花的肉體和鼻端交合之後的荷爾蒙氣息而變得愈發強烈,從骨髓裡一直癢到肢體末端,癢到下體,剛剛還軟趴趴像一條蟲的肉棒轉眼間又充血變硬起來。

  我脫光衣服,將避孕套撿起扔到一邊,跪在床上,輕輕壓在白露身上。兩具身體之間的縫隙全都是白露的汗水,原本就軟綿綿的肉體更顯得滑嫩。我把肉棒嵌在白露的股縫裡,但覺妻子陰道口像是漩渦一樣充滿瞭吸力,以往需要小心翼翼才能勉強插入,現在卻幾乎毫無阻力,一聳下體便一棒到底。

  妻子蜜穴給我的感覺迥異於以往,雖然不再像手一樣緊緊握住肉棒,但卻火熱一片,大量的愛液使得進出格外輕松。我再也忍耐不住,雙肘支撐起身體的重量,發狂似的抽插起來。

  剛插入時妻子的身體像觸電般抽搐瞭一下,隨即又軟綿綿的失去瞭力氣,隻是隨著我下體的抽動,上身一下一下向前頂著。如果是以往,妻子下體一旦容納瞭肉棒便會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聲音裡充滿瞭柔情和羞澀。現在妻子也在低低哼著,但是聲音裡全無歡愉,隻是胸腔內空氣受到擠壓,而機械的從口鼻間發出悶哼。

  我伸手翻過白露身子換成側臥位,去愛撫她的乳房,妻子軟綿綿的不配合也不反抗。我輕輕撩開妻子凌亂的長發,慢慢轉過她的臉。隻見白露額頭和兩鬢滿是汗水,嘴角和下巴上掛著不知是自己還是冬哥的唾液痕跡,臉頰上潮紅一片,向下燒到整個玉頸,紅暈像野火一樣連綿到胸口整片無暇的肌膚,爬上白嫩豐盈的乳峰。

  白露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扭頭看著我,眼圈通紅,鼻翼不停抽動,大顆大顆的眼淚如珍珠般從眼角湧出。

  我見狀心裡像是被捅瞭一刀,原本堅硬的肉棒頓時軟瞭下去。妻子扭回頭繼續背對著我,默默的伸手握住肉棒,溫柔的愛撫著,套動著,手法依然那麼嫻熟,但我下體卻一直軟軟的像隻鼻涕蟲,垂頭喪氣的嵌在妻子的股縫中。

  我輕輕握住她套弄肉棒的手,放在妻子胸前,從後面緊緊抱住她,在耳邊耳語般的小聲說道:“露,剛才他弄疼你瞭嗎?”

  妻子依然沉默的有如退潮後的沙灘,隻是點瞭點頭。

  “那你有舒服嗎…”

  “……”臥室裡依然死寂般的沉默,可以聽到日光燈管的嗡嗡聲。良久妻子緩緩的點瞭點頭,我的頭像被大錘狠砸瞭一下,眼前一片發黑,下體卻硬瞭幾分。

  “露…隻要你有舒服,我就不後悔…”

  “……”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讓我看,但我想告訴你,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一樣愛你…你相信嗎…”

  “……”妻子又微微點瞭點頭。

  “露,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我愛你就像愛生命…你還記不記得我向你求婚時說過的話?”

  “……嗯。”妻子的聲音細不可聞。

  “那是北京最冷的一個冬天,我說我會掏出心來給你溫暖…… 如果有時光機器,我不會想著回到那一天,因為我現在比從前更愛你…”

  “……嗯。”

  “露,你還記得我們剛見面的那一天嗎?我還清楚的記得你穿著一條白裙子,拉著行李,滿臉是汗的來學校報到…”

  “露……”

  我絮絮叨叨的小聲說著,妻子靜靜聽著,我回憶著我和白露一起經過的日日夜夜,有快樂也有分別的惆悵,回憶著校園裡度過的時光,回憶著裝修新傢的手忙腳亂,回憶著蜜月裡的激情。

  說著說著,妻子緩緩轉過身來,把頭深深埋進我的胸膛,低聲說道,“…老公,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最好瞭…我…我也願意配合你,隻要你想…可我不想再和那個冬哥見面瞭,我害怕…”

  “好。一切都聽你的。”

  “嗯…”妻子最後一次點瞭點頭,不過堅定瞭許多。

  “…老公,抱著我去洗澡…”